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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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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尔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不管何时何地触摸她都觉得比室温低,让他十分不舍的想温暖她。

敞开的和服像上头摊放着礼物的华美包装纸,一览无遗的释放属于她的光彩,分明的肌理跳动一条条浅淡的脉络,勾引着人们亢奋的欲望,宛如魔魅的女妖正在招手。

这是一道上等的美食,没人不垂涎地想大快朵颐。

“嗯,小心别爱上我,我是滑溜的蛇,你这小小人类是留不住我的。”她是贪欢可非追欢,不为任何人停留。

“如果已经爱上了呢?”

她咯咯地撩乱他的发,眼神轻浮的给予嘲意。“自求多福吧!我不会同情你的虚情假意。”

在她眼中人都是善变的,她只相信眼前的快乐并无虚假,转身过后的分秒都不疽得期待,因为爱情本身就是一场谎言。

“你认为我的心不真实?”他该觉得受到污辱吗?

雪子笑得很无情地击溃他的理智。“演戏是你的专长,别忘了你是个好演员。”

同时也是个好情人。她想。

她在他身下蠕动着,眼半闭的享受水乳交融的炽热快感。

交缠的身躯进裂出激烈的火花,低喘的呼吸声蔓延一室春光,法国的雪季弥漫着爱情与嘲世的气息,温度上升氤氲了两人的眼,让泛滥的情潮将赤裸的躯壳掩埋。

爱或许不需要语言,它如雪花一般悄悄地降落。

急吼的男声伴着白热化的热情,释放后终止了男人与女人的战争,适才平复娇喘而终于温暖血冷的雪子,她满足的露出餍足的娇艳笑容,嘴角还残留淡淡的血色。

☆☆☆

“你怎么没告诉我她人就在饭店大厅等我?”激越的狂咆声在一场欢爱后如雷响起。

“我看起来像接线生吗?你的事与我何干。”就说男人的话不能信吧!这会儿不是印证了。

床都还没下呢!先翻脸给她瞧。懒洋洋的雪子对着他的背划了个圈,笑得妖异的舔舔舌。

“我不是要责备你,我……”莱尔略显烦躁的抓抓头,如同困兽般放下手中的话筒。“我的心情有点乱。”

“我也不是能受气的人,千万别对着我吼,我不想在你身上留下致命的伤口。”挑挑锋利如刀的指尖,她神情惬意的像是等人伺候的高贵女王。

以蛇的年龄来说,她算得上族群中的贵族,当然有值得她骄傲的地方。

看了看身上大小不一的牙印,他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女士,你的行为非常残暴。”

“是吗?刚才我可没听见你的抱怨声。”翻了个身,毫无瑕疵的美背满火热的吻痕。

和他的一比算小儿科,但也看得出两人曾有的亲密接触。

“不敢抱怨,我知道你尽全力了。”他故意装出隐忍的表情,暂时把电话的事放在一旁。

反正她已经等了一晚上,应该不在乎多等一会。

“喂!你想找死是不是?我平时坏事做得不多,一天一件而已,尽管舍身当喂鹰的佛祖吧!苍生会感念你自我牺牲的功德。”看来她牙印留得不够多,他才有跳火圈的勇气。

眼一眯的雪子笑咪咪的擦勾一绺乌丝,慵散的眼波流动着一丝诡魅,语调柔得足以滴出水,朝他的背划下五道细细的血痕。

“啊!”糟糕,他今天有场爆破的戏要裸背,这下真要考倒摄影师了。

“啊什么,太兴奋了吗?要不要我再美化美化。”多划几条当棋谱,闲暇时分下下棋也不错。

莱尔的脸上呈现苦笑,他终于明白不是每个女人都想沾大明星的光,起码他这张到处吃得开的俊颜在她面前根本起不了作用,一文不值地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自从十六岁离家独立、二十岁正式进入影艺圈,他和“那边”的关系等于断绝,互不往来已经许久,他几乎忘了还有一个家充满背叛、欺骗的华丽牢笼。

他不知道继母为何要来,大家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她何必急于找他,当年决裂的画面犹在眼前,他

实在不晓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个人让你很生气吧?”出身世家的千金小姐骄气不减,他可以想象继母的口气有多傲慢。

她一时没多想的顺口回道:“谁呀!你的老相好吗?”

