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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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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乍惊,凑了过来,矮僧道:“怎知是他血迹?弟兄们受伤比他还多,也可能是弟兄留下来的。”

八卦王道:“弟兄留下的可能是一大片,这几滴几滴之情景,一定是唐小山所留下!”

仇冠群怔喜:“他受了伤了?”

矮僧道:“吃了我师兄一掌,伤得不轻!”

不死老妖突然哈哈谑笑:“原来是受了伤,一切全在虚张声势罢了,待本仙检查看看。”

说完,他抓起血迹,嗅闻不断。

忽又哈哈笑起:“不错,正是唐小山所留下,血中含有三阴之毒,他逃不掉了!”笑声更狂。

仇冠群喜道:“这就追去?可要寻来猎犬?”

不死老妖狂笑:“有了三阴之毒,我比什么都灵,走!”

说完要众人一字排开,探着血迹,渐渐搜往唐小山逝去路线。

唐小山做梦都没想到,不小心呕出之血,竟然留下痕迹,引来对方追逐。

由于他受掌伤,复被摄心咒、摄魂铃强力攻心之下,伤势更形严重。

虽然让于双儿背负而奔,然而颠簸中,总见他血丝直流,虽然他不断拭去,然而沾上衣衫。

久而久之亦混着于双儿因拚命奔驰而渗流之大量香汗,多多少少皆滴落地面,草叶亦或树皮上。

这些已成致命线索,两人犹不自知。

奔及二更天,眼看唐小山已招架不住。

于双儿焦心如焚,只好在附近找了隐秘山洞,将人放下,虽是疲惫,仍运劲替他催助元气。

未久,唐小山始幽幽转醒。

瞧及于双儿一身劳顿情景,内疚不已,干笑道:“少了你,今儿休想逃开啦!”

于双儿甘心一笑,道:“好好养伤吧!一切等明儿再说如何?”

唐小山道:“这是哪里?离天罗地网阵有多远?”

于双儿道:“我不知是哪儿,不过离阵区大概有四五座山峰,他们可能不易寻及。”

唐小山心头稍安,道:“尽管如此,还是把洞门封了吧!他们也非好惹人物!”

于双儿道:“我封便是,不过你饿了吧?我先去猎些东西回来再说。”

唐小山虽不觉饿,却想到她必定肚腹空空,遂点头:“小心些!”

“你也是!”

于双儿这才小心翼翼寻向山林。

她想在夜间狩猎不容易,且易引发声音,四下一寻,发现山泉水池鱼儿不小,便抓它几条,顺便盥洗手股,始返回。

然后生火拷熟,递给唐小山,两人匆匆进食。之后,于双儿始找来石块,把洞口给封起来。

如此,感觉上安全许多。

两人相视而坐,深情相望。

随即运起功力,加以疔伤,去除疲劳。

渐渐地,已过两时辰,就袂近五更天之际。

沉静夜空中,忽传来不死老妖声音:“大概在此山峰没错,这里有人用过泉水痕迹!”

声音方向正传至左近两里,于双儿曾去抓鱼、盥洗之山泉那里。

如今声音传来,唐小山、于双儿突然怔醒,一脸怔诧,没想到追兵竟然如此之快即已追来了。

于双儿自责不已:“我不该前去洗脸,留了线索,该死!”几乎想自杀谢罪。

唐小山苦笑道:“不关你事,那山泉在附近,都表示另有线索让他们追到此峰,纵使他们未发现山泉,照样可寻到附近啊!”

他想安慰,于双儿却难以接受,犹自自责:“怎么办?要是对方追来,岂非……”她不敢想。

唐小山轻叹,笑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啦!到时他们若真的寻至,你且藏好,毕竟他们要的是我跟宝剑,我先去当人质,你则前去找救兵,才不至于全军覆没。”

于双儿急道:“可是他们很可能把你整个半死啊!”

唐小山笑道:“会比现在差吗?快用宝剑再挖一洞,迟了便来不及!”

于双儿早已手足无措,唐小山只好教她先挖起桌大石块,然后再挖下里头石块当石椅。

她则躲了迸去,再把桌大石块封住洞口,除非仔细瞧,否则甚难发现天然石壁另有夹层。

动作方完,外头已传来吆喝声:“一定在此附近,大家搜得仔细些!”

