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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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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耍诈地瞧向他腰际,老者立时紧张,也往腰际瞧望。

“不必瞧了!”小心得意一笑,长剑挑向其腰际,果然挑出一颗白色骷髅:“现在你该无话可说了吧?”

清理老者猝然咬牙,左掌已抓向小心,存心搏命。

小心冷关:“没那么容易!”

长剑一挥,想把他退回去。

岂知老者突然偏身,奇快无比地罩向两名手下。

小心但觉不妙,叫声糟了,想拦剑阻止已是不及,只见老者手中匕首猛戳手下咽喉,复往自己咽喉划去,鲜血渗出,已一命归天。

公孙炮心惊不已:“这是什么帮派?如此不要命?”

小心苦笑道:“死都死了,无从问起,妈的,还真狠!”

君小差道:“这骷髅是不是传说中的幽灵符?”

小心道;“不怎么像,幽灵符是牌状,不是整个骷髅。”

公孙炮道:“这么说,江湖出现新帮派了?”

小心摆摆手道;“这是他们的事,跟咱们无关,咱们只要好好做生意就成了,懒得再惹什么麻烦,把人埋了吧!”

三人合力将尸体掩埋。

公孙炮道:“要是他们和金玉楼有关……”

小心笑道:“管他跟谁有关,只要妨碍我们生意,照样像现在一样,宰了他们!”

公孙炮也无话可说,尸体埋受,他道:“现在呢?计划失败了,金玉楼的人并没来。”

“岂会失败?金王天不来,咱们就去宰人,顺便叫打更的准备敲锣打鼓。”

言下并无其他良策,三人返回茅屋,换上夜行衣,趁夜潜向金玉楼,只要见及探索者,立时给予偷袭,夜下来,可宰了七八名,这足以让金玉楼为之鼎沸。

事情并未结束。

打铁趁热,第二天夜晚,小心早已发下银两,雇用敲更者,今夜三更敲大锣,尤其洛阳城,非敲破锣不可。

敲锣者已雇妥,小心并未忘记山头放把火,以壮声势。

三更方至,暮然锣声大震,宛若千百道劈雷同时劈出,震得地动山摇,耳胀脑昏,绵延百里不绝。

在此同时,四处山头似乎火山爆发,轰地火光暴蹿,吞天掠地,红遍天边,宛似末日来临。

火花蹿扬,一处又一处接连暴起,人群为之慌乱,四处逃窜,小心矗立山头,见及火势腾掠,不禁豪情大发,喝吼着:“烧,就是要烧,烧尽天下!烧啊!”

他和公孙地一山掠过一山,一把火可放得起兴,几个时后下来,少说也烧了百余座山头。

然而小心可也非真的要杀人放火,山头是烧了,可全找些最高处,有孤林,一把火即可,无孤林,砍它十数支干柴充数也罢,并无蔓延之虑,只是焚烧地点多,看来则形成一片火山齐爆发,气势惊人。

不知是火势带动气流,还是本就雷雨露夜,火势正兴之际,忽然雷电交加,惊天动地,倾盆大雨,直泄而下。

天地一闪白、一闪黑,轰隆哗啦,宛若炼狱。

然而江湖中人却从敲锣人口中,隐约听及“天下第一当”传声,已然唤起被他们遗志二十年之记忆第一当复出了?

