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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赵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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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新婚燕尔心中一派明朗, 有人假凤虚凰于混沌中徘徊。www.duanzixiaohua.com

元钦迷迷糊糊被李明明叫醒:“殿下,殿下快醒醒,你约了龚大人他们一起去吃大将军的喜酒您忘记了吗?再不醒要误了时辰。”他头晕晕坐起来撸一把蓬乱的头发, 还以为自己是在长乐宫的大床上, 眯缝着双眼喊人:“甘棠去拿衣裳来。”

喊罢睁眼, 隔着帘子与李明明面面相觑:我是谁?我在哪儿?眼前的甘棠为什么长得那么像蒲衣觉跟前伺候的大太监?

他下意识单手撑床板揉眼睛,又一掌按在了温热的皮肉上……低头一看, 蒲衣觉着一身里衣俯卧在自己身边,领口敞开着,后颈处到背部一片绯红。被按了一下似乎要醒, 迷迷糊糊抓了元钦的手放在自己后背上叽叽咕咕:“痒……再抓唔……”

皱着眉,微嘟着嘴,撒娇娇的,不像个皇帝, 倒像个楞小子。

元钦叫退李明明,跪在床上充当一个人形痒痒挠, 想起来过去几个时辰发生什么了。

昨晚蒲衣觉说完“不舍得杀”,就把人拽了过去。大抵以为身边人的情绪是思念亡母,又忆起元家的灭门之祸所致,便又搂着说了些夫妻间的体己话。什么夫妻本就死生相依祸福与共, 什么会代替亡母庇护眷顾他之类的。

许是他说得过于款款深情, 又或许是夜色有什么奇特的感染力。更或许是近两月来夫妻间的相处过于以假乱真, 足以乱人心曲。元钦一时间忘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隐秘与危机, 搂了蒲衣觉的脖子。刚搂了一下, 又察觉不妥,刚要将人放开,却被蒲衣觉顺势抱到了腿上。

蒲衣觉欣然接受这邀请, 以冠冕堂皇的话语给素来表现腼腆的人找台阶下:“搂我,是觉得冷了吧……”说完也不等人回应,捡起方才解了放在草地上的披风,将二人包裹起来。借着月光与波光,他满意地看到怀里人耳尖脖颈处染上绯色。

元钦不主动不拒绝,像个缩头小乌龟一样随他摆弄。他暖烘烘地窝了会儿,终于放松了紧绷的肢体,笑了,还有余力调侃:“你心跳得好快。”

蒲衣觉捏一把他的耳尖,狡黠地笑了:“你少诳我,我没有。”

元钦不服气,不让人耍赖:“真的很快,比平常快多了。”

蒲衣觉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一点个死不认账的羞恼:“不可能,你一定是感觉错了,是你自己跳得快吧。”说着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胸膛:“不信你摸摸,是不是你自己跳得快。”

元钦给个圈套就往里跳,憋着一口气数了好一会儿,气呼呼:“我数了,就是你跳得快。”

蒲衣觉便和他一样气呼呼,解了自己的里衣,抓着他的手直接揣怀里:“你再摸摸,别冤枉我。”这样直白,方才叫人发觉之前的抵赖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哄人亲近的把戏罢了。

元钦又缩回了乌龟壳,也不拒绝,保持着相依相贴的姿势。

男人的胸膛热乎乎的,柔韧皮肉下结实的肌理在掌心下起伏,包裹着有力跳动的心脏。元钦全然没有心思纠结心跳不心跳的问题了,他将手心贴着男人的心口,情与热从每一寸两人像贴的皮肉间传导,蒸腾着他本就有些微热的脸庞。

蒲衣觉的声音几乎落在他的耳边:“怎么不说话了?”他气息更近,几乎咬着耳朵:“光摸是不是摸不清楚,那再贴着听个分明可好……”

他的每一句问话,若不是被当中打断,那便不是问话,而是宣告。他说完便迫不及待将一只手臂虚放在元钦头顶,抖开披风,盖在了自己手上。另一手搂着人的肩膀,引导着他贴在了自己心口。

更多的肌肤之亲,更澎湃的情与热的浪潮。元钦闭着眼睛,小兔子一般偎在他胸口,假装自己不存在。耳边却全是两人深藏在皮肉下的轰隆的血液流动的声音,如江河汇流入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蒲衣觉抱了自己的小兔子一会儿,又抓着他的手放到腰后:“披风下摆漏风,我腰间有点凉,你帮我捂捂。”这就是标准的胡说八道了,连摸一摸听一听的幌子都不打。凉就把衣服穿好,哪有反要别人伸手进他衣衫和皮肉之间,这不是反叫更多风灌进来?

但是小兔子没有反驳,胡说八道便也能伪装成义正言辞的真理了。也叫那信口雌黄的人,继续编出更多的瞎话:

“我后背有点痒,你手往上走些,帮我摸摸。”

“肩膀也有些漏风,你头靠过来,帮我挡挡风。”

“你手到我小腹上,帮我数一数有几块肌肉。”

小兔子今晚本就心神脆弱,这便叫大灰狼捡了好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哄着诱着都叫人一一照办。元钦的掌心与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带着新奇与瑟缩,于黑暗中胆大包天地摩挲,挤压,是只勇闯天下的小色兔。

及至那□□熏心的君王抓着他的手往脐下带:“胀……”小色兔才退缩了:“不……”

蒲衣觉这色胚子又满嘴跑火车递台阶,想唬着人往下走:“痛……不摸摸会痛一整晚的。”

元钦内心猛翻白眼“痛个屁你当我没做过男人么”,他坏心眼地站起,还顺走了斗篷:“你自己摸去吧,我要回宫了。”只不过余光还是多瞄了几眼方才被送到他手中的□□,属实是只才逃出生天又忍不住心生回味的笨兔。

蒲衣觉无奈地坐地上瞅他:“不行就不行,下回再说。”说着抬起一只手:“拉我一把,我们一起回去。”元钦迟疑一下,没有就“下回”的言论发表什么意见,矜持地伸出一只手。

蒲衣觉牵住,却又耍无赖似的坐着不动:“帮我把衣服穿上。”

元钦今晚对这泼皮无赖容忍度颇高,便半跪在人身侧,囫囵着把里衣地上捡起斜着脸给他套,还忍受了两句这人的油嘴滑舌:“别人家的小娘子都是羞答答等着夫君解自己的衣衫。你倒好,跟人家反过来。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不让碰,夫君的衣裳脱脱穿穿练得手熟……”正骚着,突然一声惊呼:“啊!疼!”

元钦顺势那手里的外衣扑他头:“不许再拿疼一晚的鬼话诳我,我又不是傻子。”

蒲衣觉却脱了刚穿好的里衣甩在地上:“脖子疼。”他龇着牙抖抖里衣,从衣服里抖出一条蜈蚣,当即痛痒难耐再无和小娘子调情的意趣,被小娘子揪回紫宸宫。还惊动了整个太医院,被按着糊了好厚一层药膏,前半夜都在哼哼唧唧求娘子搓背止痒中渡过。

后半夜才消停,累得元钦倒头就睡。

如今一夜过去,求挠痒的姿势还是很熟练。元钦耐着性子给他又搓睡着了,才爬起床穿戴。玉冠将长发束起,他上轿前又叮嘱了一遍:“等会让陛下自己醒别唤他,赶上晚宴即可,徐将军那边我自会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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