“继母大人。”他没好气的将她的身体转过来,用厚被一盖以免心猿意马想再来一回,他已经快被她榨干了。

“喔——有奸情的那一位。”长喔了一声,她拢被起身走向窗台。

“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说词,我和她之间绝对没有奸情。”他牙一咬地走到她身后,伸手将怕冷的她搂人怀中。

“这可说不定,你没看过最近的日剧、台剧吗?继子和继母一定会发生不伦事件,毕竟毫无血缘关系嘛!十来岁的男孩血气方刚,再加上欲求不满的年轻少妇,干柴碰上烈火哪有不大烧特烧的道理。”换做是她绝不放过绝佳的机会,调教个孩子成才非常有成就感。

道德规范是人制定的,受约束的不包括他们蛇族,蛇的世界不讲伦理,交配是为了传衍下一代。

她有当编剧的潜能,他想。“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从来没有血气方刚过。”末了他补了一句——除了现在。

意思是她会让男人失控。

“啧,戏演多了,口才跟着流利,面对活色生香的成熟女子你会没冲动?”那简直是天下一大笑话。

她口气轻蔑的横眼送疑,不相信能演好屏幕上各种角色的他能与人的本性对抗,食色性也可是古人留下的至理名言,从古至今也不过出了个柳下惠而已。

男人的大脑反应永远不及下半身快,他们是先冲动再来谈感觉,满足了生理需求才考虑后果。

“水火不容是最好的形容词,她很爱我的父亲,近乎病态的那种爱法。”她可以容忍他犯任何男人会犯的错,却无法接受他爱自己的儿子。

她的想法很怪异,只要不让她看见丈夫和她以外的人走得亲近,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包括和合伙人的妻子上床,以及豢养情妇。

似乎眼不见为净就能欺瞒自己是丈夫的惟一,自欺欺人的认为她是他的最爱,不管他在外头沾染多少女人,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只能属于她一人所有,旁人不配与她争宠。

可笑的是,她为了独占丈夫的爱而不肯生儿育女,婚后第三个月就偷偷地做了结扎手术,直到久婚不育才透露这个秘密。

“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不到半年,之后便在寄宿学校度过,你用不奢把豪门恩怨搬到现实生活演练,我身上的故事还没你多。”她才是充满戏剧性的人物。

她一身惊奇,处处透着悬疑诡谲,是个满身谜团的人,在她以为他没注意的当头比着奇怪的手势,像是作法一般地惩罚他的不散或迟钝,让人莞尔。

幸好他不信妖魔鬼怪之说,不然真要认为她是一条修练成精的蛇,幻化成人形来索讨他曾欠下的情债。

“嗟!少在我身上翻垃圾,多到会吓死你。”满山满坑足以吓得他口吐白沫。“去把你的情人处理处理,别让她一天到晚打电话来吵我。”.

一说完,昂贵的总绞套房内又响起规律的铃声。

“我再重申一次,她不是我的情人。”莱尔语气认真的拒绝对号入坐,在她艳丽的唇上重重落下一吻。

“你不接电话吗?”雪子柔顺的说,眼底闪烁着贪玩的狡色。

她喜欢看热闹。

或者说兴风作浪。

“你向我保证会乖乖地不惹出是非,待在房里等我回来。”她似乎睡饱了,精神奕奕有着叫人不安的活力。

他宁可她一脸睡意的抱着暖炉喊冷,至少不会有造反的危险性。

他相信她的保证?她在心里嗤笑。“除了床我哪里也不去,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人有人格,可蛇只有蛇格,所以她所说的一切自动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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