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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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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她感到一阵寒意。www.maxreader.net

四周黯淡无光,潮湿的气息迎面扑来。她怔愣半晌,才发现,原来自己躺在一个地下室里,躺在冰凉的石板上。

这是哪儿?刚刚明明跟柳笑哥在」起,为什么一醒来,就置身在这阴森恐怖的地方?

她定睛之后,看到一扇门——石墙上的铁门。

那门与墙壁贴合得天衣无缝,很显然,是被锁上了。

曲纱纱顿时觉得自己像一个死囚,要被、永远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处所。

她想大叫,想找人问清真相,可她知道一切的挣扎都无用,她只能沉陷在迷惑之中,不明所以。

忽然,她听见一阵脚步声,笃笃笃,似从很高的台阶上下来。

「银芙姊,」马上有守卫在门外恭敬地问,「你怎么来了?」

银芙姊?这么说,这里应该是柳笑哥的家了?可柳笑哥为什么要把她弄昏扔在这里?他不是一向很疼她的吗?

曲纱纱屏住呼吸,倾耳偷听外面的对话。

「把门打开!」只闻银芙道。

「这……」守卫的声音中显露出犹豫,「公子爷吩咐,任何人都不让入内的。」

「可这地下室里这样凉,若冻坏了她怎么办?公子爷把她擒来,只是为了用她与黑禹山做交易,可不是想害死她。」

公子爷?他们指的是柳笑哥吗?这么说,真是柳笑哥把她抓来的?只为了与她大姊夫做一桩交易?

到底是什么交易,让柳笑哥宁可割舍与她的感情?

曲纱纱只觉得脑子都僵了,什么也不能思考。

「快开门让我进去,我只送一床被子给曲姑娘,放下东西就走,不会让你们为难的。」银芙又道。

「可是……」守卫仍旧犹豫。

「放心好了,公子爷若问起来,就说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们不会不知道我在公子跟前这么久,他有多信任我吧?难道你们真的打算得罪我?」她的语气严厉,不容分说。

「我们哪敢怀疑银芙姊。」

「那么钥匙呢?还不快把钥匙取出来?」最后一句,尖声锐吼,更加慑人。

只听守卫们唯唯诺诺,慌忙掏出叮叮当当的钥匙,将铁门打开。

但就在开门的一瞬,守卫忽然一声问哼倒了下去,只见他的身后,银芙直指其睡穴。

「快、快随我走!」

银芙扔了被子,冲下台阶,拉起曲纱纱的手就往外跑。

「姊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曲纱纱一头雾水。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总之你快跟我离开这儿,你二姊夫在东墙下等著接你呢!」

银芙匆匆说著,脚步飞快,没过一会儿,便引著她来到花枝蔓延的东墙下。

月光映耀,侧门微敞,曲纱纱看见一袭熟悉的白衫,庄康果然早已在那儿等候她。

「你们快走吧!」银芙把小妹妹交还到她姊夫手中,轻拭额间汗水,舒了一口气,「趁现在还无人察觉,快由这扇门离开。」

直到现在,曲纱纱仍莫名其妙的。一会儿被抓上会儿又被放,到底眼前的大人们在搞什么鬼?还不许她问?

正怔愣著,忽然发现庭院的深处,树丛的背后,骤然灯火通明,耳际传来一片喧嚣。

「挡住他们,别让他们走了,」有人在叫嚷。

「不好,」银芙霎时脸色苍白,「有人发现了我们。」

话音未落,只见慕容迟踱著从容的步子,越过树影朝他们走来。

「小庄,我不过想留你小姨子在我这儿多住几天,你何必这么急著带她走呢?」他的嘴角仍有一抹微笑,不过,那笑是死的,透著寒意。

「慕容,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没想到,你居然会这样做!」庄康的脸上挂著明显的恼怒。

