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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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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叶水心已赶来。

他本是疲累想休息,忽闻松林处有缠绵声传来,他心下狐疑,追掠一探,竟然发现精彩状况,气得他两眼圆睁,骂了出来。

白中红忽见叶水心到来,如获救星似的急喊:“快过来,把她抓住!”

叶水心发现白中红正抓住自己腰带,哪想到他是防止被脱?但瞧来却像欲脱之势,他更嗔叫:“抓住她干什么?帮你非礼她是不是?”

白中红一愣:“你想到哪去?……”

话来说完,凌纤儿又自抱住他。

红唇已印向男人嘴际。

叶水心见状,顾不得再骂人,急喝不可,赶忙掠来,抓小狗似的把凌纤儿抓开。

凌纤儿顿失白中红之下,忽见叶水心,抱了过去,荡笑道:“亲我,吻我啊……”

竟然连他都不放过。

叶水心顿时花容失色,急喝:“不要,不可!”

凌纤儿照样扑吻,吓得他挣扎急叫救命,已然被凌纤儿压倒在地。

白中红见状,这才幸灾乐祸道:“让你也尝尝男欢女爱的滋味!”

他爬身而起,根本不想解救。

“救命!啊”

叶水心挣扎中,胸襟突然被抓开,吓得他尖声大叫,推人不着,赶忙连点数指,这才将凌纤儿制住。

趁此机会,他没命爬逃退起,余悸犹存地抓着胸襟,直道要命要命。

白中红这才走来,将凌纤儿扶正,边替她把脉,边瞧向叶水心,捉笑道:“现在不知谁在非礼谁了!”

叶水心嫩睑泛红,窘斥道:“要不是你存歪心,解她穴道,怎会造成此局面?”

白中红道:“我不解她穴道行吗?已快过一整天了。”

叶水心一愣,如此普通常识,他当然懂,可是此时此刻,他怎好认输?

当下恼羞成怒般斥道:“不管,全是你的错,你存心不良!”

白中红一笑:“随你怎么想,我斗不过你!”

摇着头,还是替凌纤儿检视穴脉。

叶水心突然斥道:“走开,不准你再照顾她!”

说完,又把凌纤儿抢了过来。

白中红心想他医术比自己高明,也就由他去了,落个轻松。

他捉笑道:“你不怕她再非礼你?”

“那是我的事,总比被你非礼好!”

叶水心斥道:“还不上山找灵芝!人,我来照顾。”

白中红心想这样也好,遂道:“一天没吃东西了吧?何况我还是光着上身,到冰天雪地里头,虽不致冻死,可是我不愿变成野人!”

叶水心瞄眼:“去找些野味,我弄件衣服给你。”

“你哪弄来?”“你管不着,快去。”

白中红拗不过他,只好从命,立即往林区奔去,心头却不断想着,这家伙怎能在此深山弄到衣服。

叶水心却早有盘算。

他盯着白中红离去后,又瞄向四周,但觉无人,始敢溜进隐密处,将自己贴身内衣脱掉一件,随后,他把那件衣服撕开,东挖西裁地,想弄出一件披装,也好充数。

待三两下弄妥之后,他不禁笑道:“有布就行,像不像样,那倒在其次。”

高高兴兴地返回,开始升火,准备烤肉。

白中红自快去快回,不到半个时辰,已猎回一只雪狐,足够三人进食。

及返回火堆旁,白中红放下猎物,探问道:“衣服弄来了?”

叶水心笑道:“嗯!挺特殊的!”

立即抓出那件活像裹脚布的新潮衣服,拿向白中红,笑道:“将就穿着便是。”

白中红乍见这玩意,登时岔了气。“这不是你的内衣?”

叶水心道:‘’你可以幻想它的不存在。”

白中红苦笑:“什么话,叫我穿这样的东西在身上?”

