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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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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她又回到白家堡。www.maxreader.net

上回是用两脚走进来,这次则是丢尽了脸,由人横抱入内,一路行来尽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羞得她不敢抬头见人。

为何会是她?

「你睡著了吗?」

白震天的取笑声让藏在颈窝的娇容怒哼一声,她宁可处於昏迷状况,也不要面对眼前的窘境。

她从来没想到有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下上八王爷府掳人,而且脸上毫无愧疚之色,似乎理所当然地来去,无视当事人的意愿。

他果然有做商人的奸诈,亏本的生意绝对不碰,专挑利字头来拦截。

「秋儿娘子,你就别害躁了,要我直接送你入洞房吗?」他是挺乐意的。

「下地狱比较快,一路顺风。」辛秋橙闷声的说道,双脚一蹬要求下地。

「我不想伤害你,安分一点。」他收紧手臂,轻拍她的玉背以示警告。

该死的家伙。「这句话奉送你才是,狂肆之徒你当之无愧。」

「好一句赞美词,深得吾心。」哈,狂徒,多符合他此刻的举动。

一向深藏不露的情绪难得外放,冷绝的白震天心思细密地勾起唇角。

喜欢她是意料之外的一件事,二十八年来,他从未对任何一位女子动过心,唯独她的倔强和理智深印心底。

身为白家後人,白家堡的当家主人,有不少觊觎堡主夫人位置的女人使尽心机,巴不得成为他的妻或妾,甚至不惜自荐枕畔地贪求与他一夕之欢。

他的身边从不缺莺莺燕燕,但却无一人能留住他的视线,再美的艳姝也只得短暂宠幸,撼动不了他的冰颜石心。

秋儿的嫣然一笑陡地勾勒他的呼吸,以傲霜之姿睨视芸芸众生,不卑不亢,不伎不求,清冷如雪却暗藏波涛,智取滚石掩大水,一片华月照碧波。

她是他生命中的奇宝,点化出他的遗缺,暖和了孤寂的岁月。

人生在世难觅一知心人,他何其有幸能在茫茫人海中与她相逢,谱上一段属於两人的传说,在一场赌局的助益下成形。

为此,他得感谢古珩的「诈赌」,为他赢了一位美娇娘。

「晓风居?!我以为应该是迎月楼。」客人当居客室。有一丝不安的辛秋橙瞪著横匾发呆。

「你是我的娘子,自然要与我同居一室。」这麽一想,他倒是得意地咧开嘴。

他真是吃定她无力反驳?!「大话别说得太顺,咬到舌可是疼得很。」

「你在索吻吗?」他轻佻地扬高左眉。

「一时半刻不犯色戒会折骨吗?你的行为狂妄得令人怀疑。」无法无天。

「你太叫人心动了,我无法克制要你的决心。」他低头一啄粉嫩玉腮。

「白震天,你确定不占山为王吗?你有土匪的本质。」抢、夺、掳、掠,盗匪行径,无一不具备。

「叫我震天或是夫君,由你的小口轻唤。」他爱听她轻柔的江南口音。

她淡然一视。「你我既无媒妁之言,又非父母之命,未拜高堂、喜烛不燃、交酒缺、凤冠欠,你当真欺我无亲无势,人人皆可狎玩的下贱丫鬟?」

此言一出,原本满布悦色的俊脸当下一沉,轻缓地放她下地,半晌不开口。

须臾,他像只焦躁的熊般来回巡视她,一股热气堆积在胸口,她的话太伤人,一时之间他竟觉得自己龌龊,卑劣得让人瞧不起。

可他是真心喜爱她,绝无半点亵渎意味,只是想留下她。

「成亲的事我可以安排……」为了得到她的心甘情愿,白震天提出成亲一事。

「不。」她眉头一皱。

「不?!」他寒栗的凝神。「你总不会天真地认为我在同你商量吧!」

敏锐的辛秋橙走退一步,「你不能强迫我嫁人,这是不对的事。」

「不是你嫁,是我娶。」他还有心思幽她一默,长腿一跨就立在她面前。

无形的压力逼迫著她,她强撑著一股意志与之对抗。

「不要玩弄文字的游戏,我不过是八王爷府里的小小丫鬟,实在不敢妄想高攀白堡主你,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吧!」

「你说完了?」

她点了点头,「嗯!」

「换我来提醒你,第一、你不是小小丫鬟,不用自欺欺人;第二、我的身分是男人,和你站在同等地位;第三、高贵如你绝对匹配得上我,我不过是个铜臭商人,而你是名门之後。」

他吐了一口气,邪气的一勾唇。

「再者,你是我兄弟赢来的赌汪,我能放你走吗?秋儿娘子。」

轻雾蒙上了辛秋橙的眼,一抹酸涩湿了心事,她垂下头,不叫人瞧见她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忍著不让轻咽逸出口。

当年父母将她留在八王爷府的一幕浮在眼前,她同样的孤单害怕,不知未来该有什麽结果,稚幼的心受到极大创伤。

她不说不代表释怀,只是将那份辛酸压在心底最深处,不堪回首地企图遗忘。n弈芪力的感觉像是可怕的兽侵袭著,表面佯欢是不想以此乞得同情,没有亲人的照料,她要活得更有尊严,不让环境击败她的脆弱?

