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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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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听听。”

她将录音机给他,他将其贴在耳边。

他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我们以后会对付这件事的。我已把你的想法告诉了她,现在她正和加文商量呢。所以基本来说,我们就持这种观点参加明天的会议。好吧,马克,所有这些事只要有什么重要的变化,我会于明天开会之前和你联系的,而且——”

“忘了那个电话吧。”梅雷迪思大声地说,接着像是织布磨擦的沙沙声,继而是一种嘶嘶声,电话机摔下来后又是沉闷的砰的一声。接下来是一阵刺耳的劈劈啪啪静电干扰声。

又是一阵沙沙声,然后毫无声息。

一阵哼哼声,一阵沙沙声。

他边听边竭力想象着屋里的场景。他们一定是向长沙发移动步子,因为此时各种声响低弱了,听不清楚。他听见自己在说:“梅雷迪思,等等——”

“哦,天哪,”她说,“我已想了你一天了。”

沙沙声越来越大,喘气声越来越重,这还难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她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然后又是一阵沙沙声。

她说:“哦,天哪,你的抚摸是这么舒服,我再不能让那个家伙碰我了。那副愚蠢的眼镜。哦!我是多么地激动,我好久没像样地做爱——”

又是沙沙声,静电干扰的劈劈啪啪声。沙沙声,又是一阵沙沙声。桑德斯失望地听着。他当时还在场,可现在他也不能详细地描述出当时发生的情景。这盘录音磁带不能说服别人,其中多数声音模糊不清。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

“梅雷迪思——”

“哦,不要说话,不要!不要……”他听见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

接着是更长时间的沉默。

弗尔南德斯说:“行了。”桑德斯将录音机放下,关掉了它,然后摇了摇头。

“这盘录音带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说明不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明得够清楚了,”弗尔南德斯说,“你不用去担心这个证据问题。这是我的事。但是你听见她开始说的那些话了吗?”她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她说:‘我已想了你一天了。’接着她说:‘哦,天哪,你的抚摸是这么舒服,我再不能让那个家伙碰我了。那副愚蠢的眼镜。哦!我是多么地激动,我好久没像样地做爱了。’你听见这部分了吗?”

“听见了。”

“好,她说的是谁?”

“说的是谁?”

“是的,谁是那个她再不能让他碰她的人呢?”

“我认为是她丈夫,”桑德斯回答,“我们在录音之前还谈起他的。”

“告诉我开始你们说了什么?”

“好的。梅雷迪思在抱怨她必须付生活费给她丈夫,接着又说她丈夫在床上差极了,她说:‘我恨一个不知自己所为的男人。’”

“那么你认为‘我再不能让那个家伙碰我了’说的是她丈夫吗?”

“是的。”

“我不这样认为。”弗尔南德斯说,“他俩几个月前就离了婚,离婚是富有敌意的,丈夫恨她,他现在谈了一个女友,还带她去了墨西哥。我认为她说的不是她的丈夫。”

“那是谁呢?”

“不知道。”

桑德斯说:“我认为可以是任何人。”

“我认为不会是任何一个人。再听一遍,听听她的口气。”

他倒好磁带,将收录机放在耳边。不一会儿,他放下收录机。“她说得很生气。”

弗尔南德斯点点头。“忿恨是我要用的术语。她与你正处于这件事的高xdx潮之中,而她在谈论别的人。‘家伙’,她这样说仿佛她想报复这个人,就在她说这话时,她要算清旧帐。”

桑德斯说:“我不明白。梅雷迪思是个健谈的人,她总喜欢谈论别人,谈过去的男友,谈这类废话。她不是你所说的一个浪漫的人。”

他记得有一次在森尼韦尔的公寓里,他俩躺在床上,一种无拘无束的激情在他们心中荡漾。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他们听着孩子们在外面的街上大笑着,他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摸着腿上的汗。她若有所思地说:“告诉你吧,有一次我和这个挪威小伙子出去过,他的那个——”

“天哪,梅雷迪思。”

“怎么啦?这是真的,他真是这样。”

“现在可别。”

每当她谈到这种事时,她总会叹息。“为什么小伙子们总是认为他们才是女友眼中最好的人呢?”