叶水心笑道:“别管那么多,实用最重要。”

白中红无奈地接过手,往身上东披西挂,勉强可凑合。他自我解嘲笑道:“真是越混越回头了。”

叶水心已然快笑岔气,频频安慰道:“不会啊!一切实用为重。”

白中红只能苦笑,毕竟任务甚急,容不得他多做耽搁,也只好任由叶水心消遣去了。

野味甚快烤熟,两人各自裹腹。

随又撕下一小片,两人合力喂入凌纤儿腹中,以免她挨饿过头而元气大失。

进食完毕,白中红再次望向飞雪蜂,喃喃轻叹:“若大一片,却不知灵芝在何方?”

叶水心道:“有缘自能得到,走吧!有试总比没得试好。”

背起凌纤儿,就要跟去。

白中红征愣:“你这是……不留她在下面?”

叶水心道:“留在这里干嘛?别忘了,外头敌人多得很,何况他欲火焚身,用冰雪冰她,说不定有效呢。”

白中红想想,但觉能就近照顾也好,于是不再阻止,领着他,小心翼翼登往飞雪峰。

登行数百丈,已穿透云层。

四处瞧来,更是一片银白,直若进入北极冰封世界,已然忘记身在何方。

白中红念道:“到一个有药香,地形类似灵芝的地头……”

这是自古相传,白中红只能怀着希望寻去。

又自行及三里,已然快抵峰顶,哪能寻得什么灵芝形状险地。

此时夕阳已沉,天色将黑,看来今晚无法探寻了。

白中红遂建议,找了一处能避风避雪之山洞,和叶水心躲了过去。

叶水心整理块干净地方,将凌纤儿放置妥切,始拿出山下所烤野味,分给白中红啃食。

一边食用,白中红一边轻叹:“难啊!白茫茫一片.如何去寻得一粒白米?”

叶水心道:“一定有办法!”

遂自走出来,四面瞧去,希望能发现什么。

忽而,他见及东北方向那三数尊雪蜂,反照在夕阳光下,幻出海市蜃楼般亮影,直若头上那顶帽子,更像灵芝形状。

他不禁欣喜万分,急叫:“看!那该是灵芝蜂了!”

白中红闻言,急忙追出,仔细瞧去,果然像极。

他哪顾得休息,一声“我去瞧瞧”飞纵而起,直掠过去。

那灵芝峰已是最高处,且十分险恶。

白中红掠攀而来时,已受及三道险崖阻挡,幸而他轻功了得,皆可有惊天险掠过。

连奔二三里,终至峰顶。

四面瞧去,只见得七八尊凸峰四周散开,倒像灵芝排列,居中则地形特异,竟是散布大小不一曲湖池,大者十数丈,小者如桌。

在这冰天雪地地形之中,它们能不结冰,实是有如门道。

白中红喃喃念道:“或许灵芝真的在此了……”小心翼翼地探查过去。

几个起落,他已抵一处池边,伸手探去,湖水冰冷彻骨,那感觉,自比寒冰更冷,为何仍自不结冰呢?

他仔细往地底瞧去,霎时眼睛发亮,因为地底正有一株灵芝般植物,正随波晃荡。

“莫非这就是千年灵芝?”

白中红欣喜不已,没想到如此轻而易举,可以得此异宝。

当下哪顾得寒冷,猛往地底跳去,双手揪住灵芝即扯。

那灵芝茎甚韧,抓址之下,竟然不动。

白中红难能忍受冰水浸身过久,只好运足全身劲道再扯拔此物,叭然一响,灵芝终被扯起!

