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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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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熊熊燃烧。www.maxreader.net

小溪旁十余丈区域全为平地,该是常有人扎营,处理得十分平坦,就连火堆亦自落于石块围成之圈圈内。

一个年轻人正抱膝坐在火堆旁,下巴顶着膝盖,目不转睛盯着火焰,一动也不动。

他神情显得十分抑郁,似乎在想着重重心事。

凌纤儿一看到那人,心头便怦怦乱跳。

他果然是白中红。

此时的他,沉静得像飘落冷湖中的孤叶,显得如此无奈和孤伶。

凌纤儿时常有些际遇,她也感受得出他的心境,不禁暗想起,他到底为何事感到郁郁寡欢?他本就不是那种人啊!

同情之心不禁油然升起。

可是才有念头,她又强自告诉自己,不能被他外表所骗了,毕竟太多次亲眼所见之事,让她全心全意相信白中红根本就是个骗子。

然而这股意识力,似乎渐渐地又被现场情景给掩去,迫得她不得不狠下决心,准备离开这让人迷悯的情境。

心下一横,就要退去。

突又闻及天空鹰鸣,她暗道龙鹰怎如此快返回?

心念未了,远处已传来轻笑声:“来啦!只耽误一下子就饿死啦?”

声音甫落,已出现一位白衣少年,提着一串似是野味,快速奔来。

凌纤儿乍见此人,惊愕道:“会是他?他们是一伙的?”

突然冷笑:“我且看你们在要何花招?”

当下躲得更小心,准备一窥全秘。

白中红但见叶水心回来,已恢复惯有笑容,立身面起道:“抓只山兔也要这么久的时间吗?”

“不久呀!”

叶水心斥笑道:“山兔没了,野鸭倒有两三只,将就吃啦!这年头,有人专挑兔子,竟然一只都没逮着!”

说完,掠了回来。

他将手中三只野鸭献宝似的晃出来,笑道:“如何?肥不肥?”

白中红笑道:“难得有鸭肉可吃,只不过.你一定是从小吃鸭由长大的吧?”

叶水心不解:“怎么说?”

白中红逗笑道:“天天呱呱叫啊!”

“去你的!”

叶水心追杀过来,白中红赶忙躲开。

叶水心骂道:“你才呱呱叫!有胆子,今晚别吃!”

白中红笑道:“我当然要吃,越会叫,越神勇嘛!来,我帮你脱毛。”

叶水心斥笑道:“请分清楚,是帮鸭,不是帮我!我又不是和尚,干嘛脱毛?”

白中红笑道:“偶尔当当和尚也不错嘛!”

“你自己去当,我才不要呢!”

叶水心讪笑道:“你若当和尚,我就叫你本名鲁师父如何?”

白中红笑道:“你怎知我本名姓鲁?”

叶水心笑道:“当然知道,以前你不也曾说过,你的祖先是鲁智深?不姓鲁是什么?”

白中红急忙挥手:“不要说,不能说!要是传开,准变成鲁(卤)鸭子了!”

两人相视而笑,合力替野鸭去毛。

躲在暗处的凌纤儿闻及白中红自称姓“鲁”,心中滋味实是难受。

到目前为止,她已知道他有三个姓,他自称姓白,但是修罗父女又称他“楚公子”,眼前这位又喊他本姓鲁。

他究竟姓什么?白?楚?抑或姓鲁?还是三者都不是?那三个全是他捏造的?

凌纤儿此时又发现白中红一项秘密,自然更不肯轻易离开了。

很快的,野鸭已去毛及内脏,并洗涤干净。

白中红将其中一只送给龙鹰当晚餐,剩下的和叶水心各分一只,又上树枝,开始烧烤起来。

叶水心边烤边说道:“要是你没有任务,整天陪我烤鸭子,那该多好。”

白中红道:“说真的.我也十分向往以前在江南那段悠哉日子。”

叶水心的:“没关系,待我们把凌纤儿之事解决了,一切自能恢复平静。”

白中红轻道:“却不知何时才能骗到手……”

凌纤儿乍闻此言,脸色煞白吓人,全身不禁起痉挛!

