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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师父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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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常, 衣尘问衣如雪类似于那种仿佛骚扰一般的问题,衣如雪只当对方是在故意羞辱他,并不会在意太多, 听过了,权当没听过, 并不会去纠结在意的太多, 但是, ……如今衣尘都快要死了,他刚才的眼神太恐怖, 且临终前还有如此深刻的执念, 实在是让衣如雪心中不安。

衣如雪素来都认为自己于情\\欲方面相对淡薄,明明是再过几年就快三十的人了, 却连自我纾解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又一贯深居简出,甚少接触旁人,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方面, 给衣尘留下了他生性放纵的印象?

——是因为当年的那一本避火图么?

可若是只为十四岁时的那一本避火图,十四岁时候的事情,早便该于当年就了结, 何至于等到过了十三年, 再来这样骂他不知廉耻呢?

从逻辑上来说,衣尘的逻辑, 是完全理不通顺的。

这样令人迷惑不解,却又令当事人执着不已的奇怪现象,除却衣尘以外,还让衣如雪忍不住的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就是三年前的裴远。

三年前, 裴远突然出现,一口咬定和他是真爱,对不起他,想要补偿他,还总是用令人费解的深情眼神注视他,甚至有时候的举止行为,也是完全没有分寸,全然一副和他很亲密的样子,不论他怎么解释,怎么拒绝,裴远都无动于衷,只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

衣如雪初时以为裴远是摔坏了脑袋,导致记忆错乱。但后来,不论他怎么试探,裴远都不像是记忆错乱的样子,除却他无比坚信他们曾经深爱,并且对自己有所辜负之外,裴远哪里都很正常,没有任何的问题。

子不语怪力乱神。

衣如雪虽然不很信那些东西,但总是心怀敬畏的。裴远表现的那么奇怪,又不能用医学来解释,衣如雪就只能让自己信一回玄学。

幽冥之说,终究渺茫。衣如雪后来,看着裴远在桃林中失魂落魄的模样,并不是不相信裴远所说的话,他只是觉得,经过近一个月的相处,他与裴远的性格应该并不相合,而最重要的是,如果连作为辜负者的裴远都如此痛苦的话,那么从前被裴远所辜负的他,又该是何等的经历呢?

若是对于一个人的伤害,真的要等到“来世”再追悔莫及的补偿,那么,还不如索性相忘于江湖。

如果可以的话,衣如雪最好是希望,这一生,永远都不要再遇见裴远。

裴远所谓隔世的深情,他实在是无力去承受,也不想去承受。

所以,裴远离开之后,衣如雪都尽量不去想他,就当是自己从来也不曾遇见过那样一个人。

直到现在,衣尘又出现了。

虽然衣尘和裴远的表现不同,但究其根本,都是思维不符合逻辑,对客观现实视若无睹,只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而令他们行为产生改变的核心,都是衣如雪。

衣如雪不得不怀疑,如果真的有上辈子,那么他上辈子究竟都作了些什么孽,才能在这辈子遇上这么多的,……奇葩人物。

一个自诩深情,实际上分明最爱他自己本身。还有一个……成天辱骂他,骂的他都麻木了。

但,……如果裴远的“感情”,是在不知那一世哪一劫,确然真实发生过的,那么衣尘所说的话,除开了衣尘对于他的个人情绪之外,是否,也皆是属实的呢?

衣如雪不敢想象,自己在未来,难道真的会同很多人都发生关系吗?

对于裴远,他除却最开始的心惊之外,之后尚且可以淡然的采取趋利避害的模式,但是对于衣尘临终之前还这样的表现,……衣如雪真的很害怕,衣尘所说的话,最后会变成谶言。

如果最后变成了那个样子的话……阿筠该怎么办呢?

路筠看着衣如雪呆呆的模样,心里就知道,他的小师父,肯定又是在一个人胡思乱想了。

衣如雪是个很奇怪的人。好像关于别人的事情,他总是会尽量体贴的往好的地方想,但是轮到了他自己,就完全不一样了,每次都在设想着最坏的可能性。

路筠说:“师父这是宁可相信师伯,也不相信我吗?”

