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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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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阮小姐,让人听了没力。」阮小姐、软小姐,人都软了还站得直吗?

想到这里她发现自己真成了软骨头,以前是靠在狗身上拿牠当靠枕,现在居然堕落的躺在敌人怀中,真是气节不保。

反应迟缓的阮玫瑰慢半拍的离开他的身体,装做若无其事的拍拍身上的草屑,不想让他看出她对他的依赖。

人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会为谁留下,她已经习惯被拋下了,不愿因为一个随时可能离去的男人而变得软弱,他不是她可以依靠的对象。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留声机里的音乐始终徘徊在她脑海里。

若是没有他日子仍得照常过,前提是她不能爱上他,绝对不行。她已经无法应付更多的寂寞,她不要再当一次那个被放弃的人。

她没有那么坚强。

「比赛期间还四处走动,你到底在想什么呀?」想弃权不成?!

气冲冲的地川岩大步跨来,埋怨连连的瞪着令好友反常的阮玫瑰,未解的前仇加上此次怨隙,对她的负面评价是越来越多了。

他不像望月葵那般善于隐藏情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不怕得罪人,他有很强的阶级观念,从不纡尊降贵的与身份不相等的「平民」来往。

而平民的定义是非企业体系的继位人马、年收入达不到上亿美金、以出卖劳力求生存的下等人。

「喂!姓地川的死男人,你跟他说话干么一直瞪我,我有得罪你吗?」又不是她拖着望月那家伙不让他比赛。

望着手叉腰、盛气凌人的女人,他不屑的一哼,「妳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瞪妳,妳有什么企图我会不清楚吗?瞧妳一脸穷酸像……」

「弟弟,咬他。」

阮玫瑰命令一下,只见一团重物飞奔而至,啪地将他扑倒,毫无受伤不适的样子。

「妳……妳居然叫一条狗攻击我……」看着朝他龇牙咧嘴的大狗,他气焰微弱的冷抽了口气。

「我还没叫牠咬死你呢!要不是欠了三十万没法还,你以为我希罕在大太阳底下晒成小木炭呀!你见过有舒服的冷气不吹来当小肉干的人吗?」

逼不得已、逼不得已,他不懂什么叫体谅吗?

「叫……叫牠起来别压着我,三十万我替妳还。」天呀!这条狗是吃什么的,重死人了。

「真的?!」她的双眼倏地绽放万道光芒,耀眼得如同早春的樱花,身子一低蹲在他身边。

怔了一下,地川岩狼狈的说道:「当然是……」

「假的。」另一道男音比他早一步扬起,一脸平静的拉起阮玫瑰。

「假的?」发亮的眼瞬间熄芒,茫然的少了一丝生气。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妳以为他会平白无故的替妳出三十万吗?」见她无任何反应,望月葵不轻不重的加了两句,「别忘了日本人是好色民族,好心的背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算什么,好朋友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和一条狗欺压,他不伸出援手也就罢了,竟然落井下石地说他怀有目的?!

女人他多得是,还看不上眼前这道清粥小菜,好色是男人本性,不局限于日本男人,每个国家都有摧花恶狼,三十万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两眼睁大的地川岩很难相信好友会这么对他,将主人带开把他留给狗当玩具。

「厚!原来你是这种卑鄙无耻的下流人,连朋友的女人都想染指。」幸好她没有上当,不然失财又失身。

「妳不是他的女人——」

「我的女人?!」

一个咆哮一个挑眉,似在确认她的地位。

「你们不要同时开口啦!我会耳鸣。」她已经把刚才说过的话忘记了,只记着有两道声音在耳边嗡嗡叫。

「玫瑰,我可是亲耳听见妳承认自己是我的女人。」望月葵没发现自个脸上的淡情被打破,露出有些蜜意的宠溺。

阮玫瑰做了个鬼脸不当一回事。「没录音存证就不算数,在法庭是可以翻供的。」

「可惜在我的私人法庭里已加载纪录。」他指指自己的心,俯首对她一吻。

按照规定,比赛当中参赛者不得擅离比赛场地,否则视同弃权,主动将优胜让给对方。

而望月葵是世界排名顶尖的高尔夫球好手,又是望月集团的接班人,在同组的对手未打完同一场次进杆入洞前,他的暂离是被默许的,不罚杆。

「吶!你不要动不动就乱吻我好不好,别害我上瘾。」前五次的失败经验告诉她,男人是浮萍,没有根。

「上瘾有什么不好,这样妳就离不开我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

清艳的眼立即喷火,「去你的死日本鬼子,你在给我讲什么鬼话引想玩去找别人,本小姐不奉陪。」

「收起妳的刺别扎人,玫瑰是高雅多情的象征,别让人看笑话。」他说的人指的是在狗身下挣扎着爬出的地川岩。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何必装气质,再过十天比赛完你就要返回日本,想要我离不开你是打算把我打包带走吗?」

差点点头的望月葵猛然怔住,从认识她到现在已过了六天,大约再过十天他的赛程就要结束了,他当然是「一个人」回国。

那她呢?

