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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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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小溪看下去,木屋就在那里,那是我温暖的家,我住在那里……哼着民谣,阮玫瑰的表情看得出不怎么愉快,两排牙齿磨呀磨的不像哼歌,反而似在嚼某人的手骨,喀滋、喀滋磨得响亮。

「对了,妳的项链……」可否借我一看。

望月葵的话还没说完,凶恶的声音立即落下。

「不行。」双手捂盖胸口,她五官狰狞的警告他别想轻举妄动。

微风清凉,明月当空,照出两颗悸动的心,在星空下交辉。

她孤独吗?

望着因水蒸气雾蒙的镜子,阮玫瑰自问着,白蒙蒙的镜面无法给她回答,她还是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对她的父母而言,五个孩子都是心头肉、掌中宝,谁也不偏宠的采放任的方式教育,他们对她们的爱有目共睹,从不后悔没有生儿子。

从牙牙学语到上小学,顺利的念完专科学校,她的人生真的没什么遗憾,除了恋爱遭受挫折外,她可以说是最幸福的阮家老三。

可是她还在不满意什么呢?为了别人的一句话而慌乱不安,心头一空感到害怕,好象四周的墙忽然拔高,将她围在毫无出口的土垣里。

她从没像现在这么想逃,逃开他也逃避自己。

她不敢看血肉包住的心,她怕里头找不到自己,一个人如游魂般飘来飘去,不知该往哪里,空虚寂寞的想永远沉睡不醒。

平时她有弟弟相伴,一人一犬嘻嘻哈哈在地上玩闹,不自觉时间过得飞快,一天过去又是一天,她总是在日升日落进出家门,不特别感到无助。

但是他的话像一把利刃割破她心中的伤口,让她无依的想哭,在姊妹们一个个嫁出去后,提早退休的父母也去环游世界,偌大的空间就只剩下冷气的回转声,她怎么可能不孤单呢?

「可恶、可恶,该死的日本鬼子,干什么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扰乱我的平静,你怎么不去布道当牧师,和上帝一起救赎堕落的灵魂。」

气恼的阮玫瑰愤恨的拍起水花,湿润的发梢不断滴着水,她自恶的盯着稍微有肉的身躯,任由水滴滑下肩窝,顺着曲线流下。

她是美丽的,但也是丑陋,遗弃自己的人的世界荒芜得找不出一片绿洲。

「诅咒别人的时候别太激动,我这人七情六欲太重,当不了散播福音的使者。」看来他留下来的决定是对的。

春光明媚,山岳重叠,幽静的森林覆盖初绽艳色的小峡谷。

「啊——你……你怎么可以……」死日本人,千年大淫猪,没有道德观的死人渣。

慌乱不已的抓条毛巾遮身,洗澡洗到发呆的阮玫瑰羞赧的发现她未带浴巾进来,一条洗面的毛巾根本遮不住重点部位,她又急又气地转过身背对望月葵。

「我看见妳放在架子上的换洗衣服,所以顺手替妳送过来。」而他一点也不后悔多走两步路。

望月葵兴味十足的盯着她的裸背,眼神因为她泛着粉红的肌肤而为之一热,不回避的看着她出浴后的美丽,心想着指腹轻揉的柔嫩触感。

他太低估她了,看走眼以为她只是普通姿色,未加细察的差点让一块璞玉溜过。

她的美色裹在衣服底下,经水洗涤过更加毫丽动人,圆润有泽的散发珍珠般光彩,丰腴多汁不像时下的瘦身女人,更能挑动男人深层的欲望。

「顺手?!」他居然说得顺理成章,他没瞧见她在沭浴吗?

