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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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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纯樱唇轻吐道:「辜月明!」

辜月明别头往她瞧来,神情冷冷的,瞥一眼後,目光又回到画中的人上,平静的道:「百纯怎知我不是冒道的?」

百纯喜不自胜的含笑道:「如果我没有一眼看穿你是不是辜月明的眼力,师姐当会指示分辨你是真是假的方法。www.xiashucom.com」

辜月明淡淡道:「百纯凭甚麼认定我是辜月明?」

百纯撇撇小嘴,道:「因为百纯尚是首次遇上对百纯完全无动於衷,勾不起一点兴趣的男人。我是从你的无情,肯定你是谁。」

辜月明像没有听到她的话般,问道:「这幅画是谁画的?」

百纯轻移玉步,来到他身後,道:「是一个从京师来叫郎庚的画师画的。」

辜月明讶道:「画仙郎庚?」

百纯樱唇轻吐道:「辜月明!」

辜月明别头往她瞧来,神情冷冷的,瞥一眼後,目光又回到画中的人上,平静的道:「百纯怎知我不是冒道的?」

百纯喜不自胜的含笑道:「如果我没有一眼看穿你是不是辜月明的眼力,师姐当会指示分辨你是真是假的方法。」

辜月明淡淡道:「百纯凭甚麼认定我是辜月明?」

百纯撇撇小嘴,道:「因为百纯尚是首次遇上对百纯完全无动於衷,勾不起一点兴趣的男人。我是从你的无情,肯定你是谁。」

辜月明像没有听到她的话般,问道:「这幅画是谁画的?」

百纯轻移玉步,来到他身後,道:「是一个从京师来叫郎庚的画师画的。」

辜月明讶道:「画仙郎庚?」

百纯大喜道:「正是画仙郎庚,原来他真有画仙的雅号,并非自吹自擂。辜大哥认识他吗?」

辜月明道:「见过几次面,算是素识,你师姐曾找他写真。」

百纯欣然道:「辜大哥来得正好,我们正为郎庚身份的真伪而烦恼。大河盟的人怀疑他是五遁盗的化身,更为此闹出风波。辜大哥请帮个忙,见老朋友一面,以释大河盟的疑虑,让他能安心作画。」

辜月明不置可否的道:「他此刻在哪里?」

百纯道:「他该在作画吧!」

辜月明漫不经心的道:「如此我今晚不去打扰他了。烦百纯通知他,明天正午我会来找他,他最好不要四处乱跑。」

百纯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辜月明最後那句话,似暗含警告的意味。见辜月明没有别的指示,道:「师姐的书信来了,请辜大哥稍待片刻,让百纯到楼上取来给你。」

辜月明倏地转过身来,双目闪著异芒,道:「这麼快?」

百纯道:「以往师姐有书信寄来,都是通过水运陆驿,但这次则是以飞鸽传书寄来,由於敝楼的周老板答应不透露送信人的身份名字,恕百纯没法告诉辜大哥。」

又担心的问道:「有问题吗?」

辜月明沉声道:「百纯拿信来给我。」

他的语气虽有命令的意味,可是百纯却感受落,还觉得辜月明视她为亲近的人,故不用客气。无情剑客的这种态度,使她颇有点「受宠若惊」,那是前所未有的滋味。他刚才站立观画的姿势,浮现心湖。

辜月明露出第一个笑容,牙齿整齐雪白,登时融化了他似是与生俱来的冷漠,潇洒独特,接过竹筒和请柬,纳入怀囊中去。

百纯轻轻道:「究竟发生了甚麼事?竟令名动天下的悬赏猎手亲身南来,师姐且要千里传书。不是为了五遁盗吧!」

辜月明敛去笑容,低声道:「这方面的事百纯最好不要过问,如果有人问百纯我为何要见你,你可说与我没半点关系,只是当一个转信人。如果有任何敢烦你,即便对方是钱世臣,又或季聂提,百纯只须派人知会我,我血有方法对付他们。」