然而却连着几条臂粗茎结,往左右扩散。

白中红更扯,劲结更散,迫得坚冰叭叭断裂。

在此同时,那澈冷池水突然从那茎根深洞中猛灌下去,越灌越急,那洞越溶越大,水流更急。

直到后来,竟成游涡般往深洞钻去。

白中红身在水中,登时被拖动。

突见此况,他惊叫不好,赶忙放弃灵芝,猛跳出水面。

就在他跳出之际,池底冰面似已全部溶化,池水猛然降下去,轰然一响,凹出十余丈深口,这震力连带牵动左右冰池,又连续轰轰数响,十几口冰池猛然下陷。

吓得白中红拚命再掠退百余丈,始有落脚处可踩。

如此惊变,又如踩在薄冰上,那突来的冰陷,简直可埋葬任何生物,如非白中红武功不弱,此时可能早随冰陷埋于地底了。

白中红暗呼侥幸,逃过此劫,回头看去,原本大大小小水池,此时已汇成一口水深不见底的大湖泊。

他这才明白,此处可能原是一口偌大湖池。

只是经年累月冻冷,始结成无数小池。

只要牵动湖底冰面,它们若化去,湖水自往下陷,进而牵动附近湖池,引发连锁反应,回归于原来之大湖泊。

然而他却想不通,为何每一湖池底下,都长着一株奇异花卉?

莫非这本是一片冰面,只因奇异灵芝生长于此,分泌出某种能溶化坚冰的东西,始成湖池?

当然有此可能。然而白中红已无心猜想,他只想证明这些花卉是否为千年灵芝?

于是他再次小心翼翼捞起方才扯之不断的灵芝。

这一扭.直若山藤,扯得十余丈长,仍自不断,且每隔三数丈即长出一朵灵芝。

敢情它们有若牵牛花,全靠着茎部漫延以生长。

白中红将那芝茎放入嘴中咬一口,味苦而凉,和一般的紫芝并无两样,不禁失望地苦笑。

纵使它们是灵芝品种,恐怕也是普通种;否则如此容易被采着,早就绝种了。

失望中,他又猛扯芝茎,这一扯,有若拔河,硬将四通八达的芝茎全都扯起。这一牵动,复见无数小池不断塌崩,及至于整片冰面往下泄去。

轰然一响,水柱喷向高空十数丈。

那声音震处,竟抖得附近山峰崩雪浪滚;全往此湖撞来,如此旧伤加新创之下,那湖面陷得更快。

猝见一团巨若小山般滚雪直射过来,正中湖心,轰然一响,地动山摇.水柱射高数十丈,直若火山爆发般的震天撼地。

这之间又有无数雪球连续不断轰撞湖心。

那湖泊竟然吃不了撞击劲道,叭啦啦裂成两半,湖水奇速往下泄去,那江河-堤之势,欲毁天地。

震得白中红惊叫不好,猛掠过数百丈,趴身落地以躲逃。

不知过了多久,震声方自平息,地面不再抖动。

白中红始敢爬起,惊心肉跳地往回看,本是偌大一片湖泊;此时已陷成两道深崖,灵芝长茎挂在崖边,随风状殇,悠哉游哉。

白中红憋笑不已,没想到芝茎会引来这么大的灾变。

他更没想到此湖泊,会是两座深崖,常年结冰,以至于连成一体所形成?难怪那些池水一漏下去就不见了。

望着偌大深沟,他也没了主意。

忽然间。

叶水心已掠奔而来,嗔怒教训道:“你想死啦!叫你寻灵芝,竟然引来雪崩,想埋死我们是不是?”

白中红干笑道:“我哪有,我只是扯灵芝根茎而已,谁知道……”

“灵芝?在哪?”叶水心兴奋欲寻。

白中红指向冰崖,道:“吊着长长一串的便是。”

叶水心赶忙奔去,揪着灵芝又闻又咬,随即斥笑道;“有没有搞错?这哪是灵芝?

它根本是怪藤芝,不管用的!”

白中红干笑:“我想也是搞错了……可惜我不知灵芝生来何模样?也不知它在何处?”

叶水心道:“至少它该是鹿角灵芝……”

忽又咦了一声,鼻尖陡动:“你闻出什么香气吗?淡淡的。

白中红立即疑神闻去,果然有此味道,他欣喜道:“莫非是千年灵芝香味?它难道是在这深崖下?”

“叶水心道:“有此可能!”

立即抓住芝茎:“你利用它,再下去探探如何?”

白中红苦笑道:“这几天犯了土地公,老是要往地下钻;也罢,不入宝山,如何取宝?”

当下他又抓着芝茎,直往下坠去。

然而此崖全是冰面所形成,根本无法生长一草一木,一片平如刀削,哪能探出什么明堂?

