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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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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但嘴硬,而且好强,她暗自腹诽。‘你跟我老头一样,觉得人生就像打电玩,要不停破关、不停往上爬。’

‘慢着………’

‘你们就是不能明白,有的人只喜欢原地踏步,不稀罕当什么人上人,就像我,我只想要窝在角落当个平凡的人。’

‘好吧,我的确不能明白,你何不解释给我听?’他从善如流。

‘我知道大部分的人都希望能步步高升,但我不想那样,我喜欢平淡的生活,没有像今晚的豪华晚宴,但有跟朋友的温馨共聚。至于钱,够用就好,我宁愿拿功成名就换取舒服懒散的日子。’

‘所以,你甘心一辈子就当个基层人员?’他有点懂了。

她用力指正:‘不是“甘心”是“乐意”。’

‘那么,要作为你的老板,最大的条件就是不能一时手痒,让你升官发财?’他有些嘲弄地问。

‘升官不必,不过,发点小财倒是可以。’看到他促狭的目光,她振振有词。‘我不贪心,不过如果一个人在工作岗位上尽心尽力,适度调薪也是应该的吧?’

‘有道理。’他忍住笑。

‘你当真要让我到你的事务所去混吃等死?’见他不悦地抿起唇线,她记起他不喜欢被质疑。‘为什么你下这样的决定,会让我感到有点不安?’

因为我在算计你!他徐徐展开无害的笑容。‘难道你怕了吗?’

她立刻中计。‘有什么好怕的?我求之不得呢。’她想了想,又下但书:‘对了,我到事务所工作,只是作助理的工作,对吧?’

‘根据某人的强烈要求,是的,我只能给你助理的工作。’

‘那么,我在事务所里,就是赵芳菲,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她的名号不如其他姊妹来得响亮,这跟她作风低调还有母亲羞于介绍她,有很大的关系。

‘事务所里有恩尼,你不能指望没有人知道你出身豪门。’

恩尼.克鲁格也出自名流之家,跟凯恩是同窗,也念法律,目前是他的合伙人,芳菲过去与他有过数面之缘。

‘你不能先跟他套好招吗?就只有你们两个知道就好,不要再外传了。’

‘你真的很想过平凡的生活,对吗?’

芳菲叹了口气,看了看装潢华丽的书房,肩膀微微一垮。‘你说呢?’如果再继续待在这座华宅里,她一定会闷出病来的。

他微笑给出一张名片。‘下礼拜一早上八点半,到我事务所报到。’

‘一言为定。’她接过名片,抽笔写了自己的联络方式给他,笑吟吟地答应,但随即--‘慢着!如果你不急着让我走马上任,请多宽限两个礼拜。’

他露出了然的神情。‘弭平家庭纷争?’

‘哇!’她刮目相看了。‘你对我家还真不是普通的熟悉。’

还不都是为了她?凯恩接过她的联络方式,笑了。

出乎芳菲意料之外的,这回‘离家出走’竟出奇的顺利。

一回,她以为、老头跟母亲也会拿出性命来阻止她搬出‘辖区’,于是她练得浑身是劲,打算为自由好好拚搏一番。

哪里知道,当消息传到两位大人耳中,他们却浑似没事人一样,大手一拾--‘自己的事自己决定。’

这么好?她有些愕然,不过,她不会浪费时间再问一遍‘你确定’。开玩笑!要是到时候被回答‘骗你的’,那岂不呕人?

因此,在这两周全然平静的‘战斗期’内,她迅速找到位在住宅区的独栋房子,屋龄虽有几十年,但架构还很稳,按按计算机,付完头期款后,后续贷款她也背得起,因此拍板定案,买了!

同时,她也买了部二手车代步,每天来回奔波,把自己的东西搬出去。

先前她被父亲派人逮回家,住宿在外的一切用品都由保镳代为装箱打包,她回来后也没拆开多少,刚好一箱箱再度封上、搬走。

她压下后车箱盖,深吸一口气,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

‘好了,出发!’她对自己说,仰头往老家一瞧,母亲正倚在二楼窗边看着,她爽朗地挥挥手,然后--赶快溜!

她兴奋归兴奋,但隐隐间还是有些不安,毕竟老头跟母亲都没有多说些什么。根据她从小到大的经验,这里面通常是有阴谋的!

