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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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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嘉德在法院秘密公证结了婚,对外界却宣称两人只是「订婚」而已。www.xiashucom.com所谓的外界,就是除了白家以外的所有人,包括嘉德的父母。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以免将来与嘉德一拍两散之后,引起轩然大波。

倘若公布了结婚的事实,不要说别人,纪律严明的裴家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

但既然宣称了「订婚」两字,就有一条规矩不可免--拜见男方家长!

白纯虽然万般不愿,可又不敢违背礼教,只得在一个不能再拖的日子,怀着一肚子的不情愿,踏入了裴家大门。

有句话说,幸福的家庭都相似。身处裴家,她本不该觉得不自在,因为裴爸爸就像她的爸爸,裴妈妈就像她的妈妈,就连裴家大宅都与她家有几分相似。但用过茶点之后,裴太太的一句话如同青天霹雳,让她差点招架不住。

「纯纯,你们结婚以后打算住在哪里?」只听裴太太问。

「嗄?」白纯一愣。

说实话,之前她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本以为取得一纸证书、把遗产拿回来后便了事,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生活细节」!

「妈,我们打算在外面买一栋房子。」幸好她的新郎聪明机灵,马上站出来打圆场。

「那天打麻将的时候,我听你董伯母说,这阵子的房价涨得离谱,买房子很吃亏的,」裴太太摆摆手,「我劝你们过段时间再买吧。」

「那我们暂时先租一间公寓。」裴嘉德笑。

「租?堂堂天行集团的总裁住租来的房子?传出去你的脸要往哪里搁?」裴太太嗔怒。

「妈,那-说该怎么办?」

「家里空房间那么多,你们随便找间喜欢的,再装修漂亮一点,不就行了?」

「妈,-的意思是……要我们搬回来住?」裴嘉德与白纯面面相觑。

「一家人住在一起多热闹呀,将来你们有了孩子,我也可以帮忙照顾。」裴太太编织起自己的美梦。

「可是……住在一起总是不太方便呀。」裴嘉德低声道。

「怎么不方便?」她一怔之后笑了起来,「傻孩子,你是怕我们老人家妨碍你们,对不对?这样吧,干脆把三楼挪出来给你们,整整一层的空间,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担心的!」

「妈,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裴嘉德略微脸红。

「你这孩子,人家纯纯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你怎么可以这样大男人主义,事事都代她回答呢?」

「我大男人主义?」裴嘉德觉得这样的指控实在冤枉。

「你该问问纯纯自己的意见才对!说不定人家很想搬过来跟我住呢!」裴太太握住白纯的手,寻求盟友,「对吧,纯纯?」

「呃……」白纯噘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回答「不」,则会马上得罪裴太太;如果回答「是」,将来与嘉德一拍两散,裴家岂不是白白花掉一大笔装修房子的费用?如此欺诈,劳民伤财,更会引来天怒人怨吧?

「妈,-这样逼供,会弄得人家好难堪的!」

白纯正犹豫时,忽然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笑盈盈地朝他们走过来。

那男子完全不似这环境中的人物,举手投足间的无拘无束与谨慎小心的上流社会作风格格不入。他平头,一身t恤、牛仔裤,皮肤被阳光晒成漂亮的古铜色,朗朗一笑,满室生辉。

他站定,将手插在口袋里,饶富兴味地打量着白纯。

他是谁?

「死孩子,原来你在家呀!什么时候回来的?」裴太太一见他,便伸手打了他一下,动作虽似凶狠,但其中饱含宠溺。

「回来拿几件换洗的衣服,顺便拜见一下未来的大嫂。」那男子答。

大嫂?这么说,他就是嘉德的弟弟嘉烈?

呵呵,对于这位裴二公子的大名,她也曾听闻。据说,他十五岁便拿下博士学位,聪明绝顶,生性不羁,厌恶上流社会礼教束缚,常常四处流浪,神龙见首不见尾。虽然家里用天行集团副总裁的位子绑住他,想让他安分一些,但他仍旧我行我素,老是十天半月不在公司露面,惹恼一干元老,纷纷骂他懒惰散漫。

「你好,」白纯连忙站起来,朝他点头,「初次见面,我是……」

「我知道,我们以前见过一次。」裴嘉烈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嗄?」她吃惊,「我们……以前见过吗?」

「大嫂-可能不记得了,」那顽皮的男子微微一笑,「因为上次见面的时候,-……」

这时,传来裴嘉德猛然的咳嗽声,打断了弟弟的话语。

「呵呵,有人不想我再说下去哦,」裴嘉烈耸耸肩,「这样吧,大嫂,改天我请-喝茶,到时再慢慢聊。」

这是在搞什么鬼?

白纯狐疑地瞧瞧一旁咳嗽的人,再瞧瞧眼前笑得意味深长的人,一头雾水。

「嘉烈,你说说看,」裴太太自以为又找到一个盟友,连忙征求小儿子的意见,「你大哥结婚以后,是不是住在家里比较好?」

「当然不好啦!」裴嘉烈大声回答。

「不好?!」裴太太脸色大变,「你这死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哪里不好了?」

「老妈,-不是说这房子将来要留给我?现在让他们搬进来,那我怎么办?」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呀!」裴太太气结,「你大哥难道还会跟你争一栋房子?」

「那可难说,只怕他们住久了,觉得舒服不想动,鸠占鹊巢,到时吃亏的可是我!」裴嘉烈嘻皮笑脸地说。

「你现在连家都不回,天天在外面鬼混,居然还好意思贪图这栋房子!」裴太太哼笑,「我马上修改遗嘱,把这房子留给你大哥!」

「妈,这怎么可以呢?」裴嘉德插话,「-这样做,嘉烈会恨死我的。」

「对呀,对呀,」裴嘉烈点头,「我会恨死他的!」

兄弟俩抬眸,默契绝佳地相视一笑。

「哦,我明白了!你们两个联合起来对付老妈!」裴太太恍然大悟,义愤填膺道:「我就知道生儿子靠不住!幸好我还有一个媳妇!纯纯,-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对不对?」