见及天地雷雨交加,风云变色,凭添了第一当几许神秘色彩,更感受出神秘中的恐怖气息。

更有人以为宝物出土了,因为山头上总有几道强似问电的光芒射出。

山火渐渐被烧息,锣声早已销声匿于豪雨中。

及至五更无,雷雨已歇,四处一片死寂,冷月投云,大地承着月光呈现一片暴风雨过后的凄清。

休刀坪芯也也是个奇怪地方。一排街宽敞而笔直,比任何街道都要大上三倍,左一条、右一条,居中又一条,各不相干。

其实街道本只有一条.只是当地行人分的清清楚楚,靠左者绝不靠右,靠右者硬是不屑踏向左道,久而久之,中间就形成一条荒废的道路,甚至还长起绿草,宛似一条鸿沟,划开了两侧街道。

原来此镇乃是七巧轩与金玉楼地盘交会处,由于各不相让,而又纷争频繁,流血事件常常发生。而双方又久争不下,只好共同协定,以马路为界,各管各的,来个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表面上看来似已相安无事,至少近年来未曾再发生打斗。

昨夜雷雨交加,今晨显得特别清楚。

君小心更是不落人后,大清早就已开张营业。

他和公孙炮在马路中央这三不管地带开起当铺。

说是当铺,其实和相个摊子差不了多少,前头摆着一张木桌,垂着黑色桌巾,居中画个朱红“当”字,道具省了,只放着笔砚一副而已。

公孙炮坐在桌前,一脸搞不过的憋笑,小心则躺在他背后一张老旧的靠背椅,右边还放着小茶几,随时可以喝茶。

最让人醒目还是插在桌前那支文余高之白布条,写着“天下第一当”五字,鲜红夺目,老远街头都可瞧清。

平常各不相干的七巧轩和金玉楼手下,此时全然把注意力集中在此摊位,吃惊之余,皆私自揣测此人来路。

昨夜惊魂记忆犹存,莫非第一当从此复出,就在眼前?

也因摊子坐落鸿沟三不管地带,并没人过来询问。

朝阳已升,小镇一片清朗。

公孙炮等了好一阵子,并未见顾客上门,心头绪绔地说:“会有顾客上门吗?”

小心可劲的舒服,肩背一动也不动:“放心,时辰未到,开张要抢时辰,愈早愈吉利,只要时辰一到,马上就发了。”

“可是,当铺好像都在小巷里……”

“那是小当铺,咱们搞的可是天下第一当,岂可失了派头?呵呵!开在街道中央最适合了。”

瞄向笔直街道,小心笑的得意。

公孙炮陪笑着,不知何时又弄个酒葫芦,习惯地报起酒来,方囵几口,忽见街道宋瑞冲出两匹健马,直奔而来,速度不减,若不放缓,可能撞上摊子。

公孙炮急道;“小心眼的,开在路中央也不怎么适合?”

“怎么会……”

话未说完,小心亦闻及马蹄声,张开眼睛,两匹快马已急冲而至,还来不及起身,公孙炮已尖叫逃开,往左侧扑去。

惊慌之际,忽见马匹嘶扬,双蹄高举,人立而起,随即四平八稳钉在地上,马背坐着两名貌美女子,一名身穿蓝绸劲装,约十七八岁,长发披肩,额梳刘海,清秀中泛着英气,另一名红衣者,可小得多了,十三四岁左右,梳有两条长辫子,双手一抓,辫尾甩来甩去,配上一副精明的大眼睛,一副刁钻模样。

两人正满是自得地瞧着公孙炮和小心,微露笑容,尤其见及公孙炮扑得一身泥灰,红衣女子已呵呵窃笑几声。

小心干笑不已:“妈的!老炮头给点面子好不好?才第一回合就落荒而逃?”

他走过去,拉起公孙炮,十分无奈,另一方面,却表现出对两名女子的不理睬。

公孙炮窘困一笑:“奶奶的!这马如此凶悍,害老头我避之不及!”拍着衣衫泥灰,老脸也红了。

“还亏你是马僮出身?一照面就出事,沉着点儿,生意上门了,有事以后再说!”

小心白他一眼,也觉得想笑,拉他回座位,自己也躺回靠背椅,连一眼也没瞧向两名女子。

红衣女子不禁冒火:“小毛头你竟敢不看我一眼?”

小心身子一侧,简单地以臀部向着她。

红衣女孩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孙炮讪嘲地替小心回答:“他不但不看你一眼,还表现出不屑跟你说话的意思。”

“你,你敢?”

