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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谁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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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大话西游》片尾处紫霞伤心欲绝说的:“我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www.xiashucom.com”……当初所有加入中国职业足球大热潮的人都没有猜到现在的剧情。

假球、黑哨、夜不归宿、狗咬人、人咬狗……一切都像出喜剧甚至闹剧,摸不到它的“无厘头”。

第一次感受到所谓“假、黑”是触目惊心义愤填膺的,我当时是典型的“热血青年+青年”,我的勇敢导致我的无知,那篇1996年写的《斩断黑手》掀起了轩然大波,我很惨,从供职的报社卷铺盖走人……所以我很珍惜这篇惹祸的文章。不过现在的环境比当时宽松多了,比《斩》文尖刻、犀利的“匕首”比比皆是。感谢环境!

不过现在最好的方式还是“冷幽默”,只有冷不幽它一默才会引起共鸣,斗争的方式是多样的。

所以,后来的文章味道变了一些,《假球与放屁》、《全裸与半裸》、《狗咬人的新闻》、《为什么有流言》是往冷幽默方向努力的结果。杀人有时候用软刀子好些,当然我还不至于在“杀人的干活”,我只是在球场边打个喷嚏,吐口口水或者像加斯科因那们打了两个巨响的饱嗝……

我觉得这样很好玩,既然足球可以玩我,我为什么不可玩它呢?就像《大话西游》的台词:大家不过玩玩儿嘛,何必那么认真呢?

斩断黑手

有一只手,正悄然袭向中国足坛。

这只手无所不能,无坚不摧,把整个足坛搞各沸沸扬扬甚至鸡犬不宁,中国有句古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指的就是这只手。

你见过14人对11人的的比赛吗?我就见过,在9月1日隆重上演的鲁、川大战中,主角于先生敬仁携两名默契的配角,炮制了一出绿茵悲喜剧,他们一系列精妙绝伦的激情表演,把偌大个体育场弄得群情激昂、拳脚交加,这这我在一片混乱之后霍然顿悟:上帝创造了人的手,原来还有这般妙用。

这是一只“伟大”的黑手,“足球是圆的”,其实就是被这只手拨弄圆的。

而且这只手还伸得很长,它不仅对川军下了“杀招”,在过去的一段日子里,它干掉过松日、屠戮过延边、整治过国安、摧残过申花。甚至,今天得益于这只手的泰山将军也曾被它搞得灰头土脸。

天啊!这是怎样的一只手。它几乎存在于甲a、甲b甚至乙级赛每一个场地里,它上可通天,下可入地,有时,我甚至觉得我已经看不见足球,眼前不停晃动的——唯剩这只伟大的“黑手”。

百姓人家老爱叨念着一句:“胳膊扭不过大腿。”然而,在足球场上,哪一条腿又干得过这条粗壮的胳膊?其实,真正受罪的还不止是那一条条腿,最为遭殃的还是刚刚起步的中国职业足球。在这只“黑手”的引诱下,一支支贪功求利的主队,偷食着罪恶的禁果。窃喜地看着别人痛苦地躺在地上嚎啕,而后自己又凄苦地重复演绎着“客死主生”的悲剧。于是,整个中国足坛便在这个扭曲的游戏规则里乱套了。

怎么办?斩断黑手,与其让这只黑手不停向我们提供慢性毒药,不如举刀挥去让它化为腐泥,它存在一天,便会阻碍中国足球向前发展一天。今天,川军将士哭了,昨天,延边儿女哭了,说不定明天,就会轮到显赫的万达英雄了。既然早在15年前,中国足球就被一只来自国外的“黑手”挡住通往世界杯的大门,那么为什么现在我们还要让这只黑手恣意妄为呢?

然而,中国足协早就有所行动了,而且态度亦十分坚决,但为什么时至今日,“黑手们”仍然到处都是呢?恐怕,这得怪罪于许多想从黑手中获得一点暂时利益的人们,这种心情,像极了“饮鸩而止渴”!

所以,中国足球要想健康发展,必须先得斩断“黑手”,因为这只罪恶的“黑手”,无时无刻不在强xx着本很纯洁的中国足球。

比平局还要无聊的

平局是无聊的。但还有比平局更无聊的。

十几年前,欧洲举行了一次足球小说大奖赛,结果一篇寥寥数字的作品勇夺金奖,全文如下:“嘘!嘘!0比0。“极传神地刻划了人们对没有进球的比赛的愤怒。

全兴与寰岛之战分明让人感到无聊,但这种无聊并非源自没有进球,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到了进球,而且是两个。只不过这两个球被一股邪风刮走了——

灯火通明的大田湾体育场,在昨晚一共两次“失明“,一次是第8分钟,另一次是第33分钟。“失明”之时,全兴球迷心如刀绞。

可怜的是马西奇,他已经很久没进球了。当他像腹蛇一样窜起击进一球后,便不得不捂住那双比窦娥还冤的眼睛,其状极惨。

还有黎兵,虽然他身后有上千名全兴拥趸和贵州球迷支撑着他,但他还是难以相信这样的入球也会被风刮走——哪里来的夜风?

