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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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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小豹送往父母那儿,小豹倒是表现出了十分的配合。或许他也知道母亲的工作繁忙,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伴他。他生这么大,从未给夏黎添过任何麻烦,处处显出比同龄儿子的懂事与成熟。这样的他,虽然让见过面的叔叔阿姨格外喜欢,可对夏黎来说,是种告诫,她没给小豹同龄孩子该有的完整家庭,完整的亲情。夏黎待在书店里看了一会书。大概是礼拜日下午,书店里大部分是家长带孩子在图书区看图书。

闹腾声与教育声一片。夏黎心不在焉的看着书,始终无法自动屏蔽那清脆的欢乐童声。她看了看表,随后放下书,决定提前去父母那接小豹。到了家中,父母见到她十分意外。夏母给她倒了杯热茶,问道:“怎么来的这么早?面试都结束了?”“恩。”夏黎捧着热茶暖暖手,夏母已在她身侧坐下,关心起她面试的事来。夏黎礼拜的这个面试可谓异常顺利,从早上出门到结束,顺风顺水,神仙庇佑。面试通过后,与面试官唏嘘的路上还遇到了大学时关系不错的学姐。两个人聊了片刻,得知学姐也在这家公司当职策划部总监。若不是夏黎执意推辞,学姐临时有事,夏黎恐怕也不会回来的这么早。工作的大事尘埃落定,便是情感上的事。母亲唠叨了些家常话,又转回了老话题,夏黎不敢嫌她烦,一边小心翼翼的应付着一边思绪着旁的事。可没想到待她回过神,母亲兴致冲冲的与往日好友煲电话:“哎哟,你那宝贝儿子回来了,怎么不叫他到我这边吃个饭啊?我女儿最近也回国了。

你家儿子还单着呀?我记得旭辰比小黎大两岁吧!小时候这两孩可喜欢腻一起了,要不是你老公那年工作调动,说不定这俩孩子就不会这么生疏了啊。”“好好好,赶下个礼拜,一起来我家吃饭!放心!小黎小时候可是喝过你的奶水,你千里迢迢的来看望她,她敢不来吗?呵呵。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再见!”夏母恋恋不舍地挂上电话,转头对夏黎道。“小黎啊,是你王阿姨!你王阿姨的小儿子旭辰留学回来了。在一个什么eit的外企公司上班!到现在还单着呢!小黎啊,你王阿姨从小就喜欢你,这不!她小儿子因为留学耽误了终生大事,现在29了,找姑娘也不好找,可把你王阿姨急死了。找这人托那人给她儿子介绍了n多对象,人家眼高高却一个瞧不上!我想,他怕是还惦记着你呢!你俩小时候可是睡过一张婴儿床的。”

“妈!这都是哪跟哪啊!睡过一张婴儿床能代表什么?何况那时候,咱们都太小,有没有自我意识还说不定。”夏黎一脸无语的削苹果。那啥旭辰的家伙,还是夏黎没上学时的玩伴。后来王阿姨家搬走,两个人基本上没见过几次面。这么久远的关系,都能被拿到一起说事!夏黎忒感无语。咬了口苹果,反驳道:“妈,别把我跟旭辰扯一起。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要是真如你所说,惦记我。还能这么多年,出勤率低到百分之零点三都不到?”夏母没了声音,嘟了嘟嘴。“小黎啊,不管怎么说。窝边草都比外面草干净放心!你瞧你,五年前不听劝非要嫁给姓黄的,如今呢?还不是得不偿失!”夏黎的心突然被蛰了一下,麻麻的。低垂眉眼。

夏母知道自己口误,说错了话,忙软了口气,改口道:“小黎啊,妈不是要戳你伤口!妈只是不想你一个人带孩子,孤苦伶仃。有个人依靠总比你一个人咬牙切齿扛着强!听妈的话,下个礼拜回来和你王阿姨、旭辰一起吃个饭。要是能成呢,皆大欢喜。成不了,大家依旧是好朋友!今后找朋友继续帮忙寻着!”“我知道妈是为我好,我都听妈的。”哪有女儿不听母亲的话呢?俗话说,忠言逆耳。母亲的话虽然刺痛了夏黎的心,可亦陈述了铁一样不铮的事实。夏黎不愿母亲再为自己操心,这一次索性就顺着他们的意思走。这些年,夏黎从未听过他们的劝,一意孤行,结果却是不如她意,撞的满身伤痕。小豹也在睡梦里对她要求,替他找一个好爸爸。夏黎想,自己可以过的不幸福,但是至亲至爱万不能和自己一样。要成全他们的快乐,哪怕付出自己所有,只要自己这双手是拥有的,能给的,她必然竭力而为。她幸福过一次,只幸福过一次。

