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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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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丰十五年腊月初二, 天朗气清,新雪初霁,正是适合婚嫁的好日子。

这日, 也正是京城新科状元谢翼娶亲的日子。

因谢翼年少中举, 前途不可限量, 又生得一副天人之姿,京城世家贵族们皆有意招揽他为婿,而他这突如其来的亲事,也算是打破了不少太太小姐们的青睐。

而当人们打探清楚了这门亲事,不由得对谢翼竖起大拇指, 原来这新娘子竟是谢状元发迹前老家的远房妹妹,二人从小定亲立下婚约, 如今谢翼高中, 竟也没有因攀附高枝而忘掉婚约, 赢得了不少京城人士的赞许。

毕竟从古至今无论是戏文还是现实, 都有不少贫寒之士考上后抛弃糟糠迎娶贵女的例子, 所以谢翼这般做法, 不可谓不赞美。

因着这场亲事新郎倌和新娘子皆是失去双亲之人,所以亲事是由谢翼的恩师——翰林院的傅大学士家主办,新娘子也是从傅府出嫁。

傅府后院里, 枝枝穿着大红色绣鸳鸯牡丹的嫁衣,头戴鎏金凤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都快不认识了, 然而喜娘还在不停地往她脸上上妆。

“我们女人哪,这可是一生一次的大日子,什么都马虎不得。”喜娘一边给她细细描着眉, 一边道:“姑娘这眉毛色柔顺,长眉入鬓,是有福气之人啊,听说姑娘年幼失去双亲,哎哟,依着老婆子看,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将来定是一生夫妻恩爱幸福的。”

喜娘跟了大半辈子的昏礼的,自然知道在这大喜之日要说些喜庆的话讨新娘子开心,只是她确实也深以为然,一个无依无靠的乡下来的姑娘,能嫁给当朝最年轻有为的新科状元,可不就是有福气嘛。

枝枝听了喜娘的话,也不由得扬了扬嘴角,玫瑰唇展开笑颜。

前院里,和喜笑颜开恭祝新人的宾客们相比,永乐侯和侯夫人的状态就有些格格不入了,二人端坐于前厅,神色十分肃穆。

周围宾客们看他们二人正襟危坐,神色不悲不喜,想了想也没有太意外,他们也是知道最近这纪家出了不少事的,先是不知是怎的和京兆尹家的婚事说吹就吹了,而后听说纪家的两位小姐一个个都染了病,一个迁去了京郊的庄子上静心养病,另一个还身居府中久病不出,如今纪家两位还强撑着出席宴会,怕也是想起了自家两个女儿的亲事吧。

纪氏夫妇二人看见周围唏嘘的眼神,神态有些不自然,他们二人此前突然听闻谢翼要在京中成婚的消息,心中便有预感,后来略一打听这位传说中的新娘子,便知道必是他们的女儿无疑。

只是女儿已经不认他们,成婚也没有通知他们,傅大学士家为了不让枝枝伤心,更是连宴客都没有邀请永乐侯一家,只是他们二人作为枝枝的嫡亲父母,又如何不想亲眼见着女儿出嫁呢。

于是这日连帖子都没有,侯府二人便登门了,想着即便不以高堂父母的名义,只是作为宾客远远看着女儿出嫁也是好的。

都是京中世家贵族,虽傅家没有邀请纪家,可他们带着礼上门了,傅家也没有赶人走的说法,何况纪家二人送上的礼不薄,十二箱珠宝摆满了前厅,都是成双成对的好寓意,眼看着是真以给女儿嫁妆的名义送上的礼,傅家倒也不会私吞,都是原样送到了谢家宅院上,作为给枝枝的添妆。

与此同时,张灯结彩的傅府门前,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也在此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青布衣衫的高个姑娘,她怀中抱着一个小匣子,在门前徘徊犹豫了许久,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进去。

良久,才走到门前小厮的面前,将匣子递给对方,“这位大哥,我与新娘子乃是旧相识,这是我给新娘子的贺礼,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她成吗?”

小厮古怪地瞧了她一眼,眼看着她和新娘子的年岁差不多,说话倒也不像撒谎的样子,便点点头收下了。

蒋亭欢舒了一口气,将怀中的匣子交了出去,才转身回到马车里,和车里的蒋元越一起,驾着马车走远了。

那日她将枝枝的行踪透露给纪姝,被蒋元越大骂一顿,后来听说枝枝被谢翼救了下来,她的愧疚之心才算减缓了些,只是后来再也不敢去见枝枝,她没脸见她。

如今听闻谢翼和枝枝成婚,她为好友感到开心的同时,却连婚宴都不敢露面,只能把自己送给枝枝的成婚礼物,由他人转交过去。

蒋亭欢遥遥看了眼前方的路,从今日起她便要离开京城,和蒋元越前往新的地方生活了,也只能在心里,为枝枝和谢翼送上祝福了。

*

后院里,枝枝收到前院小厮送进来的小匣子,颇有些意外,而当打开一看,她便明白了。

匣子里静静躺了支红翡的簪子,雕着只栩栩如生的玉兔,也只有从小和她一起玩的蒋亭欢,知道她是属兔的生肖,也最喜欢小兔子。

那日她被谢翼救回来以后,听闻是蒋亭欢出卖了她,说心中不怨是不可能的,她和蒋亭欢是闺中密友,即使两人已分隔多年,在她心里也当蒋亭欢是最知心的人,可谁知在对方心里,自己还不如几张银票。

如今看着这根簪子,她倒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心情,她想,以后和蒋亭欢大概再也没有了相见的机会,有些缘分是前世注定了的,有些人只能陪着走完一段路程,路到了,就该说再见了。

倒是喜娘看见了这支簪子,问她:“哟,这簪子不错呢,跟姑娘今日的妆倒是挺配的,姑娘要不要戴这支簪子在头上?”

