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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云开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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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的去调整自己的心态,但是,就目前而言……”衣如雪看着路筠,很郑重的说:“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肯定的回答。”

路筠:“……!”

路筠赶紧摇头,表态道:“不要紧的!”

“没关系的,师父,我明白,我都明白……”

路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说着说着,莫名鼻头一酸,就想要哭。说难过吧,他好像也不是很难过,但肯定不是喜极而泣,如果非要形容的话,……路筠想,那种感觉,大约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吧?

他走了好远,好长的路,每一步,都宛如踏在刀刃炭火之上,不知道累也不知道痛,可是等到真正再一次听见那一句想要的允诺时,路筠才骤然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满心都是酸楚。

说实话,路筠其实并不意外衣如雪的回答。

毕竟,上一世的时候,他们再相逢,路筠都快要二十一岁了。

一别经年,人固然还是那个人没错,但双方都有五年的空缺,以至于当时,骤然相见,竟然比陌生人初逢,都要更加的局促。

静默过后,还是衣如雪先说了一句:“阿筠长大了。”

路筠上前一步,紧紧的将他拥入怀中,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够真真切切的抵消掉江湖上关于衣如雪的那些,令人揪心的恐怖传言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路筠感觉的到,在他抱住他的小师父的时候,衣如雪本能的僵硬了片刻,但是很快,他的小师父,还是接受了他的靠近。

路筠那个时候,知道自己喜欢衣如雪,但却并没有意识到,过了那么多年,他的小师父,同样已经无法,将他与记忆中的孩子,画上等号了。

衣如雪记忆中的路筠青涩又稚嫩,而此刻紧紧拥抱他的人,已经是一个比他都快要高出一个头的成年男人了。

那样的两种心态,是完全不同的。

路筠初时不懂,后来仔细回想,发现如果不是他们分离了五年,或许他的小师父,并不会那样快的就答应他的表白。

当然,衣如雪当时也纠结过。

毕竟他和路筠的年龄差并不会改变。

但……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说的话做的事,不论怎么样,也远远比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可信靠谱的多。

况且路筠这个心机boy,还总会装作无意实则刻意的去撩他的小师父。

衣如雪的恋爱经验实在太少,唯一一个裴远,最后还闹得很不愉快,他从来都没有被人认真的追过,路筠那会儿其实也没怎么真正经历过世事,他还存着二十岁年轻人“愣头青”似的勇气与热情,脑子里浪漫的想法也是层出不穷,再加上为了追心上人,小混账路筠攻略都不知道盘算了多少,花样一套接一套,衣如雪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可能无动于衷,以至于还不到半年的时间,要不是晋王殿下的身体实在和个瓷娃娃一样的禁不住折腾,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也算是基本上做齐全了。

路筠还记得,初时两人有过从亲密的行为时,他的小师父,是真的很害羞。

不能点灯,不敢出声,但是特别乖巧,他做什么都不会拒绝。

后来……

后来,衣如雪真的,完完全全的爱上了路筠。

用路筠的话来说就是,“师父你好像总在诱惑我”。

每每此时,衣如雪会半真半假的笑着感慨,说自己一把年纪,白头发都快藏不住了,若不花点心思,指不定小男朋友哪天就要跟着别人跑了……路筠抱着他,无话可应,于是只能牢牢地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

各自怀着满腔酸苦,却皆不可为外人道也。

…………

路筠手脚迅速的刷完了碗,然后跑去书房,翻出来自己曾经无意间在地宫发现,怀着“竟然真的有”这样五味杂陈的心情,拿出来翻了两页后压箱底的一本秘籍,沉心静气,让自己尽量平静的走进了衣尘的房间。

衣尘尚且维持着当初的姿势,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其实要问他又没有知觉,他其实还是有的。

只是没有力气。

路筠也无心去欣赏衣尘扭曲的形态,他拿着手中的秘籍,拉过张凳子在衣尘的面前坐下,问他:“你玩过小白鼠吗?”

衣尘:……?

如果按照衣如雪那一根针的位置来看,其实衣尘是可以说话的,只是如今他的形象实在太过难堪,衣尘自己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个坎儿,所以索性选择了不说话,不回答,或者闭目养神,或者睁眼怒视,或者……向上翻个白眼。

路筠也不去管他,自顾自继续,和衣尘介绍道:“不仅仅是小白鼠,青蛙,兔子,也都是一个道理。”

“师伯,你知道吗?作为一个试验品而言,不论在实验过程中,它能不能挨得过最后活下来,在实验结束之后,它都是会被销毁的。”

“很简单的,只需要按住小白鼠的头,那么轻轻的一拉,——他的颈椎,就离断啦。”

路筠和衣尘说:“你我都明白,我师父他不会动手杀你,你父亲给你积的德,够你在我师父那里安生一辈子。”

“但我不一样。”

“我没道理,要好吃好喝的伺候一个瘫了的废人一辈子,——如果你一点用都没有的话。”

路筠问:“师伯,你了解过你的师弟吗?”