不过,把打工的积蓄投进去买车买房,也表态了她的认真。就算在凯恩的事务所待得不顺遂,她也会去找其他工作。

到了新居,水电管线早已发给专家处理完毕,其他装潢她打算享受自己动手做的乐趣。她来回几趟,把纸箱全搬进来,目前还空荡荡的新居,除了前任屋主留下的一些家具外,就只剩下纸箱了。

她打算先拆开箱子,把私人物品做个统整,遗需要的留下,不再需要的嘛……她歪着头,也许周日可以开个车库拍卖会,大清仓兼跟邻居打声招呼。

主意敲定,她开始行动,当她打开一个注明‘杂志’的箱子时,一堆过期的八卦杂志小报映入眼帘。

‘老天,这些还在!’她捣着眼睛呻吟。

要是行李是她自己打包的,这些垃圾早就被丢去资源回收了。

这些是三年前,她自助旅行回来后,因为对凯恩好奇而买的.有段时间,他的新闻很热门,光是他跟家族事务所打擂台的那一段,就很精彩了。

她随手拿出几本来翻翻。八卦小报当然不负八卦之名--‘是什么让法律金童收心定下来?’这是一系列整理报导的标题。

她蹙了蹙眉,都忘了里面写什么了。她随意找个角落盘腿而坐,开始翻。

内文的大意是说,凯恩。莫里斯早些年还挺爱玩的,交过几任女朋友,但约莫在两年多前,这位金童的桃色消息便销声匿迹,报导中整理出他历任女友的基本资料与照片。

她吐出一口气,不知有多庆幸那一夜发生在巴黎,谅狗仔也不会尽责到跨海去贴身监视,不然她就难堪了!

小报记者所能确认的‘凯恩的最后一任情人’,叫布兰琪。

‘她语带哽咽地说:“自从他从欧洲回来后,我们就疏远了。事实上,他对工作的兴趣一直比对我还多,我怀疑他根本就是爱上工作,或跟他一起工作的人,而且……那人极有可能是个男的’。

附注:凯恩.莫里斯与麾下律师积极为同志争取权益,这也是他与家族事务所最大的意见纷歧。或许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自己争取权益也说不定。’

芳菲逐字念出,匆然惊喘一声。

她记起来了!当时看到这则报导时,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是,按照布兰琪小姐提供的‘最后发生关系的日期’来看,显然她并非他的最后一任床伴--她才是。但这种事不值得去函要求更正道歉,对吧?

芳菲叹了一口气。忧的是,假使她真的是凯恩的最后一任‘异性’床伴,那她是否该对他负起责任?毕竟人家是在跟她嘿咻后,才对女人失去胃口的。

但这也说不通啊!那晚他在床上、在浴缸、在沙发、在任何一面墙上对她的进占都是狂野而骠悍的啊!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他到底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

忽然间,她的手机响了,萤幕上显示一组陌生的号码。

‘hello?’

‘你那边的战况如何?’低沉的嗓音传递过来,夹杂几许嘲弄。

是他!她反射性地把杂志丢得远远的,活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当场逮到。

‘那是什么声音?’偏偏他还耳尖得很。

‘没、没什么。’别一直把他想作是与你春风一度的男人,从现在起,用全新的观点,用看gay的角度来对待他。‘只是东西掉了。’

‘我以为你家正在世界大战。’

她干笑道:‘说出来你一定不相信,居然没有人来找我麻烦。’

‘你在说笑吧?’他随口设下一个小局。

居然不相信她?他不想活了!‘是真的!’她大声强调。

‘这可是天下奇闻,我一定要听听,晚上八点,茹丝小馆见。’他打蛇随棍上,立刻帮自己敲下晚餐约会,然后断线。

‘喂、喂喂!-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有人是这样约饭局的吗?

她忿忿然地按掉手机.抱着一大叠八卦小报到社区资源回收处,用力扔下,决定今晚不赴约。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逼近,她拆箱整顿不专心,跑去刷油漆也不专心,再转去做木工还是不专心。虽然极力克制,但眼睛总会不自主地瞄时钟。

最后,她大感不快地放下工具,回到唯一装修妥善的主卧室去沐浴梳洗.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说道:‘就当作是去试探他是不是queer好了!’

反正茹丝小馆提供超大份量的汉堡与排餐,正好可以补充她这几天搬家消耗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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