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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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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真的是管理一间很大很大很大公司的总裁吗?为什么你的表现那么逊,让当你儿子的我非常非常……丢脸,我可不可以退货?」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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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一个爸爸,绝无分号,休想他会允许这团小肉丸叫别人爸爸。

沈人人的肢体表情很丰富,什么事都爱夸大,他将小小的手臂拉得很长,表示很多很多,多到他的身体包不下,都快满出来了。

看着儿子露出瞧不起的早熟表情,新手老爸罗劭然先是一怔,继而龇牙咧嘴地捏捏他白嫩的小脸蛋,藉以宣告他才是老大,五岁的小鬼没资格看扁他。其实罗劭然也很郁闷,整个气血逆流到颈肩部份,只差一点冲到大脑,将脑浆爆开来,洒在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床头。那一夜她下楼喝水后就没有再回到房间,他等着等着睡着了,等到再清醒时已经天亮了,叫醒儿子洗脸刷牙,一踏出房门,她居然在二楼阳台发呆,几片落叶掉在她身上犹无知觉。

由此可见她在屋外待了一夜,微湿的发是晨间雾气的杰作,而颊边有两道垂泪痕迹。

也是从那一刻起,她变得很沉默,常常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可是他一回头,她马上调转视线,故意装得很忙地远离他。

至今已过了三天,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超过十句,甚至将他赶出房间,佯称要赶稿,不再与他夜夜纵欢,同床而眠。

去× 的,喝杯水而已,能发生什么事,童凯芝一大早就离开了,还能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喔!爸爸,你骂脏话,我要跟外公、外婆说你不乖,教坏小朋友。」嘘!他是小小孩,不可以学坏榜样。

「你听错了,我是说去爬山。」他故意揉乱儿子的头发,让他哇哇大叫。

「厚!我又捉到了,爸爸说谎,老师说做人要诚实,不能骗人,爸爸,你要被画两个叉叉,没有爱心贴纸。」沈人人「很伤心」的摇头,这个爸爸让他很失望。

「人小鬼大,管起你爸爸了,小孩子的责任是装可爱,不必急着长大。」一副小大人模样,他离童年越来越远了。

他很不服气地也弄乱爸爸的黑发。「我本来就很可爱,不用装。」

「是呀!我儿子是肥嘟嘟的小猪,每个人见了都想摸摸他头,说他是头可爱的猪。」鼓起腮帮子后更像了。

也许真是父子天性,一向厌恶小孩的罗劭然从没想过他会这么快地适应父亲角色,跟儿子打成一片,没有五年的隔阂。

看着儿子小小的身体,油然而生的父爱源源不绝,他很自然地想疼他、宠他,将他当成生命的一部份,因为他是他的儿子,他和所爱之人生下的爱情结晶。

「爸爸,你太幼稚了,妈妈已经三天不理你了,你怎么还『嘻皮笑脸』,一点都不担心妈妈不要你。」害他想了很多法子要帮爸爸,连最爱吃的夹心饼干都忘了吃。啊!糟了,他们一家人都有失忆症,这是「遗传」吗?

啧!五岁的小孩也懂「嘻皮笑脸」?他儿子是天才。「妈妈不是不理我,她在工作。」

想想真可怜,她写一本书的收入有他买进一张股票高吗?位居高位的大总裁都不敢喊忙了,她居然叫他别吵她,她正在进行神圣的罗曼史。

「爸爸,你被妈妈骗了,我看她一直盯着计算机念咒语,一个字也没打喔!」妈妈好奇怪,她是庙公爷爷说的中邪了吗?

「念咒语?」罗劭然讶然的挑眉。

「就像这样,怎么办,怎么办,我该不该问他,他真的做了那件事吗?我快疯了,我快疯了……」沈人人学母亲边说边抓头皮,一下子皱眉,一下子咳声叹气,一下子又很难过的样子,模仿得维妙维肖。

「你妈妈真的一个人关在房里自言自语?」是他的求婚把她逼得太紧,导致她精神失常?他用力的点头,让人担心他的小脑袋会不会掉了。「爸爸,是不是那个开大车车的阿姨欺负妈妈?」

「童凯芝?」难道和她有关。

五年前骗失去记忆的他,她就是他最爱的女人,害他差点和她发生关系,还自行印了一张有她和他名字在上头的喜帖,向沈家人佯称他们要结婚了。

这么扯的事她都编得出来,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蓦地,一排数字掠过眼前,罗劭然无声地念着:vk- 4321……vk- 4321 bmw x5运动型休旅车,车上有个女人,那是……那是……怎么想不起来?他应该记得她的长相,感觉很熟悉……

「爸爸,你的头又在痛了呀!人人帮你揉揉。」沈人人贴心地伸着小手,啪地往父亲的大脸一贴。

模糊的影像快要清晰了,被儿子的手一拍……唉!空白一片。「人人,妈妈还有没有说过什么话,你一字不漏地告诉爸爸。」

「说什么……」他歪着脖子,很认真的回想。「啊!妈妈抚着我的脸,说了一句人人听不懂的话。」

「什么话。」他催促。

「妈妈在哭哭喔!她说我长得跟四处留情的爸爸好像。」这是好话吧!他像爸爸耶!

