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情人,你永远不能吻,
虽然接近你的目标了——可是,且别去伤情;
她不会消失的,虽然你不能如愿,
你将永远爱她,而她将永远秀美。
“别读了,别读了,”她恳求着。
他知道是什么缘故。她受不了那种高尚思想的动情处。她被这弄得象他一样难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灵啊!
他们安安逸逸地荡着秋千,他有时用脚推推,她也给他帮忙。他们在沙滩上散步,选了一块面临着海的绿草地坐下。四周来来往往都是游客。他用胳膊搂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可是她的情绪里有点儿什么使他说不出话来。在旅馆里吃饭的时候和在上火车站去的路上(因为她爱在黑暗中走路),这种情形一直持续着。不过在几棵大树下晶莹的月光中,他捏紧了她的手。
“哦,苏珊,”他说。
“别这样,别这样,”她轻声说,一面把手缩了回去。
“哦,苏珊,”他重复说,“我可以告诉你吗?”
“不要,不要,”她回答。“别对我说话。请你别对我说。
让我们静静地走。咱们俩。”
他静下来,因为她的声音尽管伤感、害怕,却很迫切。他只得顺从她的意思。
他们走到铁路旁边一所当作火车站的小村舍去,一面唱着以前一出滑稽歌剧里的一支古雅的歌曲。
“你记得第一次跟我打网球的时候吗?”他问。
“记得。”
“你可知道在你没来以前和打球的时候,我全身都感到一种奇怪的激动。你也感到吗?”
“感到的。”
“那是什么道理呢,苏珊?”
“我不知道。”
“你要知道吗?”
“不,不要,威特拉先生,这会儿不要。”
“威特拉先生?”
“必须这样称呼。”
“哦,苏珊!”
“我们心里想想吧,”她央告着,“这多么美。”
他们到了戴尔卢附近的一个车站上,然后下车走回去。在路上,他用胳膊搂着她的腰,不过,-,只是那么轻轻地。
“苏珊,”他问,强烈的欲望使他内心感到疼痛,“你怪我吗?你能怪我吗?”
“别问我,”她央告着,“这会儿别问。不要,不要。”
他想把她搂得更紧一点儿。
“这会儿不要。我不怪你。”
他们走近草地时,他停住,然后嘻嘻哈哈地走进屋子去,说在人群中失散了,迷了路,很轻易地就解释过去了。戴尔太太和蔼地微笑笑。苏珊便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