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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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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乱的气息迷乱了一室,交缠的赤裸身躯如麻花般分不清彼此,紧紧贴合无一丝缝隙,汗湿的裸背沁出微微的薄光。www.xiashucom.com

粗喘的兽吼混杂着娇泣的吟声,一阵急迫的宣泄后归于平静,只剩下女子呆滞的目光,宛如在瞬间死亡时遭遇一场大风雪,冷得发颤的寒意直接侵入体内。

身形曼妙的苗儿是西夏人士,前不久才因父亲好赌成性积下巨额赌债而被卖人阴风堡,甫成为堡主的女人不到一个月。

她的美是可见的,唇丰眼挑微带醉人的媚态,音似软蜜甜柔人心,玲珑的身段秾纤合度,可说是男人们最想得到的软玉温香,娶来为妾当是快活。

初尝云雨那夜她抵死不从,硬是挨了两巴掌才含泪屈从,献出处子身沦为玩物,日后的下场还不知是何光景,她曾不只一次有寻死的念头。

可是在受宠多日后她反而恋上这种男女情欲,非但不想死还会主动求欢,热中床第之事不放过每一次交欢的机会,让自己得到极致的淫乱。

虽然到了最后关头她总是承接一股寒透底的雨露,让她的身子起码要在被子里温上一日夜才能回复,她依然乐此不疲的想夜夜承欢,成为堡主专宠的女人。

「爷,你还想要吗?苗儿的身子骨还承受得起,你让苗儿多亲近爷几回。」他有三天没召唤她侍寝了。

纤纤十指爬上厚实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地挑弄,似有若无地抚着刚刚令她攀上极致的热源,意图再次撩起他的欲望。

苗儿不是精通男女情事的高手,但在其它同住姊妹的教导下变得淫荡,渐渐地摸索出如何讨好她的主人,并以花一般娇嫩的躯体取悦他。

到目前为止她一直认为自己的表现尚能令他满意,连连获得爷的宠聿,她相信不久的将来必定大有可为,就算当不成正室也能捞个偏房做做。

女人的自信来自容貌的美丽,抱持着同样想法的美人儿不计其数,但从没有一人真正掳获他的心,甚至得到他的另眼相待。

「滚。」他已经不需要她了。

咦,是她听错了吧!爷怎么可能只要她一回就足够了?「爷,你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苗儿帮你纡解纡解?你一向喜爱苗儿的服侍……」

女人的愚蠢在于不自量力,总以为男人逃不过温柔窝,只要下足功夫就能将其掌握在红帐里,温存尽欢舍不得离开。

汝娃的消失丝毫不能给她们一丝警惕,反而庆幸她的不在让其它姊妹有多些机会与他翻云覆雨,进而飞上枝头当凤凰。

其实大部份的女人都不晓得后山有个「食物窟」,她们被带进堡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当身份低等的侍婢,以温热的身体伺候高高在上的拓拔刚。

因此在不知晓内情的情况下仍抱持着一步登天的美梦,希望藉由美貌和肌肤之亲来让自己得势,不再没没无闻地等着召唤。

「滚,不要再让我说一遍。」不耐烦的拓拔刚已起身着衣,指着门口要她离开。

「爷,苗儿想要你……」她还不死心地想承欢一回,娇嫩的身子紧贴他的背。

「妳想要我就该给妳吗?妳真令人作呕。」他一把挥开她,毫无怜惜之意。

「爷……」泪眼汪汪的苗儿一脸伤心,犹抱酥胸想取宠。

「这是妳自找的,别赖在地上装死。」她还不配得他一个关爱的眼神。

「我……我的脚扭伤了。」她吃痛地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的娇态。

「那就给我爬出去,别留在这里碍眼。」他不会好颜好色地抱她回房。

「爷,人家疼哪!」她轻轻的低泣,娇胴柔媚得引人心动。

「疼?」拓拔刚冷酷的扬唇。「妳要自己走还是我叫人把妳拖出去?」

「爷……」她不信他会这么残酷地对待才与他欢爱过的女子,娇嗔送媚地希望留宿一夜。

可是她犯了以色侍人的通病,男人在对她失去兴致以后,就算她生得国色天香也难逃遭冷落的下场。

何况阴风堡内多得是貌美女子,不是绝色的她又如何能挽回。

「李恶,把她丢出堡。」他厌倦她了。

「什么,你要赶我出堡?!」那不是逼她去死?

惊得跌坐在地的苗儿流不出半滴眼泪,全身不着一丝衣物地打着颤,不愿相信耳中所听见的残酷言语。

她的堡主夫人梦破碎了,还要面对死性不改的赌鬼爹亲,未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送往迎来的皮肉生活将会是她最后的去处。

因为她的父亲会再赌输她,将她卖入青楼为妓,残花败柳的她不可能找到好人家出阁。

「是,堡主。」

旋风似的身影倏地出现,不顾挣扎哭喊中的苗儿以单衣一裹,随即负于背轻施轻功,将其丢置于阴风堡外,没有任何不忍,去而复返。

这对她而言算是一种宽厚,起码她还能有尊严的活着,不像其它人连死都求不得,不见天日的关在后山的地牢里。

「李恶,你说我是不是病得很严重?」他几乎对所有女人都失去胃口。

怔了一下,李恶有些困惑的问道:「堡主何出此言?」

「我最近对人血的需求不大,而且提不起劲与女人交欢,总觉得她们的气息太生腻,让我没兴趣碰她们。」他感到意兴阑珊。

活了二十七个年头,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何而做,整个人不对劲地不想碰任何一名女子。