尽管付出的是比血痛还深的代价。她不想在痛一次,所有提前放弃了。夏母为女儿的干脆感到意外,恍惚了神情,随后开心一笑:“你是真心同意就好!时候不早了,我给你和小豹做晚饭,吃完早点回去!明天一早小豹还要上学呢!可千万不能没休息好!”“妈,我来帮你吧!”“没事。你去看他们爷孙俩在屋里玩些什么,门关的这么严实!也听不见声音的!”“恩,也好。我先去看看小豹,随后就来帮你打下手!”夏黎去屋里看小豹。父亲带他看西游记,电视里那宏亮的吼叫声:“妖怪,哪里逃!吃俺老孙一棒!”爷孙俩看的津津有味。夏黎不忍心破坏小豹求知的过程,多瞅了小豹几眼便悄悄退了出来。她没给他的,以后一定要加倍补上。从父母那离开时候也不早,小豹到了点就乖乖地趴在夏黎腿上睡着了。幸而出门后,没走多远遇上了一辆空的。若是挤公交,小豹必然要扯着夏黎的脖子发脾气似得哇哇的哭,以此来抱怨自己不能好好睡觉。小豹睡着的样子,很乖。

夏黎一边摩挲着他的脸颊,一边注视着他陶瓷般莹白的肌肤。不得不说,小豹像黄思博多一些,那眼睛、鼻子、嘴唇,简直和黄思博小时候一个样。夏黎见过黄思博幼时的照片,那是黄老爷子泛旧的相册里珍藏的唯一几张。过年那几天,她和黄思博被黄老爷子接去乡下农庄住了几天。那几天,夏黎基本每天都和黄思博待在一起,不曾分离。仅这几天便让她认识了不一样的黄思博,那是夏黎从未见识过,吃苦任劳,不怕脏不嫌累的模范青年。如果不是早知他的身份,夏黎恐怕以为眼前的黄思博,不是黄思博。应该怎么说?黄老爷子的教育手段比夏黎的父亲还要严厉数倍,夏黎听言末提过。

黄思博幼年时,犯了错,被黄老爷子打得背后脱了一层皮。吓的旁人家小孩子都不敢跟他玩耍了!要怪也怪黄思博小时候特别调皮倒蛋,闲着没事,就给自家老爷子招了一身的祸事。有时黄老爷子被气得没法子了,就罚他去帮邻居老人倒夜香,挑大粪,肥田。黄思博老家住在沿河的小村子里,村庄被开发成了城市人休闲度假的酒庄,专门盛产葡萄酒。那三天,黄思博要帮黄老爷子的好友看鱼塘,每天一早就出门,中午吃过饭才回来。田间露水重,弄得一身都是泥巴。他也不在意,黄老爷子不愿让夏黎跟着去,怕累着孙媳妇。可夏黎却十分珍惜这难得的相处,只要黄思博去哪,她便死皮厚脸的跟去哪。也不怕主人公冷眼相待,轰都轰不走!