「妳似乎有在暗地咒骂别人的习惯,真有那么多人惹妳心烦吗?」也许他还能当当屠龙英雄,为她劈荆斩棘。

有,就是你,一人抵万人。「把头转开不要看我,非礼勿视你不懂呀!」

可恨的家伙,她一定要宰了他,拿他的头盖骨喂弟弟。阮玫瑰的耳根全羞红了,全身不知是冷还是气愤的微微发颤。

「门没关我当然认为妳不介意让人欣赏妳如玉般的胴体,我怎好不顺意的让妳伤心呢?」他的笑谈有些轻浮,存心逗弄得她面臊耳热。

他虽不是情场老手,但对于女人也知之甚详,男人的欲望总要纡发,他枕畔的美人替换率极高,几乎没人能待在他身边超过三个月。

他不滥情,不过他懂得享受生命,累积的财富是用来挥霍的,他不在意浪费在女人身上。

这是赞美还是羞辱?他以为台湾女人像日本女人一样开放吗?「你不是走了?又回来干什么?」

一个人的生活根本不必在乎太多,不喜欢关门是她近年来养成的习惯,反正整个家里也只有她而已,关不关门没什么差别。

「宝贝,妳当真认为我和妳一般狠心吗?弃妳于不顾自己走掉,我只是去停个车,顺便参观一下妳家的菜园。」不可否认,给人很乡居的悠然感。

「不要叫我宝贝,我家的菜园有什么好看,你别故意用话酸我,明天我就去带弟弟回来。」他到底要嘲笑她几次才甘心,老是提醒她的不负责任。

「妳想太多了,喝杯杨桃汁吧!别把喉咙喊哑了。」清凉消暑,保护喉咙。

「喔!谢谢……」咦,不对,杨桃汁怎会飞到她手上?「啊!你……谁叫你进来的,出去。」

一转身,她撞上一具结实的胸膛,惊骇的尖叫声威力惊人,她几乎要晕在他面前了。

「小心着凉,先把浴袍披着。」他体贴地为她披上衣服,指尖不经意的滑过轻颤的蓓蕾。

吓!那是什么感觉?像触电。「离……离我远一点,我呼吸困难。」

「恕难从命,我渡口氧气给妳。」望月葵轻笑的低头欲吻她,嘴唇擦过她绋红的脸颊。

「休想。」

阮玫瑰情急的从他腋下钻过,拉紧浴袍冲向房间落上锁,心口怦怦跳的直喘气,不了解刚才的悸动是为了什么,双手放在胸口大口呼吸。

她是讨厌日本人的,绝对不会对他们有什么期望,好色是他们的国粹,阴险则是他们的本质,具侵略性又不肯认错,是没有国格的民族。

所以他的碰触不具任何意义,就像被弟弟的大舌头舔过,她才不会为此心跳加速,脸红臊热,是刚洗完澡的关系才会让她有如此反应。

努力做了将近三十分钟的心理建设,她穿戴整齐的拉开一条门缝,蹑手蹑脚的想看他走了没。

「别碰我的留声机,它是我的宝贝。」用来听老歌最适当,颇有怀古幽思的美感。

抚着紫铜打造的雕花喇叭,望月葵侧过身凝视她。「宝贝的宝贝当然也是我的宝贝,我会好好宝贝它。」

「厚!你在念什么绕口令,宝贝来宝贝去你不累呀?」哼!上面都是他的指纹,他一定不是当贼的料。

找来一块棉布轻轻擦拭,直到恢复原来亮丽的色泽她才甘心罢手。

「妳有洁癖?」他好奇的问。

「不是。」她回答得很简洁。

「那妳干么死命的擦它?我的手上没细菌。」她的举动让他很不是滋味,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先前是一条狗,现在是一架留声机,将来还不知会出现什么。

阮玫瑰回头一吼,「我高兴不成呀!这是我的家,我爱怎么擦就怎么擦,不请自来的你可以离开了吧?」

头一回被人嫌弃成这样,望月葵的脾气也上来了。「一个女人守着一幢大屋子不怕吗?妳就不担心半夜宵小摸上门,把妳吃干抹净还一刀了结,让妳没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你……你干么吼人,那么大声很吓人耶!」她吶吶的瞅着他,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神情。

「我没有吼人,我也不会吼人,妳听错了。」他一向冷情得近乎寡情,不可能为了一点小事就情绪波动。

极力缓下心中的火焰,他不相信自己会因为一个不知死活的纛女人而动怒,她根本不值得。

「那你是在练肺活量还是唱声乐,声音大得惊人。」我耳朵好得很,零故障。

深吸了口气,望月葵咽下脱口而出的咒骂捉住她双臂。「妳明明非常惹我生气,为什么我还是想吻妳?」

「啊!」嘴巴一张,她的脸又开始发烫,言不由衷的给他冠上罪名。「因为你欲求不满吧!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引发你体内潜藏的兽性。」

「兽性是吧?!」眼一瞇,他鼻贴鼻的与她厮磨。

嗄,她好象说错话了。「冷静、冷静,你千万不要冲动。」

由一个冲动行事的人说出要人冷静的话语,实在有点讽刺。

「当我的女人。」他的唇轻碰着她的红艳,既不是吮,也不是吸的以舌尖描绘她的唇形。

「你……你是日本人。」她不能通敌叛国,与倭寇来往。

「不是理由的理由我不接受。」他要她是出自本能的呼唤,绝非受情欲控制。

「我爸爸不同意,我妈妈不同意,我姊姊妹妹不同意,我家的狗也不同意。」全持反对票。

她们一家都是爱国份子,拒用日本货。

「我同意就好,他们的意见不算意见。」他对她那一大家子不感兴趣。

望月葵并未想到未来,他心目中最适合的妻子人选仍是音羽京子,对阮玫瑰的欲望只着重眼前,不去考虑将让她置于何种位置。

变量是不可预测的,而他始终坚持自己下会改变,规划好的人生计划会照着时问的推进一一完成。

「你们有钱人都这么不讲理,任意妄为枉顾别人的意愿……」

当她被吻住时,他的狂肆霸道已明白的告诉她,他真的不跟她讲道理,只会用强壮的男性身躯压制她,逼迫她认清现实。

许久许久之后,两人才由激情中清醒,喘息声粗重的相互凝视。

蓦地,一条黄橙色的坠炼滑出阮玫瑰半敞的胸口,她察觉后想放回衣服内,一只手却倏地按住。

「这条项链是……」很像他要找寻的家族信物。

黑眼透着凌厉,望月葵急欲拨开她的手看个仔细,想确定是不是心之琥珀。

一旁留声机黑影一闪,吃吃的笑声在喇叭中闷响。荷米丝很得意自己的手段。

嘻,她再多给点暗示好了,听好喽,这是她为他们特别点选的歌,电影里男女主角相吻的时候,怎么可以没有配乐嘛!

就在此时,无人转动的留声机忽然传出一首古老的情歌,让两人同时一震的转头。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

一抹正常人看不见的小身影,正摇着她那褐色波浪长发,很自得其乐的跟着哼唱。

这是美黛还是白光的歌声,留声机上摆的唱片明明是八○年代的民歌集锦,怎么会是……

呼!冷气好象转冷了,该加件衣服了,早睡早起身体好,不会作光怪陆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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