纵使自己已猜测白中红另有目的,然而千怒万恨中,总仍抱着一线希望啊!没想到这几乎微乎其微的希望,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完全毁灭了。

激动中。她不禁渗出几许眼泪,想笑,却比哭更难看。

她喃喃念着:“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的用意!不必你说,我早就知道了。”

哽咽中,她勉强镇定过来,毕竟这已不是第一次,她早习惯于承受打击了。

她暗暗冷笑,总算老天有眼,你每次秘密行径,都让我碰到,否则我几乎被你骗了。

然而,她哪知白中红另有苦衷啊!

叶水心声音又传来:“还说呢!自己骗不着,要我去传话,害我差点死在黄天云手中,你良心何在?”

白中红皱眉道:“他真的想掐死你?”

“当然,就是这样掐!”

叶水心猛抓自己脖子,白眼一翻,舌头伸长,随又忍不住,笑起来:“当时差点吓死我,还好,是凌纤儿救了我,否则你将成为千古罪人!”

白中红干笑道:“黄夭云喜欢演戏,他当然不肯让女儿身份拆穿,只好逼你把话吃回去,何况他已料准凌纤儿是个傻丫头,同情心重,这么一逼,说不定还可逼出口诀呢!”

凌纤见闻言,自嘲一笑:“我是傻丫头吗?我真的傻到任何人都可欺负的地步吗?”

笑得甚是悲凉。

她没想到自己行径,早就被人着穿了。

叶水心道:“老实说,她也怪可怜的……,听说,她又被带回罗刹门总坛去了。”

白中红道:“没关系,黄灵又会将她救出来。”

凌纤儿闻言,不禁一怔。

暗忖白中红虽然可恶,但料事如神这一点,却颇有能耐。

莫非黄灵真是黄天云的女儿?否则她怎会如此顺利即把自己救出来?

叶水心道:“他们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白中红笑道:“还能搞什么鬼?还不是想骗口诀罢了。”

叶水心吃吃笑道:“那你又在搞什么鬼?自己不去说,偏偏叫我去唱歌?”

白中红苦笑:“我说,凌纤儿会信吗?”

凌纤儿暗道;“以前或许会,现在……哼……”

她以冷笑声回答。

叶水心喃喃说道:“不知她现在如何了……,毕竟她也算救过我的命……”

白中红道:“只要她仍保有秘密,就不会出事,只可惜……”

想及种种事,不禁轻叹起来。

现场一时沉默,勉强可闻得炭火叭叭,以及烤鸭落油之滋滋声。

叶水心道:“大哥还在为解药之事烦恼?”

白中红勉强挤出笑容:“你已尽力了……”

叶水心不禁有气:“什么水夫人,给那什么解药?根本就是珍珠丸沾些香料什么,害得我爷爷把它碾成粉,都找不出药引,白跑一趟!”

白中红默然不语,毕竟不能找出解药,对他压力十分沉重。

叶水心怕他失望。

他随即说道:“不过你放心,爷爷说,不出三个月,自会找到一切秘方,再不然,恒山也去得,咱们找千年灵芝,马上可以奏效。”

白中红不想把气氛弄糟,已然笑道:“生死有命,我一点都不急!吃鸭吧!烤了它就该吃它!”

于是两人相视而笑,猛啃鸭肉以泄情绪似的,啃得又狠又大口。

凌纤儿却自回想两人对话,暗忖:难道白中红受了禁制,急于寻找解药?可是瞧他如此狠劲啃肉,却又完全不像受制模样……”

她不禁迷糊了。

想来想去,只好把它想成是,有一位和他相当亲密者受制,他则急于寻找解药,如此解答,较为合情合理。

鸭腿啃去一只。

叶水心又自邪笑起来:“不过,我这次回去,也不是全无收获!我爷爷已把你的身世告诉我了。”

“什么?”

白中红惊诧得差点把手中烤鸭掉落火堆,急忙唉呀呀冒着火星再把它抓回手中,兀目征愕不已。

他道:“你爷爷知道我的身世?”

暗处的凌纤儿亦自怦动心情,煞住呼吸般,屏气凝听。

叶水心有点套话口吻,笑道:“对啊,他说的很详细,你想不想听?”