衣如雪:“……”

衣如雪觉得,他其实不存在相不相信谁的问题,他只是在,……自己推断。

——乱七八糟的,胡乱推断。

路筠指天发誓道:“我刚才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你只会有我一个人,我也只有你一个人。如若我所说的话,有欺瞒哄骗之意,又或者是我来日变心,让我挫骨扬……”

“胡说八道!”衣如雪飞快地捂住了路筠的嘴,想了一想,仍旧心里有气,于是又忍不住别过手扇了路筠一耳光。

路筠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挨过打。衣如雪一向不赞成打骂孩子,或者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方式,对小朋友动手,这还是头一遭。

或者说,……不是小朋友了。

如果路筠还是个小朋友的话,衣如雪应该,……只会好好地教育他,让他不要没轻没重,胡乱说话,毕竟,衣如雪一向还是认为自己,其实是不大相信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因果”这样玄乎的说法的。

与其相信因果,还不如相信事在人为。

虽听不得路筠诅咒自己,却也不会过度的担忧诅咒会否应验,毕竟,这世上发誓的人多了,又有哪几个人,当真就落得那样的下场呢?

可是,现在,……听见路筠这样说,就是不可以。

衣如雪又气又急,眼圈都红了,他问路筠:“还敢胡说吗!”

路筠贴上来,抱住他,低声认错:“再也不敢了。”

衣如雪不想理他。

路筠却问道:“师父既然信我,却又为何如此不安。难道,师父都敢相信我,却还不敢相信自己吗?”

衣如雪:“……”

心思被窥破,衣如雪难免有些羞耻。他说:“……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就像从前,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和自己的徒弟……”

分明是个理科生,却好像格外会抓重点的路筠:“师父终于承认我了?”

衣如雪:“……”

衣如雪慢吞吞的继续接道:“我只是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和自己的徒弟,讨论感情这种问题。而已。”

路筠:“……”

路筠也不着急,他说:“你就嘴硬吧。不过,师父你每次纠结怀疑的点都好奇怪,你为什么会怀疑你自己……”路筠瞬间变脸,又是一副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表情,说道:“难道你有我一个人,还不够吗?”

衣如雪:“……”

衣如雪说:“你满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小小年纪,尽是些虎狼之词。

不过,少年人血气方刚的……衣如雪又开始愁了。他问路筠道:“你很想要和我,……做那种事情吗?”

路筠点头,诚恳的说:“想的。”

“但是,”路筠仿佛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胆大妄为的揉了揉他家小师父的头发,说:“但是,得师父想才可以。”

衣如雪:“……”

衣如雪有点纠结的说:“现在,不可以。”

“……你还太小了。”衣如雪认真的和路筠解释,说道:“我真的不是总拿这件事当借口,而是,……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的冲动……,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阿筠,我们都得花点时间,好好地静静心,整理一下思绪。然后,其实……”

衣如雪越说越小声:“其实,过早泄露精气,也不利于养身之道。阿筠,你这样的年纪,还在长身体……”

路筠:“……”

真奇怪,分明说话的人是衣如雪,但是感觉没脸见人的,居然是路筠。

路筠沉痛捂脸。

——年纪太小。还在长身体。不宜过早泄露精气……究竟谁才是那个满口虎狼之词的人啊!

偏偏衣如雪说的都是实话,路筠半个字也反驳不得,更加无处嘴贫。

他总不能说,师父你放心,我觉得我行。

但那种事情,哪里是路筠觉得行,就能算行的?

得他家小师父说行,那才能算行。

路筠安慰自己,不着急,他能忍。

细数上一世,其实他与他家小师父,也鲜少有做到底的时候。

只是那会儿,就不是他不行,而是他家小师父的身体受不住了。

若是男女之间,阴阳相合,还稍微好些,但以男子的身体去承受本不应有的欢愉,就委实太耗元气了。

不过,路筠想,他喜欢衣如雪,也不是单纯喜欢在做那种事情上。

再说了,不做到底,不等于不能做,只要足够熟悉对方的身体,一样可以很尽兴。

从前可以如此,现在,也是一样的。

他会让他的小师父,慢慢的熟悉他的一切的。

更何况,这一世,他把他的小师父照顾的健健康康的,难道还怕没有盼头吗?

不可能的。

未来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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