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怎么不信?邓姐姐放宽心,便就是你举刀子杀人,夏大哥也能找出说辞来,为你辩解得清清白白的。”
说完,赵月娥就又问卫封:“表哥,先前为什么?”
因为什么,将邓玉还有她的奶娘、丫头全都拘到这儿来?虽不知道邓玉之前,跟夏元让说了什么,但就是赵月娥,多少还是能猜着些。
她姨母好像是有点儿,不大喜欢邓玉!
这么想,赵月娥问的时候,那话便就透着心虚。这升大堂可不是玩的,总归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吧!
卫封瞅了眼叶心盈,一惯爱抢话的叶心盈,此时却没出声。实在是她不好说,若说她女儿,对她娘又不敬,又不能直接说是她娘。这可真是愁死人了!
真难得,也有让她头疼的事,卫封冷哼了声,说:“她将叶添喜姐姐的骨灰,给弄没了!”
叶心盈整个人都僵住了: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赵月娥也知道,跟着叶添喜进都尉府时,带进来一个陶罐,据说是他姐姐的。叶添喜的姐姐……赵月娥拿眼睛偷溜了眼叶心盈,但还是问:
“姨母,那是不是……”你女儿,我表姐啊?
叶心盈打断赵月娥的话:“别瞎说,人家尊贵着呢。京城叶家,听说过没?姨母当年侍候的那姑娘,后来嫁进了国舅叶家。”
“还以为攀上了高枝,谁可知道,竟也是个福薄的,成亲没几天,一病就去了……呜……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叶心盈捂着嘴就开哭。
卫封一脸冷漠:看看,看看,就这样,别说此时的扮相是个中年妇人,便就是本来面目,能引起谁的怜惜?
邓玉对叶心盈就两字:粗俗!
夏元让倒是很同情卫封,难怪他们卫将军,对老夫人能言听计从!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孝也不行啊。
只赵月娥还清醒着呢,听着叶心盈哭了半天,不往下说,忍不住问:“那究竟是谁?”
倒是说啊,大家伙可都等着呢,哭,谁可能听明白?
叶心盈差点儿给赵月娥跪了,这丫头不单没心眼,还没眼色,是不是瞎?看不出她这是编不出来,想哭着混过去?
卫封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将手握成拳头,放到唇边咳了声,才将那笑意给抑制住。
笑、笑、笑什么笑,她就这么好笑?本还想求卫封帮忙的叶心盈,可给气得,胸中一股火上脑,竟让她想到了,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叶心盈拭了拭泪,她没敢使劲抹,怕把妆给抹下来,又说:
“姑娘没了,大户人家,没几年下来,新郎就又娶妻了,新夫人可不是个好说话儿的,就要将我卖了。得亏了叶家姑娘,就是新郎的亲小妹。
我的姑奶奶啊,要不然我还指不定啥样呢,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现在……现在……”
话到伤心处,叶心盈自然就又想到,当年他们娘三个,从宫里逃出时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