“当然想听!”

白中红竖直耳朵道:“我都搞不清楚我自己,你爷爷竟然弄懂?实在厉害,快说快说!”

叶水心邪邪一笑:“爷爷说,你就是那位汉玉扳指异人的儿子,对不对?”

白中红翻耍双手,露出透明晶白扳指,自嘲一笑:“你爷爷是看我戴了这对扳指,才这么猜测吧?”

叶水心道:“不管如何,你承不承认?”

白中红笑道:“老爹岂可乱认?不过你若硬要我认,我认了便是!”

“这么没诚意!”

叶水心瞄了一眼,邪邪又笑:“没关系!我还知道你娘是谁!”

“我娘?”

白中红更是惊愕:“这到底是你编的?还是你爷爷说的?连我娘,你都能找出来?”

“别死不承认!”

叶水心斜眼瞄人,黠声道:“你娘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子。”

“漂亮的女子?”

白中红不禁迷悯起来,似在回亿什么。

他又道:“天下这么多漂亮女人……”

叶水心道:“这女人不一样,因为她是全天下最美的一个,而且她很特别,最爱用银子打造成的‘银箭’当暗器……”

白中红眼神更自迷悯。

他喃喃道:“她最喜欢‘银箭’?……”

叶水心突然喝道:“她是不是你娘?快说实话!”

白中红被喝,如梦乍醒.赶忙否认:“不不不!你误会了,她不是我什么人,真的不是……”

“那你是承认真有这么一个人了?”叶水心追问。

白中红干笑:“或许吧!”

叶水心道:“你一定跟她有关系对不对?”

白中红干咳几声,笑道:“你猜错了,我根本没碰见过她,别胡扯!啃鸭肉吧!”

说完,直啃肉腿,猛叫好吃。

叶水心看在眼里,暗笑道:“一副作贼心虚样,准有问题!哼,现在逼不出,将来一定要你说实话!”

自也不再多问,陪着白中红啃鸭肉,把话题扯向别的地方去了。

凌纤儿却满脑子沉入两人对话之中,尤其那位手戴汉玉扳指的银袍老人,白中红即曾以假冒的怪老头欺敌,始将自己救出来。

看来,白中红真的跟那怪老头有关了。

然而,他们会亲密到变成父子关系吗?

还有那喜欢银箭的神秘女人,以白中红言语,表情看来,他的确认得这女子,既然认得,为什么又要否认呢?

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盘算什么?

他到底还存有多少秘密?

凌纤儿不禁暗暗自嘲,自己刚碰上叶水心,已知他是长青仙翁叶西之孙,然而,和白中红足足碰过无数次,对他的一切,却仍是个迷。

唯一发现的是,他对自己所耍的可恶手段,如此际遇,颇让人所料不及啊!

烤鸭已啃光近半。

叶水心始又道:“还有那个黄天云,没想到会成为罗刹门门主,他的武功既然如此之高,干嘛还要夺取口诀?”

白中红道:“或许练武者,都希望自己是第一高手吧!”

叶水心道:“我可没这种想法!”

白中红笑道:“那是因为你武功很烂,怎么练都差不多。”

“什么!你敢说我武功烂!”叶水心啸叫。

“你敢说我武功烂!有胆咱大战三百回合。”

白中红瞄他一眼,讪笑道:“神经病,谁要跟你大战?去找小狗还差不多!”

“什么?你把我比成连小狗都不如?”

叶水心哄笑起来:“也罢!也罢!我生平第一次遭受如此严重侮辱,真是无地自容!”

苦叹中,猝然猛欺白中红,一把将烤鸭打过去,敢请来个乘人不备。

白中红哪知他玩真的,正得意时,已见骨至、肉至,不由惊诧唉呀一声,赶忙尽展全力,盘坐倒退数尺,双掌随封前面,勉强封去对方偷袭。

眼看就要全身而退之际,叶水心突然黠喝奸笑起来。

他喝着:“你上当了!”

话声甫落,白中红又自唉呀一声弹跳起来,左手急往臀部模去,连连叫痛。

回头一瞧,始知地面不知何时摆了稍尖石块,自己一时退力过猛,臀部狠狠撞了上去,当然叫痛、喊疼不已。

白中红眼看中计,登时苦笑起来:“你耍诈!”

