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学的，并不是很难。”薇尔莉特指指脑子，“不真的带有恶意，然后说话不经过这里就行。”

小姑娘居然领悟了拐弯抹角骂人的技能，介两眼朝天，既欣慰又无语。

与此同时，爱丽丝三人也弯曲嘴角，窃笑个不停。

“好啦好啦，下午还有考试呢，有没有信心？”介拍拍小姑娘的肩。

“我会全力以赴。”

“那你加油哦，我看好你！”

忽的，身边响起阴阳怪气的声音。

“只给薇尔莉特加油呢，好偏心的说。”

声音来自爱丽丝。

此时，爱丽丝正稍稍昂起脑袋，小麦色的脸蛋微微鼓起，两眼半眯，表情似笑非笑。

“急什么，一个个来呗。”介仔细想了想，接着摸出钱包，一副壕气十足的派头，“艾丽卡，爱丽丝，只要你俩通过考试，我请客吃饭，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瞬间，爱丽丝眼中亮起光芒，“我饭量很大，到时你可别后悔。”

“吃饭的话，我知道一家性价比不错的餐厅。”省去过程，艾丽卡直接跳至结尾。

“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拳头紧握，爱丽丝高调宣布，“我会拿下最高分！”

“最高分？”艾丽卡轻轻扶正眼镜，整个人游刃有余，“你未必能超过我。”

“嘁，我的题材可是最感兴趣，最擅长的情书。”一对拳关节掰得咔咔直响，爱丽丝仿佛提前看到胜局。

“就算那样，我也不见得会输给你，巴蒂斯先生最近教了我很多。”

更何况在考试的时候，那个人就在眼前。

有厉害的恩师坐镇，无论对手是谁，艾丽卡都有一战的底气。

在气氛的渲染下，连长着扑克脸的薇尔莉特都开始情难自禁，接着两眼锁定委托人，眸中熠熠闪烁的光辉仿佛在表达为我加油。

霎时，介心领神会。

“薇尔莉特，下一场考试请务必拿下第一，这是命令。”

薇尔莉特迅速进入状态，身躯站得笔直，久违的敬出军礼。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呈三角形式面对面，三名人偶悄悄燃烧起来。

……

“接下来，请三组考试成员进场。”

嘉德丽雅话音落地，等待已久的选手们陆陆续续进场。

和封闭环境的笔试不同，实践环节在公开场合进行，毕竟大多时候，人偶都必须在他人的注视下开展工作，需要一定的抗压能力。再就是虽然很少有硬性时间规定，为观察三人的基础水平，嘉德丽雅将时间限定在一小时内。也就是说，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里写出高质量文章，选手会被淘汰，哪怕她的作品精彩绝伦。

论严厉程度，比起培训学院的教官罗丹，嘉德丽雅向来不遑多让。

前前后后，六人相继落座。

距离考试还有五分钟，介往四周看了看，始终不太适应被人围观。

他有种既视感————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

好在人不是很多，且大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面孔，比如闲得无聊的贝内迪克特，比如维持秩序的霍金斯，比如专门为巴蒂斯留下的莉莲等人，比如觉得有意思，专门来凑热闹的米娅。

“你很紧张吗？”

清甜的声音将他召回。

介语气玩味的回应，“怎么可能，写信的又不是我，你还不如担心希尔薇。”

可惜希尔薇一双脚悬在半空，悠然地晃来晃去，狠狠打了他的脸，更不必说任何时候都举止优雅，向来处变不惊的巴蒂斯。

微妙的心情油然而起，薇尔莉特支起下巴，“说起来，这是咱俩第三次合作呢。”

“但我是第一次当委托人。”介潜意识纠正，“要不换个时间，我帮你写信？”

“你的文字水平无法胜任吧。”薇尔莉特说，“对了，我最后确定一件事，虽然还不是很懂……你对御坂的感情，有爱的成分吗？”

“呃……”介沉寂了一会，最后默默点头。

同一时间，其余两组也在进行最后的考前交流。

艾丽卡：“巴蒂斯先生，你会看到我努力的成果。”

巴蒂斯：“艾丽卡小姐无须顾虑太多，像平时一样发挥就好。”

希尔薇：“姐姐，这次全靠你啦。”

爱丽丝：“尽管交给我，晚上我们一起去吃大餐，狠狠宰他一笔，哼哼。”

铃声在一秒后响起，考试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