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封差点儿没给她跪了，他很想说：“问题是夏元让知道了，还痴迷不悟啊，大姐！那是问题根本吗？”

和着夏元让，倒是天生一对儿，卫封叹着气指出：

“你别说那些没用的，老夫人回来之前，你怎么模仿人家来着？人之长己之短，要勇敢正视才行！”

赵月娥本就生气呢，一听卫封话，叉着腰说：

“那表哥说，我能怎么办？老师我也拜了，学不来那也不能怪我啊。”

她就不想变成邓玉那样吗？做梦她都想！

卫封用手指着她，严厉呵斥说：

“糊涂，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那老师谁给你找的？打从根儿上就是错的，结果能好了？”

赵月娥这时候，才回过味来，咬着牙说：“邓玉！”

卫封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说：

“当然了，在这个事情上呢，我也负有责任。我军务忙，对你疏于关心，导致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但今时不同往日，老夫人回来了。

你想想，老夫人回来之前，是做什么的？”

这个赵月娥知道：“说是在致仕的大官家里……嗯……表哥也知道的。”

赵月娥还没傻到家，还知道当着她表哥面，说她姨母给人做下人，实在不怎么好听。

卫封也不是真让赵月娥说，她想起来就好说话了：

“后来她又跟着那家姑娘出嫁，你不知道，老夫人头回来前，可是带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姑娘……”

说到这儿，卫封便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打脑中一闪而过，让他想抓又抓不着。

赵月娥见卫封出神，问：“那姑娘呢？怎么姨母没带回来？我知道了，与姨母一起的姑娘，就是那家先前出嫁的姑娘生的吧？”

卫封皱着眉，心不在焉地说：“差不多吧。”

赵月娥这时候，总算听出她表哥话里的意思来，拍手笑说：

“还是表哥聪明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姨母可是打京上回来，在官宦人家呆过的。规矩礼仪什么的，肯定比邓玉强多了。

她一太守之女，还洋洋自得呢。可惜了，姨母怎么没把，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带回来？要不然，哪儿还有邓玉什么事？

哇，那姑娘京上来的吧？表哥看见过没有？漂亮不？要是姨母带大的，说不定啊，姨母会让表哥娶了她呢，可不就我表嫂了……”

卫封瞬间如醍醐灌顶，猛地站了起来，他知道邓玉的动机了！

赵月娥被吓了一跳，说：“表哥，怎么了？”她哪句说错，惹她表哥生气了？怎么瞅着她表哥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卫封强打精神，安慰赵月娥：“我没事，最近有点儿累。”

赵月娥似懂非懂，也不纠结这个说：“那表哥说，我要是去求姨母，让她教我，姨母会不会答应？”

卫封拍了拍赵月娥的肩，笑说：

“你傻啊，她你姨母，可有什么客气的？她要是不肯，你就多跟她撒撒娇，磨一磨，她还能舍得打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