期盼的目光注视着白纯,想从她那里找到一些安慰。

然而,她注定要失望了。两位帅哥如此鼎力相助,白纯怎么忍心辜负他们的一番好意。

「呃……伯母,」她鼓起勇气回答,「我可不想他们兄弟为了我反目成仇……我和嘉德还是先在外面租一间公寓好了。」

「-……」裴太太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但毕竟涵养好,过了一会儿便挤出笑脸,假装开明,「唉,其实我们老人家也不是不讲理,既然你们年轻人想过两人世界,就放你们出去,这样吧,买房子的钱我来出!」

「妈,房子我来买就好,-就别出这个钱了。」裴嘉德在一旁笑。

「那随便你们了。」裴太太余气未消,淡淡地瞥了儿子一眼,又不好马上冷落未来儿媳妇,便拿出一套首饰对白纯道:「这是嘉德的奶奶留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

「嗄?」白纯一惊,连忙推辞,「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

「婆婆给儿媳妇首饰,是天经地义的事,纯纯,-不必不好意思。」

「可我现在还没跟嘉德正式举行婚礼,实在不能收……」上苍快救救她,倘若收了这贵重的祖传之物,假戏岂不成真?她并非存心辜负长辈的一片好意,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纯纯,-不会是不想要吧?」精明的裴太太似乎洞悉了她的心事。

「我……」白纯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哈,老妈,哪有人还未过门,就把祖传宝贝送出去的道理?那等到喝媳妇茶的时候,-岂不是要两手空空,没有厚礼送了?」裴嘉烈再次解围,一把夺过首饰盒子,嘻笑道:「不如先让我看管吧!」

「呸,你这臭小子,少捣乱!」裴太太打了儿子一下,满脸不悦。

她没有再逼白纯接受礼物,但接下来的用餐时间,却似憋着一肚子气,再也没有说话。

好不容易熬过这顿饭,白纯立刻示意裴嘉德带她走人。如此窒息的气氛,让她一刻也不愿多待。

但上天偏要跟她作对,才走到大门口,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惊叫了起来。

「怎么了?」裴嘉德问。

「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伯母的,居然放在包包里一直没拿出来!」都怪刚才开于婚后住所的争论,害她忘了基本的礼数。

「交给我好了。」

「不不不,还是我亲手送上好了,刚才伯母已经很不高兴,我想弥补一下。」她低头愧疚道。

「那样也好。」他温柔地瞧着她,似乎感激她为他着想。

「呃……我这就回去把东西送给伯母,你在这里等我哦!」她避开他暧昧的目光,回头便逃。

明明两人只是作假的关系,为何越演越逼真,简直快成了一对恩爱夫妻?

白纯甩甩头,甩掉这种令她羞怯的想法,直奔客厅。

「我看那个白纯根本就不想嫁给我们嘉德!」

才奔了两步,隔着墙壁,她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煞住脚步。屋里是裴太太抱怨的声音。

「-少疑神疑鬼!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跟公婆住在一起,-不要因为这件事就怨恨人家!」裴先生回答道。

「我哪有因为这件事怨恨她?你也看到了,我送她首饰的时候,她推三阻四,明明就是不想要!唉,人家都说,媳妇往低处娶,女儿往高处嫁!我先前还为儿子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媳妇高兴,现在才知道人家说的是对的!」

「这跟门户高低有什么关系?」

「如果嘉德娶的是丽蓓嘉,她肯定会答应搬回来住!因为丽蓓嘉家里无权无势的,才不敢得罪我们,只会设法讨我们欢心。」

「-看看-,其实还是在为他们不肯搬回来的事生气吧?既然丽蓓嘉都已经跟嘉德分手了,你就不要再提她了!」

「唉,我还是觉得丽蓓嘉好,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好,还会做菜……这个纯纯,肯定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将来我们嘉德有苦头吃了!」

「纯纯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能坏到哪里去?白家的家教一向很好。」

「好?哼,她那三个嫁不出去的姑姑足以说明她家家教有问题!你没看到,刚才我几乎求她替我说一句话了,她却在那儿装蒜!我看,在外面租房子的主意就是她提的,嘉德不过顺着她的意来违抗我!」

「-这个人,就是这么小气!」

「我也就嘉德这个儿子靠得住,能不小气吗?」

「还有嘉烈呢……」

「那死孩子天天往外面跑,我们能指望他结婚生子?」

「既然只能指望嘉德,那-就该对他媳妇好一些。」

「呜……我还是喜欢丽蓓嘉……」

丽蓓嘉?又是丽蓓嘉!

自从在姑姑那听说丽蓓嘉是嘉德以前的女朋友,她就有意无意地想从记忆中抹去这个名字……但曾经存在的,或多或少都很难雁过寒潭,潭不留影。

白纯此时此刻只觉得无地自容,进退维谷。

打开包包,她取出那件原本要送给裴太太的礼物--一串据说是清朝某位福晋用过的绿玉佛珠。她本以为裴太太见到这件礼物会高兴,但现在看来,无论她送上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憎恨她抢走了自己儿子的裴太太也不会再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

近旁有一个硕大的花瓶,白纯悄悄一掷,那佛珠便坠入花瓶之中。

rain:

你好吗?

已经好久没给你写信了,生日的时候又收到了你的礼物,再次谢谢你。

你一定在骂我懒吧?生活中若没遇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是懒得动笔的。所以每当我动笔,就是我伤心、狂喜或者烦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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