红衣女孩圆目瞪直,右手一扬,就想打出暗器,以教训小心的傲慢无礼。

蓝衣女子立时制止她:“小妹不可!”

玉手一拦,把她给拦住。

红衣女孩忿忿不平:“姐姐,他欺人太甚了,我非教训他不可。”

蓝衣女子眨眨眼,暗示女孩先把来人身分弄清再说,红衣女孩已然想及来此目的,不禁瞄向小心,忿怒的险转的倒也真快,马上露出黠笑:“待会儿你就知道!”

小心仍是懒得理会两人。

此时街道两旁已奔来不少人,左边者乍见两名女子,皆拱手为礼:“不知五姑娘、七姑娘前来,尚请开罪。”

原来来者乃是七巧轩排行第五和第七的巧玲珑和巧精灵。

巧玲珑含笑示意他们退至一旁。

巧精灵问道:“这两个家伙何时来的?”

“小的不知……”

公孙炮道:“昨天敲锣今天开张的。”

巧玲珑怔诧道:“昨夜的锣,真是你们敲的?”

公孙炮拇指反指背面躺着的小心:“这还假得了吗?敲了一夜,到现在还失眠呢!”

巧玲珑、巧精灵齐往招牌际去,不得不小心应付,要是两人真的和天下第一当有关,可非等闲之辈。

巧精灵灵目一转,冷笑道:“你说你们是天下第一当,为何方才只见马匹奔来就逃个狗吃屎?”

“这……”公孙炮被说及窘处,一时也无法回答。

小心已开口:“小丫头说话真不卫生,将来谁敢要?没事滚远些;咱的生意可还要做!”

“你敢说我没人要?”巧精灵恨的咬牙切齿。

小心怪笑不已,扭扭屁股,当其连一眼也不瞧两人。

“你……”巧精灵又想动手修理君小心。

巧玲珑拦着她,要她先忍忍,随即冷道:“小鬼起来回姑娘的话!”

小心含笑道:“你是来找碴的?还是来谈生意?”

“你说呢?”

“找碴的话,就找前面的谈,要谈生意……”

“谈生意!”

巧玲珑似笑非笑瞄着小心,以为只要谈生意就可和他谈。

岂知小心手指一点:“还是找前面的谈。”

公孙炮咧着嘴,笑的得意。

巧玲珑一怔,仍笑道:“我要找你谈!”

“可以,内行人!”小心此时才翻身瞄向她,含笑道:“本当铺无所不当,有一种叫有问必答,每回答一个问题十两银子,你想知道些什么?”

巧精灵乍见小心的贼模样,这不就是自己百般装模作样,想得到的脸容?心想自己都够贼了,还有人比他更贼?不禁觉得想笑,却存心找碴。冷斥道:“凭你也想赚姑娘银子?”小心笑而不答。

巧精灵斥道;“你敢不回答?”

小心笑道:“不敢,不敢,只是缺了十两银子而已。”

“你……”巧精灵怒不可遏,又想出手。

巧玲珑已拿出银子,丢予小心,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小心掂掂银子,随即笑道:“答案是:我不想赚小丫头的钱。”

巧精灵冷笑:“本姑娘的钱,你也敢赚?”

小心懒得回答,把银子揣人怀中,屁股一翻,又自躺的舒服。

巧玲珑道:“转过身子,姑娘有许多话要问你。”

她拿出元宝。公孙炮立时伸手:“交给我也是一样。”

巧玲珑暗道:“不怕你不说!”大方地把元宝交出。

公孙炮接过手,掂了掂:“十两金子,小心眼的,看着办吧!”

小心此时才把身躯再次转正。笑道:“也罢.开张第一天,讨个吉利,问吧!”

“你是谁?”巧玲珑问。

“我是我。”

“这是什么答案?”