不死老妖一声令下,十数人影四处搜寻。

唐小山不禁苦笑,屏气凝神,运起刚刚恢复的两成功力,准备能捞多少算多少。

忽见仇冠群声音谑甚传来:“这有折过树枝痕迹,他们必在此过夜!”声音不及三百丈。

不死老妖哈哈大笑:“不必你说,本仙自明白!”放声大喝:“唐小山给我出来,大军已至,别无阵势防守,你栽定了,哈哈……”

唐小山叫苦,将身上所能运用暗器全部抓于手中,并握紧于双儿惯用利剑,准备突击。

不死老妖狂笑又起:“你做梦都没想到,怎生我们会找来,简单得很,因为你中了三阴之毒,边走边滴血,实是老天帮大忙,哈哈哈……”

唐小山怔心一楞,毛病竟然出在此,的确是老天开了大玩笑。

迷魂婆婆忽而说道:“既然你我的摄心功夫有效,何不一并使用,说不定可逼他出来!”

不死老妖闻宫狂笑:“有何不可!”

转向众人:“你们盘地坐妥,本仙将运神功矣!”

说完狮子一吼,声震如雷。

随即念出摄心邪咒,迷魂婆婆亦摇起摄魂铃,双声合并,威力大增,魔音摄处,一群杀手又自头晕目眩,招架乏力。

唐小山勉强忍它两三回,竟仍受之不了,血气奔腾如涛,闷声一呕,又挂出血丝。

他自知坐以待毙,不如拼杀试试。

登时暴喝,一掌打得封口碎石烂飞。

他谑声狂笑:“我来也!”

疾奔而出,发现附近一群敌手全被摄得神魂倾倒,正是下手好时机,手中暗器,锁喉针尽往那群人打去。

身形再冲,利剑猛砍,霎时又收拾五六人,连同四大护法之金、铁两位,全被砍杀,毙命当场。

唐小山嗔怒再扑仇冠群,喝斥:“不是要我命吗?”猛砍过去。

仇冠群迷惑中,勉强运劲倒打,威力实是有限。

然而唐小山气势亦弱,被掌劲扫及,身形稍偏,剑势亦偏,本想砍下脑袋,却只能划中左脸左肩,疼得仇冠群落地打滚。

唐小山仍想抢攻,瘦、矮双僧功力较高,受制魔音较小,见及唐小山,哈哈大笑,举掌便劈。

唐小山忽闻他笑声甚狂,分明心智仍在,不敢对抗,霎时滚身落地,斜切左侧山崖,猝想开溜。

岂知,不死老妖忽见唐小山现形,已是哈哈狂笑,没想到相距百丈,却让唐小山多杀自己手下,迫得他凌空扑来,狂喝道:“还想顽抗!”

厉掌顿劈,直中唐小山左胸肩。

砰地暴响,唐小山哇声闷叫,暴吐鲜血,整个人倒栽十余丈,摔得四脚朝天,几乎奄奄一息,利剑已飞出,恐无法再战。

不死老妖一掌得手,登时狂笑扑来:“你死定了,不交出宝剑,饶你不得!”

猛将唐小山抓起,双手扣其脖子,捏得他舌吐眼翻,他更狂笑:“说不说?不说捏死你!”

他猝又把唐小山当死狗摔砸地面,闷叫中,鲜血又呕。

躲在秘洞的于双儿怎能忍受心上人被如此砸?哪还顾得唐小山所交代一切?猛地咬牙,震破石壁,撞冲而出。

瞧及老妖,怒火焚身攻来,厉吼不已:“臭老妖,纳命来……”宝剑出鞘,青光陡亮,剑气更寒。

不死老妖突见宝剑,两眼登时啾来,哈哈狂笑:“原来还有暗杠,本仙要定了!”

他托大伸手抓去。

岂知于双儿学了唐小山一招,猛往老妖掌心刺去,剑气暴蹿数丈,竟然刺穿老妖掌心,疼得他赶忙收手,哇哇厉叫,一时不敢乱攻。

于双儿一招得手,赶忙掠扶唐小山,就要奔逃。

迷魂婆婆见状喝道:“仙人再用摄心法!”

