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把眼睛摘下来，他双眼无神，里面很浑浊，没有焦距，也就是说，是个瞎子。

他凑近赵峥，像是在盯着他看，呼出的气都喷在他脸上。

赵峥忍不住后退，被大师按住肩膀，怎么也挣不开。

良久，大师意味深长道：“不是说了不让你去秦始皇陵？”

赵峥只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你……”

“你什么你？！进去了就进去了，还流血，老道道行尚浅，这事只能靠你自己了，”大师把地上的罗盘捡起来，吹了吹，戴上眼镜。

无论江海怎么叫，都收拾东西离开了。

“这怎么回事？什么不能去秦始皇陵，还有流血什么的？”李唐离他近，说的什么声音虽然小但还是听到了一些。

赵峥摇摇头，叫他不要对别人说。

但是这宿舍他是待不下去了，在外边用自己打暑假工挣的钱租了个房子，现在也只有李唐一个人愿意帮他搬东西。

“我说江海也太不是东西了，他凭什么把你赶出去？”李唐提着被褥和桶，念念叨叨跟在他后面，“不过说实话你这租房子还挺快的，大不大？要是大的话，我搬出来和你合租吧？”

赵峥原本想答应，但是想起来大师的话，还有前天晚上看到的那张脸，现在他越来越觉得那东西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