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暻快速举起右手,“老婆,我错了。”
司涂:“错哪了。”
季文暻想了想,“不该长得这么帅?”
司涂气笑了,没两秒又很生气,“你说她什么时候看上你的,你俩有接触?”
季文暻想要解释,司涂根本不想听,又自顾自说,“这姑娘暗恋你好久了吧,开会时那眼睛恨不得长你身上你知道么!”
季文暻选择保命:“不知道,光看你了,没注意别人。”
“……”
这让她怎么吃醋。
司涂酝酿一会儿,突然想到个事。
“你说她又拍我马屁又加我的,都是为了你吧?”
季文暻选择暂时性耳聋。
提到加好友,司涂想起季文暻那天突然得一个提醒,而后自己也来了提醒。
她眯着眼,“那天她是先加的你才加的我是么?”
季文暻叹了口气,拆穿她,“司涂,这醋吃不起来就别吃了,我加她,可能么?”
确实不太可能。
不,是很不可能。
司涂歪头看着窗外,“我们这是去哪?”
“去吃饭,侯野说好久没见咱们快忘了咱们长什么样了。”
赛尔二楼,寒春梅雪包厢。
侯野站在门口,和服侍的小姑娘一起站着聊天,同样的双手叠握在身前,偏偏今天脱了西装外套,里面陪着深蓝马甲,和小姑娘那一身还挺搭。
乍一看跟服务员差不多。
司涂笑着脸贴着季文暻胳膊,“小二,来壶酒!”
侯野聊的正开心呢,被叫小二回过头,看到手拉手的两人,夸张地弯腰手往包厢里伸,“呦二位客观您里面请!”
司涂嗓子都笑哑了。
刚要推门又被侯野拽住了,“快别笑了祖宗。”
司涂疑惑。
侯野冲屋里指了指,“里面还有个伤心人呢。”
司涂怎么也没想到路时会和伤心人联系到一起,一推开门,被屋子里浓重的烟味冲的退出了门。
她看着侯野,严肃道:“这真的不用打119么?”
“他怎么了?”
侯野小声说:“情伤。”
司涂:“这咱们还没见到姑娘面呢,就情伤啦?”
侯野:“那可不!本来说好今天要把人带来来着,你没听当时要带人来时路时那贱嗖嗖的语气,结果今天来了就这样了。”
“跟入定了一样。”
季文暻听不下去了,敞开门,摸着墙上排风扇打开,皱眉冲屋里看不清的人说:“掐了。”
过了会儿,路时把烟按灭,起身把身后窗户推开。
过了两分钟,屋里的烟雾才消散。
司涂进去坐在季文暻身边,“石头,还行么。”
路时扯了下嘴角,“能活。”
路时的脸很暗淡,整个人都很灰败。他那句“能活”让司涂突然想到季文暻。
路时这样了还说能活,那当时不想活了的季文暻呢,会是什么样?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季文暻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
侯野依旧是负责活跃气氛那个,点了菜就胳膊挂在椅背上侃天侃地。
从正在开发得金矿到最近把的妹。
每次说到夸张时,都会下意识停两秒,因为路时总会第一个怼他。
但这次路时眼神放空,连他说了什么可能都不知道。
侯野抓了抓脸,“操,至于么石头,一个女人就这样了?!”
路时冷冷瞥他一眼,“你问暻哥至不至于。”
侯野瞥了眼季文暻和司涂,不吱声了。
开导是没法开导了,侯野闲了一会儿又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路时下意识又摸烟,看了司涂一眼收了手,司涂摆手,“抽吧,没事。”
点了烟,路时半眯着眼吐出口烟雾说:“我过得太独了,她觉得我不喜欢她,但其实……”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大家都知道最后那句是什么。
“所以呢?她要分手?”侯野问。
路时看他一眼,侯野无辜道:“问问也不行啊。”
路时:“她让我想清楚。”
桌上唯一一个单身人士一脑袋问号,“想清楚啥?”
路时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这有什么好想的。”
“这有什么好想的。”
季文暻和司涂异口同声。
司涂扭头诧异地看向季文暻,对方挑眉同样诧异。
路时不忍直视:“这时候你俩就别秀了吧。”
季文暻拉过司涂的手,松散地玩着她的指尖,“她让你想你就想?”
路时懵:“那不然呢?”
司涂无语,“那你想明白了么?”
路时抿唇,“算是吧。”
“然后呢?要分手么?”司涂问他。
路时转头看季文暻,“她怎么光往我心上扎?”
他暻哥站位明确,“不然呢,等你想明白,可能人都找不到了。”
路时皱眉:“啥意思啊?她让我想的,我这不正想着呢。”
司涂觉得他无药可救了,“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底气每天都怼侯小儿那个单身狗的。”
侯野拍拍桌子,“哎哎,我人还在这呢,他是狗,我不是。”
没一个靠谱的,路时转头看向季文暻。
季文暻:“想想你的心痛难忍是为什么?答案很明确不是么,你在犹豫什么呢?”
路时:“可……”
他还想可是,季文暻指了指自己,“或者你想像我一样,四年后才能把她找回来么?”
路时脸色大变。
当然不!
季文暻冲他扬了扬下巴,“去吧。”
看着路时还有些犹豫,司涂催促道:“快去啊!不然真的失去了,怎么办啊!”
路时终于奔向他的爱情。
季文暻紧紧握着司涂的手。
那句“不然真的失去了,怎么办”仿佛也是在对他说。
还好,你还在。
还好,你也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