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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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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是被吓大的,冷眸瞪得再大也没用,她也

是一呃,没在怕啦!

嘴上说得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可眼角却不

争气的抽了一下,慑于他的冷冽神情。www.maxreader.net

“不后悔?”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看到夹杂在人群中的恶邻居,陶乐梅牙一咬

地一颔首。“你最好卖个高价.弥补我这些时日

以来的损失。”

“陶、乐、梅一”她居然无一丝晦意,将

他推上拍卖台。她摆出主人的架式,毫不留情地

给他一巴掌。“不许直呼我的名字,你只是个拍

卖品。”

“你……”他冷冷地瞪着她,目中满含1西意

“好,我让你卖,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虎落平阳被犬欺,元真脑海中蓦地浮现这一

句话,深刻而屈辱。

他挺着胸膛,睥视台下万头钻动的人潮,一

如王者之姿,冷傲狂狷,嘴角噙着一抹不可一世

的冷笑,傲如翔鹰.雄姿凌空。

拍卖台上除了他之外,还有十余名壮硕的男

丁,可是在众多男人之中,没有一个比他更出色,

一比较之下.更显示出他与众不同的气度,引起

不少买家注目。

其实他曾试着想离开,但是他发现相当困难,

与桃花村比邻的其它三个村落虽然不大,人口也

未如想象中的多,可此处四面环山,高崖峻岭的,

形成适合居住的天然谷地,出入不易,若无人带

路是出不了谷的。

且他身上并无盘缠,连可变卖的配饰也早已

遗失,就算他出了谷,只怕亦寸步难行,无银两

在身,难道叫他一路当乞丐回京吗?迫于无奈,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想办法凑出黩身钱,再从

长计议离开的事。

“看看这结实的臂膀多强壮有力呀!他单手

能扛起装满水的水缸,脸不红、气不喘,毫不费

力,买下他绝对是物超所值,令人满意。”

看着陶乐梅卖力叫卖的模样,香汗淋漓的,

不知该恼、还是气她的元真眯了眯眼,忍住想伸

手为她轻拭额际薄汗的冲动。

当第一声“二十两”从某个富态妇人口中喊

出,他嘴角微微抽搐,火花一阵阵由肝脾冒出,

灼红了他双眼。

堂堂的贝勒爷居然像头牲畜,在烈日当空下

被拍卖,岂不可笑?

“哎呀一万大娘,你没瞧眼这长相多俊吗?

就算不下田收千石稻子,给你家阿妹当暖床的也

很好用啊,想远点,别错失良机,机会只有一次,

下回再有这等好货色可就难遇了。”

好货色?元真的眼神一沉,锋利似刃。

“三十两。”

“三十……”故做思忖的陶乐梅挑了挑眉,

看向面无表情的男人,心口微紧,“许大婶,小

气是捡不到好货的,你睁大眼瞧清楚,我卖的男

人不只是好用而已,而且 ……”她刷地一拉.扯

开元真上身衣襟,紧实肌肉毫无遮掩地展露众买

家面前,引起一阵如雷震耳的尖叫声,时起彼落,

夹杂着迷醉的惊叹。

喊价一下子热络了起来.不管有钱、没钱,

每个女人都争着抢到最前头,对着俊美的元真比

手画脚,意淫他的强健胸肌.只羞没冲上台一口

吞了他。

“五十。”

“六十。”

“八十。”

“一百啦!把他给我,我要带他去猎头虎加

菜。”杏花村村长喊价喊得最起劲,年近半百仍

不输年轻人,其用心众人皆知。

她第七个丈夫刚被她榨干,新碑方立,坟土

未干,急着找第八任相公。

“一百二,我缺个打算盘的账房。”张家口

布行女掌柜太气地一喊,眼带桃花地直瞅着人家

胯下瞧。

混在人群中的周恬玉也想开价,一、两百两

她钻的私房钱还拿得出来,可是碍于之前把话说

得太满了,面子拉不下,只好暗暗饮恨,揪着绢

帕看其它人把价钱越喊越高。“五百两。”

一声五百两一出,当下鸦雀无声,几百双睁

大的眼睛有志一同的睐向被推挤到最外边的女人,

难以置信她竟敢砸下重金“只”买一个男人。

不过一瞧清楚是何人打坏行情,她们也不意

外了,李家村的徐寡妇家世代经商,她是家中唯

一的独生女,招赘的夫婿没让她生下一男半女便

与世长辞,坐拥庞大财富的她已经快三十了,再

不生个娃儿,徐家香火就断了。

而且一开口就是五百两,还真没几人敢跟她

比价.就连田地百甲的杏花村村长也瞠目,鼻子

一摸退出竞价。

“好,五百两成交,他是你的了。”怕自己

反悔,陶乐梅赶紧将拍卖品推向买主。

脸色难看的元真回头望了她一眼,想从她眼

中看出一丝悔意,可她却只顾着收钱,连句道别

的话也没有说地笑得开怀,转过身和据称对她有

意的村长儿子谈笑风生。他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脸色万般难看。其实不只他阴沉着脸,捧着沉重