村里人见了黄思博后面的小尾巴,都会对夏黎友好的打招呼:“哟!这不是黄老爷子家的孙媳妇吗?长得真水灵啊!”“小黎,又跟老公出来了啊!”“夫妻俩感情真好!小博去哪就跟去哪!如漆似胶!羡慕死了村里的其他小伙子小姑娘!呵呵!”通常情况下,夏黎只是含蓄的笑笑。紧紧地跟着不苟言笑的黄思博。他在鱼塘里下氧粉,她便在不远处的岸上看着他。只是看着,已万分沉醉。那是在城里无法享受到的,独特的他,只属于夏黎一个人的他。可能是看的太投入,旁边突然闯入一个骑自行车的懵懂小孩,跌跌撞撞的驶过来。叫了夏黎半天没回神,待她有了感觉,已是天旋地转,世界一片晕眩。骑自行车的小孩是刚学车,这车的手刹突然失灵,人小车高,控制不了。叫夏黎躲开,她又没听见。车仰马翻,两个人拥在一起。过了半响,小女孩才从夏黎身上爬起来,立即跪在一旁,紧张道:“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车子手刹失灵,我停不下来。你有没有事?”夏黎抚了抚脑袋,一个劲地摇头,嘀咕道:“我没事。我没事。”除了膝盖被车轮冲击力擦的有些痛,并无其他太大的感觉。对着面前可爱万分的小女孩,夏黎不忍苛责,从地上坐起来后,告诫道。“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只是你下次骑车一定要小心!你这么小,一个人骑车很容易出意外。以后至少找个人陪着。”“阿姨,你不怪我?不找我要医药费?”小女孩诧异之极,竟有些不敢相信。“我又没什么事,为何要怪你呢!”夏黎觉得好笑,她又不是欺诈犯。刚想要直起身子,可站起来,挺起膝盖,便火辣辣的疼。她疼得抽气,对上面前闪烁灼光的大眼睛,瞬间咬住了下唇。远处的黄思博也被车祸声引来了注视,在夏黎被撞到的瞬间,情不自禁的扔下手里所有东西,直奔过来。见夏黎一脸隐忍,蹙了蹙眉,霸道的抱起了她,对一旁的小女孩道:“没事了。你快些回家吧!以后骑车小心点!”

做滥好人的下场就是自己吃闷头亏。夏黎的膝盖淤青内出血严重,等黄思博抱她去老诊所那儿,老医生这样告诉她:“你这内血管破裂,里面的淤血出不来,如不将淤血抽出来,隔天血块凝固,这里会肿起来。所以得尽快要把里面的淤血抽干净才行!”一听到抽血,可把夏黎吓的面色青紫。哆嗦着嘴唇,半天才颤颤地问了一句:“不抽血,吊水行不行?”老医生隔着老花镜睨了她一眼,手上拿针管的动作并未停下:“不抽血光吊水没用。再说,你不用担心吊不上水,等淤血抽完,还是要吊消炎水的。”躲不掉,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夏黎咬了咬唇,硬声道:“那劳烦医生抽快点吧!”老医生笑了一声,宽慰道:“放心,我在医场摸爬滚打了三十年,打针吊水的技术很好。姑娘,不用担心会疼!”许是这话转移了夏黎的注意力,老医生的话说完,针管已经刺入夏黎的皮肉里,且一点感觉也没。

“姑娘已经好了!”老医生笑着望她,而她呆呆地看着红红的血顺着针管从自己皮肉里出来。虽是没有疼痛,心中依然抗拒。下意识地抓紧了一旁黄思博的衣袖。黄思博一愣,出言相慰:“没事,没事,别怕。”暖和的大掌,轻拍着夏黎的发际。夏黎自是不好意思,害羞的低了低头。老医生瞧着小俩口之间的恩爱,一边忙活着针管出水,一边哈哈大笑:“两位刚结婚没多久吧?”

“……恩。”黄思博淡淡地应一声,当是回应了老医生的话。“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两位举手投足间处处透着恩爱呀,想必感情如漆如胶,羡煞旁人啊。”“借你吉言。”夏黎被夸的更不好意思,转头去看黄思博,却听到他波澜不惊的声线。“这瓶水挂完就可以回去了。明天先看看情况,如果还肿的厉害,便要继续过来吊水。”“好,谢谢医生。”对话间,点滴瓶已经挂在了一旁的木挂钩子上,吱呀地晃荡了几下,缓缓平静。夏黎吊着水期间,也不好意思让黄思博陪在一边。磨蹭了半响,轻声道:“思博,你先回去吧!我这水吊完了,自己回去就好。”黄思博坐在夏黎对面的椅子上,电视里还播放着不知名的喜剧片,可这却丝毫影响不到他看报纸的心情。

许久不见黄思博回话,夏黎撇了撇嘴,刚想继续催问。撑开的报纸页里,传来黄思博的声音:“你确定你的腿还能自己走?”夏黎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能啊!”又不知是怎么惹到黄思博了?他突然拍下报纸,眼神犀利至极:“夏黎,我没时间陪你胡闹!你的脚能不能走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不要拿骗三岁小孩的话来骗我。”夏黎无辜地眨了眨眼,对方却又将头颅埋在了硕大的报纸中,不在搭理。待到水吊完,黄思博抱夏黎回到家,黄老爷子陪好友下棋归来。见自家孙媳妇腿脚受了伤,也不问缘由毫不留情的把黄思博给骂了一顿。每每夏黎要替黄思博说好话时,黄老爷子总是打断她:“小黎啊,我知道你是心疼思博这小子!可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他的不对!出门在外没把自己老婆照顾好,有理也是错!我们黄家的人,就是不能这么不中用!”