「四处留情……」罗劭然一听,脸黑了一半,在心里喊冤。

他的「厌女症」不是假,曾经一度还被荒唐过的朋友笑他不举,女人玩多了终于报应临头。

这五年来,他完全过着无性生活,不管多美、多艳的性感尤物站在他面前都一样,该有的生理反应还是静悄悄。而面对一个个搔首弄姿的美女时,总下意识地颦首,不由自主的感到厌恶。

直到再遇见她。

骤地,一道纤美身影出现二楼窗口,抬头望天。

「沈舒晨,妳给我在那待着,不许动。」说他四处留情,他倒要问问谁给了她「灵感」。

凭窗而立的女人一听见饱含霸气的狂啸,修长的身子一僵,倏地消失在窗户旁。

「爸爸,妈妈好像没听见你叫她耶!」沈人人瞇起的笑眼似在嘲笑他越来越不伟大的爸爸。

「没听见才有鬼……」她就是听见了才躲他,不把他当一回事。

「爸爸,你要多看妈妈的书,才会知道妈妈在想什么,你们这样跑来跑去我很累吶!」一点都不体谅小孩子,人家的爸爸妈妈才不会玩你追我跑。

「你很累?」罗劭然失笑地压压儿子的头,对他的「建议」倒有几分深思。

晨的小说……

「爸爸,你快去追妈妈,我看到她刚走过美美家的莲雾树。」吼!他真的很累嘛!老要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爸爸追不追得到妈妈。

罗劭然听了不再迟疑追了过去。

躲在稻草堆的沈舒晨压低身子,屏住呼吸,秋水般的眸子圆睁,她安静地不发一语,看着一双笔直的长腿走过,直到消失在眼界为止。她在躲他。更正确的说法是她不晓得用何种心态面对他,她的心是矛盾的,有点怅然,有点心酸,有点被欺瞒的愤怒,以及不知如何自处的软弱。

妳以为我为什么特地从台北下来,而且非他不可?那是因为我怀孕了,他是孩子的爸爸!

一个喝醉酒的夜晚,视线茫茫的男人拖着蹒跚的脚步,走错房间进了她的门,不说分由的抱住她强吻,将她扑倒在床强要了她好几回。

一颗惊爆弹从童凯芝口中丢出,泪眼婆娑地诉说「受辱」经过,不时低头拭泪,伪装坚强,抖动的双肩只要求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乍然听闻,沈舒晨像被抛下油锅炸了一回,又赤足走在冰天雪地之中,北风凄厉地鞭打她单薄身子,犹似经历了一番最严酷的淬炼。

说不出的痛,百转千迥。

又是一笔男人犯下的胡涂帐,只因醉人的酒精浓度,她能怪到谁的头上呢!只是,一个女人呀!包容度能有多大,容许这样的错误,在她以为事情有了转机,黎明前的曙光渐渐展露,她却在无预警的情况下被狠狠推入无底深渊。该庆幸吗?她并未立即点头答应他的求婚。

唉"

「年纪轻轻叹什么气,把好运都叹光了。」

一道老迈的粗音骤起,没防备的沈舒晨吓得跌坐稻草上,满头的稻杆甚为狼狈。

「爸,你在这里做什么?」吓出她一身汗,当大白天见鬼了。

「妳阿水伯被铁牛仔撞断腿,我来帮他巡水田,顺便赶赶麻雀。」热心助人的沈助本义不容辞,一马当先。「倒是妳呀!躲什么躲,我沈助本的女儿有那么见不得人吗?闪闪躲躲像谷仓里偷吃新米的老鼠。」

「爸,我哪有躲,不过是不小心跌了一跤……」她睁大眼睛说谎,清软的嗓音带着一丝女儿对父亲的撒娇。

「最好是喔―当我没瞧见那小子一走过来,妳马上缩成一团麻花,拚命地躲呀躲。」只差没钻进泥地里,当一只泥鳅。

沈舒晨脸上一哂,尴尬地笑笑。「爸!男人喝醉酒时,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吗?」

一提到酒,号称千杯不醉的酒桶王两眼倏地发亮。「老爸少年时可没喝醉过,再来十瓶高粱……」

「十瓶就酒精中毒了。」男人一上年纪,就只剩一张嘴,爱澎风。

给老爸漏气,真是不孝女。沈助本没好气的一瞪眼。「说吧!那小子又怎么欺负妳,我拿妳妈的菜刀砍他十截八段。」

「他向我求婚。」她说得沉重,让人听了以为她被倒会。

「我们红线村最漂亮的女孩不能平白被外地人糟蹋,他有几条命敢求婚……啊!什么,求……求婚?!」那她在靠夭什么,人家肯负责是好事,她居然一副死了老爸的样子……呸!呸!呸!他干么诅咒自己。

「可是……」她欲言又止,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沈助本是乡下人性格,斗笠一摘席地而坐。「小晨呀!心肝宝贝,爸是千百个不愿意妳出嫁,想妳刚出生时,白白嫩嫩多可爱,没有牙齿的小嘴巴冲着我直笑,爸的心窝就像挂了十斤麦牙糖,甜滋滋的。

「那时候我没想过有一天妳会长大,然后嫁人,只想妳留在我们身边,养妳一辈子也没关系……」

人家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他疼她疼得如糖霜丸似的,捧在手里怕化了,搁在怀中又担心揉碎了,小心翼翼地呵护娇惯,就希望她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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