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玄斜瞟了一眼，又来了，女人就是问题制造机，“问！”

“从小到大，我见菲姐姐都没有欺负过你，可是南宸哥哥好像特别讨厌她。”穆然眨着眼睛，用手指在温玄的胳膊上戳了戳。

“把好像去掉。”温玄闭上眼睛，不知道是在感知周围，还是在回忆从前，“欺负？她的欺负都是毒在骨子里。不声不响致命。”

穆然并不知道温玄小时候很多惩罚都是因穆菲，她有意无意的一句话会让温玄脱一层皮。

温玄侧身看着穆然，问道：“她小时候不是经常给你出主意折腾我？”

穆然吞了吞口水，摇摇头，穆菲出的注意，对于很小的穆然来说很难接受，比如让她在温玄的鞋洞里放针，在他的粥里放巴豆，在他的被窝里塞蛇-活蛇等等。

“我没听她的，我的办法都是君歌想出来的，但是每次都被你发现了。”

不是发现，是穆然要害他之前都巴巴的跑去警告（提示）温玄。

温玄哼笑了一声，将头摆正，“那你为什么要欺负我，是不是看我没娘？”

“我也没娘，”穆然躺在他的胳膊弯处，“因为所有的哥哥都喜欢我，就你每次凶我，瞪我，想打我！”

是啊，那时候穆然将东西分给他后，就会立马甩着小短腿逃跑。就这样，都能感受到背后凉飕飕的。

温玄想大概穆然因为这个，后来才开始欺负他。

欺负也是一种靠近，一种依赖。

“阿奶说你没有娘，我也没有娘，我们都是可怜的人，所以我想跟你玩，你不理我，我就害你，嘻嘻。”

“呵呵.....我不想跟你玩儿。”死活不能承认，他小时候纵容她害自己，只是想用这种方法靠近她。

话不好听，可温玄的口气却很温和。

穆然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这辈子可以跟谁闹情绪，但不能跟这些曾用命护他的人闹。

她又爬过来，趴在他面前，双肘撑在地上，掌心托住两腮看着温玄，“南宸哥哥，我还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你们女孩儿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问题！”温玄看着天，面色红光透亮，即便对穆然有烦躁的表现，依旧给了一个字，“问！”

“南宸哥哥为何要给玉姑娘改名字啊？”穆然眨着眼睛，周围的凶险此刻好像不存在，或者是被圈在阵外，她竟一点也不慌张害怕。

“不喜欢。”

到底是不喜欢轻舟还是不喜欢卿州，真是太烧脑了，为何这么巧？穆然又被打击的心噶嘣碎裂。

前世的遗憾，今生不想遗憾。

“不要再问这样无聊又无趣的问题。”温玄道。

“可我想问，”穆然鼓起腮帮。

“我不想答。”温玄果断回绝。

对于穆然来说温玄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情绪变化无常，动不动冷脸冷场。

穆然还没来得及从他的胳膊弯离开，温玄道：“来了。”

“什么？”问出两个字后，精神振作的穆然才感觉到周围有种危险的气息靠近。

温玄站起来，将火扑灭，周围又浸入黑暗之中，温玄揽着穆然，静静看着周围。

他缓缓抬起脚，抽出匕首放在穆然的手上。

片刻后，死寂黑暗的前方慢慢出现一双双幽蓝的眼睛。

越来越多，穆然浑身汗毛孔倒立，她拿出十二分的机警等着温玄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