“我们不这样认为,我们知道我们不配,起码现在不是这样想的,对吗?”

她听后总会再次叹息起来……

弗尔南德斯坐在餐厅里说:“在做爱时谈这些事,就算这不是异常行为,就算她是随便说说或是故意疏远对方,那么她这里说的是谁呢?”

桑德斯摇了摇头。“不知道,路易丝。”

“而她说,她不能再忍受他碰她了……仿佛她毫无选择。还有她提到了他那无聊的眼镜。”她瞧着不远处正默默地和加文吃饭的梅雷迪思。“是他吗?”

“我不这样认为。”

“为什么呢?”

“大家都不这么认为,大家都说加文没有占有她。”

“大家的看法可能是错的。”

桑德斯摇了摇头。“那将是乱伦。”

“这种说法可能是对的。”

饭菜来了。桑德斯用叉拨弄着橄榄糊,挑起几只橄榄吃起来。他并不感到饿。他身边的弗尔南德斯津津有味地吃着。他俩点的菜一模一样。

桑德斯看着那头康利-怀特公司的人。尼科尔斯拿起一片35毫米的透明塑料物,是幻灯片!他纳闷的是,幻灯片的内容是什么呢?他那半框眼镜架在鼻梁上,他好像看了许久。他身边的康利瞥了一眼手表,说了句关于时间的话,其他人点点头。康利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梅雷迪思,然后将视线收回到自己的文件上。

吉姆·戴利说了一句:“……有那个图形吗?”

“在这儿。”康利指着幻灯片说。

“真是太好吃了,”弗尔南德斯说,“不应该让它冷了。”

“好的。”他吃了一口,毫无胃口,于是他放下叉子。

她用餐巾擦着下巴。“你知道的,你还从未告诉过我,为什么你在最后一刻忽然停止了。”

“我的朋友马克斯·多尔夫曼说,我安排了这一切。”

“嗯。”弗尔南德斯说。

“你也这么认为吗?”

“不知道,我只想问你当时的感受,就是你忽然离开她身体时的感受。”

他耸了耸肩。“我只是不想干那种事。”

“嗯。你刚进办公室时也不想干那种事,对吗?”

“是的,我不想。”接着他说:“你真的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吗?那就是恰在那时她咳嗽起来。”

“她咳嗽起来?”弗尔南德斯问。

桑德斯仿佛又看见自己呆在那间屋里,他回忆起自己当时是这样想的:我究竟在干什么呀?她将双手放在他的肩上,把他拉向她。“哦,求求你……不……不……”

接着,她将头转向一侧,咳嗽起来。

咳嗽是他停止动作的主要原因,咳嗽使他脱离了她的身体,他说“你是对的”,然后下了长沙发。

弗尔南德斯皱着眉头说:“我认为咳嗽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是大事情。”他把餐具推开。“我认为,人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咳嗽的。”

“为什么?这里面是不是有我不懂的规矩?”弗尔南德斯问,“拥抱时不能咳嗽?”

“不完全是这样,”桑德斯回答,“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对不起,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问的是,咳嗽意味着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你是知道的,女人总认为男人在性行为方面是笨到了极点。”

“我认为你不笨。咳嗽又是什么意思呢?”

“在最后一刻是不会咳嗽的。”

“没人会咳嗽的。”他重复道。

突然间他感到一种困窘从心里涌起,于是将餐具拉回来,吃了一口橄榄糊。他不想把这个原因说透,因为他感到自己已经逾越了规定,因为他感到这个区域、这方面的知识、这方面的意识,大家还都不愿承认自己了解……

弗尔南德斯好奇地注视着他。“这些知识你是从什么地方看来的吧?”

他边摇着头边咀嚼着食物。

“是男人们在一起讨论的吗?他们说是这样的吗?”