接著说出了君山苑的位置地址,飘然去了。

百纯咬著下唇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於门外,不由想起丘九师,他和辜月明同是无所畏惧,敢作敢为的人。不过丘九师有整个大河盟作後盾,而辜月明却是独来独往,比丘九师更多添耐人寻味的神秘感,有一种冷傲狠辣的味道。

辜月明为何明天要来见那个好色鬼呢?唉!自己实不该插手到与丘九师有关的事去,但又按不下心中对那色鬼的怜才之念。

想到这里,百纯心里有了决定。

「昨日南京,今朝天岳,倏焉忽焉。指洞庭为酒,渴时浩饮;君山作枕,醉後高眠。谈笑自若,往来无碍,半是疯狂半是仙。随身在,有一襟明月、雨袖云烟。」

筝音止处,怜影引吭高歌,天仙般温柔的嗓音,却以不假修饰,走唱天涯的风格,唱出游子浪迹天下、无家可归的心声,冲击著乌子虚的心神。

一曲唱罢,乌子虚长身而起,不住的鼓掌,从平台处回到内厅,向坐在筝旁的怜影叹道:「美人儿你真厉害,小弟还是首次在青楼尽欢的时候,没有丁点儿欲火焚身的感觉。美人儿你真了不起。」

怜影听得粉脸微红,垂下螓首,轻轻道:「那先生的画情够了吗?」

乌子虚心满意足的道:「足够有馀,我现在乘舟归去。唉!为何不见我的小蝉翼,她不是答应了陪愚生泛舟游池吗。」

「我来陪先生如何呢?」

乌子虚和怜影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般看著百纯揭帘而来。她双目闪著亮光,嘴角挂著莫测高深的笑意。

钱世臣进入布政司府,心腹手下报上戈墨在园中小屋等他,登时精神一振,立即去见他。

戈墨神色冷静的盘坐地上,看著钱世臣在身前坐下,沉声道:「先说你那方面的最新情况。」

钱世臣道出辜月明来见他的情况和现在的形势,最後道:「他对我们起疑心了,此人精明厉害,如果我们处理得不好,我们的事很可能坏在他手上。」

戈墨神色不动的道:「他在引我出手。」

钱世臣点头道:「我也这麼想,但我们有别的选择吗?」

戈墨道:「没有。辜月明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人,不过却犯了个严重的错误,就是太高估自己,我要他为此付上生命作代价。哼!竟敢公然挑战我,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钱世臣道:「师兄准备何时出手。」

戈墨没有答他,思索道:「照行程,他该在三天前到岳阳,为何道耽搁了三天呢?这三天他到哪里去了?」

钱世臣当然没有答案。

戈墨道:「我在云梦泽遇上与辜月明一起渡江的女娃儿,当时她的马背上驮著一条屍,可惜被她以狡计脱身。我怀疑马背上的死人是薛廷蒿,当时我有强烈的感应。」

钱世臣大讶道:「以师兄的手段,竟留不下一个女娃儿?」

戈墨道:「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娃儿,而是精通幻术杂耍、武功高强的年轻女子。其提踪翻腾之技,我也自叹不如。要杀她,恐怕比杀辜月明更困难,因为辜月明绝不会逃走。」

钱世臣道:「为何你猜马背上载的是薛廷蒿的遗体?」

戈墨道:「屍体包扎得很妥当,用了很大的心思,可见女郎对死者有深切的感情,故尽力令他安息。别人或许猜不到她是谁,但怎瞒得过我们,她定是夫猛的女儿,而只有薛廷蒿,她的神情才会这般哀伤。她是个非常坚强的女子,我一拦著去路,她音即从悲痛中脱身出来,勇敢的面对我。她是个绝不简单的女子,千万不要低估她,否则你会很後悔。」

钱世臣如释重负的道:「只要薛廷蒿真的死了,我们甚麼都不怕了。」

戈墨道:「问题在薛廷蒿怎会忽然死去?」

钱世臣沉吟道:「会不会是畏罪自尽呢?」

戈墨冷然道:「你用错了辞语,应该是含冤十年的人,怎会在冤气未消前自尽来白白便宜我们。」

钱世臣道:「或许女郎马背上并不是薛廷蒿的遗体。」

戈墨淡淡道:「若不是薛廷蒿,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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