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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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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你弟弟惨了。」黄锦锦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话。

魏-伶及童比胜不约而同的点头附和。

负其杰看向他们,眸底有一丝惑意,「什么意思?」

「依照织心的性子,让她知道是谁撞到她后,我保证她会对你们提出你们「意想不到」的赔偿,你们最好要有心理准备。」黄锦锦有所保留地说道。

事实上,依负其杰他家有钱的程度,他们坚信钱织心绝对会狠狠的大坑他们一笔才肯罢休。

负其杰立刻就了解她的意思,「在合理的范围内,我们绝对会负责到底。」换言之,他也不会被白坑。

魏伶伶贼贼的笑着,谁不晓得钱织心最厉害的就是把白的说成黑的,再把黑的拗成白的,为了钱,她脑筋动得可是比寻常人快上几百倍,完全没人跟得上。所以,只有她不要,没有她要不到的钱。呵呵!这个负其杰若小觑了她,那他将会吃大亏的。

麻醉药一退,钱织心立即苏醒过来,因为她是被痛醒的。

「唔!好痛!」她皱着小脸,难受的呻吟出声。

「-醒啦,觉得怎样?」她的呻吟成功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们连忙围了上去,关心地询问。

「痛死了。」她抱怨地低嚷出声。

「哪里痛?」

「全身都痛!」好象全身的骨头被拆掉又重新组装一般,完全不对劲。

「大概是麻醉药退了的关系。」负其杰淡淡的出声,「会痛是正常的。」

他一出声,钱织心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总裁?」她皱起眉,「你怎么还在这?」

不看到他还没事,一看到他后,她反而觉得自己的伤好象更严重了……

「撞到-的人,是我弟弟。」

「什么?-」闻言,钱织心差点跳了起来,「那个不长眼的白痴是你弟弟?-我──痛!」由于太过激动,导致牵扯到伤口,她痛得龇牙咧嘴。

听见她形容负品崎的话,黄锦锦很不客气的就大笑出声。不长眼的白痴?-形容的妙啊!

「我会叫他负责的。」

「叫他负责?不如叫我去死还快些。」她抚着发疼处,没好气地问哼着。

那个白痴,撞到她不送她来医院,一点常识也没有,再叫他负责,她不死得更快?

「那-希望我们怎么处理这件事?」他等着她狮子大开口。

「等我想到再说,我现在全身难受的紧,没空闲去想那个。」开玩笑,撞她的可是总裁的弟弟,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条肥鱼咧!她一定会好好想一个可以合情合理大坑他们一大顿的计谋来,不过这需要时间想的,她才不会傻不隆咚的,现在就随便说一说。

「……嗯,那就等-想到再说。」

「对了,伶伶,-记得帮我向保险公司申请保险金,还有劳保、健保记得都要去申请,能申请多少钱下来,就申请多少钱下来。」

「会啦,真受不了。」魏伶伶白了她一眼,「-眼中除了钱以外还有没有别的?我以为-第一个担心的,应该是-的伤势才是,而不是-能领多少保险金。」

「我能和-这么说话,表示我没事,那我还担心个什么劲,再说,我若有事,-会这么平静的和我说话吗?-早抱着我痛哭流涕了。这基本的判断能力我还有。」她白了她一眼,怪她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说的也是。」

「本来就是。对了,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若必须请太多的假,那她可划不来。

不用经过脑袋想,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负其杰瞅着她,「-安心养-的病,其它的事-不用担心。」

闻言,钱织心颇不以为然,「我当然得担心,请病假超过三天可是要扣薪水的,你又不能对我宽容。」

「这是公司规定,每个人都要照做,-当然不能成为特例。」公事公办,他并不会因为是负品崎撞到她就循私。

她就知道!她没好气地皱皱鼻子。

她这个老板,人长得俊没错,家财也是万贯的,如此优秀的背景着实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只是他的个性太过温、太沉闷了,做事冷静到彷佛天底下没有事情会让他失去理智似的。

再加上发生那件事,他竟想拿钱打发她,让她领教到他的个性有多么令人不能苟同后,她就再也不敢对他有任何遐想。

「反正只要我觉得我没事,就要去上班了,我的身体我自己会顾,犯不着你替我担心。」

看见她对自家老板用这种口气说话,大家都为她捏了把冷汗。钱织心怎会如此大胆?-就算撞到她的人是老板的弟弟,她这么嚣张,不怕人家一个不爽,就炒她鱿鱼吗?