“可是爷爷……”“小黎,我知道你护夫心切,但思博这小子欠骂,我倒要瞧瞧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鲁莽了?”夏黎听了这话,感觉像在说自己。鲁莽的那人,是她。并非黄思博,这下在黄老爷子跟前,却颠倒是非了。让夏黎愧疚极了。看黄思博一脸淡定的接受黄老爷子的训斥,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事后,夏黎也向黄思博表示过愧疚,可对方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夏黎瞧不出他到底是喜怒哀乐,最后也就悻悻作罢。她的腿脚不便,许多事做不来,全靠黄思博。就连早饭都是黄思博送到屋里,也不知是不是黄老爷子的授意。夏黎吃着味道不错,一开始以为是月嫂做的,后来才得知家里的月嫂请了假。令夏黎不敢相信的是,让自己觉得味道不错的早餐竟然全都是黄思博一个人做出来的。

夏黎从没见过黄思博下过厨房,婚礼草草结束后,黄思博立即投身于工作中,一天之余,留在家陪伴夏黎的时间,屈指可数。夏黎不笨,也能感觉出黄思博拿工作搪塞她的意思。可他们的婚姻,早在婴儿时代,就被彼此亲爷爷的一个赌局,私定了终生。恰巧,黄思博的外公,那样不凡的一个人,怎么会出尔反尔呢?虽然夏黎常想,这样一段强加的缘,不是黄思博喜欢的。所以对待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妻子,处处冷漠,漫不经心。而夏黎呢?她又是在什么时候,沦陷了。爱与被爱,是不一样的。深爱的人给了被爱的人伤害自己的机会。那些不经意的一举一动牵引着夏黎的敏感神经。许多时候,夏黎都会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没关系,我相信经过长时间的相处,黄思博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可却没料到,从一开始,她就连参赛竞争的资格都被剥夺。

那是因为,他的心里早早的住上了别人。夏黎的腿脚不便,也不能继续当黄思博的小尾巴,拖累他干活。每到傍晚,做好了晚饭后,便拿着本书在大门口来回晃荡。黄老爷子自是受不了孙媳妇一瘸一拐,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小黎呀!别晃了!过来这边坐着,陪爷爷聊聊。”“爷爷,可是……思博还没回来?”“思博那孩子多大的人了,又丢不了,快过来陪爷爷聊聊。”黄老爷子都发话了,夏黎能不收敛一下期待的心情?忙慢慢挪过去,老老实实的坐下:“爷爷,你叫我什么事?”黄老爷子心情极好,哈哈一笑:“小黎啊,这几天我算是瞧出来了。你很喜欢思博吧?”“爷爷,你心里清楚就好,干嘛还讲出来…”夏黎低着头。“小黎,别不好意思,有什么就说什么都是自家人!思博那小子木讷的很,别看他平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可听左邻右舍的人说了。

前天,你被不懂事的女娃撞倒,思博可紧张了。氧粉、工具什么都丢下,朝你奔过去…”“所以小黎啊,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看思博那小子早晚得沦陷,到时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爷爷,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夏黎小声嘀咕。“哈哈,那可不是!这村里上下,不管哪里那都是我的老友。有些事情想不知道也难啊!”夏黎没了声响,脑海中回顾着自己这些日子,与黄思博在外面的种种举动,貌似没什么特别的值得人拿来说事的。倒是自己对黄思博的那点心思,还是逃不过,过来人的法眼。夏黎向来单纯,有什么都表现在外。恐怕黄思博也了解一二。想到这儿,夏黎兀自沉寂了。“对啊,我想起来了!