叶水心呵呵笑道:“怎样,这就是取笑我的下场,惨痛的下场!”

白中红斥笑道:“痛又如何?你还是小狗!”

叶水心不以为意,满酒啃着鸭肉。

“小狗又如何?小狗也会咬死人.武功好又怎样?还是不一样中计,可见有人脑袋有问题,我看封你一个小呆瓜还差不多。”

白中红的确吃了亏.只好认输。

他干笑道:“呆就呆吧!呆人有呆福,身边总有个聪明的人照顾,我就无后顾之忧矣!”

“不害臊!”

叶水心斥笑道:“谁要照顾你?我只是看你可怜,伸出援手罢了。”

白中红笑道:“那你就继续伸援手吧,我最喜欢人家救助了。”

揉着臀部,但觉不痛,始坐下,道:“现在请你帮忙,我该如何摆平凌纤儿这码事?”

“她……”

叶水心不禁凝重起来:“这倒是个棘手问题……,我看你干脆全心全意向她下跪,认错算了。”

白中红苦笑:“有效吗?”

叶水心道:“大概吧!女人心肠都比较软,哄哄她,大概就没事了。”

白中红叹笑道:“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暗处的凌纤儿却已怒极而冷笑。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和白中红之间,还要靠哄来维持?虽然欺骗口诀让她来得嗔怒,但欺骗她的感情,却让她更为痛心。

“白中红啊白中红!你这个毫无良心的大骗子,我总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她心头泣血般呼号。

她想躲,躲得远远,永远再也不要看到这个让人恶心的家伙!

她正想走,忽闻龙鹰凌空飞起,呱呱轻鸣,她惊怕叫槽,莫非身形已露?

白中红更是惊觉:“有人!”

立身而起,直往龙鹰掠飞方向瞧去。

凌纤儿惊急中,赶忙转身,拔腿即奔。

叶水心更诧:“有人埋伏!”

起身瞧向凌纤儿,急道:“人在这边!”

白中红本是往西边龙鹰追掠方向瞧去,没想到东边另有状况,闻声之下,赶忙转头:

“是谁!”

身形转过,乍见凌纤儿背影。

他整个人不禁僵住了:“是她?怎会是她?”

叶水心正想追赶,白中红苦笑道:“不要追了,她是凌纤儿。”

叶水心诧愣当场:“怎会是她?那刚才我们所说的话,岂不落她耳中?”

“可能吧……”白中红苦笑点头。

叶水心唉唉大叫:“完了!完了!这下跳到黄河都洗不清,怎么办?怎么办?”

白中红苦笑道:“我要知道就好办了。”

情急中,叶水心急道:“我去把她追回来解释清楚。”

白中红经叹:“你认为这事是如此容易能解释的吗?何况又是她亲耳听见之事。”

叶水心急得直跺脚:“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赶快想办法啊!”

白中红苦笑:“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对于凌纤儿窃听的种种误会,他自知难以再解释,不察暗叹造化弄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叶水心还在跳脚之际,龙鹰警告更急。

两人急忙又转瞧东方,已瞧及一道人影急掠而来。

白中红一眼望去,惊愕道:“会是铁胆震九州丁冲?”

丁冲本是中了百变魔女迷药,随后消失无踪,想来罗刹门门主在派出女儿诱拐凌纤儿对策之下,暗中把他放了出来。

那人来势好快,几个起落,已迫近这头。

白中红瞧那瘦瘦脸容,不是丁冲是谁?

正待向前打招呼,丁冲已认出白中红,登时哈哈大笑,凌空掠冲过来。

他直喊着;“幸会,幸会!”

人影掠至,走在火堆旁,却因卷起劲风,吹得火焰四起,炭星满天涌向白中红及叶水心,迫得两人急退两步,始避去。

叶水心不禁怒火冒起,喂了一声,斥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数!”

丁冲却不理他,两眼上下直察看白中红。

就听他冷冷一笑:“别来无恙!”