他从来没为她设想过,一味的索取短暂的陪伴,她的孤独和寂寞是那么明显,他怎么能狠心剥夺她仅剩的希望,将她推入更深的黑暗中。

从未对做过的事感到后悔的他有些质疑,他这一手安排好的计划是否是对的,为什么想到她不愿跟他走时,他的心会酸涩得阵阵抽痛?

「所以我最讨厌日本人了,自私自利不会为别人着想,心里只想着如何得到想要的,不管会不会造成人家的困扰,反正别人的死活与你无关嘛!」

瞧他没辩解的呆立着,心头一把火没处发的阮玫瑰将手指放在唇上一吹口哨,威武沉重的大狗汪汪两声朝她奔来,绕着她的腿打转。

谁说她会一个人孤孤单单,她还有弟弟会陪她,不需要臭男人来扰乱她的生活,她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他是什么意思呢?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用说了啦!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总之你别再对我动手动脚了。」就这样了,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何况他是日本人。

「玫瑰……」一看她强装出来的坚强,他的心也跟着沉重。

「你这人啰啰唆唆的要不要打球?我国选手已经出水坑了喔!你再不努力点他会赶上你。」到时她绝对不会同情他与奖杯绝缘。

一说完,她带着爱犬走向果岭,背起他的球具往下一洞的开球区等候,这让真正的球僮为之傻眼,不自觉的跟在她后头走。

二手西点师傅、二手球僮,如果连感情都是二手的,那她的人生就太悲惨了,始终是人家的第二个选择。

要勇敢,别哭,妳不是真的喜欢他,妳只是寂寞想要个伴,而他刚好出现而已,妳会像以前一样的豁达,很快的将他拋在脑后。

对,没错,他是过客,不具任何意义,她何必自寻麻烦,人家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阮玫瑰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但是她的背影却给人一种哭泣的感觉,令人心生不忍。

「你说她还跟在葵身边?!」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黑夜中传出,月光照射下的豪宅笼罩一股诡谲的气氛,像是被一团黑雾层层包围住,看不清鬼魅的影子。

一抹银白色亮光由方型气窗透出,攀爬的蔓生植物遮住了那点微光,隐隐约约透露着一男一女的交谈声,时高时低的似在发泄什么。

满地的碎玻璃显示主人此刻的心情,以狂风横扫、暴雨来袭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一张艳丽的容貌如今正满布霜色。

这是嫉妒女子的脸孔,虽然美艳得不可方物,但是那股得不到的怒意将美丽抹煞了一半,变得俗不可耐。

「生气有什么用,葵几乎形影不离的保护她,妳的小手段根本无从施展。」简直成了笑话。

什么放警告信、打无声电话骚扰,结果人家屋外的信箱是摆着好看的,从不掀开,邮差是直接将信丢进矮墙内由狗叼入。

而电话更是形同虚设,一过了十一点她上床的时间,她会拔除电话线,任凭他们费尽心思打了一晚上也没人接,搞得他们跟白痴没两样。

最重要的是望月葵知道有人盯着她,所以总会有意无意的帮她避开危险,他假藉还债为名扣留她在他身边,不让别人有机会接近她。

「不然你要我怎么做,开车撞她吗?还是请来杀手暗杀?」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钱能摆平所有事。

「杀人不能解决这件事,她还有利用的价值,我要她活着。」活着帮他完成一件事。

「利用价值?」她瞇起眼似在怀疑他的动机。「你没瞒着我动什么歪主意吧?」

「呵呵,亚里沙,妳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妳要求的哪件事我没帮妳做到呢!」她也是他的棋子之一。

施小惠以得大利,他一点也不吃亏。

这倒也是,至少他没让她失望过。「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分开他们两人?我实在不能忍受他们日日同进同出的亲近。」

为什么不是她?论家世、论容貌,她才该是站在葵身边的女人,杂生的野花有何资格和她争。

「再等几天,让我先去拨弄一番。」她只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几天我也等不下去,别忘了日本还有一个音羽京子,我要在他离台前先得到他。」若是他们先一步发生关系,他就非娶她不可。

「捺下性子给我时间,我会把他绑上蝴蝶结送到妳床上。」当是谢礼。

川姬亚里沙恼怒的灌下一杯白兰地,忍着胸口翻腾的护意直视出主意的男子,一抹阴狠的心计油然而生。

他不让她杀她是吧!那么缺条腿、少只胳臂应该没关系,好歹有口气喘着。

各怀鬼胎的男女都在盘算着,他们想得到相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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