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落，也是哀伤。

人是什么，张升之前根本就没有设想过这个问题，他想过什么是大道，想过什么是仙道，却独独没有思考过人是什么。

对于他来说生而为人，这是根本就不需要思考的问题。

“……你回答我，到底系统是什么，为什么选中我！”

半晌，凌风拂开吹在脸庞上乌黑的发梢没有回答，“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剩下的等你帮了我的忙，我再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

其实凌风的话语间透露出来的信息并不多，张升只能从里面判断出三个重要的内容，第一这个世界背后真的有一张看不见的暗网，在这张暗网之中有监察者，面具者以及类似凌风这样的“人类”。

第二监察者可以是任何身份的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一点张升细细品味应该是监察者在认识自己监察身份的时候需要一些发动机制，一旦触动这些隐藏在监察者内部的发动机制便会实施监察的指责，抹杀叛逃的“人类”。

第三……

便是系统到底是不是“监察者”，如果是，那自己又是什么原因被抹杀的，可是抹杀之后又为什么没有消散而成穿梭在各个小世界之中的任务者，背后的意义又是因为什么？

……

两人静默的围着跳跃的火光，头顶上浩瀚的星空在时光中熠熠流转，闪耀光芒的辰星静静守候在天上一方天地，万物皆在苍穹的照应下向阳生长。

天亮起了鱼肚白，张升睁开眼睛看向远处正在升起的太阳，虽然来到秘境之中已有些时日，但是这里的太阳比原来更加巨大的事实还是让他无法完全适应。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张升眼眸深处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愕然，自己已经被系统抹杀掉了肉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8866突然消失，但是对于张升来说这都是一件庆事。

自己现在这般模样虽然不能算是正常人类，但是只要仍然能够有自我的意识，那他就是依然存在在这世间。

想通之后他的心中已无波澜，他又是那个曾经的修士张升，他依然还是那个要恢复肉身的张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