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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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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说来就有些曲折……」他大略地描述一番,喜欢赌两把的人都不会错过那主仆两人的事头。

他说得生动,听者心惊,认为有个胡闹主子是她的不幸,根本儿戏过了头,拿身家性命去赌在刀口上。

「九云,你说八王爷府是不是龙潭虎穴?」专出奇女子。

他眼皮一跳,仓卒的一视。「堡主,你不是认真的吧!」

「古珩失踪了大半个月,我上门索人不为过,礼尚往来才是商人之道。」他邪肆地眨著眼。

「可是八王爷府非寻常百姓家,一个不经心,头身就分了家。」民不与官斗。

白震天胸有成竹的说:「八王爷乃性情中人,不然怎会养出一府个性特异的小姐、丫鬟。」

「三思而後行,别为一时的冲动铸下终身大错。」他还是认为不太妥当。

「不去才会後悔,就当是探望好友现况,於礼理当如此。」不知秋儿瞧见他会是如何表情。

真是期待。

「能问一句吗?你想带回的是古珩还是‘息事’丫鬟?」他猜是後者吧!

白震天趣味地扬扬下颚,「你说呢?」

薰风扰人,一切尽在不言中,大家心知肚明不点破。

「唉!随你,记得回堡的路,别叫野藤野蔓勾住了归来的脚。」他能劝阻吗?蜂儿觅蜜是天性。

「瞧你说得多严重。把她看好。」眼一肃,白震天意指任性的白绿蝶。

「是,我尽量。」蓦地,他想起一事。「二夫人和表小姐近期会回堡。」

「她们?」他眼神一峻,似有千般波折。「华山的神佛不受香了吗?」

秦九云苦笑,「白家堡终归是个家,又不是看破红尘。」

「命人把倚红院打扫打扫,调几个乖巧、不多话的丫鬟候著,没事别来烦我。」

眉一展,白震天诡谲地一笑,眼底转动的思绪无人猜得透,兀自离去。

荷绿点点,水波逐鱼,漾出一幅好风光。

池边一排杨柳青翠著笑意,一波波发出悦耳的沙沙声,伴随著轻扬的哼唱声。

身著湖绿色衣衫的美丽女子娇嗲地扬起小指,一壶淡酒香溢四方,娇滴滴地扯著身侧的紫衫女子,星眸泛著醉态,实则清醒得很。

府里就只剩她们两人「相依相偎」了!冬儿随四小姐和番去也,夏儿则常往宫里跑,感觉冷清了许多。

以往的笑声淡了,害她好不习惯地心口直打结,酿了坛好酒无人分享,神仙都会气恼地跺破云地,何况她这个酿酒人呢!

「秋儿,你笑一笑嘛!人家可是特地来陪你解解闷。」本名乙春绿的春儿撒娇地噘著小红唇。

气都气饱了,哪还笑得出来。「别理我,去看好你的大小姐。」

「大小姐在午睡,我放心得很。」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可忐忑了。

八王爷府的四位千金都叫人操心不已,没一个肯安安分分,稍一不注意就能惹出大祸,身为丫鬟的她们只好多费点劲,反正她春儿一嗲天下无难事。

再不成就来拚酒,以她「千杯不醉」的本领,还有什麽事摆不平。

统统让他们倒下了,连翻个身都无力。

「小心驶得万年船,免得被卖了还帮人数银子。」她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春儿娇柔地一笑。「我听说了那件事,三小姐真把你给输了。」

好好玩唷!赌后居然连输两局耶!

