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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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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何其大,宇宙如此广瀚,你要多出去见见世面,眼界才会开阔。」

他以自己的思想加诸於她,当她是超迟顿的懒人一族,不知外面天空的无垠。

其实他只要利用龙门的资讯网一查,便能轻易辨清秦逆蝶丰富的背景,不会当她是个爱作梦的女娃儿,学人家玩瓶中信的把戏。

风向天拥有控风的天赋,且早些年就著手调查瓶中画像人的下落,仅以手边有限的人力。

天风堂堂的弟子虽然忠心不贰,但是人多口就杂,一不小心便叫爱扬风点火的兄弟听了去,後果可是难测。

见四大护法二找到终身的伴侣,他总不好落於人後,该把萦绕心口的小人儿揪入怀中好好疼惜,结束如风的单身生活不再有缺憾。

而直到一年前,他才在粗略不完整的讯息中获得她的下落。

龙门在欧洲事务细琐而繁复,加上下负责任的龙翼「弃守」英国堂口,背上的担子自然沉重了些。

要耍无赖他在行,有人开了先例当起「游」子,傻瓜才会死守堂口,又不是雷刚那呆子,要溜得趁早,免得叫人逮个正著,和统领八百壮士的谢团长齐名。

「风相公,奴家并非天仙女,资质有待加强,你是否找错人,认岔了指腹妻。」这人……唉,可怜哦!

秦逆蝶露出可惜的神情,人当真难以十全十美,好好的一个大帅哥居然烧坏了脑子。

他回以慵懒的诡笑,「你的眼幽黯难测,属於撒旦。」

她背脊一凛,「我只是名小小上班族,你说得我好害怕。」

「可爱的小瓶儿,你的眼中没有惧色,我看到了自己。」一张戏谵的脸。

「我不叫小瓶儿,认亲的正主儿等著你去寻……唔……」

女人若太多话,男人一贯的作法是封口——利己。

「好甜的小香唇,我早该将它占为所有。」风向天既懊恼又满意。

一簇小火燃在秦逆蝶眼底,对周遭的抽气声听而下闻,「恶徒。」

对他,她真的不设防。

原以为是玩笑一场,她抱持著游戏的态度敷衍,以她不变的惰性打发无聊的夜行者:心想他是探错了窗。

可是唇上的力量使她警觉,他的另一个名字叫危险,而她居然还让他得逞,实在是件伤人的事,逆刹的功力在退步中。

她该闭门反省,谢绝俗事上身。

「秦逆蝶,二十四岁,孤儿,目前是威翔企业的秘书助理,独居,月薪十二万,对吧!」风向天流畅地说著。

秦逆蝶听了的反应只是朝他投去冷冷一瞥:心里考虑著是否要骚扰蓝豹的金头脑。

像这种小事,她乐於有人代劳。

结果懒惰的下场是让「丈夫」抱著她上辆高级房车,一路不停地闯红灯、超警车、抢救护车车道、挤撞别人奉公守法的行车,还吓坏了两个刚抢完银楼的鸳鸯大盗,再加上十几个跷课的飞车少年躺在沟底哀嚎、拿西瓜刀互砍的混混跳上遮阳棚打颤、三三两两调戏槟榔西施的运将欧吉桑惊得一口吞下槟榔渣,让呜声不断的警车随後收拾残局,顺便立点小功。

杀人容易,甩掉疯子却难如登天,她发誓要改掉懒散的习性,一回家就把壳搬。

远离狂人。

「你十一岁那年在东港海边掷下第一只瓶中信,持续了六年……」

「五年。」秦逆蝶随口纠正,满十六岁就得离开育幼院是规定。

「不对,我明明拾到六只琉璃瓶,分别是绿、蓝、紫、红、桥、黄。」

她的眉头不由得一皱,「你一定很无聊,天天等在海边拾瓶子。」

「因为贝壳被人捡光了。」他不在乎被嘲笑。

「你住在海边?」

「是呀!」很远的海一方。

「奇怪了,怎么会让你全拾了去?」她记得瓶子是在每年六月中旬上下掷入海里的。

就算飘不出海,总会叫近海小渔船网个正著,不可能个个皆齐。

而且……六个?

古怪得紧。

「缘份。」

秦逆蝶好想扁人,若不是抬手会累,她早一巴掌掴上去,「徐志摩早死了,李白己成仙,你收拾好包袱投胎去吧!」

「小瓶儿,你缺少浪漫细胞哦!我多编几首诗曲……」可车窗无礼的拍击声止住他的诗兴,他转头过去睨了一眼,「有事吗?」

隔著一条婴儿掌厚的车窗细缝,怒气冲天的咆哮声齐发,有的脸上带血、有的脚跛怒瞪,全是狼狈不堪的惨状。

可见这紧急煞车招来多少人怨咯!