我这里还留着思博那小子小时候的照片,小黎,想不想看?!稍等一下,我一会就来。”夏黎被黄老爷子从思绪里拽回来,陈放在眼前是一册厚厚的照片本。本子在黄老爷子手上,慢慢翻开。出现第一页的,是嘟着嘴,流口水,一脸懵懂的小胖娃娃,也就三岁那么大。黄老爷子在一旁解说:“这张是思博三岁大的时候,他爸请人给他拍的。那孩子跟别人不一样,打小就不喜欢闪光灯。只要闪光灯一闪,就哇哇大哭。带他去照相馆根本没法子照相。无奈之下,请了个摄影师到家里来,偷拍。”“我记得那摄影师伪装成了葫芦娃,拍照的瞬间,就把小思博给雷到了。”也不知是黄老爷子声形俱备,还是想到了那时的画面,夏黎笑了出声:“想不到思博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呢。”

“那当然!思博小的时候,非常可爱。你看这张,上幼稚园和别的小朋友比赛跑步时,被人不小心绊了一下,输了比赛。结果不服气,气呼呼的坐在地上。”“这么小,就知道争第一,有骨气、有上进心!难怪现在什么都这么厉害。”夏黎比起大拇指。“呵呵,”黄老爷子笑了两声:“小黎啊,我是看着思博那小子长大的。有些话也不瞒你。表面上思博什么都顺着家里人,其实心里很排斥。思博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工作繁忙,也没时间关怀他。他母亲呢,富家出生,娇生惯养,也不懂教育小孩。有什么事情都惯着宠着小孩!这样下去,迟早把孩子宠坏。”“所以小时候,我对他十分严厉。以至于,每到暑假,他都不愿意来看我。说句心里话思博这孩子虽然聪慧,但不经人正确引导,将来定然走上歪路。也不知现在,他怨不怨我?”“爷爷怎么会呢?思博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你也是爱他才对他严厉!”“小黎,爷爷没看走眼,你这孩子,心地善良,纯朴。说话让人听着舒心。希望思博也能早点看到你的好。”“爷爷……”

夏黎同黄老爷子看着黄思博小时候的靓照,二人正聊的热火朝天,照片主人公回来了。黄思博见屋里一片欢声笑语,便习惯性上前一探究竟。结果还没走上前,就被洞察敏锐的黄老爷子逮个正着:“思博回来了啊?”老爷子一把合上照片,起身。夏黎也跟着起身,招呼道:“回来了思博?大家都在等你吃饭呢!”夏黎扶着老爷子到桌前:“爷爷,你先坐,我去把饭菜呈上来。”说完,见黄思博还没动静,转头催促道:“思博,快去洗洗手,过来吃饭了!还看什么呢?”一家人刚吃完饭,黄思博便被老爷子以吃饱了出去锻炼身体为由赶出家门,一同被赶出去的当然还有夏黎。“思博带小黎去散散步啊!你们年轻人吃完了就往那一坐,虽然潇洒自在,久了对身体不好!听话啊!爷爷也是为你们好!”黄思博百般不愿,还是被老爷子推出家门:“爷爷,我今天在外面忙了一天,您怎么还不让我在家里休息休息?”老爷子不悦的蹙起眉。“年轻人怎么老想着休息?去去去,和小黎出去转转。到了我这个年纪有你休息的!不到九点半不许回来啊!”

“爷爷,现在才七点啊!你让我们在外面流浪二个半小时?”黄思博一脸不可置信,可回答他的却是“砰”的关门声。黄思博双手叉腰,在自家门前踱来踱去,突然走向一侧的墙壁,狠狠一脚:“shit!”即使夏黎没看到,也该知道黄思博此刻的脸色一定比这夜色还黑。为了不惹火上身,夏黎决定悄悄撤退。顺着墙根还未走出两步,耳畔传来并不愉快的声音:“你要去哪?”

“……没去哪啊!想去看看今晚夜空的星星多不多。”夏黎匆匆转身,亮出招牌式微笑,却在对方墨黑的眼瞳中,没了底气。“你要看星星,抬头不就看到了?”“说的也是哦!”夏黎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笨。“连说谎都不会!”对方极其嫌弃。夏黎红了脸,嘀咕一句:“那还不是因为你太吓人。阴晴不定的。”“……你说什么?”黄思博拧了拧眉,欲有唇舌大战之势。“没什么!我们还要不要去散步?”为了不惹黄思博生气,夏黎赶紧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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