“标准答案。”

“这根本不是我要的答案。”

“那还不快说你是谁?”

小心哧哧笑道:“回答你,代价是十两银子.跟着你说话.那可用百两银子不可,不过既然是开业就打个折,回答三道问题,再跟你说声‘你是谁’,这元宝就马马虎虎充数啦!”

巧玲珑怔愕道;“什么?一锭元宝,如此就没了?”

小心笑道:“这算不算问题?”

巧精灵斥道:“哪来三个问题?简直就是坑人。”

小心直笑着,懒得回答。

公孙炮笑道:“俺是免费的.多说无妨.看在元宝份上,透露一点消息给你们。第一个问题是‘你是谁’.俺合伙回答‘我是我’.接下来是‘这是什么答案’已及‘根本不是我要的答案’,一共二个问题,呵呵!咱做生意可是信用第一,全不耍赖。”

小心呵呵笑道:“至于跟着说话价钱自然高了,你方才是叫我说‘你是谁’,这容易,要是你要我说‘我是龟儿子’,那一百两就不怎么好赚了,请你念小的干这行的苦处。”

巧玲珑妹妹俩哪知小心如此猾头,方照面就被耍得团圆转,不禁满肚子火。

巧玲珑斥道:“我看你是不吃敬酒,吃罚酒!”

尚未出手,巧精灵以为谈判破裂.老早就很教训小心的闷气得以发泄,冷喝一声,暴提马缰,健马厉嘶.扬蹄而起,飞也似地扑向小心。

小心哪知她说动就动,一声不好,立时滚向左侧,虽避开马蹄,但那张靠背椅却被踩个稀烂。

巧精灵一招得手,笑的开心,想如法炮制,又纵马揣向小心。

“妈的!你以为俺是好欺负的?”

小心也上了火,身形不闪不避,不知如何,双手一耍竟也无法想象地抓住千斤马蹄,往前一推。马匹本是人立而起,复又被小心反推,一个不稳,已往后摔去。

巧精灵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对付马匹.一个大意,尖叫出口,也被摔落地面,狼狈不堪。

“小妹--”

巧玲珑心头大骇,深怕她受伤,一个飞身已欺向她。

还好巧精灵功夫不弱,方落地面,立时拔身而起,并未受伤,可惜左肩侧已沾满泥灰,一时大怒:“找死!”抽出短剑拦身猛刺小心。

眼看剑尖戳来。小心仍是面不改色地笑着,似把此剑当成玩具一般。

他笑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何对‘狗吃屎’那么有研究?原来是吃多了嘛!”

巧精灵怒火攻心,刺的更快。

眼看剑尖就要刺中小心咽喉,蓦地另有金光闪至,将利剑给拦了下来。

不知何时,金玉楼地盘也围了不少人,出手拦剑者,竟也是一位貌美姑娘,束云巾,一身男主装扮,英气逼人,她正是金玉楼唯一的掌上明珠金玉人。

她拦住短剑,人已飘落小心前头,目无表情地瞪着巧精灵,虽是男上装扮,清秀的五官们泛出绝色女子容貌。

巧精灵剑势被阻,心知遇上敌手,立时定神往金玉人瞧去。已瞧出她身分,冷笑道:

“原来是金家丫头,原来你跟他是一伙的!”

她指着小心,小心潇洒摆摆手:“算了吧!天下第一当威名贵武林,岂会和人搭伙?

自以为是。”

金玉人冷道:“我并不认识他们。”

巧精灵冷斥:“鬼才相信,不是一伙,刚才为何偷袭本姑娘?”

金玉人冷道:“拦着你,是不想让你坏了规矩。”

“什么臭规矩?我要杀人,干你何事?”

“别处可以杀,就是不能在这里。”

“休刀坪可不是金玉楼的地盘。”

“也不是七巧轩的。”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

巧精灵不甘示弱,短剑一提又攻上来。

金玉人冷笑道:“难道七巧轩全出此不懂规矩的野丫头吗?”

