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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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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令签发那天, 樊甘还在酒楼吃酒。www.maixi9.com三五酒肉朋友将樊甘围在中间,向他敬酒,恭贺他喜添麟儿。樊甘吃得脖子耳朵通红, 摆摆手:“才刚刚怀上, 没准是个丫头片子。”说是这么说, 也不耽误他喜上眉梢。大手一挥又为朋友们叫了好酒好菜,还额外叫了几个姑娘。

端的是宾主尽欢, 一派和乐。

直到楼梯上传来阵阵响动,有清亮的男声传过来:“我们爷呢,在哪个厢房?”随后是酒楼小厮低声的答话。这三五好友们闻言, 便都挤眉弄眼,一搭一唱地起哄:“侯爷,你家大夫人又来管你了。”“姑娘们快到我在身边来,可别黏着侯爷, 当心司管家剥了你们的皮。”

话音刚落,司明怀撩开帘子闯将进来。他敷衍地向厢房里几位“爷”拱了个手算打过招呼, 这便来到樊甘身后,小声道:“我之前不放心,派了人去盯着邹娘子家里。邹氏一族举家北上,就当没邹娘子这个人。但她那个来长安的庶兄……有些古怪。”

看着樊甘面前全是酒, 他便顺手挨个泼了:“也不知是攀上了哪个富贵亲戚, 来路上有人接送, 眼下住着的宅子还有好些威严的府丁昼夜不停地轮值班。他来了长安也去京兆府告状, 也不闹事, 就光住着。爷……”

樊甘顺势靠在他怀里闭了眼,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总担心这些个小人物干嘛?把那些府丁敲晕,人带出来杀掉就是。”

“京兆府兵三不五时就去那条街巡逻, 难以下手。我就怕接应他的不是什么富贵亲戚,而是京兆府。”司明怀为他揉按太阳穴,“长安城在谢丞相的管辖之中,他想拿长安的权贵为御史台开刃简直是左手倒右手的事。”

“御史台新成立,府上前段时间又闹出大事,近来陆续有庄园管事的来回禀,说是怀疑被人窥探……爷还是听我一劝,去富阳老家避避风头,那里都是咱们的人。”

樊甘挥开他的手,摇摇晃晃招了个姑娘搂着:“你好啰嗦啊。”

“且先去富阳待一两个月,摸清楚御史台的行事作风,咱就回来。”司明怀扯了那姑娘搂着樊甘的手,斜斜地瞥了她一眼。那姑娘一个哆嗦,矮身一缩从樊甘怀里溜了出去。

樊甘没了人形支架,复又东倒西歪落回司明怀胸前,大着舌头骂骂咧咧:“司明怀,爷最近是不是太抬举你了。你以前多温软,鹌鹑似的小小一只,比这姑娘还水灵……”

司明怀抹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脸色丝毫不变:“去富阳,就当是为老侯爷守孝期。”

樊甘气得要推他,他便侧身一躲,等他的爷又要站不稳了复又贴回去扶:“收拾家当,今日就回富阳,就当游玩一趟。”说罢给门口的家丁们使眼色,家丁们便架起一只烂醉的姑臧侯,作势欲走。

樊甘摇摇晃晃被架着:“去也行,把老九带上……”

“秦娘子刚有了身子,不宜舟车劳顿,我已将把她送到城外养身子。”

“老九……唔……”

樊甘恶心欲吐,话都说不分明。只不依不饶叫他刚怀孕的小妾。便引得他带来的酒肉朋友们又是一阵起哄:“侯爷那么喜欢那妾室,就带上么。”“侯爷都把管家大权交给你么,不就一个妾室,怎么还还容不下了?”