枝枝摇了摇头,将盒子盖起来,反而从一旁取出了另一支簪子,给喜娘道:“帮我插上这支吧。”

喜娘定睛一瞧,那是只刻着比翼鸟和连理枝的簪子,心里奇怪这簪子有什么稀奇的,突然想起了新郎倌和新娘子的名字,笑着连连点头。

“哎,这簪子好。”

*

吉时到,傅夫人为枝枝盖上大红喜帕,喜娘搀扶着枝枝跨出门槛,在众宾客的目光里走过前院,上去早已等在门口的喜轿。

人群中的纪家夫妇二人,看着熟悉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早已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喉间哽咽万分,几乎出口成声,最终是咽了下去,帕子拭去泪水,什么都没有说。

喜轿在京城绕了一圈,最终停在了城西明光巷子的谢宅前。

谢翼穿着和枝枝同色系的大红锦袍,亲自抱着她下轿,枝枝只觉得身子一轻,就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腾空的瞬间她下意识僵硬了下,就听见谢翼在耳边的低语:“别怕。”

枝枝也依言抱紧了谢翼的脖颈。

前厅里已经挤满了人,傅家的大公子傅庭华第一个吹起了口哨,气氛推到高潮。

因为谢翼父母双亡,高堂上摆着的是死去的谢父和林氏的牌位,谢翼和枝枝二人向牌位跪了跪,伴着喜娘高声的唱词:

“……举案齐眉同心结,执子之手永不变,愿君福满身常健,愿伊不改朱颜面,愿花常开月常圆,愿有情人共婵娟,今日既定三生约,黄泉碧落永相伴……”

礼成后枝枝被喜娘扶进洞房,新房里早已布置完善,一应皆是明亮的红色,绣着比翼鸟和连理枝的锦被和迎枕。

女眷们也跟着涌入新房,皆想瞧瞧这新科状元娶的新娘子长什么样。

谢翼从喜娘的托盘中取下喜称,在心底默默长舒一口气,即便是殿试面见天子,他也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而身后那些女眷似是比他这个新郎倌还要迫切,皆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新娘的真面目。

喜帕缓缓挑开,那张如花般娇艳的面庞露出来,枝枝甚少感受到这么多目光的注视,一下子红了脸颊,她平日里都是粉黛不施,素衣打扮,如今这一袭凤冠朱唇红衣,鬓间的那支比翼连枝簪更是与床上锦被纹样交相呼应,连谢翼都看呆了去,一时间相顾无言。

女眷们也感叹着,这姑娘虽听闻是乡下来的,却没有一丝农家的尘土气息,像是个天生的太太小姐似的,容颜气度都是一绝,难怪这谢公子即便高中状元,也铭记着从前的婚约,赶着娶未婚妻进门呢。

唯独有几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人群中小声嘀咕:“哎?这新娘子怎么长得和纪家的三小姐有几分相似?”

紧接着就有人斥道:“胡说什么?纪家三小姐如今府中正病着,这新娘子是谢公子东吴县老家的远亲妹妹,从小一块长大的,还能错认不成?”

枝枝今日的妆容厚重,确实只有三四分肖像,那人听得这么一斥,又仔细瞧了眼枝枝,便退回去不发一言了。

喝完交杯酒,新房里的都退下去,此时就交给新郎倌和新娘子两个人了。

也不知是那酒的后劲太大,还是自己紧张羞涩,枝枝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烧得通红,方才有喜娘和宾客助着气氛,倒也不觉得窘迫,此时屋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互相对视着,枝枝倒觉得忽然有了几分尴尬地意思。

明明屋子是住过一段日子的,人也是多年相识相知的,可怎么就感觉哪哪都那么别扭呢。

这就是成亲的感觉吗?

谢翼舔了舔唇,在枝枝的身侧坐下,大红喜帐掩映着二人的身影,他握紧了她的手,似乎能觉察到她的紧张,安抚道;“枝枝,别紧张。”

枝枝抬眸瞧了眼一脸庄重的谢翼,不由得扑哧一笑,“哥哥,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紧张呢?”

被看穿了心事的谢翼也红了红耳畔,别过头去,不自然地咳咳两声,“有什么好笑的,初次成婚,人之常情……”

两人这么一打趣,屋里的气氛才缓和些,枝枝也找回些从前和谢翼相处的状态。

可下一刻,枝枝抬起眼眸,就撞上谢翼一双充满欲.念的眸子,那眼神中含着些说不明的情绪,枝枝下意识想后退。

谢翼径直堵住她的嘴,在她唇上撕咬啃噬,一双大手也仿佛点了火似的,触上了她腰上的肌肤。

灼热的触感让枝枝瑟缩了下,衣衫落地的一瞬间,她几乎在谢翼怀中软成泥,声音也带着些从未有过的娇媚。

“哥哥,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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