「你会不会开车,想找死去黑帮火并。」

「少年仔,你目啁搁裤底,黑白给你老爸停车。」

「看看我这辆车才开十年就撞个稀巴烂,你要给我赔啦!」

「还有我的医药费……」

「精神损失不拿个十万八万,我告得你倾家荡产。」

「警察局长是我大舅子……」

「立法委员张德志是我死忠兼换帖的朋友……」

一行人吵到最後吹嘘起自己的身价,狮子大开口的要求赔偿,要求赔偿的钱粗略算一下,七、八辆半毁及烤漆掉个几块的车,大概都可以全换部新的了。

而医药费和精神损失尚不算在内,仗著人多气旺欺他那张笑脸。

殊不知笑容下的无情。

「你一定得很有钱,不然会被关到海枯石烂。」秦逆蝶等著见他被剥皮。

「是唷!一要百万名车,二要千万豪宅,三要亿万聘金,我能穷吗?」他取笑道。

她微恼的一瞪比较省事,「小孩子不懂事的傻言。」

「我当真了,老婆。」

「疯子,警察来抓你了。」她下巴一努,指向一队荷枪的霹雳小组。

「为了你的幸福,小瓶儿,他们抓不走我。」他笑吻她不避不躲的唇。

一朵虚伪的笑扬起,「好感人哦!」

肇事车主迟迟不下车,以及这辆车多次违反交通规则,年轻的刑警当车内人是枪击要犯般严阵以待,几管枪口全指向天蓝色房车的车头。

风向天哈了一口气擦擦内窗,丝毫不在意地用面纸抠掉上头的小黑渍。

这举动近乎挑衅,气盛的警官一火大,托起枪身往玻璃窗一击,没想到反弹的力道竞让他跌飞出去,所幸同事及时伸手一扶,免得闹笑话。

见状众人都知晓这是一辆高价房车,刚才讨论的赔偿价码暴涨三倍。

另一位较沉稳的警官以手势要求他降半窗,方便彼此交谈。

「先生,你造成交通混乱,请下车接受警方检查。」

风向天笑嘻嘻地托著腮,一睨他胸前不明的小证件,「陈警官,内人有严重的恐男症,我怕你们一搜车她会尖叫。」

「你妻子?」他怀疑地看看不发一言的女人。

「内人的身子不好又有自闭倾向,刚刚因为脸色发白我才急著送她就医,没想到气喘又犯了喉咙被痰梗住,做丈夫的我只好赶紧停车,以口吸出她咽喉那口痰。」

「呃、是……这样吗?」好牵强的藉口,陈警宫不太信服地眯起眼。

「当然是喽!我是优良的好市民,绝对不说谎。」偶尔骗骗人而已。

「你的违规驾驶严重破坏交通秩序,请把身份证和驾照交出来。」虽然情有可原,但一切还是得秉公处理。

「喔!好。」风向天故意东翻西翻,然後一脸抱歉的摊摊手,「我太爱我的妻子了,一紧张什么都忘了带。」

「那就委屈你到局里走一趟。」

「不好吧,我怕你们署长一听到我去会掉裤子,小事一桩别惊动上层。」怕他率众挤破警局大门。

警力不足,警局设备资源也有限,不堪破坏。

「先生,请你合作,我们不想让你难堪。」陈警宫口吻强硬了起来。

「台湾的警察越来越不济了,居然要我合作?!」来个黑白两道大融合吗?

龙门是全世界最强大的黑色势力,龙门子弟散布各行各业,大部份以游走法律边缘为乐事,少部份人投身於政、商两界,或是投身正义,当成合法的流氓。

有光即有影,黑夜与白昼同时并存,形成诡异的灰色地带。

「学长,这人太刁钻了,不受点教训学不乖。」先前的坏脾气警宫气愤得要拉开车门将人揪出来。

然而经过改良的特殊金属质料铸成的车门哪里能轻易扳得动,他一恼怒就举高m16冲锋枪,直往半开窗的人头砸。

几乎在一眨眼问,枪离了手易主,笑容迷人的男人如罗刹般扣下扳机,狠绝地在他身上留下不少弹孔,所有人都吓呆了。

枪声一停,其他的霹雳小组成员回过神全端上枪,正准备回击——

「不准开枪,这是命令。」

一个微胖的秃头长宫定上前,手上还拎著一袋凤爪,啃了一半的猪血糕来不及吃完。

「你是存心让我难看呀!他们是我精心调教出来的子弟兵,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一回来就卯上他的地头。

风向天恢复嘻笑神色地把枪扔向他,「范秃子,警校缺人找我调,保证个个是精英。」

「呿,想害我被新闻媒体烦死呀!可怜我快秃光的头。」他大笑的抚抚没几根毛的头。

这一笑,让他身後的下属全怔愕下已。

「有空上我那泡壶茶,不过我可不担保有空哦!」他会很忙。

忙著追妻和享受温存。

「世风日下哦!罪犯赶起警察了。」范秃子摆摆手,表示一切他负责。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接著毫无擦痕的高级房车扬长而去。

「长宫,你怎么放他走了?」

范秃子面上一肃地瞧瞧吓得湿裤子的手下,弹头不过是射穿外衣罢了,难怪被人讥警察不济。

「难道你想和龙门为敌呀!不自量力。」

一句龙门堵住了悠悠众口,气焰当场降到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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