就在失望之际,忽见对面冰屋有东西闪动。

白中红冷眼瞄去,竟然是一只类似白猿畜牲在该处窥探。

他心念一闪,暗道:“灵物皆有灵兽看守,莫非灵芝在那儿?”

突然大喝,双脚踢向崖壁,利用芝茎之便,一荡五十丈,他猛松芝茎,连翻十数个筋斗,“燕子穿林”,直射那白猿藏身处。

白猿忽见有人竟然凌空穿越百丈深渊,飞射过来,吓得它惊声尖叫,拔腿即逃。

白中红冷喝一声”别走”,赶忙加把劲窜射过去,凌空施展“蜻蜒撼柱”,定落该处,始发现这是一个天然洞穴。

顾不得危险,直觉上,灵芝就在里头.于是运足功力,追探进去。

此洞不大,只及腰身高,白中红得蹲身弯腰而行,不过,这并难不倒他,弯着身子,照样从容而行。

越行,他越觉得奇怪,那猿猴轻鸣声,却是越来越远,根本没有守候某种灵药,亦或做攻击倾向,它只在退,甚至,有引诱企图似的。

白中红不禁加快速度追去。

果然,在穿转数丈之后,已穿出另一崖面。

此崖似在山阳处,不易积雪,甚且苍松处处,崖下更有山谷,却见花红叶绿,伊然一处世外桃源,让人瞧之则想一探幽处,究其神秘似的。

白中红心头暗喜,如此灵地,该能长出灵药了吧?

他四处瞧去,全是插天山峰挡屏,难怪此处无人发现,自己若非无意中破去湖泊冰面,再加上白猿引导,又怎会找到此地?

仔细闻来,那淡淡清香果然传自这山谷,心头更是作喜。

白中红正待下去寻找,却发现那只白猿停留左侧不远松枝上,呜呜轻鸣,似在悲诉什么?

白中红于心不忍,便向它招手,笑道:“我是来找寻灵药的,不会伤害你别怕别怕!”

猿猴见他招手,悲鸣变成轻啼,直指山谷,似乎欲诉,让它悲伤的地方,就在山谷之中。

白中红疑惑道;“你要我别下去?”

猿猴不大懂人语,仍自一劲指往山谷,悲声更沉。

白中红皱眉:“你不准让我取灵药?还是下边有什么妖魔鬼怪。我一下去就完了?”

猿猴还在叫,白中红无法沟通,只好自行决定。

慢慢攀往山谷,并不断安慰道:“我只取一味药,不伤你任何东西,你大方些就是了!”

他往下攀,白猿紧紧跟在后面,一攀百余丈,眼看就要抵达谷底,药香味已然浓郁许多,更是使他来劲想寻去。

此时白猿却再也不敢前进,直指山谷深处,悲鸣更炽。

白中红顿有所觉:“你是指里头有妖怪,逼得你们无处栖身?”

猿猴突然点头.悲伤直鸣,复又指向左侧栗树林旁,那似乎是一堆人猿尸骨,它的鸣声更哀!

白中红道:“妖怪不但抢你巢穴,还杀了你伙伴?”

猿猴已猛点头,悲切地落下泪来。

白中红轻轻一叹,不但是人,连畜牲都难免弱肉强食,他道:“放心,我替你除那妖怪,不过,你得答应帮我找灵药,可好?”

猿猴此时除了悲鸣,只有点头。

却也猜不透,它是懂或不懂?

白中红心想,来都来了,准要入此山谷找灵芝,纵使没白猿,自己还不是一样要会会那妖怪?