不死老妖顿悟,猛地狮吼摄心之术,迷魂婆婆亦摇起摄魂铃,双重威力一吼出,声震山岳,于双儿怎能抵挡?猝被震着,呃地一声,往前栽去。

不死老妖见状,哈哈狂笑,欺扑便抓,于双儿不知从哪来神力,回身一剑,硬生生将其右臂给砍下来。

不死老妖惊狂大怒,厉挥左掌,打得于双儿暴吐鲜血,宝剑脱手飞出,整个人和唐小山连滚十数丈,简直快奄奄丧命。

不死老妖忽见宝剑,猛地掠身抢着。宝剑在手,独霸天下之快感使他疯狂更吼,声震三山五岳,大有风云变色之态。

他猝然谑喝:“宝剑得手,留你们无用!”

直觉唐小山是个祸害,宝剑猛挥,就要砍杀。

唐小山暗道:“小命休矣!”

就在电光石火之际,猝见一道青光打来,竟然将宝剑打偏,吓得不死老妖嗔怒大吼:

“何方妖孽敢暗算老夫?”

话声未落,猝见数道青光打来,迫得不死老妖连连闪退,就连迷魂婆婆及在场诸人全部受击。

就在众人拼命抵挡之际,两道黑影射来,抓起唐小山及于双儿,飞蹿数十丈山崖那头,突往崖底跳去,霎时不见。

不死老妖忽见有人敢明目张胆从他眼前将人救走,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疯狂吼着:“快追,恪杀勿论!”宝剑一挥,劈得山壁裂出深洞,他猝扑山崖,照样追下,疾追不懈。

唐小山在得知有人赶来搭救,心神一松,已自呈迷,一切由他去矣,嘴角淡露笑容,直觉似乎做了一场噩梦似地。

待唐小山幽幽醒来之际,已落身于一间冰冷石室之中。

他躺在石床上,四处瞧去,除了石壁挖了三洞,放着三盏油灯外,己空无一物。洞外阳光透来,照得碧青大理石晶莹透亮,凭添几许雅致气息。

他喃喃念着,这里是何处?勉强起身,胸口虽仍疼痛,但那奔腾脉流已平息,感觉上好了许多。

定下心情之际。

忽又闻及外头传来一阵轰隆之声,似乎飞瀑溅流声音。

他想一窥究竟,便自移步洞口,外头原是十数丈平台,再过去,则为断崖。

他往左瞧去,赫然发现一栋靠崖而筑之古色古香雅屋,正倚在飞瀑旁,那白瀑、碧石、红木相映下,直若世外桃源。

唐小山不禁看呆,这雅屋分明在半壁高崖之凸出平台之间,的确不可多得。

上不及天,下不及地,让人有腾云驾雾感觉。

这边平台只宽十余丈,那边平台却宽及百丈,足足可容下百人练功,根本感觉不出身落窄地之险境。

他也发现,这间石室,大概不属于正常屋子之狗窝,乃随便在屋后角挖个洞即算数之石室。

他不禁皱眉,救他之人,到底是存何心态?救了人,复往烂处丢,连门都不锁,甚至不问,亦无人看守?

他正想探往雅室之际,忽见一位十八上下青衣姑娘行步而来。

她本漂亮动人,偏偏左腮长颗大黑痣,和那嫩白脸容相衬之下,极不协调,瞧来总像丑女,让人想及三八婆之类女人。

唐小山已掩口想笑,如此黑痣并不多见。

那女子冷眼瞄来,斥道:“笑什么?想挨皮痛不成?”

伸手一抖,竟然出现长鞭,叭地一响,威劲无穷。

唐小山急忙干笑,道:“在下终于见着人,一时激动便笑了,绝无取笑姑娘之意。”

那女子冷斥:“欲盖弥彰,你怎知我教训你,是你在笑我之意?现在终于说出来了,好个重色轻义的家伙,抽死你!”

长鞭猛抽,叭叭打向唐小山,可惜还差三寸长,尽管如此,亦吓得唐小山赶忙躲回石室,直道不敢。

不禁幻起刑小莹,她亦常使鞭,没想到这女子比她还凶三分,看来并不好惹,得小心应付才是。

那女子一鞭逼退唐小山,复又怒斥:“谁叫你躲?忘恩负义的家伙,还不给我滚出来,自动站在鞭下让我抽打!”

