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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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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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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任由谢彦辞抱了半晌。

好片刻后, 沈惊晚缓缓开口:“谢小侯松开吧,我与燕先生成婚在即,您这样不合规矩。”

谢彦辞缓缓松开沈惊晚, 捉住她双肩, 看向她眼睛,哑声问道:“什么是规矩, 看着你与他喜结良缘, 手持牵红, 高堂对拜, 才是规矩是吗?”

沈惊晚后退两步,从谢彦辞身边绕开,背对着他缓缓道:“缘来缘往,皆是命定。当年你同我无缘,而今强留, 又有什么意义?”

谢彦辞转身看着沈惊晚的背影, 缓缓开口:“他非良人。”

“是不是良人不必谢小侯同我说,若先生真非良人, 所有后果也由我自己承担, 不必一个外人指点,谢小侯走吧,不要叫我为难,走的时候务必躲着些。”

谢彦辞看着沈惊晚背对着他的身影。

凝视了许久, 烛火缓缓摇晃, 凝视须臾, 方点了点头,自嘲一笑:“好,那就先恭贺沈姑娘与燕太傅, 永结良缘,儿孙绕膝,沈姑娘平安康泰。”

一阵风从门缝中吹了进来。

沈惊晚没有回头,她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缓缓小去。

她轻轻闭上双目,久久未曾睁眼。

庭院角落一袭白衣的燕君安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消失在沈家的重檐上,眼神中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杀意。

只有一只手攥的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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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定在闰四月初一的成亲之日突然被提前了。

苏氏笑道:“太早恐怕不好吧?东西还需要些日子置办。”

燕君安笑道:“实在是叫夫人为难,只是现在京都动荡,这婚事早一日定下就早一日好,免得拖了太久,夜长梦多。”

苏氏听着燕君安别有深意的语句中,缓缓点了点头。

第二日府中就被燕府的下人一箱一箱彩礼送上了门。

沈延远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的草芥子,双手环胸,语气很是吊儿郎当:“这燕君安还挺有钱。”

送彩礼的下人笑道:“我们家主子就差没把底儿都掏出来了,主子说,要叫沈姑娘做个最风光的新娘,今日尚且不算什么,成亲那日必定风光无限。”

沈延远没说什么。

文时月在沈惊晚院子中陪她说话,眼角余光忽然瞧见了角落里的一方精致的木匣子,走上前伸手掀了开来,火红的裙子映入眼帘。

她啧了一声,转头看向那头绣花的沈惊晚打趣道:“你别说,燕先生倒是好眼光,我方才瞧见他们燕府人送来了一箱又一箱的彩礼,想来先生真是把你宝贝着呐。”

文时月是被苏氏找来教沈惊晚女红的,实在是沈惊晚那双手看着灵巧,委实不适合刺绣,她还教两日,只觉得自己被气的要晕。

沈惊晚听文时月的话,忽然瞧见她在看谢彦辞那晚送来的木匣子,急忙走上前,一把盖上,随即封进了箱子中,淡声道:“不是,这是一位朋友寄存我这里的。”

文时月没在意的哦了两声,不甚在意道:“我还以为是燕先生给你的,想着这喜袍真好看。”

沈惊晚没吭声。

“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啊?要当新娘子的人可要开心些。”

沈惊晚笑的很是敷衍,岔开话题道:“柔娘儿怎么没来?”

文时月撑在桌面上的手缓缓收回,背对着沈惊晚倚在桌角,声音冷了几分:“不知,兴许在忙吧?怎么,就我一个人来你不高兴?”

沈惊晚笑道:“高兴,你们谁来我都高兴。”

二人又草草说了些话。

眼见着夜幕降临,文时月也应当走了,沈惊晚说送送她,文时月瞧了一眼沈延远,道:“你是将要做新娘的人,你在家里呆着吧,叫远哥哥送送我。”

沈延远大大咧咧道:“我叫左右卫送你算了,我还要......”

