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洄之在这一刻知道，她这么多天费尽心思接近他，她的努力得到了他的回馈。

她握了握拳，有些用力，望着他深沉的眼睛，想用疼痛来证明此时此刻的真实。

当指甲陷入掌心的皮肤，丝丝缕缕的痛楚清晰泛涌而来，她心里最后那点不确定的虚幻感也消失了。

而这时，苏烬也发觉了她的小动作，皱着眉头伸手靠近她的右手。

许洄之一惊，下意识要躲开。

奈何速度没他快，力气也不敌他，她心虚地微握着拳不让他发现掌心的痕迹。

然而苏烬抬眸见她躲闪的眼神，不过只一眼，他又迅速低头，一个一个地轻轻掰开她的手指。

看见她手心被掐出泛红的弯弯的指甲印，苏烬神色变了变，方才还静温藏笑的模样，如今阴郁得吓人。

指腹揉了揉她手心的月牙痕迹，他语气不太好，“你的小怪癖很多？”

许洄之露出疑惑的神情，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苏烬又拉过她的左手，仔细查看她的手心，低头认真地给她揉着。期间他又仰头看了看她的神色，她并没有反抗或者不喜的反应，这让他整颗心都变得柔软下来。

她的手很软，又白，那粉色的月牙痕在她手心上看起来尤其醒目刺眼。

但好在掐得并不深，不一会儿，指甲印就有了消退的迹象。

苏烬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因她的反应而愉悦，又因她自伤的举动而心慌，还带着点儿道不明的急躁感。

他想起之前她心情不好，有暴饮暴食的习惯。

那么这次呢？

掐自己的掌心也是因为心情不好？或者是他的举动给她带来了压力？

他仍旧动作轻缓地一圈圈地揉着她双手的掌心，“许洄之。”他低声叫她。

“嗯。”许洄之应着。

她的回应和安静任由他握着掌心的模样稍微安抚了苏烬心里的胡思乱想。

他抬起头看她，“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

“没有。”她毫无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