她也拦剑迎敌,话却是说给巧玲珑听的。

巧玲珑顿有所悟,叫道:“七妹住手!”

“姊,她欺人大甚!”

“住手!”巧玲珑深怕喝不了她,已把她拦开。

巧精灵一脸怒气和不甘:“姊”

巧玲珑道:“不可造次,在休刀坪是不可动武的,这事大姊早就交代清楚。”

“可是……难道就如此算了不成?”

“以后再说。坏了规矩,也就坏了七巧轩名声。”

巧精灵满是怒火,却不敢再发作,硬是撤了招,瞪向小心:“迟早我要剥了你的皮。”

小心黠笑道:“剥皮容易,只要付点行头就行了,今天这张太师椅就记着,改天再跟你收帐如何?”

巧精灵冷笑:“只要你敢来,姑娘一定跟你算的清清楚楚!”

小心点头:“到时别赖帐就行了,没事你请回吧!俺可还要做生意。”

巧精灵冷笑道:“你以为休刀坪是谁的地盘?还不给我滚蛋!”

“哟!想据地为王呐?天下之大,全归皇上所有,你算哪门土匪?占了地方就想称王?”小心瞄向街道,又道:“就算你是占地为王,也别忘了一半是金玉楼的。”

巧精灵冷笑道:“不错,一半金玉楼、一半七巧轩,此地已没你的份。”

小心黠笑道:“你当真要据地为王?”

“不错,谁先占全,谁就是此地主人。”

“这就好办事了,你们占你们的地盘,我做我的生意,各不相干。”小心指着街道.笑道:“你仔细看清楚,左边是七巧轩占去了,石边是金玉楼,我占的是中间这条大街道,眼各位扯不上夫系吧?”

本是好好的休刀坪,岂知在小心嘴中多出了另一个地盘,弄得双方又好气又好笑。

巧精灵斥道;“你还敢狡辩?这街道是属于七巧轩的。”

此时金玉楼众人已起哄,叫着此街道是他们的。

小心举手示意众人安静、道:“各位也别激动,方才有人说过,谁先占了就属谁用,帮着双方待了十数年,也都不想要这地方,所以我就勉强占有它。当然啦!各位一定不服气,不过这事并非你们能做主,因为此地是不准动武的,光瞪眼也解决不了事情,还是先回去告诉你们头子,咱们再来争也不迟,最重要是和气生财,将来我想你们会很欢迎我的。”

他这话说的双方哑然无言,这街道早就长草,分明荒废已久,此时可算是小心先占领,至于要动手争取,非得和对方争得头破血流,纷争必定随之而起。

小心运用矛盾之理,可把双方整得哑巴吃黄莲,有苦无处说。

巧精灵仍想斥责,巧玲珑制止她,问道:“你当真是天下第一当?”

小心点头:“如假包换。”

“好,冲着你这句话,这笔帐咱们以后再算。”

小心讪笑道:“我很快就会找你们算的。”

巧玲珑未再理他,转向部下:“不准无理取闹,退回去,等候通知。”

把着巧精灵,瞄向小心及金玉人一眼,已策马调头离去。

巧精灵仍自不服:“姐,难道如此算不了成?”

巧玲珑道:“事情来的突然,咱们回去再商量,免得坏了大事。”

他素有玲珑心之称,一切想的透彻,巧精灵虽精明过人,但毕竟年轻气盛,容易意气用事,在节骨眼里,也不敢违抗命令,不甘心地跟着姐姐离去。

巧玲珑妹妹退去,七巧轩属下亦随之散去,所国金玉楼属下仍立于旁。

小心瞄向金玉人,笑道:“大小姐,做个生意如何?”