看来,全兴在这样的“百慕大”是赢不了球的。

其实,就连主场情绪极浓的重庆球迷瞧着也有些“挂不住脸”,两个入球“吹”飞了,他们兴奋得大叫;但慢慢地他们也知道寰岛踢得不好,再叫下去只能有两个字——没趣!所以刘国江只能再闻“下课”声。

平心而论,全兴与寰岛踢了一场好球,这样的好球在平庸如老妇人的甲a联赛里并不多见,但这样的“美丽”就在这样的夜晚随风遁。

本来,马西奇对于中国裁判就有些异议;本来米罗西对于打客场就心有余悸。现在他们对这样的“特色”就更为惊诧了。

赛后新闻发布会上,没有任何记者提及,米罗西就主动地表示对裁判为判罚“不适合在这场合评价”,米罗西什么都没说,但他什么都说了;再乘着夜色离开重庆的马西奇则像所有的西方人遇到无奈时一样——摊开双手,耸着肩膀,一脸很委屈的笑。他说,这个城市给他留下了最深的印象。

虽然这时罗纳尔多与西蒙尼也在为裁判问题愤愤不已:“今天的裁判是闭着眼睛的。”但那毕竟是“富人之忧”,而我们的足球水平,还穷得可以!

这样很无聊——不是指平局。

大兵逃跑了

中国足协按着《拯救大兵》的路子拯救了“3号隋波后”后,“大兵”却逃跑了。

“大兵隋波”并没有沿着所有“拨乱反正”故事的主题走下去——没有感激涕零,没有“谢主隆恩”。“大兵”一溜烟跑到深圳的学府里,“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去了。

汤姆·汉克斯率八人营救组“拯救大兵”,但“大兵瑞恩”却不愿按别人的线索选择命运,他拒绝了“拯救”。战争与残酷与“大兵”的固执使之付出沉重代价。

美国大兵为什么要拒绝拯救?中国“大兵”为什么逃避美意?这恐怕是翻山越水的汤姆·汉克斯们要想一想的问题。

瑞恩说:我的弟兄们还在这儿。他要为一场正义的战争固执下去。

隋波说:我的父母不能担惊受怕。他不想在无谓的比赛中纠缠下去。

看来,“洋士兵”与“土士兵”之间有些不同。前者用生命澄清了人性的关键,后者却在所谓“清白”的情况下让传闻更加纷飞。

中国“大兵”逃了,唱着“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逃了。所以大兵不是英雄,“拯救大兵”与“大兵逃跑”本身并没有多高尚的意味,拯救是中国足球的本能,逃向1999后,隋波又从1999逃跑。

“你说你,想要逃,剩下的空虚要不要?”——王健林说要逃,但他回来了;周建国说要逃,但他也回来了——让人逃跑的是悲哀,让人返回的是诱惑。然而大兵隋波可能一逃不返了,因为这里只剩下“空虚”,他能追逐的诱惑只是职称。

巴顿说:“一场战争对人员能形成形成种感觉,一种是恐惧,一种是诱惑。”“大兵瑞恩”留下来的原因是诱惑,正义的诱惑使他不惜肝脑涂地:“大兵隋波”逃跑的原因是恐惧,“比赛的恐惧”让他在被洗得清白之后一逃了之——这不仅仅是心理素质。

大兵逃跑之后,我只想起两句话:

鲁迅说:“街市依旧太平,流言耳不忍闻。”

瑞恩说:这一切都无法抹去——然后他跑在汤姆·汉克斯们的墓前。

假球与放屁

这是一间大屋子,大屋子里坐满人。一阵怪异的声响后便充满了怪异的味道。

“谁放的屁?”如果谁胆敢厉声发问,那他就太蠢了。按世俗的逻辑,心虚的人率先发难。

因此,通常放屁的人不吱声,至多脸红一红——屁嘛,来无影,去无踪,实不可能当众扒了裤子寻找“证据”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言”,也是游戏规则。

但事情倒有例外,要是这屁太响(或太臭),引得众人都盯了他看,为了“绝处逢生”,也是不妨走一步险棋的——“谁放的屁?!”放屁者率先发难,当年韦小宝便屡试不爽,现今已成为一种时尚——比如说“假球”反击战。