唐小山怔笑道:“天下哪有这么笨之人,自动送上门让人打?”

还是走出门,拱手饭笑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本该送上去让你抽打,可是伤势未复,这一打,可能会翘辫子,所以希望能申请廷后如何?”

那女子冷斥:“谁救了你,教你的是我家小姐,所以申请无效,快滚过来领打,忘恩负义的家伙!”

唐小山怔笑:“姑娘老说我忘恩负义,不知在下做了什么不义之事?”

那女子斥道:“太多,数不清,言而无信,拈花惹草,贪财好色,就像现在救了你还不让我打,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唐小山苦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岂非十恶不敕之人了?”

“不错!”

“既然如此,何需救我?”

那女子冷笑道:“是想让你死得更凄惨!”

唐小山苦笑:“没想到才脱虎口又深陷虎口,还是只母老虎,惨啊!”

那女子怒斥:“你骂我母老虎!”

“呃,没有……”

“我明明听到,可恶!”那女子长鞭一挥,便要抽去。

吓得唐小山赶忙躲闪,却已不及。

眼看就要挨鞭,忽闻雅屋声音传来:“草儿不要乱来。”

那女子这才抽回长鞭,嗔恨凌空抽叭一响,勉强应是,立于一旁。

此时雅屋步出一位十八上下黑衣女子,她秀发乌亮披肩,身躯高挑均匀,动作高雅大方。

忽又回眸转行过来,唐小山瞧及她容貌,不由两眼发直,睁眼说不出话来。

这女子简直美得毫无瑕疵,洁白肌肤配上灵动如珍珠般晶亮眼睁。

举手投足之间,充满贵族般高贵优雅,红唇浅笑,直若一朵神秘玉兰绽放,英眉欣挑,复见巾帼不让须眉神态。

她的美,英中带柔,柔中带艳,艳中带冷,乍见之下,即被特有气质深深吸引。复见一眼,即已怦然心动,那梦中曾经幻画追琢之美女,竟然如此活生生跳脱出来。

唐小山两眼发直,几乎是正常男人之反应。

那女子似乎习以为常,淡笑中慢步行来,均匀丰满身材,总叫人难以移开目光。

她终于近了,唐小山又发现那尖耸琼鼻间竟然完美得如此眼熟,迷人的双下巴总带着几许独特个性。

她笑了,贝叶般洁白皓齿,更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唐小山见过艳桃花之热情挑艳、于双儿温柔含媚,全皆叫人怦然心动,然这女子却冷艳英媚,直若结合两人幻化出来之绝世美女,直叫人怦动得快想入非非。

她淡声笑道:“你就是唐小山?”

唐小山急忙拱手:“在下便是,多谢姑娘搭救,在下没齿难忘,不知姑娘贵姓,容在下日后衔草结环回报!”

那黑痣女子冷斥:“又是衔草结环,发誓简直像放屁,迟早要抽死你。”

唐小山急道:“在下岂有随便发誓,姑娘误会矣!”

那黑痣女子冷笑:“误会?见着漂亮女子便发誓,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你敢说不喜欢我家小姐?”

“呃……”唐小山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那美姑娘灵目瞄来:“你不喜欢我容貌?”

“呃……不……”唐小山带窘干笑:“姑娘绝色容颜,相信任何人皆会喜欢。”

那美姑娘灵眼闪动:“你只喜欢我外表,不怕我面美心恶?”

唐小山呵呵笑道:“怕什么?纵使死了,做鬼也风流!”

感觉上,他甚至甘心以一条命换她一夜风流。

此语一出,不但黑痣姑娘大叫可恶,喝着忘恩负义的家伙,一鞭当真抽来,那美姑娘也突然嗔喝大色狼,伸手便敲脑袋。

唐小山时知两人反应如此激动,在受伤颇重,功力未复之下,呃呃闷叫,大腿挨疼,脑袋垂沉,被打得色心大敛,急忙跳逃,直叫:“姑娘别误会,我只是说着玩的,我是纯情男子,不是你们所想象的登徒子!”

他赶忙跳回石门,一颗心乱糟糟,不知该如何应付两女。

黑痣女子一鞭抽中,忒有快感,冷笑道:“你要是纯情,天下再无浪荡男子,实在不要脸!”