“老侯爷七七未过,秦娘子就怀了身孕,传出去又是一桩不孝的罪名。这般不懂事的妾室,放别人家早就被发卖了。你们这些自称爷的,不懂守孝的道理?”司明怀哼笑一声,回身扫视一眼诸位“爷”,沉声道,“望各位不要四处张扬此事,给我家爷惹麻烦才好。”

各位爷们眼观鼻鼻观心,等姑臧侯府的一群人浩浩汤汤下楼,才叨叨逼逼起来:“谁敢动侯爷?谁能动侯府?我看这姓司的就是争宠,妒忌小妾能生,他连个蛋也下不出来……”

话音没落,楼下骤然一阵喧闹声传来。众位爷们出了厢房一看,就见上百京兆府兵卫罗贯而入,将酒楼的大堂围得密不透风。领头的两个男人,一个高大威武,站得笔直,手中执一卷文书。文书用黑金色的穗子封口,代表秦国最高刑狱法令执掌者——廷尉。另一个男人眉眼俊秀,看着斯文和气且年岁不大,像哪个府中出来体验生活的公子哥儿。

两人都穿一身朱红的官袍,却是大家伙儿都不认识的款式,却无人敢轻视。盖因秦国为官者,以朱紫为至尊。而朱紫之中,尤以朱色更为尊贵。所谓“乱紫夺朱”,朱为正色,紫为杂色,就是这个道理。寻常人家有两姐妹的,也惯为年长者为“朱”,年幼者名“紫”。

过往是九卿以上为朱,不达者为紫。近日传闻新成立的御史台是陛下亲信,其中核心人员赐朱色官服……

两方对峙,却是那公子哥儿领头:“我等乃御史台官员,奉命调查姑臧侯强抢兄嫂、霸占田庄、行贿索贿倒卖官职等案。现奉廷尉与丞相手令,对姑臧侯樊甘予以关押询证。”他像个毫无感情的念台词机器,上前一步来到东倒西歪的樊甘面前:“现依律确认被逮捕人身份,你是姑臧侯樊甘吗?”

姑臧侯府的人,乃至整个酒楼都被这骤然的变故惊呆了。霎时间,周遭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唯有樊甘本人不知厉害,打了一个酒嗝,软到在家丁肩上。

元钦于是又问了一遍:“你是姑臧侯樊甘吗?”话音刚落,樊甘挨着的那个侯府家丁嚣张大叫:“哪来的黄毛小儿,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我们这位可是侯爷,姑臧侯。国公之下,就数侯爵最尊贵!”

元钦挑眉:“经确认被逮捕人身份为樊甘无误。”他微眯着眼看着日思夜想的姑臧侯,向龚明招招手:“那就请我们尊贵无匹的侯爷在逮捕文书上按个手印,然后随我们走一趟吧。”

一套完整的逮捕程序是这样的:两名以上主事公差出示逮捕文书;阐明逮捕原因;核对被逮捕人身份;被逮捕人在文书上画押确认通知到位;公差拿人后再及时通知被逮捕人家属人被扣押何处,并提醒他们请状师。

一一到位,这便算是落实了程序正义。将来开堂公审时,官府才不会被指责程序有疏漏,从而背上滥用职权的恶名。

于是乎众目睽睽之下,两位御史一人执印泥,一人执文书,在身后近百卫兵的簇拥下,以不可抗拒之势公然逮捕姑臧侯。一切行动,都透露着蓄谋已久势在必得的劲劲儿。

侯府的人自然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主子,只是眼看着敌众我寡,对方手里还有公文。姑臧侯入住净狱,眼看着不过时间问题。楼上几位所谓的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约下楼,然后在楼下拐了一个大弯,老鼠娶亲一样从后门溜了。

大堂的对峙还在继续,处在风暴中心的侯爷还是醉醺醺神志不清,两边眼看着就要打起来。拉扯间,方才一直一言不发的司明怀站了出来:“三言两语,几十身份不明的卫兵,一卷藏着掖着的所谓文书就想带走我们侯爷么。”

他走到龚明面前,目露轻视:“至于你们所说的罪名,更是闻所未闻子虚乌有。我看你们才是假充官府,蓄意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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