「哼!咱们是丫鬟命嘛!主子手气不好就只好认命。」此刻她只想扭断某人的玉颈。

「瞧你气得手直抖,干麽当真和自已过不去,水来咱们土掩嘛!我们这几个好姊妹会挺你一把的。」先把人灌醉了,再往山拗一丢了事。

辛秋橙苦笑地折断手中绿芽,「就怕土墙挡不住,反而先把自个儿给埋了。」

输给旁人倒好解决,凭籍著她圆滑的手腕和口才定能化解,顶多砸些银两来「赎身」,天大的事儿都能成轻雾,一笑泯之。

可是这次输的对象可不是市井小民,几回交手下来,她总是落下风,鲜能扳回一城。

白震天,一个纵横商场的奇人,表面看来沉稳、内敛,其内在却深藏著不为人知的邪佞人格,老是趁人失了防心之际快速出手,掳获他想要的一切。

如此可怕的对手不易对付,逼得她方寸大乱地不知所措,只好乘机转身而逃,暂时回府里整理一下紊乱的思绪。

只是暂时而已。

因为相信他的为人不会轻易放弃有个耍弄的对象,难逢敌手的情况下必会循踪而至,闹得她不得安宁,头疼欲裂。

果然!幸好刚才在大厅眼尖的瞧见拜帖上的名字立刻闪人,眼不见为净。

「不会吧!秋儿,也有你犁不平的地呀!」好新鲜哦!页该吆伴携酒搬张长凳来欣赏。

她掀眉一瞅,「石头地犁得动吗?」

「所以你一见到两条腿的肉石就赶紧闪避,免得砸了一身伤。」乙春绿隐约知道刚才的情形,遂取笑她的烟火心态大胆一燃,火起立避,辉煌只在刹那间,难持久。

「春儿,离我远一点。」蛾眉一颦,辛秋橙没好心情的说道。

乙春绿伤心地失了笑容。「你嫌弃我。」

「好重,不要放意偎著我。」还装无辜,整壶酒就压在背上。

乙春绿俏皮的吐吐舌头,没有诡计被识破的羞窘,反倒开心的嘻嘻哈哈,偎紧辛秋橙的手臂磨磨蹭赠的,一副惹人疼爱的小女儿模样。

说起乙春绿的嗲功当真无人能挡,柔腻的嗓音一起,便酥得人浑身舒畅,骨头全化开了,什麽都好商量。

不过听在自家姊妹的耳中可是催魂魔音,满地的鸡皮疙瘩不用费心扫,只因马上又掉了厚厚的一层,一把火烧得烈,劈哩唱啦直跳三尺高。

「春儿,把你的傻笑给我阖上。」看了碍眼,犹如火上添乾薪。

她不平的娇嚷,「人家是纯真少女的微笑,瞧你说得多难听。」

「别再喝了,我头好疼。」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待一会,没有「杂音」和那壶酒。

「少来了,让你头疼的原因正在大厅和王爷品茗呢!我是题外人。」乙春绿勾玩著发丝瞄了瞄。

「王爷没赶他出府?」她不快的沉下脸。

那种不肖的登徒子根本不该容许他入府,只怕死性不改地耍花枪,编排些不实的话语来左右王爷,让他老人家跟著兴起顽性。

别人家的王爷正经八百,威仪刚直,而她们家的八王爷人老心不老,一颗赤子之心总是不时流露,爱拿小辈们开玩笑,满足一下戏弄人的乐趣。

就是因为他这种异於常人的个性,所以几个女儿也在他有意的纵容下变得小姐没有小姐样,苦了随侍的丫鬟。

一切灾难的始作俑者便是王爷本身,赵氏王朝的一股乱流。

而且乱得很没品。

「王爷一向乐善好施,你以为他会赶走第一个来向他‘要’丫鬟的伟岸男子?」乙春绿淘气的眨眨眼。

「你还有心思调侃我,说不定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她冷沉的一瞪,神色不耐。

「呸呸呸……少拖我下水。」乙春绿眼角瞄到一道白色衣角,「向哥哥,你好忙哦!」

向青华朝天翻翻白眼,他怎麽那麽倒楣,不过上了趟茅房拉了一坨屎,怎会叫春丫头逮个正著,是他香烧得不够殷勤吗?

光是她令人嗲到胃抽筋的软语呢哝就够呛了,还有她老是带著酒香的气味熏人醉,久久不散。

更可怕的是她拚酒的功力叫人咋舌,他醉倒三天三夜头涨欲爆,她倒像没事人似地问你一句:要不要再来尝一口?实在摧击男人的尊严,他发誓要远离她。

但,事与愿违,八王爷府虽大,要错开身还真难,三天两头就狭路相逢,避无可避。

「讨厌啦!向哥哥,你就巴不得人家累得不成样,你瞧我小脸都瘦了。」

「呃,你不用去盯著大小姐吗?」要命,他又想要跑茅房了。

一嗲肠胃都松了防,脊椎都泛软了,残馀的秽物忍不住要造反。

「她……应该……不会……」好像不太肯定,偷个闲是人之常情。

「春儿妹妹挺有勇气的,敢赌万分之一的机会。」他可没她的信心。

三小姐不就是一时失察,先输了秋儿再赌掉自己的终身。

殷鉴当取。

神色一慌,乙春绿拎起酒壶。「秋儿,是好男人就别放过,我等著喝你的喜酒。」

「你……」

辛秋橙才一张口,乙春绿随即巧笑地贴近向青华,有些不怀好意的大声嚷嚷,「向哥哥,三小姐把秋儿赌输的那一晚你在场对吧!怎麽没下场阻止呢?」

啊!会被她害死。「乖,去酿你的酒,改明儿个找你上街看花灯。」

「元宵早过了,真没诚意。」还是赶紧去找大小姐,免得她又胡乱射箭惹祸。

没打声招呼,春儿一溜烟的丢下个大石子走人,留下尴尬不已的男子面对谴责的目光。

「青发兄,小妹没得罪过你吧!」原来他是帮凶。

「这……我不好出面嘛!谁敢打扰三小姐的赌兴。」他随便找了个藉口敷衍。

「意思就是牺牲我在所不惜,反正有人娱乐了你。」辛秋橙的一双美瞳微泛寒霜。

他哪敢照实的点头,当然要撇清。「场子是白茫在看顾,他靠得最近。」

「他也有一份?!」好,她记下了,这些见死不救的恶赌徒。

「秋儿,你现在的心情如何?」他贼贼的一笑,视线看向花园入口。

「很好,想煮道砒霜大餐慰劳慰劳出卖我的鼠辈。」剁骨扬灰犹不足以泄愤。

好险,替死鬼来了。「你瞧,债主耶!」

「嘎?!」谁的债主?

辛秋橙心念一起,忽间低哑的谑意男音由远而近,足下顿感千斤重,种在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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