把“假球”与放屁相提并论实有一种妙趣——

两者都登不得大雅之堂,而且人人捂鼻厌之;但它们不是原子弹,绝不会带来毁灭性打击(当然,恐龙放屁之毁灭说另当别论)。

屁不可不放,憋在肚子里会五脏六腑“积怨”甚多,这是生理需要;假球不可不打,一意孤行曲高和寡则树敌太多,这是“国情”需要。

一屁放之清气升浊气降身体舒泰;一球假之人气升压力降大家发财。

最重要的是,两者都只闻其臭不查其证,具有“无色、透明”的不可知性——所以,裤子扒不下来“取证”,“录音带”更是断然不会公之于众。

百利一害,自然就有了“精于屁道”的韦小宝,甚至招呼一干拥趸:“好臭,太不像话……”大有凛然之色。既保全了自己又惭愧了对手。

倘若这屋子里人人都在放屁——场面就蔚壮观了,人人心里有鬼又争先恐后,“不言”倒成了把柄。

这时。“证据”一说完全失灵,因为证据只是一个“屁”罢了,你不可能冒着恶臭的危险高举一把浊气——瞧,这就是“证据”。

一个没放屁的人从屋外走来,冷笑:贼多了,当然就没贼了。满屋子人势必怒目相向:“胡说,这屋子根本没人放屁——你要拿出证据……”众志成城状。

“假球”多了,自然不假;屁放多了,自然不臭——这是真理。

幽了一默

中国足球玩不懂“性感”之后,就只能去玩“幽默”。

据说现在吸引异性的主要还不在长相,在于一种特质魅力,这是一种能把你的心脏弄得怦怦直跳的力量。“性感”者如里奥纳多,“幽默”者如德赛斯——那个在《虎口脱险》里又蹦又跳的小老头。

我们的赛季与别人阴阳颠倒,因此当全世界最“性感”的英超开打时,我们的甲a却在“幽默”中奔向结尾。

关于“孙继海上场资格风波”就有一种幽默感,平安本在进行捍卫自身利益的悲壮行动,而足协也按着自己的规矩进行辩释,但偏偏中途杀出个“8月1日”还是“7月29日”的争论(据报载)。

一方是专门负责转会事宜的权威机构,另一方正在为生存权利苦苦拼争,按理应对这条“时间生死线”一目了然,偏偏忽略了——直到那纸传真很幽默地出现(也据报载),平安才陡然发现传真上有一条“天大的线索”。

就像一个警察路边招手只不过想搭个“顺风车”,不料却发现驾车之人居然是个酒鬼;或者就像那个保安不过拎了电筒照常巡夜,却照出个意外的惊奇的“watergate(水门事件)”。

还有比这更幽默的。龚建平只顾着“发牌”却忘记了数数,结果让孙继海像“et”般混入人群继续乱跑。我现在终于相信“技术失误”的说法了——而且是“算术失误”。但中国足球是一定要亮出点“特质魅力”吸引市场的,既然我们学不来阳光般灿烂的贝帅哥的“性感”,就不妨像德赛斯那样来点“噱头”从虎口中脱险。

比如说很幽默的那一句“3号隋波”,就会有很幽默的那一段结尾——录音带里大多是些淫词秽语。

又比如说很有些“正本清源”意味的“打假行动”,居然拖上一条摆不脱“记者采访权利”的硬尾巴,就像会扬起支击的老虎尾巴一样。

长达20年来,中国足球都在悲剧中挣扎,可能,下一步我们得生存于“喜剧”之中了。

鲁迅说过,不能嘲弄别人,不妨有时嘲弄自己罢,这才是一个真的现状。

中国足球说,不能幽默对手,只能幽默自己。这也是一个真的现状。

因此,性感不了的我们会渐渐变得幽默起来。好比那个长得如搬运工的老歌星对天嘶嚎,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幽了自己一默,引无数美女竞折腰。

这是中国足球求生之道——幽默,幽幽默,幽幽幽默,幽幽幽幽……

恐怖手段

法国大革命的罗伯斯庇尔说:缺乏恐怖手段,任何美德都将是对丑恶的纵容。

拿不出对“假球”的恐怖手段,“证据”一说实质就是滑向对丑恶的纵容。面对横行猖獗的老鼠,先请科学家论证老鼠是否有害,要向当局申请“狩猎许可证”,如果这样,这个世界将被鼠辈统治。

