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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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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让你看看有五条尾巴的金鱼,棒极了。以前,有一条狗掉进去,是佛格特太太的狗。”

有人表示异议。“不是,是别人的。是佛利奥,不是佛格特——”

“是佛里亚特。是以普通的“f”开始,不是大写字母。”

“说什么嘛,完全不同的人,是法兰奇小组,用两个小写的f拼。”

“那条狗有没有溺死?”杜本丝问。

“没有,没有溺死。还是一只小狗,母狗发疯似地飞奔去拉伊莎贝尔小姐的衣服。伊莎贝儿小姐在果园摘苹果,母狗去拉她衣服。伊莎贝儿小姐跟过去,看到小狗已快淹死,就跳下去把它救出来。浑身湿透,衣服也不能穿了。”

“哎呀,”杜本丝说,“这儿好像发生了不少事情。行,今天下午就去,希望你们当中有两三个来接我,带我到‘退休人员皇宫俱乐部’去。”

“三个人?哪三个?谁去?”

立刻就像戳到了蜜蜂窝,骚动起来。

“我去……不,我不行……嘿,贝蒂……不行,贝蒂不能去。贝蒂最近才去过。我是说,她最近才到电影会去,这次不行。”

“唉,这由你们决定。”杜本丝说,“三点半到这里来啊。”

“我希望你会觉得很有趣。”克拉伦斯说。

“有历史性的趣味。”那个聪颖的女孩肯定地说。

“别说啦,珍纳!”克拉伦斯说。他转身而对杜本丝说:“珍纳总是这个样子。她上文法学校,所以喜欢吹嘘,你了解吧,她说普通中学不够好,父母也大惊小怪,所以现在上文法学校。这就是为什么她老是这个样子的缘故。”

吃过午饭,杜本丝思考着早上那件事是否会带来一些结果。下午会有人来接她到ppc去吧?ppc真的存在吗?还是小孩子们想出来的名称?无论如何,应该会很有趣,杜本丝坐着等人来。

代表团准时来临。三点半,铃响了。杜本丝从暖炉旁的椅子站起来,戴上帽子——是一顶塑胶帽,因为她认为可能会下雨——阿勃特送她到前门。

“不能一个人去啊。”阿勃特轻声说。

“阿勃特,”杜本丝轻声说,“你说这里真有ppc这种地方吗?”

“我想到名片之类了,”阿勃特说。他很想展现他平日了解与社会习俗有关的完整知识说:“对,不知是告别的时候还是见面的时刻,总之,是在那种时候交给对方。”

“和退休靠年金生活的人有关系吧。”

“啊,是的。有那种地方,不错,两三年前才落成。经过牧师馆前面向右拐的地方,建筑物虽不美观,对老年人来说,已相当不错。任何人都可以去参加聚会。有种种娱乐,也有许多妇女去帮忙;开演奏会,还有——唉,对了,妇女协会。但是,那儿专供老年人使用,他们年纪都非常大,大部分都聋了。”

“不错。”杜本丝说,“不错,听来就像那种地方。”

前门打开了。珍纳因为最聪明,站在最前面,后面是克拉伦斯,再后面是个子高大斜眼的男孩,这孩子似乎名叫柏特。

“你好,勃拉司福太太。”珍纳说,“每个人都非常欢迎你去。最好带把雨伞,天气预报说,今天天气不太好。”

“我也有事要到那边去。”阿勃特说,“我跟你们一起走到那边。”

有阿勃特跟去,的确放心多了。这当然很好,可是,珍纳、柏特或克拉伦斯对她似乎不致构成危险。到ppc,只需二十分钟,抵达红色建筑物前,他们穿过大门,向房门走去。一个七十岁左右,很结实的女人出来迎接。

“啊,我们有客人来,真高兴你能来。”她轻轻地拍着杜本丝的肩膀说,“唉,珍纳,非活谢谢你。啊,请进。你可以回去了,如果愿意的话。”

“啊,我想,这些孩子要是没听你们说话就回去,一定非常失望。”珍纳说。

“唔,人不多,对勃拉司福太太也许更好。人不太多,就不会那么紧张。珍纳,你到厨房去,叫莫丽端茶出来。”

杜本丝原来不是为喝茶而来,但她很难老实说出来,茶很快就送来了。茶很淡,还端出来饼干和三明治,三明治里夹着鱼腥味很浓、令人不敢领教的面糊。他们坐着,显得有点窒闷。

一个看来将近百岁,长着络腮胡子的老人,走过来坐在杜本丝旁边。

“我想最好由我先说,太太。”老人说,“看来在这当中我年纪最大,所听的老故事比谁都多。这村里有许多故事。嗯,这儿过去的确发生很多事情,无法一下子全都说完。但是,我们都--不错,我们都听到一些过去的事。”