难不成她是被车撞到头壳坏掉了,因此才敢如此张狂?

「呃……织心,-总裁是为-好,-的态度不需要这么……」不识好歹吧!童比胜很想直接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可是一思及会伤害到钱织心的自尊心,只好就此打住,他知道钱织心应该懂他的意思。

钱织心瞥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的态度是恶劣了点,遂撇着红唇,收敛了许多。

「我早就习惯了,要辞掉她早就辞了,不会等到现在。」负其杰神色淡然地道,意思是叫他们不用为钱织心的前途担心。

钱织心别开脸,哼了声,一脸的不屑。

「你们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童比胜大胆的猜测,否则钱织心不会如此。

「别说了,想起来我就一肚子火,我警告你们,谁还敢多嘴问我和他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我就和那个人断交!」她鼓着俏脸,悻悻然撂下狠话,显示她对这件事有多么的忌讳。

负其杰黑眸微敛,他知道她一直耿耿于怀,只是不晓得她除了耿耿于怀外,似乎还相当的憎恨他。

「有那么严重吗?」黄锦锦不解极了,钱织心愈是这样避而不谈,愈是引起他们的好奇心。

「相信我,就是有!」钱织心的态度丝毫未见软化,口气依旧冲得很。

「……-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负其杰很有自知之明的选择离开。

「明天记得把你那个白痴弟弟带来见我,我非要好好痛骂他一顿不可。」一想到她被撞到时,已经痛苦难受到了极点,而那只猪头还一直追问她的情景,她就恨不得痛扁他一顿。

真不愧是同一个父母生出来的,两兄弟都如此的该死!

「我会的。」离去前,他别具深意地凝望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他走后,童比胜首先开口:「我想,他一定做过对-伤害相当大的事,否则-不是会当面给别人难堪的。」

钱织心冷哼了声,未语。

「而且依照-老板那种高高在上的人,他也不需容忍-如此跋扈的态度。」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容忍了?他不是已经受不了走人了?他才不会容忍我。」

「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在容忍-,我猜若是换作其它人对他说这些话,他一定会当场翻脸。」

「那可不一定,或许他是个闷葫芦,有些话知道却不一定会说。」他们只是在公事上有所接触,私底下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怎会知道。

「-觉得他闷?」

「谁晓得他到底闷不闷,反正他的个性温和到令人受不了,他对每个人都好,不晓得的人以为他会对人家有意思,偏偏所有人在他眼里是一视同仁。」

「-这么说,该不会-曾经误会过吧?」童比胜继续追问。

「当然没有,那种会错意表错情的事,我钱织心才不会做咧!」她不屑地扯扯嘴角,「我又不笨。」她向来只做有把握的事,猜测别人的心意这种找不到正确答案的举动,她压根不会去做。

「那……」

见童比胜开口似乎要问她方才警告他们不准问的问题,钱织心早他一步开口。

「比比,你确定你要冒险?」她懒懒地提醒他,「你是伶伶的丈夫,如果你想让伶伶夹在我们中间难做人的话,你再把话说出口。」

「呃……」被洞悉出企图,童比胜只好放弃。

「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心底若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们说的。」魏伶伶叹了口气,她感觉得出钱织心有事瞒着他们,而且这件事还相当的严重。

「没什么事啦,你们不必穷担心了,如果有事我一定会告诉你们,不可能会放在心底不说的。你们和我认识也不是一年二年的事,我的个性你们应该了解才是,我说有事就是有事,没事就是没事,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没错,-的确是这样的人。」

「那不就得了?」

「这个……」问题是,不问出来,他们会很难过啊!被人吊着胃口,那是多么难受的事耶!虽然钱织心说没事,但是就算没事,他们也想知道是什么事啊,真是……

「织心……既然-都说没事了,那-把它说出来应该无妨吧?」

「都说没事了,还说出来做什么?多此一举。」她奇怪地瞥了他们一眼,不解他们为何一副想追根究底的模样。

「呃!这个……」他们彼此互觑了一眼,脸上皆是挫败。

唉!算了,这个少根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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