唐小山苦笑道:“姑娘误会了,在下真的甚纯情……”

“胡说!”黑痣女子冷斥:“照我所知,你最少玩弄过十几个女人以上!”

唐小山苦笑不已:“冤枉呵,姑娘千万要查明,还我清白呵!”

黑痣女子斥道:“你早已不清不白,迟早会有报应!”

唐小山苦笑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姑娘对我成见如此之深?”

黑痣女子斥道:“自己心知灶明,我乃替天行道而来,你准备受死吧!”

厉鞭抽得叭叭响,唐小山简直欲诉无门,欲哭无泪,怎会遇上这对奇异主仆?

黑痣女子还想斥责。

美姑娘已伸手喝止,她淡声一笑,己恢复方才优雅,道:“既然你很欣赏我的美色,那就追我吧,我倒想看看你是何男人?”

唐小山急道:“在下不敢!”

要是平时,他必趋之若骛,此时却有惊弓之鸟心灵。

黑痣女子又斥:“叫你追,你便追,哪还这么多废话,想讨打不成?”

厉鞭又想抽,美姑娘伸手拦止,淡笑道:“不必逼他,两情相悦,才有意思,否则如叫谈情说爱?”

她露出挑邪眼神勾来,唐小山心神一颤,简直要命一击。

黑痣姑娘闻言呵呵笑起:“说的也是,听到没有,我家小姐准许你追她,便是对你有意思,你要好好把握机会,既往不咎,我祝福你马到成功!”

唐小山被两女整得莫名其妙,只能苦脸迎笑,实在搞不清,方才还想杀人,现在又自动挑逗,真叫人难以应付。

然而瞧及美姑娘容貌,不禁又叫人怦动难忍呵!

那美姑娘淡笑道:“你方才不是问我姓名?我叫王阿花,她叫李阿草,全是孤儿,所以你可尽情追求。”

唐小山怔愕道:“王阿花,怎地……”

人不俗,名字为何那么俗?

那美姑娘王阿花淡笑:“怎么?这名字配不上我?你连名字都要挑吗?这么虚荣?”

唐小山急道:“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总觉这是假名吧?”

李阿草斥道:“什么假名?我们自幼被弃,只知人家叫我们阿花阿草,长大了便用它,有何不可?真是虚荣!”

唐小山一楞,干笑道:“这么看来,真的是真名了?呵呵,阿花、阿草,越听越顺口哩!”

李阿草斥道:“简直马屁精,天下怎会有你这种男人。”

唐小山轻叹:“其实我是由衷赞美,没想到引来那么多误会,不知要我如何应对才好……”

他简直无计可施。

王阿花笑道:“不必应对,把你本性表现出来即可,我喜欢跟真实之人交往!”

唐小山干笑:“说的也是……”揣想着她话中含意。

王阿花道:“此时你最想知道什么?”

她笑颜顿展,大概认为唐小山会对自己感兴趣。

唐小山已问过她姓氏,且觉两人行径怪异,还是别乱问为妙,心念一转,道:“我最想知道,你们为何救我?”

王阿花闻言,稍稍失望,但一闪即失,道:“路过,看到了觉得好玩,便出手相救,如此而已。”

唐小山当然不信:“从老妖手中教人,只为了好玩?”

李阿草瞄眼道:“你不信?老实说,我家小姐看上你,才冒死相救,行了吧?”

“当真!”

唐小山有些信了,然随时能被女人看上,且又是绝色女子,总叫他倍感虚荣,面露怪异表情。

王阿花瞄他一眼,神秘笑道:“你该满意了吧?”

唐小山干笑:“我不知何处吸引姑娘?”

王阿花笑道:“说不出来,大概是感觉吧!”

“对对对对,感觉很重要!”唐小山笑得更虚荣:“就像我,对姑娘感觉便特好。”

李阿草忽又斥道:“果然是心术不正,花姐姐,我看立刻收拾他算了!”唐小山不禁紧张:“花姑娘不是要我追求?在下如此说,有何不对?”

李阿草斥道:“听来就叫人恶心!”

王阿花道:“随他去吧!反正时间仍长,大家多的是相互认识的机会。”

唐小山连连点头:“对极了,只要时日一久,两位自能了解我的为人,届时就不会再有误会啦!”

