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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O、会议和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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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太太?我不知道,先生。我想是随便走走。我只知道她本来想搭火车。因为她查了好多铁路指南和时刻表。

“好吧!”汤米说:“每个人大概都有自己的娱乐方式,她也许觉得坐火车旅行很有意思,可是我还是不懂她会到什么地方去。”

“不过她知道你今天回来,对不对?先生。”爱伯特说:

“不管怎么样,她今天一定会赶回来的。”

汤米太了解爱伯特一向忠心耿耿,他和爱伯特对两便士一时心血来潮,搭火车出去散心,却没有及时赶回家迎接归来的丈夫,都觉得不甚谅解。

爱伯特到厨房去把鸡子拿出来,免得给烤焦了。

汤米本来也要随后跟出去,却又停下脚步望望壁炉那边。

他缓缓走近壁炉,看着上面那幅画。真好笑,她居然那么肯定以前看过那栋房子。汤米却相信“他”可从来没看过,何况,这只是栋普普通通的屋子,看起来相象的一定多的是。

他尽最靠近一点,可是还看不怎么清楚,所以就干脆拿下来,到电灯底下看个仔细。那是栋安静平和的屋子,角落里有画家鉴的名,”b”字开头,不过看不出全名是什么,于是用放大镜详细看看,大厅传来一阵悦耳的牛铃声。爱伯特非常喜爱汤米和两便士某一次旅游时带回来的这个瑞士牛铃,晚餐已经预备好了,汤米走进餐厅,心里觉得很诧异,两便士居然没有打电话回来。就算她可能在路上爆胎应该也会打电话说一声。

“她应该知道我会担心才对,”汤米自语道,当然,倒不是说他“曾经”担心过——两便士一向安然无事,从来没让他担心过。但是爱伯特却不了解他的心情,“希望她没出意外。”他捧上一碟高丽菜,难过地摇摇头说。

“拿走,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高丽菜了。”汤米说:“她怎么会发生意外?现在才九点半。”

“现在在路上开车就跟等着人谋杀一样,”爱伯特说:“任何人都可能发生意外。”

电话铃响了。

“一定是她。”爱伯特说着,匆匆忙忙把那碟高丽菜放到餐桌架上,走出房间,汤米也放下鸡子,跟在爱伯特后面。他刚要说;“我来接。”爱伯特已经开口和对方说话了。

“喂?哪一位?喔,贝瑞福先生在,请稍等,”他掉头对汤米说;“有位莫瑞医生找你,先生。”

“莫瑞医生?”汤米想了一会儿,这个姓氏似乎很熟,可是他一时想不起是什么人。万一两便士发生意外——接着他如释重负地想起,莫瑞医生是‘阳光山脊’的医生,也许他打电话来是要谈跟爱妲姑姑葬礼有关的事,汤米马上猜想,一定是什么手续的问题——也许莫瑞医生或者他需要在什么文件上签名。

“喂!”他说;“我是贝瑞福。”

“喔,真高兴能找到你,还记得我吧?我照顾过令姑妈范修小姐。”

“当然记得。有什么事要我效劳吗?”

“我希望能跟你谈谈,不知道能不能找一天在城里见个商?”

“喔,我想可以,很方便,可是——嗯——难道不能在电话里谈吗?”

“我希望不要在电话里谈。不急,不过——不过我很希望能跟你谈谈。”

“没什么不对吧?”汤米说。其实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怎么会有什么不对呢?

“其实也没什么。说不定只是我在小题大做,不过‘阳光山脊’的确有些事很奇怪。”

“不会跟蓝凯斯特太太有关吧?”汤米问。

“蓝凯斯特太太?医生似乎很意外,“喔”,没有。她前些日子就走了,令姑妈去世之前她就走了。是别的事。”

“我出门几天,刚刚回来。可不可以明夭早上再打电话跟你约时间?”

“好,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你,早上十点以前我部在。”

汤本回到餐厅时,爱伯特问他:“是坏消息?”

“拜托你看在老天的分上,别再说不吉利的话了。”汤米生气地说:“不是——当然不是坏消息。”

“我想太太也许——”

“她好得很,”汤米说:“一向如此,说不定她发现了什么奇怪的线索,你也知道她那个人。我不会再管她担心了。把鸡子拿走——“你一直放在烤箱保温,弄得难吃透了。替我倒点咖啡。待会儿我就睡了。”

“明天说不定会接到她的信,都是给邮局耽误的——你也知道咱们的邮政——一也可能会是一通电报——要不然她就会打电话来。”

可是第二天却没有两便士的信——也没有电话或者电报。

好几次,爱伯特都看看汤米,张开嘴,却都欲言又止,他也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说些不好的推测,必然不受欢迎。

最后还是汤米看他可怜,吞下最后一口奶油面包,喝口咖啡,然后开口说——

“好吧,爱伯特,我先说。‘她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该怎么办?”

“向警方报案怎么样?先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知道——”

“万一她发生意外——”

“她身上带了驾照——还有很多可以证明她身分的文件医院通知家属这种事最快了,我不想太性急——她——她也许不希望我这样。你真的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她到什么地方去吗?她什么都没说?没提到任何地方。”

爱伯特摇摇头。

“她表现得怎么样?很高兴?很兴奋?还是不快乐?还是担心?”

爱伯特立利答道。

“高兴得很。”

“像头找到线索的猎狗?”汤米说。

“对极了——你知道她——”

“准备做一件事——我想——”汤米沉思着。”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像他跟爱伯特说的一样.两便士像头闻到味道的猎狗似的追了上去。前天,她还打电话表示要回来,那又为什么没回来呢?汤米猜想,也许她正坐在某个地方大撒其谎,没功夫想到其他事吧!

要是她正在努力追查一件事。而他——汤米——却向警方报告自己太太失踪了,她一定会非常光火。他几乎可以听到两便士的声音说:“你居然会笨到做出这种事!我会‘好好’照顾自己,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可是她真的能照顾自己吗?)

谁也猜不透两便士的想象力会把她带到什么地方。

会把她带到险境?可是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这件事有什么危险之处——除了两便士早先想象的情况之外。

要是他向警方报案,说他太太打算做什么事,结果却失踪了,警方一定会在心里窃笑,然后用庄重的表情问他,他太太有哪些男性朋友!

“我要亲自去找她,”汤米说,“她一定在什么地方,不过到底在东、南、西、北,我也不知道——她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居然连在什么地方也不说一声,真是只笨鸟。”

“说不定有人威胁她——”爱伯特说。

“好了,爱伯特,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会胡思乱想!”

“你打算怎么办?先生,”“我要到伦敦去,”汤米看看钟,说;“先到我的俱乐部跟莫瑞医生吃午饭,他昨天晚上打电话来,说有点关于我去世的姑姑的事跟我谈。也许我能从他那儿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也是‘阳光山脊’引起的,我还要把我们房间壁炉上那幅画一起带去。”

“你是说要拿到苏格兰警场?”

“不是,”汤米说;“我要拿到庞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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