于是右掌一翻,多出一把尖利匕首,用来防身或杀敌。

四处探寻地形之后,他已慢慢潜向山谷。穿梭于奇花异草之间,他仍不断探查,看看是否有类似灵芝胶花卉。

然而此处大都是兰花,攀于山壁、腐树之间,似乎皆不适灵芝生长。

及近山谷数百丈,忽闻得一阵腥味扑鼻,白中红正待猜测是何妖物之际,猝见左侧浓密青草丛突然敞开,原是一座洞穴。

那草丛掀处,蓦见一条人身粗,全身黄红相间的独角巨蟒暴窜而出,见着白中红,血盆大口猛张,就欲吞噬入腹似的。

白中红惊叫不好,赶忙掠退十数丈,岂知巨蟒灵活无比,弓身一弹,竟然追上,毒牙一撩,已自及白中红身首半尺之处。

白中红手中短刀,根本毫无效用。

情急之下,玄天掌猛往蛇头打去。

叭然一响,蛇头中掌,晃摇后退三数丈,气得它咆哮不已.尾巴如鞭暴卷过来,那鞭影飞处,直若山崩天塌似的,裹去天空一片月光。

白中红不肯认输,猛又施展玄天掌,砰砰砰砰连劈过去,岂知蛇尾直若钢条,根本不怕内家真力,硬是砸劈下来。

白中红顿见惊变,“唉呀”一声,不敢再战,猛然施展移形幻影身法,左闪遁去。

蛇尾轰砸下来,打得地凹石裂,周遭树木竟断断碎碎,喷飞四处。

白中红一招被逼退,甚是恼火,猛地掠身又扑来,相准蛇头就欲砍去。

岂知巨蟒似知要害在何处,硬是倒缩地面以避开。

白中红仍不稍停,右手利刀当暗器,猛射对方左眼。

然而这妖兽功夫甚是了得,独角一甩,打得利刀弹飞。

白中红嗔喝:“你上当了!”

登时扑冲而下,一手揪住独角,一手拍拳,猛往蛇头蛇眼打去。

任那巨蟒一身皮厚,不畏内家掌劲.甚至刀抢不入。

然而在如此近距离,白中红又是绝顶高手,捶打之下,每一拳即如万钧重石猛敲下来,砸得它疼痛欲裂。

一时疯狂乱滚,尾巴卷掠如轮,抽得白中红急忙滚逃,待尾巴过处,他又扑上,存心把孽蟒给活活打死。

一连三趟下来,巨蟒已是穷于应付,咆哮之声更是狂烈,它突然不躲,任由白中红在头上猛打,猝而逮着机会,红信如始往上抽来。

白中红冷笑,就欲一手把那蛇信揪住.准备扯断它,让孽蟒少了舌头,再也嘶叫不出明堂。

然而事情往往出乎于意料之外!

就在他正得意要揪中蛇信之际,那蛇信竟然喷出黄色奇腥无比粘液,直射白中红全身上下。

如此之近,又如此之急,吓得白中红脸色大变,惊叫不好,双手猛打掌劲,身形更如飞箭往后窜去。

巨蟒竟然早有预谋,甩尾过来,白中红又自全力避毒之际,哪还有心顾及背面,一时不察,被击个正着,闷哼一声,暴弹如断线风筝,飞摔十数丈远,口角已然挂血。

疼痛中,他仍不敢呻吟,只见得衣角沾上蛇毒,已滋滋腐蚀,吓得他伸手一扯,扯下大半片,方自暗道要命。

然而巨蟒似知一击成功,哪肯多让白中红休息?身形一探,拔高十余丈,毒液和着口水喷如雷雨,硬往目标射来。

白中红苦叫不好,身形连滚带退,逃得甚是狼狈。

那巨蟒简直如天神抓小鬼般嚣张追捕,毒雾乱喷,吼声乱咆,全然不把白中红放在眼里。

白中红已连退二十余丈,仍自无法逃出敌方势力范围,亦自怒火高张,右手一翻,再不打出绝技银箭是不行了。

他正待瞄准蛇眼之际!

