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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紫霄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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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了李劲宇,折了晁月生,在李剑昕想来,今天的长安城中暂时再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了,说起来,不客气一点儿,如今的李剑昕,已经不是当年“温泉行宫”中薛致远、宋英鹤、周天颖之流可以比拟的了,至少要三个以上同时出手,可以制得住李剑昕,所以,对方不可能一次性能动用三五个李劲宇级别的超级高手,自然今天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花十朵吩咐人去善后,并派人把孙季等人找回来,别迷了路。再回到厅中,见邱福已经被李剑昕用‘暖玉真气’治疗过,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邱小王爷,你快说吧,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现在瞒着也没必要了,我觉得告诉李剑昕反而好些,以后就没人盯着你了。”邱福沉吟了一下说道:“说老实话,我一开始也没当回事,那是三年前,我在王府呆着烦闷的很,独自骑马在街上闲逛,看美女看的太入神了,差点撞到一架马车,车上居然是蒲山郡公李宽,他老人家跟我父王也是故交,便邀请我同去骊山洗汤泉,我们爷俩这一天过得很开心啊,喝酒听曲儿,下棋谈心,可谁知道他就忽然的死在我面前,当时是在包厢里面,老头子本来好好的在说话,突然对我微笑了一下,便咣当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他的随从都在外面伺候,可把我吓坏了,赶紧把老头儿翻过来探探鼻息,哪知道这老头儿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本书,真的,你们俩别不信,我们俩刚刚从池子里出来,都光溜溜的,那本书就那么在他手里攥着,我废了老大劲掰开老头子的手指,拿出来一看,这本书居然是一本琴谱,叫《高松谱》,我觉得这事情太奇怪了,便自己藏了起来,并没有交给老头儿的随从。”

李剑昕笑道:“你这就是偷,别解释了。”花十朵也在旁边笑起来,邱福却不以为意的接着说道:“我也是喜好音律的人,拿回去翻看了几天,这琴谱是南梁的沈约所写,记载了几个古曲,也有他自己新作的曲子,其中有一首叫《京南操》,说实在的,曲子非常难,满篇都是你根本想不到也丝毫不符合乐理的曲调,指法也很难,我曾经抄写了一段给一个在骁果卫中从军的朋友看,他告诉我,这指法一般人根本弹奏不了,即便是萧延、丘明那样的大师也弹不来,必须是身负高深内功的人才行,听说你也爱好琴曲,回头我送给你吧。”

“这个曲子到底和你知道的那个秘密有什么关系?净说些废话!”随着话音,屋顶上翻身下来七个人,李剑昕定睛一看,居然是当年夜闯九仙山被他误认为是‘屠天威’的蒙面蓝衣女子,而且她还是那身蓝色长裙,好似没有换过衣服一般,紧随她身后鱼贯而入的六个人分别是卢天邻、齐平常、史江、沈流、孙季和六大山人中最小的赵嘏。李剑昕没有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度警惕,放出玄玉真气探查对方,而花十朵却先问道:“原来是你,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就是近十几年论剑榜上排名上升的最快的樊雪姑吧,听说你上个月刚刚击败了‘东五奇’之首,人称‘飞鸿离火’的离雀门掌门公孙凤仙,跃居论剑榜的第八位了。”

李剑昕听了也是一阵心惊,虽然九仙山、南海神剑门和修罗教的弟子一般是不会入选江湖论剑榜的,但是‘西五妙’、‘东五奇’这样的人物可以说是这个武林中顶尖的人物了,江湖论剑榜一百名之后也许每天都有更迭,但是前十,那都是享誉几十年的高人,相互之间其实也不分什么伯仲的,排名第四的麟游派的宋英杰也不见得就能稳赢排名第八的离雀门的公孙凤仙,同样排名第三的普陀山寒山大师也不见得就比排名第二的屠天威弱,可这个女子,年龄也不见得多大,名不见经传,却能击败‘飞鸿离火’公孙凤仙、夺得他的排名,真是奇了,但是无论是九年前初遇还是今天,李剑昕的玄玉真气都告诉他,这个女子别的不说,内功之高,恐怕还在他之上,要知道李剑昕虽然因为修炼玄玉决、凝练暖玉真气的缘故,得自于董齐的一百二十年真气已经完全化为玄玉真气保存在各大要穴之中,但这是奇遇啊,不能每个人一出场就是带着光环的吧?