金玉人白他一眼,似不屑跟他说话。

小心道:“古有明言,江湖大忌僧、道、尼、残.还有一样就是小孩,俺虽然小了点,可也比你高,别把人给看扁了。”

头一抬,五尺余,还差金玉人两三寸,小心但觉估计错误,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脚尖踮了起来:“这样就够高了。”

金玉人被他一逗,冰冷的睑容也合出笑意,但一闪即失。

小心道:“大小姐别冷冰冰地,人说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你们金玉楼事情可多着,前一阵子不就被人宰……”

“住口!”金玉人突然喝住他,目光充满忌意和不信,分明这小家伙已知金玉楼守卫被宰的事。

小心得意地笑着:“住不了口的,金玉接的事,非天下第一当.天下还真无人能办呢!”

金玉人有了冷漠的笑容:“你当真能办得了?”

小心道:“不然你以为俺是白混的?”

“有这么一点儿……”

“好吧!我就再送你一样惊人的消息。”

小心凑向前,金玉人有着少女的羞涩往后缩。

小心叫道:“怕什么?难道你还想把这秘密公开不成?”

“谁怕了?只是你这小鬼一身汗臭味!”

小心闻着手臂,昨夜杀了一晚上,着实也流了不少汗,于笑道:“能者多汗,你要是怕了,暂时停止呼吸不就成了?”

金玉人竟也忘了平时的矜持,闭了气,等待小心传言。

小心窃笑两声,欺身向前,知故意整人,靠的甚近,好似在闻女人香味。

金玉人愈等愈窘,耳根也为之泛红,连眼睛也闭起来,叱道:“还不快说?”

“呵呵!真像情人在说悄悄话。”

“你”

小心但见她要翻脸了,才将金玉楼失窃血麒麟的秘密说出来。

金玉人惊愕取代了羞窘:“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天下第一当!”

“第一当至少沉寂了二十年,你却那么小?”

“我是新当,他是旧当;不管如何,能罩得住就行了。”

“你罩得住?”

“我想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表现出来的。”

小心耸耸肩头,很是威风凛凛。

金玉人半信半疑,但此时又不能不承认小心确实有一套。敢在休刀坪开铺营业,尤其他又知道金玉楼最新秘密。

想及秘密,她有所警觉:“你如何知道这秘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第一当,天下没有任何秘密可以逃出我手掌心的。”

“真的?”金玉人不信:“包括我的秘密?”

“当然是真的。”小心道:“你现年二十一岁,庚申年九月初七子时一刻生的,你母亲叫金玉仙,你乳名叫王玉又叫依依,你谈过一次恋爱,是洛阳城东的伊青,结果只维持三个月,因为你发现他是一位懦夫,暗地里让香香园的三姨太包养、从此和他分手,临行前还给他一巴掌,把他打的莫名其妙,呵呵!原来那时你还十岁不到,他已二十岁,真是早熟,呵呵!你的态受连话都没说一句,是早恋呐!”

金玉人闻言,和公孙炮被窃脑波一样,啊地尖叫,抓紧衣襟急往后躲去,如此隐秘而又不可能让人知道的秘密,竟然会在小心口中说出,简直就像当众赤裸裸般,保不了一点儿秘密。

公孙炮幸灾乐祸道:“小心眼,你和她沟通过了?”

“没有。”小心道:“我本领可大得很。”

公孙炮摸不着头绪,只有陪笑。

金玉人走过神来:“你怎知……这些……”

小心道:“很简单,我问出来的,不过我不能告诉你,问的是难。”

这些资料,他大部份来自金王玉,但为免他两姊弟自相残杀,他是有保密的必要。

这些知全玉人也非等闲之辈,沉吟一阵,突有所觉:“你曾和我弟弟鬼混过,你害他被关了三个月对不对?”

小心无柰道;“那是意外。”

金玉人已有了笑意:“原来这些事都是王玉说的。”

她实是不信小心能知她所有秘密,那未免太可怕了,比失去贞操还可怕,所以她必须找出理由来保护自己。

小心道:“你十岁谈恋爱,他可还没出生,在肚子里就能知道你的秘密.道行可比我还高了,他怎么可能知道你的秘密?”

