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王芳性格随和，也没这么大脾气。

王芳走后许久，李明才从盘里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发现竟是糖心馅儿，里面和着黑芝麻，就像纯洁的感情被玷污了一般。他一向不爱吃甜食，以前王芳也不会买这种味道，或许就像王芳说的，事情已不可控，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不停回想事情经过，天旋地转间，鬼的声音忽左忽右，仿佛有无数个他在说话。

“王芳左右摇摆，刘浩不行了就找你，你不行了就去找刘浩。这样的女人留着干嘛！”

“算法被mark偷走了，不是秘密了。没了算法，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个精神病，很快你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

“a科技才是大赢家，给了几个亿，捡了几十个亿。你得势，姓徐的才会捧你，你失势，他能踩的你抬不起头来。”

李明双眼血红，涕泪横流。他抱头蹲下，发出嗬嗬不似人声的怪叫。

他勉强想起王芳递给他的纸条，说在跟踪郭享全。一瞬，又想起，他分明叫王芳不要参合cc的事，拿到钱就带小宝好好过日子，等他回来。

他想起他告诉过王芳，薛闵然给邹敏留下一张名单，却也告诉王芳薛家也不安全，让王芳不要和邹敏联系，免得给薛家带来危险。

王芳的承诺和行为背道而驰，李明没能按照计划重回cc科技。所以，李明没有在王家老宅住下来，宁可去公司暂住。

但很快，事情解决了。

周五，钱凯和张培炎又在一起炒股。

张培炎忧心忡忡：“别看了，这两天也不可能入手，还得等。对了，如果明子回公司，股票会不会涨？”

钱凯眼珠一转，“说不清楚吧，之前闹出那么多丑闻来，市场不认也说不准。”说到这里，钱凯后悔道，“开会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过分了点？还没分出胜负，我们就帮李明，把后路断了。”

张培炎点头：“刘浩那个一票否决权真管用，明子想回来，怕不是那么容易。”

钱凯便赶到公司去找刘浩。结果，刘浩没去公司，电话也不通。白宇说不清，大风集团也没人。钱凯便认为，是刘浩彻底不打算和他接触了。

张培炎让钱凯别急。

钱凯却说：“有句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张培炎劝：“闹起来不好看。”

“他不想见我，连个面子也不给。他都要和我撕破脸皮了，我未必还原地等死！？”

钱凯来了脾气，当下就给刘国正等人打电话，说刘浩失踪了。

刘浩被抓，但是专案组还没结案，所以没对外公布。

白宇这会儿也如热锅上的蚂蚁，刘浩有被绑架的经历，刘家急疯了一般找人。可是大风集团本身也在风口浪尖上，老爷子只让老王赶紧帮刘浩办理转让，已经顾不上cc了。

下午，在钱凯的怂恿下，股东们浩浩荡荡来cc逼宫，刘浩也还没有出现。

白宇一个人应付，人微言轻：“cc还贷款，建厂，都是刘总做的！这才不在一天，你们闹什么，要造反吗！”

徐义锋说：“什么他还贷，别说那么好听，还贷用的是李总的股份，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钱凯跳了起来：“开会都不见人！这架子也太大了，好像没他就不行了似的。依我看，干脆换人！”

白宇气：“姓徐的！你把股份转让了，根本不是cc的人，你没资格说话！”

王芳说：“那我有没有？我是副董事长，在董事长不在的时候，该我来暂行职务！要闹出去闹，门就在那儿，没人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