文时月转头看着沈延远,默了片刻,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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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天子坐在高台上,那鲜有血色的苍颜上,难得显出一丝血色。

文御史与齐司马匐跪于地面。

天子摆了摆手,声音苍老,再也没有当初那真龙天子的厉色与威严,远远看去,不过是一位苍老的老人。

他说:“两位爱卿站起来说话吧。”

齐蕴知与文御史相互对视一眼,站了起来。

他们不明白圣人为何夜半时分宣他们二人秘密进宫。

此刻周围烛火绵延至高台,内官恭敬的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锦盒。

天子的声音如同自遥远的亘古传来:“文家自来掌管秘史修著一事,也是经历了一朝又一朝,从先帝那一代,修到而今寡人这一朝。”

齐蕴知与文御史皆不知天子要说什么。

又听天子道:“我最是信得过你们文家,那么多朝臣,无人如你文家一般,今日喊你们来,也是有事要交代。”

旋即冲着台下的文御史道:“文御史,你靠近些,我有话同你说。”

文御史咽了咽唾沫,缓缓走了上去。

一旁的内官将锦盒送到文御史面前,只听天子道:“这是我草拟的圣旨,而今放在宫中不安全,文御史放好,务必与秘史置于一处,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莫打开。”

文御史一愣,看向天子,不解其意。

之前那么多老臣谏言,最后谁也没落的好下场,怎么一夕之间就变了念头?

却也没有多问,而是恭恭敬敬回了句:“臣接旨。”

“你要对着三尺神明起誓,用你文家满门起誓。”

文时月眉心微拧,手还没碰到匣子。

顿了半晌,才缓缓抬起手,指尖颤抖,一字一句道:“我文卯今日接旨,若是有半分对不起圣人,且未尽到护好密召的责任,则以我文家满门的性命起誓,文府必定不得好死,满门... ...离散。”

他咬着牙,缓缓吐出这一句话。

天子的脸上才缓缓浮出笑意,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旋即又伸手,朝向身后的内官,内官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小的钥匙,交予圣人手中。

天子对着台下的齐蕴知招了招手:“齐司马,你来。”

齐蕴知犹豫片刻,缓缓迈步向前。

走到天子面前时,接过天子手中的钥匙,只听对面白发老人道:“这是地牢中的钥匙,这么多年,地牢里只关了一人,想来司马也听说过。”

齐蕴知点了点头。

天子看向他:“齐司马如何做想?”

齐蕴知道:“天子所做任何事,必有自己缘由。”

天子笑了一声,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缓缓道:“并无任何缘由,不过是我,想长生不老,既然我不能长生不老,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天子口中的她便是前朝公主,陶音,是当初宫乱时襁褓中遗留下的女婴,也算是先帝的遗腹子。

天子偏信巫师之言,说若想长生不老,需从豆蔻少女身上取命。

于是宫中那么多年,奇巧的没有女婴诞下,顾才留下陶音公主一命。

齐蕴知攥着钥匙没说话。

陶音公主向来只是传言,从来没人见过。

天子道:“这件事就交给齐司马了,希望你念着当年寡人不计前嫌,让你接替你父亲一职,做了司马,可不要让寡人失望。”

“是。”

门外忽然有人进了内殿,冲台上的男人跪拜:“圣人,燕太傅求见。”

天子精光的眼神略一闪烁,看向地上的卫军,道:“他来做什么?”

卫军说不知。

天子抬了抬手:“就说寡人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议。”

“是。”

旋即又冲齐蕴知与文御史道:“你们也回去吧,记得今日寡人说过的话,若是出了分毫差错,你们也不必活着了。”

二人纷纷出了殿。

走到门外,瞧见燕君安正站在殿外。

齐蕴知冲燕君安抱了抱拳。

燕君安同他回礼。

只是齐蕴知与文御史走时,他的视线淡淡的在二人外袍鼓起的地方停留了片刻。

随即缓缓勾起了唇。

身边的长随道:“主子,回去吗?”

燕君安拍了拍长袖,语气很是淡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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