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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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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 上去坐坐?”司涂打开车门,又不放心身后人,一只脚迈了出去, 回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季文暻闻声抬起头。

十分钟后, 司涂站在家门前,抬起手指想要按密码锁, 想了想, 侧身让出身后一言不发跟上来的男人, “你来?”

季文暻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但看到密码锁那一刻,有关这女人当着他面把自己生日改成侯野生日的记忆突然重现。

他没动。

司涂也不动。

只笑着看他。

两人敌不动我不动的互相看着,最后还是季文暻败下阵来,抬起挡板,咵咵咵按下侯野的生日数字。

力道重的像把密码锁当成了侯野的脸。

密码错误的提示音急促响起, 季文暻一愣。

又抬手, 依旧是侯野的生日。

司涂倚着墙,伴随着不断提示错误的滴滴声, 看着季文暻木了的脸笑意越来越大。

估计是那天当着他面亲自改了侯野生日的打击太大, 季文暻无比肯定密码就应该是0624。

司涂看热闹看的开心,也没多想。等密码锁错误三次以上并嗒一声锁住后,俩人都懵了。

车里的那点伤感气氛都被锁在家门外给冲淡了。

这也太蠢了。

季文暻张了张嘴,属实也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 用备用钥匙。”他说。

司涂一脸呆呆的, “忘记放哪了。”

季文暻深喘一口气, 这女人备用钥匙也没有,万一哪天锁在门外怎么办?

“你还能记住什么?”他语气有些责怪,但也全是因为关心她。

司涂却顶嘴, “能记住密码,你连我家密码都记不住!”

两个人跟小学生一样,站在门口你一句我一嘴的,好在小区一梯一户,走廊里也带着暖气,不至于太冷。

她不提密码还好,一提季文暻更郁结了。

这都什么事,这女人竟然能理直气壮,要自己在她家门前输着别的男人的密码。

他靠着门,抱臂盯着司涂不说话。司涂也不解释,笑着往他怀里钻。

季文暻纹丝不动。

“冷啊!”司涂笑嘻嘻又一声,季文暻手臂松动了,两秒后敞开大衣,将耍小聪明的女人包在怀里。

满足地闻着季文暻脖间的气味。衣服被男人染上了自己的味道,带着体温,热烘烘的。

司涂欲罢不能。

季文暻被她鼻尖拱的直痒,拉紧大衣把司涂包的严丝合缝,边说:“小狗么你是。”

尽管走廊够暖和,但司涂指尖还是凉的。她抱着季文暻的腰,手在他身后慢慢搓,点点头:“那除了我呢,你还有没有别的狗?”

怎么能承认的这么毫无压力。

季文暻皱眉,感受到腰后小动作的手,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反手将司涂的手抽出,藏在了自己外套里面。

和他的皮肤只差一层浅褐色的羊绒衫,徐徐不断地透出他的体温来。司涂却不客气,手摸到他腰处,一点一点抽出软乎的羊绒衫,伸进里面。

凉的季文暻挺直了脊背。

司涂抬头笑:“真暖和。”

两人无声的对视,司涂睫毛轻颤,目光从季文暻的眼滑到轻轻勾着的唇上。

车中浅尝即止带着酒香的吻终于续上,司涂踮着脚,手在羊绒衫下胡作非为。

两人鼻尖贴着鼻尖。

司涂的软舌根本敌不住男人的进攻,只能一退再退最后纵容地和他交缠。

细嫩的脖颈轻轻扬起,司涂被季文暻转身后背抵在墙上,两人之间的空隙被挤得所剩无几。她无力地仰着头,红润的嘴唇像朵刚成熟的小花,蜜不多,却引来贪欲十足的大黄蜂。

她只能颤颤而立任其采摘。

直到胸腔的空气也被吸走,司涂挣扎了两下,想要推开压过来的男人。

不知怎的,这举动好像刺激到了季文暻,一手捏住司涂侧头想躲的下颌,另一只手贴着她的后腰,将她紧紧贴向自己。

那一刻,司涂是缺氧的。

她开始喘,开始砸,最后一声弱到委屈的哼声才终于让季文暻清醒。

他眼神逐渐清明,看到司涂眼尾发红,心头一紧,将人揽在怀里,给她顺着后背的气。

“抱歉。”

抱什么歉,司涂侧头趴在他颈窝,心里高兴得不行。

这男人太投入了,每次和他亲吻都想要了她命一样。

又霸道,又非他不可。

司涂喜欢被季文暻压制的感觉,那不是服从,是季文暻在确认她的感情。

有些人表面上哼哼唧唧欲拒还迎,背地里两只手却不断作乱,从后背又绕到前头。

季文暻本就有火,现在愤怒和欲|望双重的火烧的他心焦,怀里人还在到处点火。

他低头,咬住司涂的下巴,愤愤地晃了晃,“老实点。”