「我做了什么坏事吗?」慕容迟无赖地摊摊手。

「你弄昏了她,把她强行带到这儿来,还关在地下室里,」庄康上前一步,按住腰间佩剑,,」难道是好事?」

「我不过是奉了义父的命令。」他别过头,云淡风轻地望著远处夜空。

「义父,义父,你只知道愚孝!难道他叫你杀人放火,你也干吗?」庄康吼道。

「对,就算他叫我杀人放火,我也干。」始终优雅微笑的他温和地回答。

「你……」庄康两眼冒火,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柳笑哥,」一旁的曲纱纱道,「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纱纱,不要过去!」庄康连忙拦住她,“这小子会对你不利的。」

「姊夫,柳笑哥他不会的,」曲纱纱坚信,「你让我过去吧。」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不料,慕容迟却浅笑著开口,「否则你姊夫会不放心。况且,我们似乎也没有什么悄悄话不能当著别人的面说。」

「柳笑哥……」曲纱纱咬了咬嘴唇,」双晶莹的眸子凝视著他,「我只想知道,这一切是你被迫做的,对不对?」

「不,为了义父,我心甘情愿。」他避开她的眼。

「我不知道你们和大姊夫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男人的事好复杂,我不想知道,也不懂,」她伸手握住他的胳膊,逼他面对自己,「可我知道,你并不想绑架我,你甚至背著义父,叫银芙姊偷偷放了我。」

「银芙那丫头做的事,我还正想跟她算帐呢!怎么会是我指使她做的?可笑!」慕容迟轻哼一声,让她以为自己猜错了。

但她的信念是那样的执著,丝毫不肯认错。

「银芙姊跟我非亲非故,上次她帮我已经是极限了。说到底,她的心向著你比向著我多得多,她怎么可能冒著让你义父惩罚你的危险,把我偷偷放走呢?」

望了」眼那个被她识穿谎一」吉的银芙,她脸上神色突变,说明了她想的很对。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天你要我告诉小蝶,说我会去河堤上跟你赏灯?」她继续自己的推理,「你明知小蝶会生气,会跑来捣蛋,你仍然叮嘱我一定要告诉她,就连小蝶自己也觉得奇怪,现在,我终于懂了,你就是要引起她的不满和好奇,让她跟踪我们。」

「呵,」强装镇定的慕容迟仍旧嘴角轻扬,「我为何要做这种荒唐的事?」

「因为,如果她跟踪我们,就会看到当时发生在河堤上的事,看到你弄昏了我……」他讽刺的轻笑并不能改变她的结论,「这样也就可以回去告诉姊夫,姊夫就会来救我。」

轻笑终于略有收敛,他似没料到平素单纯的她,竟能猜透他的千种心计。

慕容迟不为人知地凝了凝眉,手指纠结在一起。

「你还送了我鞋子,」曲纱纱低头,指著脚下道,「这双鞋子好漂亮,是我最喜欢的橘红色,鞋尖上还有两只布织的蝴蝶结,走起路来一扇一扇的,好像它们展开翅膀似的。柳笑哥,你在河堤上让我穿上它,逼我学习跑步,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逃走时能顺利一点吧?」

「可笑的丫头!」被说中心事的他,努力克制住身子的震动,掩饰地哈哈大笑,「你还真能自我安慰呀!好吧,既然你这样想,那就由你吧。」

「柳笑哥,」她却仍旧是痴痴的神情,「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否喜欢我,听人说,如果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绝不会坐怀不乱,可那天在你房里,你却始终没有碰我一下,我当时在想,也许你的确不喜欢我,但我现在知道自己想错了。」

「你胡说什么?!」他回头狠狠地瞪她,不让自己承认说出实话,但在回头的那一刻,他怔住了。

万般温柔和怜惜涌上心头,他的脸色不由得在这一刻缓和下来,因为,这一刻,他发现她已经流泪满面。

那双晶莹的大眼睛已经湿透了,她所有的眼神都被泪水淹没,但其中的痴情却依然可见。

慕容迟的心全然软了,本来准备的狠绝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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