李阿草冷道:“说不定越了解,你将越可恶,根本是毫无可取之徒!”

唐小山笑道:“保证不会,请相信我的为人,必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李阿草冷斥:“见着新便忘了旧的,会是什么好家伙亦有限!”

唐小山稍楞:“我忘了什么?”

王阿花、李阿草冷目瞪来,似想逼他说出某人。

李阿草斥道:“你难道心目中女人多得搞不清?”

唐小山忽面恍然一笑:“对了,于双儿,她人在哪里?你们不也救了她?”

李阿草冷道:“除了她,你还有几个女人?”

唐小山道:“没了,只她一个!”

王阿花斥道:“胡说,你明明有不少女人,一个个给我说清楚!”

唐小山瞧她口气不对,警觉道:“我哪这么厉害?其他只是朋友而已,姑娘请别误会,快告诉我于双儿下落,她受了伤,不知如何了?”

王阿花冷道:“她是你老婆?”

唐小山一楞,莫非这家伙亦是醣罐子?干声笑道:“她也只是同行伙伴,哪是老婆!”

李阿草冷斥:“我却看出你很喜欢她!”

唐小山干笑:“喜欢跟爱是两回事,你们千万别误会才好。”

王阿花脸容稍见笑意,冷道:“你们到底是何关系,自己明白,纸包不住火,到时真相大白,看你如何解释清楚。”

唐小山干声直笑,想及花姑娘种种奇异行径,他未免心头怕怕,方才一股热情降了下来,免得自找苦吃。

他仍关心于双儿,直问她下落,道:“她救过我命,我不能不管,她现在如何了?”

李阿草道:“她已没事,正在静养。”

唐小山道:“在何处静养?”

李阿草道:“山区的某一地方,只要你的伤好了,随时可以去看她。”

唐小山道:“我现在已经好啦!”

耍了两拳,道:“可以放我去了吧?”

李阿草瞄眼,指着高崖,冷道:“爬啊,上得了,任何地方都可去。”

唐小山不由泄气,干笑道:“总不能现在就走吧,待我报答两位救命之恩后,再走不迟!”

李阿草讪笑:“省省吧,你的报恩比抱枕头还容易,你随时可以走了,我们不稀罕你的恩情。”

唐小山干笑:“那……我慢慢走,先调匀气息再快快走如何?”

他直觉留下来,迟早会被整死,倒不如先避开。

至于恩情,日后再报便是,于是拜礼一笑,当真移步,躲着两人,靠壁而行,想找退路。

王阿花瞧他举止,怔诧道:“你当真要走?”

唐小山干笑:“您救命己感激不尽,岂还敢打扰,待我功力恢复,回来报恩便是。”

王阿花急道:“不是说好,你要追我吗?”

唐小山干笑:“现在自顾都不能,哪有心情追求姑娘?待在下精神恢复之后,必定前来追求,到时还请姑娘多多青睐!”

王阿花轻轻一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阿草冷道:“下次来此,未必找得到我们,你自己考虑清楚。”

唐小山道:“凡事总是个缘,若有缘,自会再见,何况感情一事,的确强求不得,不是吗?”

王阿花轻叹:“你去吧,别忘了,我在等你回来!”

此话说得楚楚动人,倒让唐小山怦然心动。

如此美女竟然对自己情有独钟吗?

然而他想及李阿草精灵难缠,莫非这又是戏弄情节?当下不敢多想,看来把一切交予缘分便是。

于是拱手笑道:“那在下这就告别,日后再见啦!”

说完,深深一礼,随后行往雅屋侧边,那小如羊肠壁径已现,他不禁皱眉,若无武功,想攀登上去,的确不容易呵!

两女背后行来,准备瞧他如何攀登。

李阿草笑道:“你走得了吗?昏迷三天,伤势方稳,便要大展身手了?”

唐小山干笑:“慢慢来,应该可以……”暗暗运起真气,虽然血气立即翻涌,但只要控制得宜,应该没事才对。

他便借着这半成功力,一掠两三丈,便往崖壁贴去。如此行径倒若病候攀岩,根本少去练武人应有之劲气。

王阿花见之,于心不忍说道:“我看你还是静养几日,这绝情崖少说数百丈深,如此攀法,实是危险!”

