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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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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嘱认证处的职员怀疑地看着我说:“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姓赖,赖唐诺。www.mengyuanshucheng.com”

“你不是律师?”

“不是。”

“你什么职业,赖先生?”

我给了张名片给她。她看了名片,有点不明白应该怎么做法。所以她问:“你到底要什么?”

我说:“我要一张在这里认证过地产的清单,人死了,没有生意合伙人,但留有大量不动产。”

“我不懂你要这种资料的原因。我们也不把资料这样归档提供需要的人。”

我说:“一个人,譬如是个医生,自己开业,生意非常好,死了,留下大批遗产。”

她摇摇头说:“我们不用这方法归档,你一定得说出那立遗嘱人的名字。”

我走进电话间,打电话给医师公会的秘书请他告诉我最近1年来,哪些有名医生不幸死亡。我得到了6个名字,其中也有戴医生。于是我又走回去找那位女职员,10分钟后,我有了6份房地遗产的资料。

电话间就在这女职员办公室的角上,我又走进去。

第1个我给电话的女人,我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第2个电话,我用第一次的老套。我说:“对不起,这是从法院里,遗嘱认证处打出来的电话。我要对你丈夫遗下的不动产了解多一点。”

“是的,你要了解什么?”

“你丈夫在世的时候有没有跟一个30多点的男人有过生意来往。这个人黑黑的,头发黑有点卷,披在头后,鼻子长直,外形干净美观,前额高,有习惯下巴向前向上,眼睛很善意,常能表示同情及幽默,还……”

“是的,是的,有。”她打断说:“霍先生。”

“有没有说到南美洲的产业。”

“没有,完全没有。惟一和我丈夫有关的是,我丈夫曾经借过钱给他。我丈夫曾借给他一笔小钱,他很感激。”

“250元?”我问。

“是的。”

“霍先生从南美洲回来,所以还款?”

她说:“他来本市,正好那天我丈夫死亡。他看到报上的讣闻,和我联络,他写了一封吊慰的信,寄了250元和6个月的利息给我。”

“你丈夫从来没有对南美的油田有过兴趣?”

“我的‘丈夫’从来没有过,没有。”

她说“丈夫”二字的时候,加重了一点语气。

“此后你是不是自己和他有点生意来往?”

“我不明白这与你有什么相关。你到底是谁?请问,你到底要知道什么?”

我很有耐心的说:“夫人,我们只是要了解这些投资生意,到底是你自己的,还是由于你先生借贷结果而获得,依遗嘱给你的。这两者在遗产分类及遗产税上都是不同的。”

“喔,”她安心地说,“没有,我丈夫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财产。”

“谢谢你。”我说着,挂上电话。

在拜度东街681号,我又爬上3层的阶梯。时间是上午11点半,选这个时间,就希望史娜莉和顾桃赛,两人都不在家。但为万全计我还是先敲门。没有人回答。门上的锁是个普通锁。公寓也许每周有1次或2次代客整理。所以门上的锁,一把普通的万能钥匙就对付过去了。

我把门自身后关上。弹簧锁弹回原位。我有计划地工作,先自起居室开始,特别专注在书上。

室内有相当多的书,90%是些有名作家所着侦探小说。都经过精明的选择。很明显的,这里是戴医生看过的侦探小说的接收站。

壁床就在起居室里。我把壁床拉下来,目的是检查床单及枕头套上的印子。床单看起来正应换洗。壁床两侧空位的壁柜里,有相当多的女人衣服。我把衣服看了一下,全是顾桃赛的衣服。很明显的壁床是她一个在用。史娜莉当然住卧房。

我轻轻地把卧房门推开,走进去。窗帘是拉下的。我突然惊觉,像史娜莉——清晨网球运动爱好者,脚踏车骑士,年轻一代精力的象征,在一早上体力消耗后,很可能会把窗帘拉下,睡到中午之后才起来。这可能性为什么我事先没能想到呢。我忧虑地走到床边。

一个女人张手张脚躺在床上。左手上升遮住眼睛,头发零乱地压在被单上。她穿的是桃红色,很薄的睡袍,腿部向上卷起,睡床上露出两条匀称美好的腿。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慢慢地,我用脚尖轻步退回门口,十分小心,不要吵醒了睡回笼觉的人。我一面轻退,一面看她有没有翻身、不安的小动作,或是出气声,显示要醒的样子。

没有动作。

我几乎已退到门口,但是她这样白而僵直的外形,所给我的信号比我自己担心自己处境的危险更深刻。房里只有一点点光线,照出她皮肤特殊的颜色。

我又走前去,伸手去摸她光着的脚踝。摸上去还是温的。但我一接触立即知道她已没有生命。我抬起她左臂——一条粉红色的绳索,紧紧地绑着她的脖子。在绳索的后面有根木棒,插在里面把绳索扭绞得很紧。木棒一看就知是一般家庭用的擀面杖。

我把绳索扭回来,把夹进肿起来的肉里去的绳索放松。我试她脉搏,把耳朵凑上去听心跳。

我想到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许人工呼吸器会有点用。我跑步到电话旁,拨119,解释我想要什么。

自戴医生保险箱中失窃的首饰,装在一条带中带在我身上。警察当然想知道首饰怎么会在我身上。当然他们也会问,我到这里来做什么。他们一搜索,就会发现我身上的首饰。2和2加一起,就很快有了4的答案。要不是史娜莉自保险箱中拿了首饰,就是戴医生自己拿了。我的目的是把它拿回来。史娜莉在卧室睡觉,被吵醒开始叫喊。我使她寂静——也许本意并不想使她致死,但是把绳索弄得太紧也太久了一点,119的人工呼吸人员已在路上,我留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事。

我用手帕把电话表面擦拭,把门把擦拭,大模大样走到走道。

一个50多岁的女人,相当壮,拿了个吸尘机,正向我走过来,她开始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但突然仔细看了我一下。

我走下楼梯,到了街上。救护车一路叫着警笛,正转弯过来。我笨头笨脑站在路旁,正如一般行人一样伸头望着,看到救护人员自车上拖下人工呼吸器,快步走过人行道,进入公寓。

大多数观望的人都被驱散了,少数仍望着公寓出入口,好像墙壁会回答问题,满足他们病态的好奇心。

我走到停车的地方坐进公司车,把车开回我们办公室停车场的车位。管理员给我点点头,我谢谢他。

我开门进办公室的时候,卜爱茜从打字机后面抬头看我。

“我们高薪的秘书工作还可以吗?”我问。

“谢谢你,”她回答,“你们高薪的秘书工作好极了。”

“白莎,在里面?”

卜爱茜转离打字机,低声地说:“她在战争状态。”

“对象是谁?”

“你。”

“我又做了什么了。”

“和警察有关,你陷入困境了。”

“知道为什么吗?”

“你有些事没有告诉厉警官,他在逼白莎。”

“有事情没有告诉厉警官!”我极轻地叫喊起来:“我让他找到姓史的女孩,我等于给他屁股上扎了个缎带蝴蝶结。”

“蝴蝶结是没有错,”她笑着说,“只是他认为味道不对。”

“那也只好由他,我……”

私人办公室的门像爆炸一样,砰然打开。柯白莎小眼圆瞪,站在门里,怒望着我。

“现在!你在干什么?”她问。

“在谈话。”

“预备再调整爱茜的薪水?”

我说:“也许是个好主意,生活程度是不断在上涨。”

“总有一天我要活活的剥你皮。你这个小矮子。”

“我到底做错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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