「堡主的寒意加重了吗?」李恶小心翼翼的问道,怕触及他的禁忌。

拓拔刚眉一拧,心浮气躁地将自己往太师椅上一抛,「就是没有我才觉得奇怪,心头老是定不下来地有点烦躁。」

他完全感觉不到寒气逼人的冷冽,不到月圆之夜他体内的寒毒尚可控制,不致令他想要又不知道要什么的浮动不安,平日的宣泄似乎已经满足不了他。

「需要找个大夫吗?也许你近日来烦心事较多,肝火上升……」李恶谨慎的言道。

「肝火上升?」他口气一恶的厉视,表情更为狂肆。「你这句话听来熟悉,像是出自某人的口。」

那个某人一天到晚说他有病,由头发到脚底无一不生病态,要他早早订购柳川木材以备不时之需,免得死后没棺木可装。

因为他这人心肠太坏了,没血没泪坏事做尽,将来一定不会有人为他收尸,自找墓地自备百年老历,日后才有安身之所。

他实在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一掌劈了某人,大放厥词的咒言形同大不敬,他在恼怒之余居然觉得言之有理,差点命人上趟中原购买上等柳木。

「咳!堡主,这个某人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无痛无灾的活得长长久久。」重重一咳像是梗了喉,李恶的眼中有着可疑的笑痕。

「李恶、李统领,你被某人收买了吗?」尽是偏袒的话语。

不知为何,他听了很不舒坦,胸口积了一口郁气,重如千斤石。

「不,属下刚与她结拜,她现下是属下的义妹。」他说得十分无奈。

没人晓得他根本不想攀这个亲,完全是迫于她的缠功厉害,让他不得不点头的由大叔跃升为兄长,一夕之间多了个摆脱不掉的责任。

「什么,你跟她结拜?!」拓拔刚惊讶地一拍桌子,脸上的不悦可见一斑。

这个某人已具形象,是个令人头疼又狠不下心责罚的惹祸精,那就是处处与人套交情的罗竹衣。

「是的,堡主。」他是被逼的。李恶在心里诉苦。

可惜拓拔刚没瞧见他的委屈,只在意他与她多出的那层关系。「回绝她。」

「堡主……」他苦笑地垂下眉头,意在无言中。

「怎么,你也想象她一样忤逆我所下的命令?」他不会任由她和其它男人亲近。

镇日跟在他身边的人怎会有闲工夫四处串门子,甚至利用他没注意的时候认了个义兄。

一想到她也李哥哥长、李哥哥短地唤他的手下,那股恼火的怒意油然而生,她未免太见异思迁了,水性杨花地任谁都可以与她结交。

说不上来的酸意梗在喉问,他一脸不快的怒视与他情同手足的属下,眼中的狠厉来得凶猛又急促,似要亲手结束他的性命。

「属下不敢,只是……」他疲累的叹了口气。「属下已多日未沾床了,竹妹的毅力叫人佩服,属下为之折服。」

「你是什么意思,说明白。」拓拔刚的脸色十分阴沉,彷佛春日的大风暴。

他居然叫她竹妹!他还把不把他放在眼里?

「竹妹一到就寝时分就上我屋里泡茶、烤地瓜、煮兔肉问我香不香……」

可他一口也吃不着,希奇古怪的烹煮法叫他望而生畏,坐上一夜不嫌烦地说服他结拜的好处,茶水一壶一壶的灌还要劳烦他去提水。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本就不该,但她那双兴匆匆的大眼实在像极了早逝的么妹,他一时不忍只好任由她胡闹,导致今日铸下的错误。

「堡主理应知晓她自说自答的个性,全然不把别人的疾言厉色当一回事,纵使我一再拒绝她仍当我害臊,不达目的就不让我睡个好觉。」

习武者几日不眠不休是常事,但是有个人老在耳边嘀嘀咕咕,既无法视若无睹又避不开她的如影随形,他除了点头之外别无他法。

如果连堡主都奈何不了她,由着她在堡内胡作非为,那他这个小小的统领又怎么能抗拒她的舌粲莲花,光是听她不换气的说上大半夜,他的头都快爆了,哪有心思去考虑这么做对不对。

「李恶,这是堡主我亲下的命令,从今而后我不想听见你唤她一声竹妹。」他不允许。

「嗄?」他没能问出为什么,只觉得纳闷。

「要结拜是她的事别瞎搅和,你可以认她当义妹但离她远一点,不要让我瞧见你和她走得太近。」在他没腻了她之前,她是他一个人的玩物。

「堡主……」他听得十分迷糊,堡主的用意究竟为何?叫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一见他狐疑神色,不慌不乱的拓拔刚端出堡主的威仪。「你只管听命行事,其它的事别插嘴。」

他不愿损失一名优秀的手下。这是他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

「是的,堡主,我不会主动亲近竹妹……竹姑娘。」但她硬要来缠就不是他的因素。他在心里添了一句。

「嗯,竹姑娘,记得这分寸……」倏地,他的眼神一厉。

「堡主,怎么了?」有人入侵吗?

李恶的耳力没拓拔刚灵敏,听不见屋檐上有人蹑足走动的声响,那几不可闻。

微微牵动嘴角,他发出近乎笑声的咕哝,「某人白日太闲了,夜里睡不着觉四下闲逛。」

「又是她?」她到底要闹上几天才肯认清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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