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讫牢牢抱着阿端，不愿放手，好像一放手她就会消失，彻底退出他的世界。

阿端靠在陆讫肩上，泪水从眼眶里滑落，滴在他的衬衫上，她和他之间，未来会怎样，她不知道。但此时此刻，她既享受他怀抱的温暖，却又害怕那虚无缥缈，又遥不可及的未来。

肩头感受到湿润的气息，似火似冰，灼热又刺骨，陆讫心头一颤，动痛感传遍全身，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刻的她，离他好远，远到他伸手，都抓不住她的一丝一点。

“端儿。”陆讫开口轻声唤她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散他心头的不安。

阿端没有说话，继续靠在陆讫的肩头，脑海里闪现出刚刚文件上的内容，一遍又一遍，那些字，像一根根针一样，一针一针刺进她的脑海里，整个头，都像要爆炸一般。

“端儿。”陆讫将阿端抱得更紧，仿佛只有两人紧紧相贴，身体的温度才会传来安心之感。

阿端缓缓抬头对上陆讫的眼睛，为什么他的眼神在飘，为何……“啊！”她的头好痛，好痛。

“端儿，端儿，端儿。”陆讫看着阿端逐渐闭上的眼睛，心头开始乱七八糟，“端儿，你怎么了，别睡，别睡……”

阿端缓缓闭上眼睛，留下一句话：“陆讫……”

……

许久不曾旧梦入怀的阿端又一次做了那个及其相似的梦，只是这一次，梦里多了一个小女孩，将右手伸到阿端面前，阿端微微一笑，将自己手上的手链戴到女孩手上，女孩仰起脸，冲阿端露出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