再纠缠于“渝沈假球”个案的推断,或者对“国安精神”简单的推崇,可能是对自己智商的一种嘲弄——中国足球职业联赛的“失控”,源于没有一个控制丑恶的制度。

马克思说:“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家甘愿冒上绞刑架的危险。”为了保住甲a,中国球队当然也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问题是,建立这种监控制度本身并不难,为什么没有一个罗伯斯庇尔现身呢?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打“假球”最著名——一个是塔比,另一个是格罗贝拉。其实他们仅仅推杆了一次假球,就遭受了诉讼之苦。

事情到了中国就有趣得多,“塔议员”会在当上总理时“证据”还未备齐,格罗贝拉则会在津巴布韦老家一处风景迷人的所在颐养天年。

因此,问题的关键不在“有没有假球”,而在“有没有恐怖手段”制约假球,甚至——有没有愿意实施“恐怖的手段”制约“假球”。

我认为,“假球与证据密不可分”存在着逻辑缺陷。因为“假球”本身就是“证据”,我们完全不必在听到人人喊“打”的时还帮着老鼠找“证据”。这个推理表明,鼠辈肆意猖獗罪不在鼠,而在养鼠为患的人。

’99中国职业联赛之末暴露出的绝不仅仅是个案,它确实应该引起我们对几年“假球”背景的挖掘,寻找“恐怖手段”及能实施这个手段的“罗伯斯庇尔”——这才是唯一出路。

“打假”还是“假打”,这是一个问题。如果法官与匪徒沆瀣一气,这个世界将要毁灭。

历史的真相

猴子变成人的时候,达尔文不在现场。但这并不妨碍他得出“人是猴子变来”的结论。

中国足坛的假球交易,你也根本不用直击现场。这不妨碍你得出“中国足球比媒炭还黑”的结论。

人,本来就是猴子变来的。即使没有达尔文,“达尔武”某一天也会跳将出来,高擎几枚化石颚骨——“嗨!我的祖先是猴子。”

历史的直相,用不着“打假万里行”决定,“猴子”早就变成“人”了,它至多不过额外向你提供些零星牙齿或趾骨碎片。

所以,一定要通过“打假秀”才相信真相的人,就如同一定要监视了“猴子到人”的全过程才相信“进化论”一样,属于幼稚得不可救药。

当然,这种说法会令有些人极难受,就像当初得知“人是猴子变来”一样,达尔文差点被架去广场火焚了……但随着大量腕骨、腿骨、肩骨、颅骨的发掘——人的“猴子真相”将大白天下。

“打假万里行”说明不了全部问题,或者说没等到“打假万里行”问题已被说明了,中国足球的兴衰成败将按本来的规律进行。“猴子是会变成人的,但人却不会变回猴子”。

我劝告,你不可能守着东非草原某个大坑痴痴发呆,也就不必守着“打假秀”冥想可能让你痛心疾首的真相。

后来有人站出来“揭发”达尔文,认为他那堆骨头、那套推算都是错的。“人,其实是海豚变的”,因为只有海豚才会流泪、才会“呵呵”傻笑。

看来人是不愿意接受“丑陋的真相”的,海豚比猴子可爱优雅,因此就连大英博物馆的化石骨头也可能算不了数。

这是人的悲哀,而非猴子的悲哀——拼命要探知“真相”的人实际在拼命否认“真相”。浩浩荡荡的“打假万里行”,我看见一群人坐在“历史的化石”上傻傻的作沉思状……

“糙哥”一怒为裁判

“天下第一糙”的马拉多纳在那个被裁判搞得伤心欲绝的“意大利之夏”,对阿维兰热愤怒咆哮,“今天,我不知道上帝的眼睛是否闭着。”

吸毒、召妓、欧打裁判,马拉多纳是魔鬼。但我一直认为“马糙哥”糙得表里如一,糙得率真可爱,他是足坛“巨腕”中唯一能蔑视权贵,并向所有阴暗面公开宣战的至情至性之人。他甚至要成立“球员工会”与国际足联斗争到底。

仅从性格特质与处世作风而言,魏群与马拉多纳是惊人相似的品种。在28年如一日的放荡不羁与口无遮拦之后,他足以担当“蜀中第一糙”甚至“甲a第一糙”这个称号。

“糙哥”魏群“糙”得甚至说不出“上帝的眼睛是否闭着”,但这不妨碍他与马拉多纳一样冲冠一怒为裁判,在这个3000年一次的“月全食”之夜,他发现天空少了光亮……

“fairplay!fairplay!这是“糙哥”魏群在这个“月食”之夜不断念叨的英文单词。“糙哥”不通英文,但“糙哥”在职业生涯中对悬挂于裁判胸前的这个标志太熟悉了,这是“公平竞争”!

“我们不知道我们的对手到底是谁?我们到底是和谁在比赛?”找不到对手的“糙哥”很痛苦,是隆鑫?是大连,还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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