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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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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把林榕关在了房间里, 原本头两天,他还总去看林榕,但林榕只要一见到他, 脸上便不是嘲讽就是冷笑,连叫都不肯叫他一声。林寻和他说话, 林榕也不搭理, 若要搭理起来, 肯定就是与他争吵,或者说, 是林榕单方面的在骂林寻。

林榕道:“你也不必现在再到我面前, 来和我惺惺作态。这是打量我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么?阿榕, 你现在还喊我阿榕?哈哈哈哈哈!”

“我哪里是叫什么林榕呢?我怎么会姓林呢?我难道不是你当年善心大发,捡回来养着的弃婴么?他衣如雪才应该是正主啊!怎么,从前他不在,你就宠我疼我,现在他回来了, 我就成了个尴尬人了,对吗!你说啊!啊!”

林寻:“……”

林寻承认,林榕的确不是他的外甥, 他当年大可以不必撒那样的一个谎, 哄骗林榕,也哄骗自己。但是话说回来, 他抚养林榕那么多年,何曾薄待过他?但凡是林榕想要的,只要他能给,他什么不曾满足过林榕?现在林榕却和他说这样的话, 把过往的情分,全都一杆子打死,未免也太叫人寒心。再者说,既然林榕什么情分都不顾了,那他还回家来做什么呢?

林寻给林榕请大夫,一天好几顿,内服外敷的药,全都给他打点妥当,饭食也都专门做,做的都是他喜欢的。林寻对林榕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好好地治病,不管怎么样,先把身体治好,把那个劳什子的五/石/散给戒了。等到这两样好了,林榕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趋于稳定,林寻也会和衣如雪去说,——毕竟,他不可能真的关着林榕一辈子。

这一些,林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全都和林榕说明白了,但林榕就像是着相了一样,不论他说什么,全部都嗤之以鼻,张口闭口,就是说林寻把他当替身,林寻几番解释劝慰,林榕全都无动于衷,或者就是要他证明给他看。林寻心中疲惫万分,问林榕要怎样才算证明,林榕就说要林寻把衣如雪和路筠杀了,替他报仇,林寻气得心口绞痛,从此,再也没去看过林榕。

他是真的怕自己再多去两次,直接被林榕气死在当场。

反正作为一个长辈,他该做的,全都做了,仁至义尽了。林榕自己不吃药,不上药,身体都糟蹋成这样了,还要酗酒,成日里在屋中摔摔打打,——一开始还有东西给他摔打,后来摔得差不多了,也算干净。

至于林榕和衣如雪的身世,林寻只和裴远说过,如今林榕却知道了,裴远又总去看林榕……,林寻自然,少不得要问一问裴远。

裴远听了林寻的话,却是先一步开始了长吁短叹。他道:“这件事情,都是我不好。衣先生和阿榕……当年因为衣尘的事情,有些过节。阿榕坚信,是衣先生抢走了衣尘,所以……,前两日,他骤然见到衣先生在此,情绪非常激动,就来问我,我被他问的多了,也就一时脑热的说了,谁知从此之后,他便执念在了这上面,不论之后再如何劝他,全都无用。师父,我……唉!”

裴远说着,满脸都是后悔惭愧的神色,情绪极其低落。林寻看着他这般模样,自然也不能再多责怪裴远什么。师徒两人相对叹息。最后林寻道:“现在我说的话,阿榕是半个字也听不进去,你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难为你现在又天天去看他……阿远啊,若是阿榕情绪平稳些的时候,你就多劝劝他。也别劝得太急,慢慢的说两句就成。阿榕现在这样的情况,……罢了。听天由命吧!”

裴远沉重的一点头,说道:“徒儿都明白的。师父你放心。”

林寻从前感觉,裴远虽然武功不错,但是为人寡言少语,有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闷着,又总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如此这样,说得好听些,叫做孤傲,说得婉转些,就成了孤芳自赏。幸而去年,裴远成了亲,又有了孩子,有了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如今再看裴远,好像的确是比从前,要稳重可依仗的多了。

把林榕交给裴远,林寻感觉,自己很放心。

…………

九月十八,是路筠原本和衣如雪挑好的日子,但是因为林榕的存在感太强,所以只能在大家的心照不宣之下改期。衣如雪安慰路筠说:“吉利的日子往后多得是,再挑一个开心的日子便好。倒的确是没有必要,与这一堆的糟心事,挤在一起。”

衣如雪安慰人,是非常体贴周全的,但是真的等到了九月十八的时候,他自己却明显情绪低落。衣如雪在人前,总是一切岁月安好,叫人看不出来异样的,但是路筠却能感受得到,他不开心。

——并非是衣如雪故意要给谁看脸色,只是他自己,在那天,实在是开心不起来了。

林寻的心里很过意不去,但是林榕那么能作,把他作得也几日睡不好觉了。在这样的精神和心理状态之下,林寻也觉得,自己做不好一个证婚人。

但是,为了补偿,在那天中午,林寻还是特意叫人做了一桌路筠和衣如雪爱吃的菜,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开心一点。

裴晚现在,已经渐渐地复习好了坐着拿筷子吃饭,也能够简单地说一些话了,对于陌生人,也不再有很强大的攻击欲。只是智力方面,仍旧停留在未知阶段,沉迷于喊衣如雪姐姐,喊林寻哥哥。

虽然心底里面,总归是不太开心,但是衣如雪只要看见了裴晚,状态就会明显的轻松很多,尤其是在三天两头的和裴晚玩各种有益于脑力和身体的小游戏的时候。

譬如,在今天,用完了丰盛的午膳过后,衣如雪怕运动量太大,对身体不好,于是,陪着裴晚坐在那里,挑了大半个时辰的花。

——谁说挑花,跳格子,跳皮筋,踢毽子,都是女孩子玩的游戏来着的?