银两的陶乐梅同样也开心不起来,她心口像破了

洞似地空荡荡,伴着萧瑟寒风,失魂落魄地走回

家。

接下来两日,她一直提不起劲做事,明明有

了银子可以修补破屋,她却镇日对着一张木头劈

成的圆椅发愣,轻托香腮,满脸愁容。

那张椅于是元真伤势初愈时一斧一斧地劈出

形状,他说她屋里的竹椅太老旧,他于是替她做

了几张耐用的木椅。

但是他只做了那一张,因为她把所有的杂务

全给他一人完成,把他支开远离自己视线,就怕

自个儿胡思乱想,陷在死胡同里钻不出来。

“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呢?”陶乐梅不懂自己

在做什么,她只觉得一屋子冷冷清清的,十分孤

单。

当亲人一个个辞世,形单影只的她才发觉其

实自己很’陆弱.害怕一个人独处,常常夜里屈腿

抱膝,睁眼到天亮,不敢入睡。他来了之后,给

了她一种安心感,是从弟弟过世后,她第一次敢

在黑暗中,无须伴着烛光辗转入眼。是不是太依

赖他了,她想着。鼻头微酸,她红了眼眶,毫无

人声的屋于显得好死寂,除了香火缭绕的牌位之

外,没人陪在身边。

她告诉自己,会习惯的,这些年来她不都是

一个人过,现在她伤心什么,难过什么,如果连

最亲的亲人都留不住了,她还在期待什么呢?

抽了抽鼻,陶乐梅摸了摸不光滑、表皮粗糙

的木头板凳,心想着,明天.明天她一定会振作,

把这个男人彻底遗忘,绝不再对他生起一丝一毫

的牵挂。

“爹、娘.你们要保佑女儿,我会墨了他.

等时候到了,我会去找你们”

忽地,前院传来晒草架被人一脚踢倒的声响,

她嘴角一抿,收起令人怜惜的神色,换上母老虎

似的凶恶嘴脸。用膝盖想也知道,会来找她麻烦

的,普天之下只有那个人而已一

“周恬玉,你闹够了没?一成天来找我吵架,

你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是不是嘎?你…一你

怎么回来了?”她没看错吧-这一身倨傲气息的

男人怎么从她脑海中走出来啦?

除了惊愕,陶乐梅脸上的喜悦也掩饰不了,

即使她极力抿紧唇,不发出笑声,可越扬越高的

唇畔止不住满心的欢欣。她真的很高兴看见他,

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毕竟是她亲手卖了他,她

仍有些愧疚心虚,再说了,这男人也不会给她好

脸色看吧?她还是别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了。

压下雀跃的心,她佯装平静,自以为没人瞧

见她眼底的热切和愉悦。

“我要退货一”

“咦,退货?”好大的声响,打雷了吗?

眨了眨眼.陶乐梅抬头一望澄净晴空,不解

哪来的雷吼声。

再定睛一瞧,那可不是出手阔绰的榇寡妇吗?

瞧她面色铁青,气急败坏地嚷着什么退货……呃,

退货?

“我把他还给你了,我不要了,你快把我的

银子还来,我不想买个男人气死自己!”简直是

奸商,卖了个瑕毗品给她。

“等一下、等一下,你别说得太急,到底是

怎么回事?你好歹让我弄清楚。”

不会吧!他居然在笑,而且还有些……得意?

徐寡妇怒气难消地破口大骂,“你卖的这是

什幺男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叫他坐下,他

给我躺着,我要他生火,他竟然说没做过,两脚

往桌上一放,叫我赶快上菜.他饿了。”

“呃,这个呵呵,我问问……”陶乐梅

干笑地安抚徐寡妇,想不通她口中的男人怎么听

起来比猪还懒。

他在她这儿的时候明明很勤快呀!家务一手

包,没她插手的份。

“喂!你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人家一肚子火,

差点要拆房子。”看样子不好摆平,白花花的银

子还没兜暖又要跑了。

“叫我的名字。”元真斜眸一睨.神情倨傲。

r你……你敢在我面前拿乔,也不想想我是

你的恩人……”敢给她脸色看,他倒是会摆谱。

“你卖了我。”一笔勾销。

一句话就堵住陶乐梅的嘴.她气弱地扬起一

抹不太好看的苦笑。“好吧一我的元真大爷.你

干了什么事让徐嫂子气不可遏,找我要银子?”

“我什么也没做。”那句“我的元真大爷”

讨好了他,一脸淡漠的他瞟了眼她的红肿水眸。

“怎么可能啊什么都没做哪会让人气得跳脚?

先是你那张俊如天神的脸就足以迷倒众生……”

蓦地,她恍然大悟地瞪大眼,指着他的纤纤葱指

微微颤抖。

“你的意思是你什么事也不做,就跷起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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