可是此刻她真的有股委屈感,压抑了十年终将爆发。

她的一生,永远操纵在别人的手掌心。

傀儡,是她摆脱不掉的宿命?

不,她绝不屈服。

「你,哭了。」白震天的声音中有一丝慌张,那滴下的清泪宛如刀刃刨著他的心。

她抽抽鼻息,逞强的说:「你看错了,是屋梁掉落的灰屑。」

「是我说错话惹你伤心,我不该故意提起那件叫你挂怀的浑事。」他心疼极了地拥住她。

「婢子的命本就低贱,随主子任意叫卖……」她不想哭的,可眼泪却不听话地成行而下。

「不要再说了,有我疼你,把那该死的赵缨丢到沟渠生蛆,我不会允许她来轻贱你。」他的珍宝呵!

她的泪花好似一朵朵穿肠菇,化在地上流进他的心,啃食爱她的……

爱?!

是呀!他怎麽这麽迟顿,直到现在才领悟,原来那小小的祈望是爱的根苗,长满了他的心窝,溢盖住了理智才会看不清。

瞬间,他的表情变柔和了。

爱意赤裸裸地反应在深邃的瞳孔中,白震天轻轻地拥著她,细吻著她飘香的发丝。

他是她的依靠,一生一世。

「好吧!想哭就哭,彻底的哭他一回,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哭出来,我就在你身边。」

我就在你身边?!

心口一阵抽痛,不知名的暖流悄然占据,辛秋橙紧紧地抓住他的背,呜咽的哭声不再隐藏,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恣情放肆。

情字来得离奇,她竟不想放开这个男人。

一向都是别人在依赖她,没想到有人呵护的温暖是这麽窝心,在这不设防的一刻,她是爱著他的,虽然理智不允许她放纵。

人的一生何其短暂,就让她沉溺一会,泪乾了,总有清澄时。

「你连哭泣都美得叫人起邪念,我不能不吻你。」他俯下身,温柔地吮去她眼角的泪珠。

「登徒子。」她轻呻中微带娇媚。

他微笑,「是下流,我心里想做的事更邪恶。」

想要她。

真真切切地占有她,膜拜她无瑕的白玉胴体,彻底地怜爱她。

藤生树死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

「你……」她噗哧一笑,微红的星眸更见璀璨。

「人云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我终於见识到美人的杀伤力。」那一瞬间,她的美彷佛发著七彩光亮。

她娇嗔的一嗔,「别为自己的好色找藉口,人家哭得丑死了。」辛秋橙倏地在意起哭泣时的容貌。

「谁敢批评我心爱的女子!美人珠泪半盈眸,最是动人心弦处,简直挑拨男人的自制力。」她无一不美。

「心爱的……女子?」她抽噎的止住泪,一双水洗过的清眸魅人心魂。

「要命,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他未多加解释,仅张口吞吮她红润香唇。

他并非柳下惠,美人当前岂能坐怀不乱。

白震天邪肆的一面冒出头,将她按压在檀木桌上,一手环抱著她的背上下揉搓,一手挑起她的下颚抚弄柔腻颈项,探入口中的舌嚣张无度。

身下是他的女人呵!

桃腮微酡,杏瞳迷散,浅浅的呼吸有著处子的馨香,贝齿甘醇。

盘扣难解,令他像出柙猛虎般挥出利爪拉扯,随即酥肩袒露,一副小女儿姿态地引人遐思。

沿著颈骨往下舔吮,朵朵紫红瘀上了她细白的肌肤,宛如他的私人印记。

「天哪!你好美。」原来她真正的美丽是藏在绸衣之下。

明知这是不对的事,可是她却无法推开他,身体有自主性的缠上他。

是放浪吗?

她已分不清对与错,只知身子在他唇舌的抚弄下非常舒坦,让她既害怕又兴奋。

将衣物一件件丢向床底,古铜色的身躯覆在雪白娇胴上,竟是如此契合。

「好秋儿,你忍一下,不会很疼的。」

「什麽……啊——」

她的疑问立即得到答案,原来床第间的事就是这麽……痛。

在这一方面,男人占了极大的便宜,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女人初次交欢的痛苦有多剧烈,只是一味的索取和冲刺,然後瘫软。

辛秋橙动了一下,下体的疼痛让她锁了眉。「下辈子我要投胎当男人。」

「不成,我当女人能看吗?你一定会一脚踢开我。」他的自嘲逗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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