“除却在你所看来的,他只配被男人玩弄之外,他还很有钻研精神。只是,总在小动物的身上做尝试,和真正的人体,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

“当然,他不会杀你,所以你,一定是死不了的。”

衣尘:“……!”

衣尘怒道:“你——好歹毒!”

路筠不置可否,只淡然道:“不歹毒,怎么去坐那个位置?”

“你知道前世的燕王是怎么死的吧?他亲手为他调了一杯毒酒,很痛快的,喝下去,半个时辰,一点也不痛苦,像个孩子一样,就睡过去了。”

“哦,还有刘贵妃,那个害的当年裴皇后早产血崩的长舌妇,我记得,那个时候,皇帝问你师弟,应当如何处置,晋王说,过往的恩怨,也不必多提,主要是要她悔过,于是拔了她的舌头,让她去做尼姑,可作恶太多的人,到底有天收,刘氏才到庵中不到半月,便被人用绳索活活勒死,几乎身首分离,死状极惨。这件事情,断然不是我们去做的,那么究竟是谁做的,着实是个谜,不过,这才是有意思的地方,不是吗?”

“明明还活着,但是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会死,也不知道,来索她命的究竟是哪一户仇家,更加猜不到,会以何种形式死亡。这样的活着,可不比直接杀了她痛快?”

衣尘:“……”

路筠说着说着,叹息一声,道:“罢了,也不说我师父当年那些事了。我看你啊,不仅不了解你师弟,同样也不了解你师侄我。”

“永安宫变,非我本意。但皇帝要杀我,我没有办法。”

“他身边有一侍女,倾慕燕王多年,于是薛忻自小,便听那侍女诋毁,说我与先帝□□,先帝杀他生父,只为夺子为继,以至于最后,他想要为燕王平反,尊燕王为父,这岂不是很荒谬可笑?”

“听信谗言,背信弃义,诋毁先人,不礼臣下,如此废物,留他作何?”

“所以,我废了他。顺便,偶尔翻见一古籍,上面记载了一种刑罚,我便顺而赠了那侍女,名唤骨醉。”

路筠稍稍歪了歪脑袋,看起来好像很天真的在思索着一些什么。他道:“虽然这样的刑罚,在后宫妇人之间比较流行,但是我并不介意,让师伯也试试。”

衣尘:!

衣尘色厉内荏的道:“你师父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路筠不解:“为什么做不出?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他的底线,只是你不死吗?至于你活着,怎么活,和他没有关系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衣尘:“……”

衣尘强迫自己定神,他问路筠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路筠摆手,慢吞吞道:“别着急嘛!我们慢慢来。来,我先把你的武功废了。”

衣尘:!!!

衣尘拼命的想要向后挪动身体,但是偏偏只要有那根针在,他就是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路筠一步一步的逼近,与前世一样,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用桌案上削水果的刀,那么轻巧的一挑——

衣尘:——

衣尘想要叫的,但是在这之前,路筠先一步把他的嘴给堵上了。路筠对着衣尘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你最好是能忍着点,不要再惊扰到他。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活不成,死不了。”

一只手结束了,还有下一只手,下一只脚。路筠重复着工作,忽而又不解的问衣尘道:“很疼吗?”

“原来,你也知道,伤着了,是会疼的。”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路筠问:“既然知道受伤了会疼,为什么还要伤他?”

“难道,他就不会疼吗?”

“我的师父,是我放在心尖,不敢碰也不敢动的天上月,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把他伤成那个模样!”

一项工程完毕,路筠将水果刀往地上一丢,然后拔下了衣尘颈后的银针。

知觉回笼需要一段时间,衣尘现在仍旧是不能动的,但即使他过段时间能动了,他如今手足经脉具废,想要行走自如,也需数月时间。是以,衣尘现在根本就无法站立,就连爬行,恐怕都十分吃力。

路筠悠哉悠哉的回到他的板凳上坐好,然后抽出了刚才塞进怀里的那本秘籍。

路筠道:“手足具废,虽然养得好,行走持物不成问题,但再想练武功,经脉却是走不通了。”

“不过,师伯,你不仁不义,我却是个孝顺的师侄。”

路筠翻开那本秘籍,不紧不慢的道:“这本秘籍上,所记载的功法,不需走手足经脉,但却需要在脏腑躯干之间行走气息,所以——啊。女子修行,自然是不妨事的,但偏偏师伯是个真男人,真气运行到了脐下之时,恐怕就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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