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满意这个答案,大家便各自离去准备,少数服从多数。”
聚集起来的人渐渐散开,嘟嘟囔囔地三两聚在一块,面色稀奇地讨论起来,市政大楼前的广场上没一会人走的干净。
楼上俯视情况的莫克里安蓦然松了一口气,背靠墙壁滑坐而下。
他紧绷的脑子终于可以歇一会。
那位让人操碎了心的主心骨终于肯回来了。
他捂住额头,长舒一口气,嘴角无意识翘起。
真好,她回来了。
奥尔德里奇最后往外扫了一眼,确定没有情况,随你和薇诺妮卡一同进入大楼。
办公室内双重结界包裹,薇诺妮卡被安置在后方小间用于备勤的小塌上。
奥尔德里奇布置好结界就被薇诺妮卡一记眼神杀委委屈屈赶了出去,怨念地去隔壁与莫克里安凑一堆帮忙打理事务。
你正站在桌后忙着翻看积压的报告,移开镇纸专心拆密封火漆,忽地被人一捞,满满当当拢在怀中。
冷中带香的气味钻入鼻尖,你忽地笑了,高高昂起脖子,往后吻了吻他的喉结。
烦心事稍微放一放也无妨。
艾斯本眯眼享受你的亲近,指甲有节奏地摩挲你的下巴,继而是脆弱的脖颈。来回往返,带着某种有安抚性的节奏,兼之有邀请的意味。
“想要?”
“要!”你双眼弯弯,盈盈地一脸诡计,翻身换了个姿势,双膝跪立于他腿两侧,手交缠着圈住艾斯本脖颈,“你敢,我就要。”
他一手托住你的后脑勺,一手固定住你的腰,深深吻了下去。
绑住窗帘的长绳落地,含羞草扭头将叶子乖巧卷收,墨水瓶被人妥帖移至一旁,纸帖飞扬,纷纷雪一般落地。
“……答应过我的事,可就不能再逃。”谁在耳畔呢喃。
“谁要逃了?”你扭过涨红的脸,仍不肯认输,吊在唯一依凭的浮木之上,任意识在大海沉浮飘摇。
“呵。”
艾斯本爱怜地抽空刮了刮你的鼻尖。
“……真想把那些眼神不对劲的家伙的眼珠子统统抠出来。”
你迷茫地躺在长桌表面,耳畔的话逐渐蒙蒙:“什么?”
“没什么。”
葡萄园的秋日已经到了啊,维斯帕抬首望了望远处乡村炊烟,他放下酒瓶。
维斯帕·休伯特。
他琢磨着这个名字,反复咀嚼,又复饮了一口酒。
酒瓶见底。
好啦,维斯帕·休伯特做了一个夏天的酒鬼,他晃晃悠悠地往别墅内走去。
没用啊,颓废杀不死他。
反而让血液里叫嚣的恶劣变本加厉。
以正规手段无论如何都碰不到的人,换一种方式或许更合适吧?
维斯帕打量着镜中人,映出的是一个满面颓靡的年轻男人,镜子映出盥洗室门外隐隐站着另一个人,侧颜皎然。
“维斯帕,看来你想清楚了?”
他将蓄起的胡子刮去,重新戴上象征身份的黑铁面具,身后人逐渐接近,与他恰恰一明一暗,粗看相似,细看相反。
剖开来再看,又都是同一种人。
“我亲爱的弟弟,休伯特的辉煌,不该少了我。”
他学着文森特的模样弯唇,笑意浅然,实际隔了千山万水。
不达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