陈锋将画从虚竹手里拿过来，撑开放在巫行云面前说道：“巫前辈，你仔细看好了。www.xiashucom.com”

巫行云听了陈锋的话，仔细看去。就着日光看时，不禁“咦”的一声，脸上突然出现又惊又喜的神色，再一审视，突然间哈哈大笑，叫道：“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大笑声中，两行眼泪从脸颊滚滚而落。

李秋水见巫行云仔细看那画时突然变得又哭又笑疯疯癫癫，不由得心中一突。

陈锋微微一笑，又将画递给了李秋水，道：“李前辈，你也仔细看了。”

李秋水接过画来，只看得片刻，双手不住发抖，连带那画也簌簌颤抖，李秋水低声道：“是她，是她，是她！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充满了愁苦伤痛。

陈锋自然知道巫行云和李秋水如此表现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她们此刻才明白无崖子爱的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她们的小师妹。

巫行云说不是她指的是不是李秋水，李秋水说是她指的是自己小师妹。其实就连无崖子也不知道自己爱的是谁，他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李秋水，但他给李秋水画的画像，却不知不觉画成了小师妹的样子。

只因为小师妹是李秋水的亲妹妹，长得几位相似，只有一些细微之处不太相同，所以无崖子自己一直也没察觉出来自己画的不对。知道今日巫行云和李秋水看到了这幅画像，才让一切真相大白。

突然李秋水惊叫道：“师姐，你我两个都是可怜虫，便是你师父，直到临死，仍然不知心中爱的是谁。”

“我们这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巫行云冷静下来，喃喃自语道。

虚竹见两人一人说是她一人说不是她，这让虚竹摸不着头脑。

陈锋不由得想起李莫愁口中唱着的那一句歌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陈锋淡淡的开口道：“你们逍遥派，看起来自在逍遥，世界上一点也不逍遥。这世上人物间千丝万缕的联系都不过一个“情”字，连礼法都不外乎人情，说到底，人一切的痛苦都是情感在作祟。”

“你们逍遥派的人不逍遥的最大原因就是他们困于情，累于情，甚至死于情。一辈子生活在情感的桎梏中，不自救，不得救。”

“你二人一个对无崖子，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为了这一厢情愿的爱，毁了自己一辈子。另一个更是为了为情所累，争了一辈子。一生都困于情，挣脱不开，谈何逍遥？”

巫行云和李秋水听了，怔怔发愣，半晌相视一眼，闭上眼睛缓缓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