可事实就是如此,这个蓝衣女子——樊雪姑,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可怕,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李剑昕就从她身上感觉到了那种很像屠天威一般的威势,后来通过研究真雷威身上的味道,又确定了她确确实实是女子,但是这种神秘感让人越想越是害怕。

樊雪姑笑道:“小姑娘你是麟游派老宋的女儿十朵吧,我也不比你年长多少,不过要是论辈分的话,你恐怕要管我叫上一声师姑,但是我很喜欢和你们这些小姑娘交往的,这十几年一直有个小妹妹陪我,如今她要去找情郎,就抛下了我这个姐姐,没办法,我无聊啊,只好找那些成名的大侠比比武、切磋切磋,至于什么论剑榜排名之类的,我其实不大感兴趣,我也是女人,我真正感兴趣的,也无非是美男子、衣服、首饰和胭脂香粉,只不过这个江湖上的人从来不关心这些罢了,十朵你的这条裙子就很好看,在哪买的?”

果然,后世有一句话说的好,跟男人谈车子、票子、女子,跟女人谈衣服、鞋包,永远都不会错,花十朵也是一样,俩人说着说着就开始讨论起长安城中的成衣铺来,弄的李剑昕一个头两个大,赶忙打岔,说道:“六哥你们怎么和她遇上了?”赵嘏笑嘻嘻的说:“你真是太够意思了,把我们几个扔在后面,幸亏人家没有追来,真是一次比一次无耻,有异性没人性,就知道带着人家花楼主跑。我记得在山上的时候,有一次你让我给郑剑秀住的屋子里偷偷放上一盆孙剑邈那里要来的‘九香三色花’,然后自己半夜跑去......”见他还要说下去,李剑昕一边上去捂住他的嘴,一面说道:“邱福你还是接着说吧,那曲子有什么秘密?”

邱福神秘的一笑,说道:“好,我接着说,这位小哥,回头咱俩可以私下聊聊八卦。”他冲着赵嘏使了个眼色,正色道:“这曲子对我来说就是鸡肋,翻了几天也就放在一边,很快就把它忘了,哪知道过了两个月吧,大概是,李宽老爷子的儿子李密来找我喝酒,你们知道的,按着《礼制》,服丧期间是绝对不能饮酒的,轻则罢官,重则要处流刑,我自然不敢去......”一旁聚精会神听着的齐平常冷冷的说道:“然后你还是去了,对吧?”邱福大笑道:“这位仁兄懂我啊,我爹是堂堂昌平王,他一个郡公都不怕,我怕什么,跟着他就走了,我俩到了李密的府上,他带我来到一间密室,命家人备好酒菜就赶走了闲杂人等,我俩就喝了起来,期间他一直言辞闪烁,我还以为他是怕喝酒被御史言官弹劾,哪知道他的目的是要回那本《高松谱》,我一下子就醒了酒,说来也奇怪,可能这就是天意吧,回到家,我赶忙命人找高手匠人仿制了一本送还给他,自己拿着原本翻来覆去的研究,因为直觉告诉我,这谱中必定有秘密,否则李密不会知道这谱遗失,也不会找我要。”

李剑昕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看来,李宽老人家是故意带着这本琴谱出去的,不知道他刚开始是想把这琴谱交给谁,也可能是街上真的偶遇,也可能是故意让邱福撞到自己,顺理成章的带他去泡温泉,然后顺势把琴谱交给邱福,想必他也在家中留下了线索给后代子孙,所以李密才知道去找邱福要这本琴谱,至于李宽老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如今已经无从考证,然而这谱中一定是有一个大秘密的,不会仅仅是一部琴谱而已。

就听邱福继续说道:“我找来了府里的所有乐师,把那些除了《京南操》以外的曲子都演奏了一遍,也和他们学过的一般无二,并没有什么变化,最后我只好是把秘密锁定在这首沈约自谱的曲子里,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天我和我的小妾孔芙儿在房中饮酒,稀里糊涂的把酒杯碰倒了,酒撒在了琴谱上,气的我给了她好几脚,哪知道她这个小妞儿给我收拾酒水和琴谱的时候忽然说,‘小王爷,你这琴谱很多地方写的不对,这曲子我师傅教过我的,虽然告诉我没有内功的人不能弹,她是南陈的宫廷乐师,据说是沈约府上出来的’,我赶忙拿过来和她一一对照,孔芙儿告诉我这里多了一横,那里少了一个竖折勾,这曲子也不短,前后多出了九十七个笔画,居然按着顺序还能组成新的字,这秘密也就被我俩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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