他摇头否认了。

“女人们在一起讨论。”

“我知道,”他咽下食物,“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咳嗽了,这就是我停止动作的原因。她没进入角色,我想,我对此非常——气愤。我是说,她躺在那儿气喘吁吁,不断呻吟,而她根本没进入角色,使我感到……”

“自私自利?”

“大概是这样,好像我在摆布她。有时我想,如果她那时不咳嗽的话,也许……”桑德斯耸了耸肩。

“也许我应该问问她。”弗尔南德斯说着朝梅雷迪思的方向点了点头。

桑德斯抬起头,看见梅雷迪思朝他们桌子走来。“哦,真见鬼!”

“镇定,镇定,一切很好。”

梅雷迪思走过来,脸上洋溢着笑容。“你好,路易丝。你好,汤姆。”桑德斯准备站起来。“请不要起来,汤姆,”她将手放在他的肩上轻轻压了一下,“我只是顺便来看你们一下。”她愉快地笑着,就像一个狂妄自大的老板停下来和一对部下打招呼一样。在她刚才坐的那张桌边,桑德斯看见加文在付帐,他不知道加文是否也会过来。

“路易丝,我只是想说我没有不高兴的感觉,”梅雷迪思说,“大家都要工作,这点我理解,而且我认为我们能消除误会,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奋斗。我很希望我们能从现在开始建设性的合作。”

梅雷迪思说这番话时就站在桑德斯坐的椅子后面,他只得扭过头来,伸长着脖子看着她。

弗尔南德斯说:“你不想坐下谈谈吗?”

“可以,可以谈几分钟。”

桑德斯站起来为她端一张椅子,他在想这样做康利-怀特公司的人会怎么想。这样做应该是合乎情理的,老板本来不想打扰他们,只是等着她的同事劝她坐下来和他们谈谈。就在他端椅子时,他向那伙人望了一眼,发现尼科尔斯正透过眼镜眯眼看着这边,年轻的康利也在看他们。

梅雷迪思坐下来,将椅子又往桌前拉了拉。“想吃些什么吗?”弗尔南德斯关心地问。

“刚吃完,多谢了。”

“喝点咖啡?还是别的饮料?”

“不用了,多谢。”

桑德斯坐下。梅雷迪思倾身向前说道:“加文一直在和我谈他那要这个部门独立成公司的计划,计划鼓舞人心,正以全速进展着。”

桑德斯惊奇地注视着她。

“现在加文给新公司准备了好几个名称。我们明年将其分立为子公司,看看这些名称怎么样:快速核心,快速星,一流核心,法宝以及张肌。我想快速核心是生产赛车零部件的,快速星意味着要赚大钱——但可能俗气了。一流核心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一家发行随时可换成现款的股票的投资公司。法宝或者张肌这两个名称怎么样?”

“张肌是一种灯的名称。”弗尔南德斯说。

“是的。不过我认为法宝很好。”

“大苹果ibm合资企业叫护身符。”桑德斯说。

“哦,你说得对,它们意思太接近了。叫微形达因怎么样?这名称不差。或者叫先进数据图形公司?你们认为这两个名称中能选一个吗?”

“微形达因这名称可以。”

“我也这么认为。另外还有一个……正极达因。”

“那是一种止痛药的名称。”弗尔南德斯说。

“是什么?”

“正极达因是一种止痛药,一种麻醉剂。”

“哦,那不要这个名称。最后一个,系统星。”

“听起来像是一家药品公司。”

“是这样,不过我们还有一年时间,一定要取个好名字。现在这个微形达因就不错,它把微形系统与发电机联系在一起,想象力丰富。你们的意见呢?”