唐小山目光已注意飞崖旁那崖面果真刻有“绝情崖”三字,神韵取逸,似出自名家手笔。

只可惜时日已久,溅上飞瀑之水,已长满青苔,无法窥其全貌。不过如此亦好,倒更像自然雕凿而成,瞧来别具格调。

唐小山喃喃念着:“绝情崖?绝情谷……倒只有一字之差……”

李阿草立即追问:“你去过绝情谷?”

唐小山惊觉泄了口风,干声一笑,道:“没有……只是听说而已……”

李阿草斥道:“胡说,你明明去过,去取秘籍对不对?”

唐小山更窘困,干声道:“没那回事,全都是谣言,我根本没去过绝情谷,如果姑娘想去,可能找错人了,时侯不早,我该走啦!”

说完深怕对方追问,猛又运功掠往另一石阶,往上攀登。

李阿草仍不放过,喝道:“你明明是帮极乐神宫前去取秘籍,敢说没有?”

唐小山干笑道:“姑娘的确听错谣言,在下哪有这福气,得以替两大帮派工作?见笑啦,再见!”

眼看李阿草似有阻拦举止,他不得不再加强功力,急往高崖掠去,先是一掠两三丈,随又四五丈、六七丈,血脉却更奔腾难忍。

他连瞪二十余丈,正待深深吸气,平抚奔腾血脉,再往上攀,哪知方欲运劲,竟然无法平息脉流。

呕地一声,鲜血再次漤流嘴角,真气一泄,接个人摇摇欲坠,他猛贴壁,欲抓东西,却抓空,身形当真下坠。

李阿草、王阿花登时惊叫不好,掠身追来,李阿草长鞭一抽,卷住唐小山,王阿花却己掠至,一手抄住他连翻三筋斗方自落地。

瞧及唐小山嘴角大量挂血,她焦切如焚:“不是让他服下灵丹了吗?怎会如此?”

李阿草道:“我也不知,难道他另有暗伤?”

把长鞭撤卷回来。

唐小山几乎奄奄一息,急得王阿花赶忙置他于地,双掌顶其命门穴,真劲源源迫入,唐小山始远气恢复。

王阿花顿觉体内有三道怪流,怔诧道:“你练了什么邪功?”

唐小山苦笑道:“哪是邪功,我中了三阴之毒……”

话未说完,三道怪流竟然撞击一处,疼得唐小山无法忍受,哎呀尖叫,哇地暴吐鲜血整个人倒栽地面,情况比往昔要严重许多。

王阿花哪知真劲逼迫之下,仍无法抑制毒流,惊骸得整张脸已抽变:“怎会?我只替他抚劲而已,根本毫无压抑啊!”

李阿草急道:“封他穴道试试!”

王阿花无计可施,立即点向唐小山数处要穴,终压住狂奔毒流。

唐小山却不能动弹,极力受剧毒剌钻之痛,额头冒出大颗汗珠,让人觉出,他在生死挣扎。

奄奄一息中,喃喃说道:“三阴之毒似已发作……疏导己无效……”

王阿花更急:“怎么办?抬回去让娘医治?”

李阿草道:“看来只有如此!”说完便要动作。

唐小山喃喃说道:“三阴之毒,天下无人能治……除了我爹……他在京城附近……”说话过多,污血又渗。

王阿花切急道:“你爹在京城哪里?”

唐小山道:“在东城门上画一座山,以及品字,他自会现身。”

王阿花当机立断:“我去找人,你背着他,随后赶来!”

李阿草颔首:“小姐去吧!”

王阿花转瞧唐小山,道:“你一定要撑下去,知道吗?”难得露出真情一面。

在唐小山道声多谢之后,她猛掠身,直若流星飞掠,冲向高崖,几个起落,眨眼不见。

李阿草则背起唐小山,道:“你若不舒服便说,我得赶路,顾不了那么多!”

唐小山只能回答多谢两字。

李阿草立即掠登高崖,她身手虽不及王阿花高绝,却也不赖,背个人,照样神灵活现毫不费劲登上高崖,选了方向,疾奔而去,唐小山被人搭救,已感激不尽,纵使内腹疼痛不已,也不肯吭声,忍至后来,竟然昏迷。

如此亦好,时间过得特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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