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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苦中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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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史前巨宅李昕正式开始了他的采石生涯。相信后世本来是要对这一段大书特书的,可惜并没有传世的文献资料或者文物能够证实,一代‘剑柄侠’是从九仙山采石场走出去的绝世高手。

其实他三十年的人类生涯中也很少有劳动的时候,顶多是去乡下的爷爷家里体验个暑期寒假生活的时候是他离劳动最近的时候,所以李昕不知道这个采石是什么强度的劳动,在没有炸药或者说有了炸药以后的很长时间里,采石都是先用铁凿子跟锤子凿一条浅缝,再隔一定间隔用二锤把铁楔子打入,利用横竖两排铁楔子把石头裂成长条状的石坯,然后用凿子慢慢修凿成较为规则的长方体。

李昕哪里知道这些去?就凭着想象,在山壁前,拿着斧子一顿猛劈,但是一来因为他此时已经内力全无,二来因为方法不对,毕竟他不是沉香能斧劈华山,就这么叮叮当当的劈——实际上是砍了一上午,把他累了个半死,石头是一点没有弄下来,就在光滑的山壁上留下了一道黑印儿。

中午来送饭的是六山人中的大哥季伉,提着个食盒,身后背着琴,好像这琴完全跟他是一体的一样,到哪都带着,李昕问道:“大哥,你这琴什么材料做的,沉不沉?”季伉把饭菜给他摆上,说道:“嘿嘿,不沉,毕竟有内功在呢,这琴是师傅老人家了赠给我的一张汉代古琴,是峨眉山湖畔桐木所制。小弟我觉得你很有天分,不如我教你抚琴吧。”李昕一边吃着菜,一边说道:“大哥,别说我以前还真的就很喜欢琴曲,也爱听,可是一来这琴太贵了,买不起,二来我家乡那个地方别说老师了,就是会弹的人都没有,你要真能教我,我想学啊,反正这凿石头的活儿也没说让我什么时候完成,就当苦中作乐吧。”

季伉略一沉吟,说道:“小弟啊,其实不管凿石、抚琴还是学武,都是需要强大的毅力才能做成的,我想这是师傅对你的考验,而且你想啊,这采石的活很累,对你一个小孩子来说非常的难,可是师傅还是让你来干了,并没有一上来就教你武功,肯定是要锻炼你的劲力,我告诉你啊,九仙山上的六个入室弟子,你大师哥杨剑一,二师姐赵剑媛,三师姐郑剑秀,四师兄孙剑邈,五师兄葛剑洪,六师兄张剑磊,没有一个经历一样的,上山来以后学武的过程也一点都不一样,有从轻功练起的,有从拳掌开始的,有一来就学内功的,现在成就和特点也完全不一样,杨剑一擅长天下武学,和师傅对打的时候千招之内不带重复的;二师姐赵剑媛你还没有见过,她最擅长九仙山的苍炎落仙掌法,武功之高,恐怕是九仙山之内师傅之下第一人了;至于老三郑剑秀内力最强,你是知道的了,我就不说了,而老五葛剑洪他最擅长的是剑法,师傅赐给他九仙剑之一的覆雨剑比赐给杨剑一的凝阳剑还要早,但是他年纪却比杨剑一小的多了,可见他剑法之高;至于孙剑邈这位,你以后自己会慢慢发现他们的长处的,我就不说了,师傅对你肯定也有特别的安排,采石只是暂时的,你不要急躁,每天该怎么做就做到完美,然后你想学琴,我就每天来教你抚琴,关键一个字就是找到你自己的‘道’,你小子肯定也错不了的。”

李昕也明白了,古月子这样的高人,教徒弟肯定不是应试教育那种方式,必须是高大上的‘素质教育’啊,既然杨大哥他们都能找到自己的‘道’,那自己一定也能行,既然如此,那就不耽误时间了,“大哥,那咱们就学起来吧。”“你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吗?”“石头就那样了,我是一点也没偷懒,武功呢,留给我一个内功心法口诀,让我练,但是参悟了昨天一宿我也没弄懂,正好学学琴换换脑子,没准我就弄懂了呢!”“那好吧,别耽误正事就行,另外你以后修炼内功的事情不要跟我提了,我们记名弟子是不能修炼玄玉决的。”

李昕还没听说过这样的规矩,心想记名弟子和入室弟子的差别还真多呢,忙道:“恩,我知道了,咱们学琴吧。”季伉看他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显然是知道其中利害的,也就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说道:“小弟,你对音律知晓多少?”

李昕会唱歌,前世还是个麦霸呢,但是说到乐理、音律,那是一窍不通的,给他个乐谱的话,基本上相当于剑谱,反正是看不懂的,季伉见他一直不说话,不觉好奇的问道:“你不会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哈哈,那要学会抚琴可是很困难的了,这样,我先教你乐理音韵之学吧。”说完拿过旁边的琴来,打开琴囊,将他的汉代古琴放置在了桌上,开始传授李昕‘宫商角徵羽’之学,好在李昕怎么说也是个爱乐之人,加上天资聪慧,还有无名真气的加成学什么都快,老师的造诣又高,一个愿意学,一个愿意教,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就学到了太阳落山,季伉才带着食盒等物离开了。

李昕学了这一下午,对乐理是有了更深的理解,其实现代有一位伟大的哲学家说过,客观事实的一般道理是一致的,乐理和剑理、物理、化学它们都是人研究世界之后得出来的道理,有所相通那是自然,所以李昕好像觉得自己也抓到一点儿玄玉决内功修炼的灵感,送走了季伉以后,他赶忙跑到竹床上打坐起来,一边默念着口诀,一边琢磨着‘游天闭目静思坐,接地卧固冥心神,神龙微摆摇尾柱,阴阳百会照昆仑。’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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