他们还未及回答,她已推开了椅子。“我要走了,不过我本来就认为你们很想听听我们思考的公司名称。多谢你们的帮助。晚安,路易丝,还有汤姆,明天见。”她和他俩握了握手,向餐厅另一端的加文走去。她和加文一起走向康利-怀特公司人坐的那一桌,和他们打着招呼。

桑德斯目不转猜地看着她。“想象力丰富。”他重复了一句。“天哪,她还在谈论公司起什么名字,她连公司经营什么都不知道。”

“地地道道的摆设。”

“完全正确,”桑德斯说,“她完全是一个摆设。不过这和我们无关,那是他们的事。”他向在餐厅一字儿坐开的康利-怀特公司的人点了点头。加文和所有人一一握手,梅雷迪思在和吉姆·戴利说话。戴利说了句笑话,她大笑起来,头向后仰起,露出了她那长长的脖子。

“她和我们交谈的唯一原因就是,我明天被解雇时,就不会有人认为是她策划的了。”

弗尔南德斯在结帐。“你想走吗?”她问。“我还有几件事要查一下。”

“是这样吗?你要查什么?”

“艾伦可能替我们又弄到了什么材料,这是很有可能的。”

加文正和康利-怀特的那一桌人告别,他最后挥了一下手,然后穿过餐厅和卡迈因谈起来。

梅雷迪思仍呆在康利-怀特那些人那儿,站在约翰·康利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边和戴利及埃德·尼科尔斯讲话。埃德·尼科尔斯说了句什么,透过眼镜眯眼瞧着什么,梅雷迪思大笑起来,转过身来看他手里拿着的一张幻灯片,她的头离尼科尔斯非常近。她点点头,说着话,手还指着幻灯片。

你查错了公司。

桑德斯注视着梅雷迪思,她在笑着和康利-怀特的三个男人开玩笑。菲尔·布莱克本昨天是怎么对他说的?

“问题是,汤姆,梅雷迪思·约翰逊在这家公司有一个很深的关系网,她给许多有权势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比如说加文。

不仅是加文,梅雷迪思在几个地方都建立了关系网。

康利-怀特公司吗?

是的,在那儿也建立了一个关系网。”

身边的弗尔南德斯站了起来,桑德斯也跟着站起来,他问:“你知道吗,路易丝?”

“知道什么?”

“我们查错了公司。”

弗尔南德斯皱着眉头,然后抬头看着康利-怀特那伙人坐的桌子,只见梅雷迪思和埃德·尼科尔斯一起点点头,梅雷迪斯用一只手指着,另一只手平按在桌上以保持平衡。她的手指碰着了尼科尔斯,而尼科尔斯透过眼镜眯眼看着那张幻灯片。

“愚蠢的眼镜……”桑德斯说。

难怪梅雷迪思不对他提出性骚扰起诉呢,因为和埃德·尼科尔斯的这种关系,她会感到十分难堪的,而且加文没解雇她也是不奇怪的。这就十分合乎情理了。尼科尔斯对合并公司的事已感到心神不安,他和梅雷迪思的关系也许就是建立合并公司的全部原因所在。

弗尔南德斯叹了口气问道:“你是这样想的吗?是尼科尔斯?”

“是的,为什么不会是他呢?”

弗尔南德斯摇了摇头。“即使这是事实,也帮不上我们的忙。如果案子需要我们证明这一论点的话,他们也能通过辩论证明他俩只是互相喜欢的情人,他们能证明许多事情。你是知道的,这又不是第一个通过睡觉的方式谈成的合并公司。我的观点是,忘了它吧。”

“你的意思是说,她和康利-怀特公司某个人有男女关系,因而受到重用晋升,这不是什么不合乎情理的事,是吗?”他问。

“是的,至少从严格的法律意义上讲是这样。因此,忘了它吧。”

突然间他想起了卡普兰说的话:“就在她准备自行其是时,他们把她解雇了。”

“我累了。”他说。

“我们都累了,他们看来也很疲劳。”