白中红道。“这句话该在下问你才对。”

丁冲突然哈哈狂笑,笑声震天,似乎天地唯他独尊,笑得山峰轻颤,回音不绝。

而那正待逃去的凌纤儿,本就被方才惊变给吸引回头,突又闻及这笑声,不禁惊诧带喜。

她心想:“会是丁叔叔?”

这声音太耳熟了,逼得她不得不急奔返回以求证。

然而掠出十数丈,她又疑惑顿生。

心想:“丁叔叔一向沉稳寡言,怎会如此狂笑。”

已然踌躇不知该不该返行,然而下意识却仍使她慢慢行来。

丁冲笑声甫落,瞪着白中红冷笑道:“不错,这句话该是你问我才对。”

白中红笑道:“看前辈笑得如此开朗,当知一切无恙了。”

丁冲冷冷再笑:“托福托福!”

白中红笑道;“前辈果然前来,好极了,凌姑娘一定等得发急了。”

如此突然及巧合,白中红不禁要揣想他俩是否早已约定在此处见面?

丁冲闻言,脸色顿变:“你说什么?”

白中红笑道:“在下是说,凌姑娘已等你很久了。”

丁冲道:“什么意思?”

白中红淡笑道:“难道你还不明白?一味打迷糊不太妥吧?”

丁冲若有所悟;“她此时在何处?”

白中红伸手指往东方,道:“远在无边、近在眼前。”

凌纤儿当然逃得不远,在奔回之际,已足以看清全场,虽然有长草藏身,但白中红准确直指过来,仍自吓她一跳!

她直觉升起一股念头难道他早知我藏身于此?

霎时间,她心头百味杂陈,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丁冲则已满心疑惑,直往东方瞧来,喊声道:“小纤儿,你在那里吗?”

凌纤儿听及唯一亲人呼唤.终于忍不住心头激动,想走出来相会。

目光却又触及白中红,一时千头万绪,缩了回来,只在远处应声道;“丁叔叔,我在这里……”

话声方起,丁冲已然激动万分,喊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旋风似的又自追掠过来。

白中红暗暗轻叹,转向叶水心,道:“我们走吧!”

叶水心急道:“不解释了?”

白中红摇头:“一个凌纤儿已不容易解释,再加上丁冲,更是难上加难……”

叶水心道:“我总觉得丁冲太激动,他似有私心……”

白中红道:“瞎猜无用,毕竟他是凌纤儿唯一亲人,若要得到口诀,他可能早已到手了,我只是担心,他会带凌纤儿上恒山!”叶水心道:“这有何不妥?”

白中红道:“中原武林各大门派都派人前来夺取口诀,难保恒山一派不会动心。”

叶水心道:“既然如此,丁冲还会上山?”

白中红道:“极有可能,因为他跟恒山派掌门人落云神掌萧沁甚有交情。”

叶水心道:“萧沁该不会卖友求宝吧?”

“身在江湖,没什么不可能的。”

白中红叹道:“一切就看他们造化了,我们顶多只能给凌纤儿示警罢了。”

无奈中,两人已掠向暗处,避开这误会连连之局面。

而那凌纤儿乍见了丁冲掠来,想起这几天来,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如今突然重逢唯一可信赖之,心不禁悲从中来。

她叫声“丁叔叔”,扑了过去,失声痛哭起来。

丁冲亦是两眼含泪,不断拍着凌纤儿肩头,说道:“别哭,我赶回来你们安然无恙,该说是不幸中之大幸,应该高兴才对。”

“是,是该高兴……”

凌纤儿不断想忍住哭,想装高兴,但就是忍不住悲情激动,足足哭了十余分钟,情绪始较为平稳。

于是才泪眼模糊,抬起头来,脱出丁冲的怀抱。

她问道:“丁叔叔这几天去了哪里?”

丁冲呢了一声,道:“被罗刹门捉去,就是那个百变魔女.后来他们又放了我,实在走运。”

凌纤儿恨道:“罗刹门果真坏透了!”

想及还有更坏之人,目光瞧向火堆,不禁愣了愣,眼前已无任何人踪。

丁冲也回过头瞧去.道:“他们已走了。”

凌纤儿心头一片感伤,喃喃说道:“是走了……”

然而刻骨铭心的刺激却永远挥之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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