猝见天空射来一道黑影,快速猛捷地冲向蛇头。

叭然一响,黑影窜飞而起,毒蟒左眼竟然被啄,蟒血猛喷而出,痛得它尖厉嘶嚎,扭滚欲逃。

然而那黑影正是千年灵禽金眼龙鹰。

它那利爪尖嘴,本就是毒蛇克星。

在突见主人受难之下,它义无反顾,猛冲而来。

它一嘴啄去毒蟒左眼,这还不够,旋高飞窜之际,猛又转身回来.任那毒蟒如何滚躲,它照样神眼穿线般扑冲过来,

叭然又把毒蟒右眼啄去,更直穿出无尽乱尾甩滚的屏幕,轻轻松松飞身高空,然后轻鸣,告诉主人可以放心了。

白中红见巨蟒双眼已毁.直若无头苍蝇般的乱撞,自是欣慰痴笑,真是一物克一物哩!

自己战得欲死欲活,龙鹰三两下即已解决。

他不禁感激地向龙鹰啸了一声,以传递谢意。

龙鹰呱呱轻鸣,自知主人意思,大概亦想表示“不客气”之意,随即掠飞毒蟒附近,随时防备它做垂死之斗。

然而此时已轮不到它表现,只见得那只白猿,在发现巨蟒受此重伤之后,它已啸出奇特吼声,一马当先追杀过来,拾起地面石块又砸猛砸。

才砸了四五颗,四面八方算又窜出二三十只白猿,如法泡制,抓石即砸,一时石块满天飞,砸得恶蟒东滚西甩,却不知该躲向何方。

半晌一过。

它已失血过多,渐渐瘫软下来。

一群白猿又抓起枝棍,欺扑上去猛敲猛打,以泄多日来被欺压之抑闷心情。同时亦为死难手足报仇。

龙鹰乍见这么多小兵兵杀出,一时亦莫名不解,轻鸣转示上人。

白中红轻轻笑道:“让它们发发威吧,难得它们这么神气!”

龙鹰这才轻叫,飞向较高空中,找了株古松掠停枝头上面,静静欣赏这幕白猿复仇记。

白中红趁机检查伤势,要命,那恶蟒一记猛击,尾劲甚是了得,竟然打得自己血气浮动,看来得治疗个二三天才能复原。

还好,那要命毒液未沾上身,否则又得像左臂受伤峰螫毒之痛,让人颇难消受。

一切还算顺利,白中红随即寻回失落匕首,抓在手中,往巨蟒行去。

虽然它已喘息欲死,白中红仍自挥刀,往其七寸部位鳞甲隙砍去,一刀不下,一连十数刀,照样把这厚皮截穿。

砍下比人身还粗的脑袋,这才确认恶蟒已亡,总算能向这群白猿交代了。

那白猿见恶蟒已死,登时欣叫欢呼,激动得树上树下乱跳乱撞,从此以后,又可过太平日子了。

跳掠一阵,激情已泄不少,一只白猿突然鸣叫。

十数只怔愕瞧着白中红!

随又在那白猿首领指导下,吱吱怪叫四下散去,不到一刻钟,只只捧着一大堆野生灵果奔回.直往白中红身前送去,赶忙又逃开。

白中红弄笑道:“有万年灵果吗?吃了可以长生不老那种?”还是蹲身下来,挑几颗食用,解解渴也好。

心血来潮,还丢往空中,让龙鹰亦得以享用。

白猿瞧他食用,自表示已接受美意,它们再次欣叫,又蹦又跳,宛若供奉天神救主似的。

白中红作样答谢一番,然而他仍挂记凌纤儿之事,在吃过灵果,并无那种增强功力或解毒效果之后,他心事又起。

它们或而该知道千年灵芝吧?

于是他问向猴王,笑道:“你听得懂我的话吧?我要灵药灵芝,你能带我去采吗?”

猴王疑惑倾听,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白中红,甚想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白中红说了几遍,猿猴仍自不懂。

他不禁想笑,轻斥道:“听不懂,方才还猛点头?”

没办法,只好把左手臂受毒蜂螫伤的红肿伤口指给猴王,然后拿起一颗白色灵果服下,随又直抹伤口,表示痊愈。

猴王见此动作,登时咧嘴大笑,猛点头,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大概表示“我懂了”。

立即甩着头,要白中红跟它去。

白中红心下一喜:“真有此物?快走快走!”

二话没说,猛地追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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