餐厅那头的会议散了,文件被放回到各自的公文包里。梅雷迪思和加文在和他们聊天,他们都准备离开,加文和卡迈因握了握手,卡迈因为他即将离开的客人拉开了前门。

就在这时,一件事发生了。

许多石英灯刺目的光亮突然间从外面的街上射进来,客人们挤作一团,落入了光圈之中,长长的人影映在餐厅里。

“发生了什么事?”弗尔南德斯问。

桑德斯转身一看,出去的人迅速地躲避进来,关上了门。突然间门里门外乱作一团,只听加文在骂“该死的”,然后转向布莱克本。

布莱克本站在那儿,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听到骂声后,立即向加文跑过去。加文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身子,同时设法打消康利-怀特公司那些人的疑虑,一边还训斥着布莱克本。

桑德斯走过去问:“没事吧?”

“是该死的新闻记者,”加文说,“ksea电视台的记者在外面。”

“这是一种严重的违法行为。”梅雷迪思说。

“他们要询问一个性骚扰诉讼案。”加文阴郁地瞧着桑德斯说道。

桑德斯耸了耸肩。

“我会和他们说的,”布莱克本说,“这简直荒谬可笑!”

“这确实是荒谬可笑,”加文说,“这是一种严重的违法行为,如此而已。”

大家似乎立刻交谈起来,一致认为这是一种严重的违法行为。可是桑德斯发现尼科尔斯显得心绪不宁。此时,梅雷迪思领着他们从餐厅后门走出去,来到台阶上。布莱克本走在前面,突然间刺目的石英闪光灯照射过来,他举起双手,像被捕的犯人一样。然后门关了起来。

尼科尔斯连声说:“糟糕,糟糕。”

“别着急,我认识那儿的新闻部主任,”加文赶紧说,“我马上把他们打发走。”

吉姆·戴利说了几句关于合并公司的事应该怎样严守秘密的话。

“别担心,”加文冷冷地说,“等我打通了电话,这件事是不会透露半点风声出去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走出后门,来到了夜色中。桑德斯走回到桌边,弗尔南德斯正等着他。

“一点刺激。”弗尔南德斯从容地说。

“不只是一点刺激。”桑德斯说着,瞥了一眼餐厅那端的斯蒂芬尼·卡普兰,她还在和儿子用餐。这个年轻人边说话,边用双手做着手势,而卡普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后门,康利-怀特公司的人刚刚从那儿离去。她的脸上露出一种好奇的表情,不一会儿,她又转过身来,继续和儿子交谈起来。

这是一个阴郁消沉、很不愉快的夜晚,他战栗着和弗尔南德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电视台那帮人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可能是沃尔什干的,”弗尔南德斯说,“但也许是从别的渠道得到的。这里的确是个小城市。不管怎样,对此决不委介意,你必须准备明天的会议。”

“我一直在努力忘记这件事。”

“是的,不要再想了。”

他们看着前方的先锋广场,幢幢大厦的窗户里仍然灯火辉煌。这里的许多公司与日本有贸易往来,他们之所以还在工作,是因为要和东京新的一天有几个小时的重迭。

“你是知道的,”弗尔南德斯说,“看她和那些男人在一起时,我注意到她的表情是多么地冷淡。”

“是的,梅雷迪思是很冷淡。”

“很有自控能力。”

“是的,是这样。”

“那么为什么她如此贸然地接近你——而且是在她上任的第一天?为什么如此急切?”

她想解决的是什么问题呢?马克斯这样说过,现在弗尔南德斯在问同样的问题,好像除了桑德斯外,大家都已了解似的。

你不是牺牲品。

他想:所以,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马上行动。

他回想起梅雷迪思和布莱克本在离开会议室时交谈的内容:

这事应该十分顺利,这是与个人无关的事,所以没有理由与你结怨。况且,真理在你这边,显然他无法争辩。

他仍然不能进入数据库吗?

是的,他被锁在了计算机系统之外。

他无法进入康利-怀特系统吗?

一点办法也没有,梅雷迪思。

他们说的当然是对的,他无法进入公司的计算机系统,但是,即使他能进入计算机系统,又有何用呢?

解决这个问题,马克斯说过,尽你最大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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