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涂这几天一直在努力地讨好他, 季文暻感觉得到。
电视里少年团的孩子们在笑闹。
司涂在哄笑声里抬起身,伸手搂住季文暻的脖子。
季文暻扬起脸,一只胳膊搭在沙发背上, 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无边眼镜下的一双眼里好像在说“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他就那样任她推靠在沙发背上, 搭上的胳膊顺势滑下轻环住司涂的跪跨在沙发上的大腿。
电视里的热闹让司涂有一种鼓励她做更多的气氛。
受着这样的气氛,她抬手, 拇指食指捏着眼镜中间, 将碍事的拿了下来。
季文暻扫了眼被她放置一旁的眼镜, 没说话。
只一手用力, 将司涂按坐在自己腿上,大手顺着腰向上轻轻抚过。司涂脊背像是通了电流,跟着他指尖的节奏挺直了身躯。
一开口,声音都带了颤抖,“季文暻!”
司涂狠抽一口气, 听到自己好似按捺不行被撩拨的气喘的声线, 懊恼快速地咬住了下唇。
气氛缱绻,季文暻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他不回应司涂的那声喘叫, 也不安抚她紧绷的腰。
他就坐在那, 像是一颗勾人的草莓,任君品尝的模样。但是想吃,就得自己来摘。
自己摘就自己摘!
司涂舔了舔唇,双手托着季文暻的脸, 低头靠近。
两唇即将相贴, 司涂突然偏脸向下, 一口吮在了季文暻的脖子上。
有些用力地一下一下嘬着,跟他刚刚啯她指尖一样。
季文暻被迫微仰着头,呼吸逐渐加深, 抬手狠揉了把她的后颈,有些燥郁地问:“你到底为什么一和我接吻就呕吐?”
司涂没回答,或者说嘴没空,像是尝到了什么甜头,吮不够,她又开始用牙尖去挂磨着季文暻脆弱的脖子。
季文暻身上到底为什么这么甜?好甜,好像有草莓味。
司涂出神地想,勾出舌头尝了尝。
膝盖却被猛地拉开,原本两个人中间还有点空隙,这么一拉,司涂严丝合缝地和季文暻身子贴着身子。
腰上被用力揉了一把。
司涂僵直伸着的腰立马软下来。
但季文暻没停,又揉了一把。
揉的她承受不住,揉的她不小心溢出了声。
颤颤弱弱的一声,似嘤咛,似期许。
手被反剪在背后,司涂下巴被勾起。
心悸跳动的频率很快,和季文暻胸膛震动起伏相同。
司涂视线向下对上季文暻,看着他偏脸凑近她的脖颈。
她下意识微微扬起头,呼吸间她看不见季文暻的眼,只听到从下传来的一声“该我了”。
电视里少年团还在跟着提示卡做任务,里面有人又笑闹起来,队长大喊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季文暻感觉到司涂剧烈地一抖。
她摇摇头,双眼迷蒙,求饶道:“等一下!等一下季文暻!”
哪里能等一下。
等一下就要人命了。
季文暻哄着把人又捞回怀里,手摸到遥控器,按大了音量。
司涂有一种被偷看的羞耻。
羞耻到季文暻几次深呼吸让她放松。
最后司涂还是没放松,倒是差点要了季文暻的命。
*
年一过,杨爱文容光焕发回到赛尔,上岗第一件事就是把和章石松的合作提上日程,并印发了宣传册。
对于司涂不上班的行为她连问也没问。
季文暻年后又开始忙,许林的转型有了起色,人设包装和风格都要继续定向。几个元老级别的大腕儿他要挨个见面聊,毕竟到了他们的级别,就不是公司强加给他们工作而是看他们想接触什么了。
司涂没什么事,除了晚上“挂挡”不成外,白天呆的还挺轻松的,跟自己家一样,尤其那阳台。
她坐在高脚凳上,因为怕她硌得慌,季文暻买了块纯白色的羊皮羊毛垫。
大大的一张没有经过剪裁,不规则铺在凳子上,一边长长的垂着,司涂一脚蹬着凳子,羊毛软绒绒扫着她小腿,有点痒但舒服。
司涂抿了口红酒,不错地挑了下眉。
果然,季文暻的酒柜里都是宝贝。
两指托着和她脸差不多大的高脚杯,司涂意犹未尽地又喝了一口。
她回过两次家,怕门口全是白信封被季文暻发现,但意外的家门口很干净,什么也没有,她觉得和季文暻有关,可忐忑试探着问了两次,季文暻都闭口不谈。
只说没构成伤害没法报警,只能给警告。
这倒合了司涂的心意,她不想把这事闹大闹到季文暻看出破绽。
在家绕了一圈,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带,只把画具搬了过来。
林林总总也不少,虽说可以买新的,但她还是念旧,用惯的总比新的好。画笔、颜料、画布此时被她用来装填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