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她或许不是跟卫家一样有权势的存在，但相较于靠着摆摊维持生活的玖玖一家，却是更高贵的存在。

对于玖玖的话，女人非但不以为意，甚至还直接说：“我来找你，自然是经过夫人允许的。”

言外之意就是，夫人跟我的态度一样，就是明晃晃的看不起你，你能那我怎么样？

玖玖自然不能拿她怎么样，所以她只是关掉手机的录音的程序，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这样啊，那我懂了。”

女人一直觉得玖玖这种出身卑微的人眼界跟出身一样狭窄，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对玖玖评头论足，丝毫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被录音。

看到玖玖录音后，女人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的僵硬，‘啊’了一声伸手就想要抢玖玖的手机。

但玖玖又不傻，早有预料的将手机放到口袋里。

拉上拉链将手机保护好，玖玖站起身，背起书包，看了眼桌面上才喝了一半的咖啡，想了想端起来一饮而尽，这才对着女人说：“既然是夫人交代的，你为什么要害怕？”

女人没想到玖玖三言两语就拆穿了她的假面，嘴唇颤啊颤，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但即便这样，女人依旧咬着嘴唇，不肯向认错。

不过没关系，玖玖也不指望她会认错，毕竟在这种狐假虎威却忘记自己到底的谁的人眼里，她的脸面比性命还要重要。

要让她承认自己错误，尤其是像她看不起的人认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玖玖离开后，女人付了钱也急匆匆离开了，她必须在玖玖给卫承告状之前，把这件事摆平，而怎么摆平？

想到玖玖那个还在摆地摊的妈妈，女人眼珠子一转，心里就有了主意。

玖玖回到学校后，卫承还没来。

玖玖一边看书一边想着一会怎么把录音给卫承。

而女人则很快找到了赵梦。

为了维持生计，赵梦的摊子是卖早饭跟午饭跟晚饭。

早饭是稀饭包子还有胡辣汤，午饭跟晚饭则是酸辣粉还有炒面。

因为在闹市摆摊，所以生意很好。

赵梦性子好不与人结仇，遇到能帮一把的都尽量帮一把，所以跟周围人的关系都极好，且因为她丈夫出事，所有人都同情她年纪轻轻就遇到这事，所以就算她家的生意是这里最好的，也没有人眼红。

女人来的时候刚好是两点钟，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摊位也没几个人，赵梦正在给自己炒面吃。

看到女人过来，赵梦脸上立刻露出灿烂的笑，招呼道：“你好，想吃点什么？”

玖玖跟赵梦有五分相似，不过不一样的是玖玖的脸上带着少女独有的稚气与朝气，而赵梦的脸上更多是被生活压垮的沧桑与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