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柯羡好心提醒，桃花眼又邪又欲：“疼就叫出来啊。”

立单纯：“......”

阿羡的动作，阿羡的提醒，是莞莞脸红的罪魁祸首。

病床上的女孩，弯弯的笑眼，因为脸红渐渐粉嫩的唇瓣，紧紧攥着床单的无措的手。这一刻，她是一朵雨打的丁香，散发着清新荷尔蒙的味道。

万千少女的脸红，不敌一个立莞尔。

纪柯羡喉头一紧。

他的理智不会被吞噬，纪柯羡没有停下冰敷的动作：“真的要放弃篮球吗？”

立莞尔微怔，伤口被撒盐，她咬着唇瓣低声回应：“嗯。”

纪柯羡抬眸，直视她的眼睛：“理由。”

立莞尔别开眼，看窗外的绿植，攥紧床单的力道加重：“我......”

她想风轻云淡地说话，但很艰难，说出口的每一个字眼，很烫：“不是那块料......”

“谁说的？”

你说的。

立莞尔依旧在看绿植，鼻子一酸：“你说，你没法肯定。”

纪柯羡顿住冰敷的动作，倘若这是悲观的源头，那我可以解决。

几分钟后，冰敷完毕，纪柯羡将冰袋放下。他起身倒了两杯温水，倚靠在病床侧，将其中一杯递给立莞尔：“莞莞，看着我。”

立莞尔很想继续和他置气，可是。

阿羡唤莞莞，莞莞会失去倔强，失去抵抗，缴械投降。

立莞尔接过水杯，低头抿了一口。

纪柯羡的嗓音仿佛被塞了，很轻很甜：“莞莞，看着我。”

阿羡唤莞莞，立莞尔会心软，她抬起头，眼睛雾蒙蒙的，唯有阿羡的剪影格外清晰，烨熠生辉。

纪柯羡放软语气：“莞莞，我否定你的当下，并不代表否定你的未来。”

立莞尔的眼睛亮了一下，只是一下下，阿羡，你为什么要选择辛寂，我嫉妒地发狂。

纪柯羡漾起小梨涡，他相信温柔与热忱可以打动女孩：“莞莞，别人眼瞎，我不会。”

立莞尔怔怔地眨眼，什么意思？

纪柯羡轻轻捉她的脚踝，星星被他揉碎，落入眼眸，有心疼，却一闪而逝：“脚受伤了，为什么还要逞强？”

因为，你是烟火，我是尘埃。

因为，莞莞喜欢你，为了靠近你，伤痛没什么了不起。

立莞尔苦涩一笑，转移话题：“学长，你怎么知道，我的脚受伤了？”

这次轮到纪柯羡大脑放空，思绪倒带，回到女孩出车祸的晨曦。

清晨——

前夜公寓停电，vivian两小时前发来紧急短信，【mf慈善机构】资金链等问题有待确认。

手机电脑关机，为解决问题，纪柯羡出校门蹭网，在网吧通宵。

早餐后，纪柯羡赶时间，抄小路回学校，在学校附近的隐秘小巷里，遇到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