路筠表示,他的小师父,全都可以!

衣如雪陪着裴晚跳格子,一度都把路筠跳到醋缸里面去了。路筠私下里,很酸的问他:“我小的时候,你都没有陪我这样玩过,你只知道让我学习!”

衣如雪:“???”

衣如雪说:“可是,我和你一起烘过红薯,烤过叫花鸡,摸过虾子,腌过桃脯……”

路筠:“额……”

衣如雪抿抿唇,说:“我还亲手做过很多小东西,想要逗你开心,但你全都忘了。”

路筠:!

“不是的。”

路筠赶紧认错反省,说道:“我记得的。我全都记得的。我七岁的时候采桃子,一打滑摔倒了,是师父你在下面接住了我……”

衣如雪:“不是我要接住你的。”

衣如雪控诉路筠:“是你摔下来了,我正好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你砸的一起摔倒了。你是觉得没事,继续活奔乱跳的,我在下面给你垫着,摔得腰疼了好几天,手臂都是青的。你都不知道!”

路筠:“……”

路筠【抱头痛哭JPG】:“对不起师父我错了!”

衣如雪:“……呵。”

“现在认错有什么用,十几年都过去了。”

衣如雪戳了戳路筠一直都带在包袱里,自己亲手刻的两只小兔子,忍不住笑了笑,说:“谁让我把你带回家了呢?”

既然把人带回了家,那么,也就只能认栽了。

……

衣如雪陪着裴晚挑了大半个时辰的花,路筠就坐在旁边看,其实挑来挑去,也没什么好看的,但他就是看的莫名开心。

只要是看着他家小师父,路筠都是觉得很开心的。

也就亏得现在的裴晚,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眉来眼去,要不然,只怕是要被眼前的两个人,秀到就地遁走。

衣如雪故意很委屈的问裴晚,说:“舅舅,这个小混蛋总是欺负我。你要不要帮我揍他?”

裴晚:“打洗打洗!”

衣如雪:“啊……打死不行。打死了,我就找不到人暖床了。”

路筠:“……噗。”

陪着裴晚饭后消食的玩了一阵之后,裴晚该午睡了,衣如雪也累了。路筠牵着他的手回屋,说:“下午睡一会儿,我们晚上出去逛逛夜市?”

衣如雪点点头,说:“好啊。”

临近关外,此处的民俗,也要开放一些,不似许多城市,需要严格的宵禁。这座小城里,时常会有夜市,卖一些小东西,或者是好吃的。如果运气好,还能看到人杂耍。

路筠将外衫脱掉,打开衣柜挂好了,准备陪着自家小师父午睡一会儿,结果,却没有料到,柜中竟然被丢满了一团又一团剪烂了的破布,而那一堆堆的破布,原本应该是……婚服。

路筠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只觉得脑子里面“轰”的一声,他下意识的就想要快点关上衣柜,但衣如雪却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手臂上,还搭着刚脱下来,简单折叠了一下,准备放好的外衫。

路筠:“——”

路筠仍旧是用力的一下摔上了衣柜的门。

“……何必呢。”

衣如雪立在原处,一动也不动。好一会儿,方才很安静的说了一句:“衣柜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他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要去拉开柜门,路筠却拦在他身前,用力的把他抱紧,说:“别看,别去看……”

衣如雪无声的笑了笑,说:“它们是我亲手做的,我还不能看一眼吗?”

——布料是他挑的,衣服是他做的。他还一次都没有穿过,就这样冷不防的被人给毁掉了。

秋日午后天高云淡,衣如雪却只觉得全身发冷。

林寻安置好了裴晚,才刚一躺下,路筠就抱着那团被人剪的粉碎的婚服,拉着衣如雪过来找他。路筠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成亲延后,都不妨事,好日子总还是有,但有人做出这种事情来,未免也太阴损。我们离开房间,不过几个时辰,婚服就成了这样。如今要查,还不算太晚,我就希望,舅舅能好好地查一查,到底是谁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既然敢做,就不要怕承担后果。”

剪婚服这种事情,伤害性和侮辱性都极强。寻常若按着规矩来办婚礼,自然是样样都要讨吉利的。路筠他们也不要这样精细,但是把婚服剪了这种事情,则未免欺人太甚了!

林寻叫了张管家,立刻马上的去查,自己确实怔怔的盯着那团破布发呆。——最近各种各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林寻真的心力交瘁。

不过半个时辰,张管家,便查出结果来了。

做出这样事情的,是一个小丫鬟。

那小丫鬟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问她动机,她就开始痛哭:“路公子,你不记得了吗?今年正月里,你捡到了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那是我的呀!……你那时,还叫我往后,要多留心些,丢三落四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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