“我想是的。”杜本丝在他还没提出自己不关心的话题之前,赶忙说道:“我知道以前这村里发生过许多有趣的事情,即使不比上次战争时多,也比上上次战争或更早的时期多。我想那么遥远的事,大家都记不得了,不过可能从老一辈的人那儿听过。”

“不错,确实如此。”老人说,“确实如此。我从伦叔那里听了许多,伦叔真是个大块头,知道很多事情。他知道发生过什么。例如.上次战争爆发前,码头边那栋房子发生过什么,他都知道。那真是一场噩梦。唉,还有那法西斯分子--”

“是法西斯分子。”一个脖子上围着花边旧披肩、拘谨的白发老妇人说。

“嗯,你要是喜欢说它是法西斯分子也行,其实怎么称呼都行,对不对?哦,是的,他是其中之一,唔,是那意大利人的同类,叫什么墨索里尼吗?总之,就是像这腥味很浓的名字,贻贝或扇贝。哼,这家伙在这村里引起很大祸害。搞什么聚会之类,莫斯莱这家伙展开了这种玩意儿。”

“第一次大战时,有个叫梅丽-乔丹的女孩吧?”杜本丝说。但她不知道这样说是否聪明。

“唉,是的,据说长得很美。不错,她从海军和陆军那儿取得了机密。”

一个年纪极大的老妇人用纤细的声调唱歌:

他不在海军,也不在陆军,

他是我配不上的人。

不在海军,不在陆军,他是

英皇的炮兵。

她唱到这儿,那老人接了下去:

到提伯莱里的路迢迢,

长路迢迢,

到提伯莱里的路迢迢,

其余的我不知遣。

“唉,够了,潘尼,够了。”一个看来极其结实的老妇人说。这老妇人不是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女儿。

另一个老妇人以颤动的声音唱:

标致的姑娘都喜欢水兵,

标致的姑娘都喜欢水兵,

虽然知遣这是辛酸的根源。

“喂,别唱了,莫蒂,这首歌已经听腻了。还是说一些事情给这位太太听吧。”潘恩老人说,“说一些事情给这太太听,她是到这里来打听一些消息,她想听听以前引起大骚动的东西隐藏在什么地方,对吧?关于那次骚动的所有事情。”

“似乎非常有趣。”杜本丝鼓起勇气说,“有什么东西被藏起来吧?”

“是的。远在我这一代以前。但我全都知道。嗯,是在一九一四年以前,虽已众口相传,然而,没有人清楚知道是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引起那么大的骚动。”

“跟龙舟比赛有关。”一个老妇人说,“是牛津和剑桥的比赛。我曾去过一次;去看伦敦桥下的龙舟比赛,真是美好的日子,牛津以一个船身险胜。

“你们说的全无意义。”一个铁灰色头发、表情严肃的女人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次骚动发生在我出生以前,但我比各位知道得多,我是从姑婆马锡达听来的,她是从她的姑姑鲁那儿听来的,而那件事却发生在他们之前四十年,大家都在谈论,大家都在寻找,有人认为是金矿,嗯,从澳大利亚带回来的金块,或者类似这国家的其他地方。”

“无聊之至。”一个老人说。他对自己的同伙露出厌恶之情,一面抽着烟斗。“和金鱼搅混了,竟然这么无知。”

“一定非常值钱,否则何必藏起来。”又有人说,“不错,政府人员来了很多,也有警察。他们到处寻找,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因为他们没有很好的线索。有线索,只要知道有线索的地方。”另一个老妇人洋洋得意地点头说,“总会有线索。”

“真是有趣极了。”杜本丝说,“什么地方?线索在什么地方?在这村里,还是在村外,或是——”

这说法有点笨拙,因为至少有六个各不相同的答案同时涌起。

“在荒野上,塔西那边。”一个人说。

“哪里!在小肯尼的郊区。不错,在小肯尼附近。”

“不,是在洞窟里,海边大道的洞窟里。‘巴尔迪-海德’附近。对啦,好像有红岩石。那儿以前有走私的地下道,真是个好地方,据说现在还存在。”

“我以前曾看过旧西班牙时代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了,是无敌舰队时期。西班牙船在那儿沉没,满载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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