声音沙哑的司涂春心荡漾。

司涂才不听话,她想要的就是不老实的后果,她要季文暻“惩罚”她。

纤细的手指挑着指尖向上,到了男人因为常年锻炼而线条好看的胸膛前,指尖遇到阻碍,季文暻来不及开口阻止,司涂抬眼看着季文暻,嘴角坏笑,指尖轻轻一拨。

季文暻一声闷哼,身子压过来,一手重重拄在墙上。

“司涂。”

“别惹我。”

换来的是司涂指尖又一下慢捻。

半个小时的门禁解除,司涂被猛地抱起,屁股被托着,双手却没反应过来去搂季文暻的脖子,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

季文暻的唇跟着,转身自己撞上墙,没让她磕碰。

司涂就这么夹着季文暻,身子高难度地下仰,屁股和后背被季文暻一手一个的托着,狠狠吻了一下。

再抬起头时,季文暻看到两人口中有条若有若无的银丝相连,最后断掉落在了司涂半张喘气的嘴角上。

最后司涂还是撞在了门边的墙上。

她右手拽下季文暻的衣领回吻,左手反手背在身后挑开挡板按下密码锁。

大门被打开,司涂搂着季文暻的脖子后退,两人跌跌撞撞灯也没开,季文暻反手关上大门,迅速搂上司涂又开始新一轮你夺我抢。

司涂家的温度一直设置恒温,以至于腰间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时,只有细小的汗毛微微颤栗,却不冷。

她的腰很细,季文暻觉得自己两只手就能把住。

门口的温度仿佛在蒸腾。

司涂的双手没经过大脑,只是随着感觉在走,所以当她手往下探到时,被季文暻立马捉住手抬了起来。

“别。”季文暻深呼吸,声音哑的实在不像话。

但司涂已经没有空闲去泛春心了,她此时大脑空白,手指僵成刚刚的形状一动也不敢动。

季文暻以为她被吓到了,将人抱起放在沙发上,亲了亲她的脸,又捏了捏她,说:“让你瞎摸。”

司涂后知后觉看向季文暻,眼中情|欲灼人。

她咽了咽口水,脚尖碰了碰他的,“那我们还继续不。”

季文暻咳了咳,待嗓音润和些,自己也冷静些了,才说:“不了。”

“你早点休息。”

司涂抬手,立马抓住季文暻的手。

都没经过大脑。

抓完然后呢,说不想让他走,要不再继续?

搁以前行,司涂现在被自己的主动吓到,实在没脸说“继续”。

于是在季文暻的注视下,又默默放下手。

当晚,两人谁也没联系谁。

司涂梦里断断续续全是季文暻,和......

*

赛尔美术馆馆长正式交接那天,杨爱文自以为豪地带来一个重要人物作为她刚上任的王牌。

可以为赛尔添光,年少成名的业内优秀人士。

“这位是你们以后的新同事,”杨爱文因为能挖来此人正无比骄傲,语调也跟着上扬,难得有些好心情,“我从东白请过来的,李骆。”

司涂和季文暻自那晚后陷入一个怪圈,季文暻依然平常对她,再往细琢磨,还能看出他好像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正在努力和过去和解。

乍一看像是原谅。

所有因爱而抚平的伤害,都是身藏黑暗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罢了。

爱她么,应该是爱的。

恨她么,司涂不知道。

她正绞尽脑汁在微信上逗着季文暻,听到杨爱文咬重的“东白”愣了一下,再听到“李骆”时,她刷地抬起头。

东白美术馆李骆“人小鬼大”,还没毕业,艺术界就已经流出他的传说。

被徐馆长一眼看中,做了大牛“检票人”的徒弟。功底和看画的眼光一跃东白其他前辈成了东白策展人No.2。

但他还是年轻,再加上性格跳脱,偶尔也有失误,但没到滑铁卢的程度。

要说厉害,还得是“检票人”。

说是检票人,其实都是外界给他师傅的外号,原因是这人业务水平高到别人所不能及,是艺术界的天花板。

东白的建筑风格恢弘大气吧,是这位“检票人”设计的。东白的展出作品多样且次次都是不同凡响的收获吧,也是这位“检票人”的眼光品味独到。

她的职业已经不是在东白作为一个策展人的存在了,而是脚踏艺术界大门,给有天赋却没机会的画家入场券的检票人。

这人从未露面,也不接受任何采访。东白内部对此人更是保护到底,要不是徐馆长在东白名声鹤起时就对外承认馆内有策展高手在,他们还以为“检票人”就是徐馆长本人。

身从东白,每个人身上都有闪光点,不说响当当,但多少知道这号人物。

但只有司涂,赛尔搜遍互联网国外网,也没找到司涂相关的任何报道或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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