金玉人又征愣了,小心说的没错,那时她弟弟可还没出生,惊惧之下,又在寻求答案。

“你是去问那懦夫伊青对不对?”

小心不愿把话题扯远,道:“不是我问他,是他偶而会说出这段事,他本不知括他耳光的是大小姐,但你长大了,又是金玉楼千金,容貌变得更漂亮,不过还是被他认出来了。”

金玉人嫩脸已红:“这懦夫,我非教训他不可。”

小心呵呵笑道:“以前你单恋他,现在换他单恋你,算是扯平了。”

“他敢--”金玉人怒目一瞪,私下决定非收拾这家伙不可。

小心笑的促狭,幻想着当时金玉人单恋的情景,想必十分有趣吧?

金玉人怒意过后,心情稍平静,心思为之清晰,冷道:“你为何去调查我?又故意接近我弟弟,是何居心?”

小心道:“我对你可没兴趣,干嘛要去查你?我跟你弟弟又不熟,何况是他来找我,谁想接近他?你胡扯什么?”

“你分明是有企图而来!”

小心指着招牌:“看清楚些,天下第一当名声可不在金玉楼之下,俺对你会有什么企图?”摆摆手道:“你看着办,如果这件事要第一当插手,黄金万两,否则你另请高明,对不起,请你让开些,俺还要做生意。”

公孙炮神气样道:“天下第一当是不需要什么花招的,纯粹是真材实料,想想昨天那场雷雨,也该知道分量。”学着小心摆摆手:“对不起,请让开些,俺还有生意要做。”

捧正桌子,也把金玉人给搁退,几步。

金玉人一阵困窘,如若对方真是第一当,他们实是没有必要故弄玄虚,自己反而多心了,想想小心那副邪样,令人莫测高深,而且又说出了自己认为最隐秘的事,心头又开始战战兢兢。

“你当真愿意接下这案子?”

小心指着招牌:“天下第一当,无所不当,只要你能付出代价就行。”

“一万两黄金?”

“没错,比起血麒麟,代价可少得可怜。”

“你有把握?”

“没把握就不必叫天下第一当了。”

“好,我当这笔生意。”

公孙炮登时叫好,一眨眼就接了万两生意,做梦都想不到的事,今天却发生了,小心瞄他一眼:“老炮头沉着点儿,这只是小儿科,将来还有更大的,别让人瞧扁了。”

金玉人此时正以怪异的眼力瞧着公孙炮,心头想的正和小心一样一万两黄金有何大惊小怪的?

公孙炮老脸稍红,道:“开张第一笔生意,总是叫人兴奋的嘛!”

“说的也是。”小心转向金玉人:“大小姐,生意是按定了,你先回去家报你爹,免得节外生枝,开张大吉,俺得好好喝它两杯。”

金玉人道:“你现在不跟我走?”

“急什么?先去问问你爹,因为他还瞒着你一样秘密呢!”小心说完已哈哈大笑。

“有这种事?”

金玉人先前被小心说出心中秘密,对他所言“秘密”一事已深信不疑,已揣测父亲到底有何事情瞒她?若真如此,是该回去一趟才好。

“你呢?何时到金玉楼?”

“今晚三更。”

“为何要三更?”

“因为你爹最喜欢在三更谈事情,这正是投其所好啊!”

金玉人没心情揣测小心话中是否另有含意,点头道:“好,就今夜三更见,在下先行告退了。”

拱手为礼后,转向金玉楼属下,要他们以后别找此摊位麻烦,交代妥善后匆匆离去。

小心也蹦了起来:“哇!成功了,走,咱们喝酒去!”

连摊位也不收,两人兴高采烈地往洛阳城奔去。

本书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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